“那大帅的意思是……”
“当然是野战了！”韩四看了眼石达开，“给你24小时，拿下要塞。”他又对一个蒙装青年道，“小王子，大营就给你的人来守，把所有的牛羊都赶进铁丝网圈子里。”
最后韩四又目光沉沉地在大帐里面扫了一圈“现在是5月6日，5月8日上午出击，同老毛子在哈萨克草原上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第915章 关键是距离
“皇上，您就放心吧……有我舒兴阿在，这趟出不了岔子！”
5月6日夜，楚河岸边，西清军大营内，约18000名八旗兵已经在西门内的空地上面整装列队，就等着去执行诱敌深入的任务了。带队执行这趟任务的是原来当过伊犁将军的舒兴阿，那些翻脸不认人伊犁蒙古人都是他的老部下——正因为伊犁蒙古人的叛变，奕裕沤偶烦隽俗约旱暮诵娜ψ印Ｋ淙凰仓酪坏戕仍｝的打算，但是并没有参与具体的谋划，所知也不大多。现在他还真的以为有80000俄军在楚河以南的什么地方张网以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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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兴阿也知道这一趟走的不容易，虽然刚才胸脯拍得响，不过浓眉却紧紧锁着。毕竟现在冒出来的明军就是20000，而整个明军草原军团的主力怎么都不会少于100000啊！
一旁的祁寯藻淡淡一笑道“明军一定还有后招，外面的20000人多半也是个诱饵，他们可有一半是蒙古人啊。不过明军的目标肯定不是咱们，要不就该奋力猛攻了。所以这一趟到不用担心明军的追兵，关键还是趁乱开溜……如果实在走不脱。也只有先跟着俄国人再说了。他们有80000大军。就是败也顶多是个败走。不会全军覆没的。所以往后总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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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寯藻笑道“僧王那里还有好几万咱们的家眷，到时候也接过来，咱们这一国的人数也不少了，不愁没有办法立国。”
舒兴阿稍稍放了下心，又给奕裕盗烁鐾贰２呕厣砩下恚糯缶坪频吹闯隽舜笥Ｍ乓欢佑忠欢恿箍蔚木樱仍｝的眼泪忍不住就滚落下来了。这18000人此去的前途真是用脚后跟也能想得出来。所谓的俄军包围圈根本子虚乌有，而他们身后的20000明军骑兵却是实打实的。这一次俄人为了降低西清军再次开溜的可能，已经将他们大部分的马匹收走了，所以大部分人只能用两条腿去和四条腿赛跑了……
“皇上快看，火把……明贼的火把！”
舒兴阿的队伍才离开大营，漆黑一片的草原上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亮光，很快这些亮光已经汇集成了一道洪流，向着西面滚滚而去了。
“明贼都走了？”奕裕蜕柿艘痪洹�
“走了。看这样子，至少是走了大半。”身边有将领回答。
“好！”奕裕税蜒劾帷！拔颐且沧甙伞ト雎矶保ゲ脊ピ俳ㄎ颐堑拇笄宄 �
……
同一个夜晚，克孜勒奥尔达要塞，激战已经接近了尾声。棱堡难攻不落的时代真的已经过去了！在西伯利亚和中亚接连攻克棱堡的明军，现在已经有了一整套攻坚的程序——拥有参谋部和陆军军官学校的近现代陆军和传统军队最大的区别，就是能迅速总结经验，从一次次战例中总结出最新最有效的标准战术，然后推广到全军。
而传统军队的进步是非常缓慢的，陈旧的战术往往一用上百年乃至数百年。也不会根据对手和武器的变化而制定出相应的新战术。如甲午战争中的淮军就是这样，他们的失败固然和封建军队的落后有关系，但是其战术的落伍也的确是一个重要原因。淮军的战术是在太平天国时期自西方教官手中学到的，其实就是西方的排队枪毙打法。在后装枪的时候，这种战术早就被西方和日本的近代军队所淘汰，而淮军却将这种打法带上了甲午战争的战场。
不过现在的明军，他们的官兵虽然和历史上的湘淮军还有太平军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有些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但是整个军队的组织、指挥和军官培训方式却都是完全西化的。这是一支拥有很强的学习能力的近代军队，所以在这个晚上，明军是用教科书式的作战轻松将克孜勒奥尔达要塞给解决掉的。
“瞄准！预备……开火！”
在要塞外面的空地上，第一骑马步兵师的连长岛崎勇正在指挥他的部队处决俘虏！呃，是的，就是在处决俘虏！中亚草原距离大明内地实在太远了，后勤供应非常困难。因而原则上不留俘虏是大明大元帅府的正式命令！不用感到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实际上俄军内部也奉行着同样的规则。
啪啪……
一阵枪响之后，数十位俄军俘虏全都中弹倒地。接着岛崎又挥了下手中的武士刀，一连为大明皇帝卖命的日本鬼子，全都气势汹汹上去给那些倒地的俄国佬补刀了。
“岛崎君，把俘虏干掉以后立即安排部队休息，明天早上还要出击！”已经担任团参谋的土方岁三给岛崎带来了最新的命令。他和岛崎一样，都是参加了多次战斗，立下功勋的老兵了。两人都转入了新日本德川家（横滨藩）成为上士，在遥远的新日本拥用占地面积巨大的牧场，等到他们从明军退役之后，还能从新日本管领府领到500到1000头萌呆呆的草泥马神兽……不过就两人的本意来说，还是喜欢继续军旅生涯的。
“好的！”岛崎兴奋地点了下头，然后又对部下命令道“快点，给你们10分钟，搜集完战利品就集合！”
战利品当然是从死人身上搜集！鞋子、大衣、手表、首饰、金牙、钱包、刀剑等等的，都是可以归个人所有的战利品。不过所有的火器，都必须归公。
“大帅，克孜勒奥尔达要塞已经给您打下来了。”此时石达开正一脸傲气地在向韩四汇报着自己的战果。
“毙敌1000余，我军战殁518人，伤226人，缴获大炮22门，滑膛枪365支，来复枪155支，火药3000多近，另外还缴获了几十万斤麦子，要不是老毛子的守军放火烧掉了几个大仓库……”
“知道了。”韩四摆摆手打断了石达开，伤亡744，这个数字不算少，不过对于攻克一座棱堡来说真不算什么。“去拿一支他们的来复枪给我。”
来复枪很快被取来了，还有几枚底部扩张弹。
“是仿贝色麦式步枪的，做工还算精致，还有底部扩张弹……”参谋长特罗胥上校一一检验了俄军的步枪，皱眉道，“子弹加工的精度比去年缴获的要好。看来是用普鲁士机床加工出来的！”
眼下俄罗斯几乎在和全世界作战，但是普鲁士和瑞典这两个俄国的邻居却同俄国人关系不错，而且还在大发战争财。
“远距离上是俄国人占优势，我们的优势则在射速和射击姿势上。”特罗胥上校皱眉道。“在250步内，我们的后装击针枪可以轻松取胜，但是在250步外，俄国人是有优势的。所以他们很可能会采取远距离射击的办法来对付我们！”（未完待续。。）
第916章 在这个夜晚
5月6日深夜，激烈交战中的克孜勒奥尔达要塞燃起的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空，上百华里之外也隐约可见。骑在一匹顿河马上的奥伦堡总督彼得罗夫斯基遥望着夜空，却忽然大声下令部队向南转向前往锡尔河岸边。
伊格纳耶夫中将不解地问奥伦堡总督道“总督阁下！克孜勒奥尔达要塞或许还有救，咱们如果立即赶去……”
彼得罗夫斯基哼了一声“中将，你想让中国人再品尝一次斋桑泊似的胜利吗？”
在斋桑泊吃过苦头的切尔卡茨基恨恨地附和道“即使克孜勒奥尔达要塞没有被攻破也没有用……我们难道要去猛攻中国人的铁丝网和堑壕吗？”
“不能这样打。”霍尔卡特道“这会让我们损失惨重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草原上进行会战，我们的来复枪射程比德莱塞击针枪远一倍。”
彼得罗夫斯基点了点头“所以在开阔地带决战最为有利……现在我们距离克孜勒奥尔达要塞只有几十俄里了。决战最快在明天晚上进行，我估计中国人也知道这个弱点。为了弥补射程上的不足，他们很可能会选择夜战。他们有五倍的射速优势，而且在炮兵火力上也占有优势。所以我们明天白天就要在锡尔河北岸选择有利地形修筑工事，以便在夜战中给敌人迎头痛击！”
这回伊格纳耶夫中将终于信服地点点头，“太好了，敌人的意图已经被总督阁下所掌握了。明天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属于俄罗斯！”
霍尔卡特有些犹疑。“如果敌人不来进攻呢？他们或许会以阵地对阵地……现在的西部战场上。这样的事情非常多见。”
“那我们就走，退到咸海西岸去！”彼得罗夫斯基无奈地苦笑道，“我们要保住中亚的土地，首先就必须保住这支军队，如果没有了军队，土地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
……
“大帅，俄军在我军正东百里之外向南转向了。”
就在彼得罗夫斯基带领俄军向锡尔河北岸转向后不到2个时辰，明军的夜不收就把消息报到了韩四的中军。
“呯！”韩四一拳擂在桌上。“传令！立即出兵！”
刘坤一道“大帅，不等天亮了？”
“不能再等。”韩四道，“俄军转向锡尔河了！他们八成是想去费尔干纳盆地和太平军交战……就怕他们得到了太平军在浩罕城下受挫的消息，要赶去和三汗国的联军来个里应外合！”
法国参谋长特罗胥也在中军大帐当中，正在制定同俄军会战的计划。他不懂中文，刘坤一又将韩四的分析翻译了一遍给他知道。
“这种可能性始终存在。”特罗胥道，“那就提前出击吧，我估计俄人会先渡河再东下，这样比较安全，迂回的余地也大……可以让第二军出动一个骑马步兵师先行。争取在锡尔河北岸咬住他们的尾巴。”
“对！半渡而击之！”韩四重重点了下头。锡尔河可不是什么小河小溪，在中亚也算是有数的大河。在没有现成的桥梁和渡船的情况下。60000大军合着辎重还有大量的马匹，可不是说渡河就渡河的。所以现在出动一个骑马步兵师不惜马力赶过去应该能在俄军全部渡河之前咬上一口。
今晚上明军众将都没有休息，闻讯后都赶来了中军。韩四颁下将令，全军分为三部分第四骑马步兵师在师长陈开和军团副参谋长刘坤一的指挥下，全速出击；韩四亲率军团主力稍后出发，沿锡尔河东下；土谢图汗世子那逊绰克图指挥随军的蒙古人留守克孜勒奥尔达要塞及周围明军阵地。
命令下达之后，草原军团就犹如一台战争机器，迅速运转起来。他们本来就是明军精锐，这两年又是打惯仗的，半个时辰就整军完毕。最先出发的是骑马步兵第四师，这个师是属于骑马步兵第二军的，比起石达开的骑马步兵第一军的部队似乎有些逊色。那是因为他们在这两年的战争中没有捞到什么能打出威名的硬仗，不过全师上下，可不认为自己比第一军的部队差到哪儿去。所以接到打头阵的命令，根本用不着动员，全师的士气就飙升到了极点。
5月7日凌晨，骑马步兵第四师的一万余人，每人配备双马，悄然离开大营，为了避免敌军发现，行军中没有使用火把，这些虎狼精锐仿佛一股黑色的铁流融入夜色。
……
几乎就在同一个夜晚，在楚河南岸的草原上，同样有一支大军，正在一片夜色当中沉默的向西南方向行军。他们是西清八旗军中的镶白、正蓝、镶蓝、镶红四旗，一共18000官兵，其中有马队约2000，其余都是步兵。他们同样没有打起火把，而是尽可能隐没在黑暗当中。但是他们的行踪还是被明军骑兵发觉，一条由火把组成的长龙，就尾随在他们身后。
忽然，几十道光芒流星般的从这些西清军后方的暗夜中升起，射向天际，然后拖出橘红色的尾焰，划破夜空直接飞向西清军的行军队列。
轰轰轰……
伴随着巨大的轰响声，几十团闪亮的火球很有气势的在西清军队伍周围炸开，瞬间就将暗夜保护下的八旗军将暴露在火光之中，甚至有几团火球是在西清军队伍当中炸开的，伴随着爆炸的气浪四散飞射的还有不少金属弹丸，好像雨点一样扫过正在埋头行军的八旗兵，将他们一片片的打倒在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原本还算严整的行军队伍顿时就有些混乱了。
望着不断划破天空的火焰尾迹，镶白旗的都统德兴阿皱着眉头道“是明狗子在放火箭！真是讨厌……”
这些火箭就是康夫里格火箭，是配属于明军骑炮兵的武器，杀伤力不大，但是气势却不小，射程又远，用来骚扰是最合适不过了。
舒兴阿冷哼道“这伙明贼不打堂堂之阵，却用火箭袭扰，多半是想动摇我军士气！等把他们引到俄兵的伏击圈里，有这些逆贼好瞧的！”
他扭头道“咱们现在离开俄兵的伏击圈还有多远？”
德兴阿道“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他们在哪儿啊？不如让大军列阵和明寇一斗。只要打起来，俄兵的游骑看见动静，他们的大队自会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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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明寇一斗？”舒兴阿举起马鞭四下指了指，“无险可守啊，要是俄兵几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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