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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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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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贾昌朝僵在那里,赵允让把语气放的更缓,“之前,委屈子明了!”
贾昌朝不接,要说没怨气,没委屈,那是假的。
不然,这段时间,包括刚刚一进屋,他也不会那般不咸不淡了。
赵允让又道:“其实。。。。。。”
话说一半又是摇头,“算了,现在多说无益。宗懿,去把东西取出来。”
还没等赵宗懿去取他嘴说的那个“东西”,院中的赵宗汉匆匆地跑进来。
“父王,圣旨到了!”
屋内诸人一怔,“圣旨?难道?”
唯赵允让一听“圣旨”二字,牵起一边嘴角,“咱们这位陛下,当真没让本王失望!”
说完,起身出屋,除了贾昌朝不便露面,一众儿子也是急步跟上。
到了前厅,就见三位黄门内侍立于厅中。
赵宗懿上前,摸出三根“小黄鱼儿”借着衣袖遮掩,顺到领头的内侍手中。
“有劳大官,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那传旨内侍隐晦地收了东西,飒然一笑,“世子不必惊慌,只是口谕。”
“陛下有旨,近日汝南王府是非缠身,酌令闭府三月,以避风传。”
众人一怔,赵宗懿疑道:“可还有别的?”
内侍道:“世子心急了不是?且让咱家说完吗。“
“陛下还说,下月初九王爷寿旦,陛下要亲驾王府给王爷庆寿。”
“庆寿!”
赵宗懿、赵宗楚、赵宗汉等人不无精神一振,面上喜色难掩。
唯有赵允让面无表情,“有劳大官了!”
“宗懿,送大官出府。”说完,转身朝回走。
回到暗室,赵宗汉跟了进来,难掩兴奋,“父王果然说的没错,赵祯还是假仁难断!”
赵允让道:“从他下生就注定与之相斗,本王又怎会看错于他呢?”
贾昌朝疑道:“陛下传的什么旨?”
赵宗汉抢白答道:“赵祯说下月来给父王贺寿!”
“。。。。。。”
这时,赵宗懿从门外进来,亦是兴奋莫名,进来就嚷嚷开了:
“孩儿就说,没到那一步,父王不必这般绝然!”
赵允让冷哼一声:“你们懂个屁!”
“去,把东西拿出来!”
赵宗懿气势一矮,乖乖地从里间抱出一口箱子,轻轻地往贾昌朝面前一放。
贾昌朝一怔,抬眼看向赵允让,“王爷这是?”
赵允让指着箱子道:“本来,奏劾唐子浩之时,以为你会出京,就应该交给你的。没想到,子明确是留了下来,一直拖到现在。”
贾昌朝狐疑地掀开箱子只看了一眼,砰的一声就合上了。
“王爷,使不得啊,昌朝怎能担此大任?”
赵允让眼睛一立,“担不得也得担!”
随即一软,“不然,本王死不明目!”
“王爷。。。。。。”贾昌朝急道。“既然官家仁爱,不忍王爷离去,王爷何必要一意孤行!?”
赵允让默然摇头,半晌又说了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本王不死,一切就都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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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真不是苍山偷懒,这段儿一再斟酌,一直想找一个剧情与我心里赵允让的结局、读者心里他的结局的平衡点。
改了好几次,删了六七千的稿子,才有现在这个版本。
其实,我今天码了将近六章!
。。。。。。


第404章 薨逝
感谢“小小住一段”的五万打赏!
虽然说兄弟够意思,直言不用加更,全当赞助。
但是,该加还是要加,已经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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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让死志已决,赵宗懿、赵宗楚、赵宗汉几人见父王绝然之色,无不动容,潸然泪下,扑通一声拜倒在地。
“父王,三思啊!”
贾昌朝亦是长揖不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大可不必如此悲观。”
赵允让惨笑道:“都不必劝了。”
赵宗实见兄弟拜匐,亚父哀劝,他也是不得不随势而跪,“还请父王三思!府中若没了父王主事,让我等如何是好?”
赵允让安慰道:“别怕。”一指地上的箱子。“有它在,我汝南王一脉就不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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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这一中午也未睡踏实,起来之后,还特意问了李秉臣一句,“旨意发下去了吗?”
“陛下安心,传旨内侍已经回来了。”
赵祯点点头,“那就好。”
“文相公在殿外候了有一会儿了,知陛下没醒,也未敢惊动。”
赵祯一疑,“宽夫何事?”
大中午的,文彦博来求见,应该是有要事。
“好像是西北盐改之务。”
“哦。”赵祯有些魂不受舍地茫然应下。“让他到殿内先慢等片刻吧!”
“陛下,现在不见?”
赵祯不答,反而吩咐道:“去传张贵妃来一趟,既然到了这个田地,还是早做了断才是。”
李秉臣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张贵妃依命前来,见赵祯光着脚坐在床沿上,显然半天都没动过了。
“臣妾参见陛下。”
见过了礼,立马上前,帮赵祯把鞋穿上。
“天凉了,陛下莫要轻慢了自己。”
赵祯舒心一笑,“叫你来,是有事有求于爱妃呢。”
张妃一怔,“陛下说的哪里话,有什么用得到臣妾,吩咐便是。”
赵祯道:“改天得空,你代朕去趟苗妃那里,朕现在不便出面。”
“陛下!”
赵祯笑道:“就说都过去了,不必介怀。”
张妃凝重地直起身子,深深地一拂,“陛下仁泽天下,我等之福也。”
赵祯笑容中添了几分苦涩,“去吧,你是玲珑之人,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
。。。。。。
张贵妃走后,李秉臣忍不住又搭言道:“陛下,就不查一查?”
“查什么?无非是些内外依仗的烂事,查的越深,就越无余地。”
“毕竟,那是朕的妃子,还是皇长子的生母。”
李秉臣不甘心道:“老奴只是为陛下不值,陛下这等仁爱之主,还有何处可寻?那人还要算计,当真是良心都让狗吃了!”
赵祯站起身行,“行了,抱怨何用?吃亏是福,万事唯稳!”
刚要出去,外面一个年轻内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李秉臣一皱眉,“混帐东西,当这是哪里!?”
赵祯劝住他,对那小内侍道:“慢点说,天塌不下来。”
小内侍惊吓不轻,头都不敢抬,“启禀。。。。。。陛下,汝南郡王府来报。”
“嗯?”赵祯一顿。“报什么?”
“报、报,报汝南王于府中,自缢保节了!”
“什么!?”
赵祯扑通一声砸回床上。
只闻小内侍结巴道:“汝、汝、汝南郡王。。。。。。薨逝了。”
。。。。。。。
赵祯呆愣愣地看向李秉臣,“不是已经下了旨,怎么。。。。。。。怎么还这般执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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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唐奕本来是出来看看黑子与董惜琴的新店进展如何,特意来给他们把把关。
只是刚到,曹佾就寻了过来。
一听赵允让自缢而薨,唐奕差点没咬着舌头。
“他,他他,他也太狠了点吧?”
曹佾横了他一眼,“这回玩大了吧?赶紧想想怎么办法!”
“还想个屁啊?”唐奕叫道。“赶紧让瓦子、勾栏那些说书的都停了,再晚点儿,就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了!”
赵允让这一手玩的太狠了,当真是拿命在拼啊!
本来,唐奕没有证据,只得用这种方法把汝南王府彻底搞臭。不得民心,你还争个屁的大位?
可是,这老货以死明志,不说反转舆论,最起码让百姓和朝臣心生怜悯。若是唐奕还不依不饶,把逼死王爷的罪名引到身上,那就真没得玩了。
。。。。。。
一个时辰之后,唐奕与曹佾已经站在了赵祯面前。
唐奕见赵祯面色凄然,弱声嘟囔:“小子没想到汝南王这般绝决。”
赵祯一叹,“朕也没想到啊!”
他之所以让人传那道旨,一是不想兄弟之间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二来。。。。。。
细细思量,赵祯倒是觉得,赵允让不死,反而好处更多一点。
曹佾这时道:“万一,汝南王府以此事来做文章。”
赵祯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儿,朕给你们顶在前面,安心办事即可。”
唐奕心中一暖,“给陛下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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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郡王赵允让于皇佑五年秋,自缢府中,以明志保节。
赵祯对此亦是哀痛,低调处理。在防止事态扩大的同时,亦大加追赏,赠太尉、中书令,追封濮王,谥号安,以亲王礼安葬。
汝南王府哀鸿遍地,白菱遮天。
灵堂之中,赵允让的二十多个儿子更是披麻带孝跪倒一片,送老父最后一程。
这时,一仆役在赵宗懿耳边耳语几句,赵宗懿左右看看,见堂中暂无外客祭拜,给赵宗实、赵宗楚使了个眼色。
三人起身,绕到后堂,直奔府宅一角的暗室。
一进屋,就见贾昌朝已经等在屋中。
“贾相公!”赵宗实上前行礼。
贾昌朝面容憔悴,也不理他如何称呼,急忙虚手托起赵宗实,“小王爷,不必拘礼!”
赵宗实起身,“贾相公,此来是。。。。。。?”
贾昌朝道:“大丧之期,昌朝不便往来过密,还望小王爷见谅。”
赵宗楚道:“贾相来的正是时候,我父王不能白死。以贾相之意,此时可否把唐子浩和曹家牵扯进来?”
赵宗楚这是要拉上唐奕和曹家垫背。
贾昌朝一叹,“几位世子,要奈得住寂寞,此时万不可轻举妄动,当伏蛰蓄力,静待良机。”
“此时还不是良机!?”
赵宗实有些不服,以王爷之死牵连唐子浩,就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世子不知道,如今那唐子浩对王府戒心不减,虽是有出师之名,却非良机。”
“。。。。。。”
“那。。。。。。”赵宗实有些不愤。“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陛下已经忘了有汝南王府的那一天为止!”
“。。。。。。”
赵宗实想反驳,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拱手一揖,“且听亚父之言吧!”
贾昌朝点头,“老夫前来,还有一事。”
“何事?”
“老夫要把那个箱子拿走。”
赵宗实一愣,“放。。。。。。放在王府稳妥些吧?”
贾昌朝不答,一瞬不瞬地盯着赵宗实。
这是一个考验,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还谈什么托孤之重?
“算了。”赵宗实软了下来。
“亚父拿走便是,以后宗实就仰仗亚父之助了。”
。。。。。。


第405章 西北盐改
赵允让之死,让唐奕震动不小,他开始重新审视那一家人。
可是,怎么想,他也理解不了,那个看上去很美,却不一定轻松的位子,真的就值得他用死来换那一点儿几乎不可能的可能吗?
看来,在任何时代,权力,都是一个足以让人疯狂的东西。
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但是,这段时间,唐奕觉得还是要小心行事,除了万不得已,他几乎就窝在回山,尽量不往城里跑。
。。。。。。
当然,今天就是万不得已。
这两年,朝庭还算安泰,财根宽松,有些余钱可以让政事堂的相公们折腾折腾了。
加之,文彦博从回朝到现在,基本没干什么正事儿,于是,这货就想推动一下西北盐改。
西北盐改的方案,还是出自范纯仁之手。
当年贡场之上,范纯仁一篇《论盐贸治夏策》让范老二一举夺得状元之衔,“以盐治夏”的策略也因而在一众朝臣之中留下了印象。
文彦博在扬州窝了一年,正好与范纯仁同在一地,加之扬州所在距沿海不远,盐事昌盛,闲暇之余,文扒皮仔细与范纯仁研究了以盐治夏之策,认为只要朝挺财税充裕,颇为可行。
他当然也知道,范纯仁的这篇设想出自唐奕,所以,正式把此事呈于赵祯,当然要把唐奕叫来,一同探讨一番。
赵祯被赵允让的事情弄得有些面容憔悴,等唐奕、文彦博、富弼都到了之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们讨论便是,朕听着。”
文扒皮领命,把事情和唐奕一说。
唐奕一挑眉毛,“这事儿,文相公已经想的极为周全,就不用我再掺一嘴了吧。”
文彦博干笑一声,“这里面涉及太多,西北军政皆在影响之内。”
唐奕了解,这是要他去做将门的思想工作。
“而且。。。。。。”文彦博话锋一转。
没等他说完,唐奕已经叫出了声,“我没钱!”
噗。。。。。。
倒是上首的赵祯笑出了声,对文彦博道:“大郎确是手无闲钱,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
文彦博一窘,心说,不打也得打啊!
西北盐税对大宋来说,是一个相当可观的财政收入。一但实行盐改,万一前期断了西北的财税,朝廷有可能又要勒紧裤腰带好几年。
要是唐奕不给个准话,适当支援,那就只能祈祷老天别出状况了。
此时唐奕道:“其实,相公们根本不用担心,一但西北的盐价降下来,打击了西夏私盐,百姓自然会来买官盐。盐税虽降,但销量却是大大提高,说不定,所得之利,比之现在还要高上不少!”
富弼插话道:“关键是,谁也不知道西北现今的私盐占比,万一顶掉了私盐,却达不到大郎所说的销量,那这几年朝廷可就真的指望不上西北了。”
唐奕一怔,“三司没有这方面的统计吗?”
呃。。。。。。
富弼一窘,“朝廷哪会在这上面耗费人力、财力专做统计?”
日!
唐奕差点没骂出声儿,特么大宋花那么多钱,养了那么庞大的官员队伍,却连个做统计的都没有,也是没谁了。
“这个钱是不应该省的,有大用。”
说着,唐奕转向赵祯,“幸好,观澜商合在各地都有专人做民生数据。”
“民生数据?”文彦博疑道。“那是什么?”
唐奕横了文扒皮一眼,“朝廷也不能只关心税几何、民几户、出丁几许吧?”
“打个比方,一州之地,粮产几何,预计明年是增是减,所产粮食多少用于酿酒,多少流于别州,又有多少存仓入库?这些数据,对于朝廷掌控州府,了解民生,适时做出相应调整,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文扒皮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毕竟这是他身为宰相的职责。
“这些。。。。。。各州知州也是会做的。”
“可是,朝廷知道吗?”唐奕反问。
“知州统计不假。可是,若非灾患之年,这些知州也不会上报,就算报上来,朝廷也只是留档入册就算了事,根本不作多想。”
“这些数据只流于地方,中枢无法对整个大宋的生产、生活形成一个系统直观的印象,且无法预防可能带来的隐患,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况且,有些很重要的数据,各州也都不会做。”
“且说邓州,魏介知道邓州现今人均收入几何?消费比重、粮菜之耗占比多少?田产造屋占比几何?金银宝器又占到什么消费水平?”
文扒皮答不上来了。
“没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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