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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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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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一个脆亮的声音猛然响起。
只听声音,唐奕就知道,是董靖瑶。
唐奕轻笑道:“记得还挺仔细。”
董靖瑶走到近前,也看了眼那半阙诗,低头不接。
“最后一句是什么呢?”萧巧哥俏生生地歪头问道。
唐奕正要说话,却闻董靖瑶抢先道:
“没人知道最后一句是什么,可能只有刘公子的那一句补的最合意境了吧?”
唐奕眉头一皱,又要说话,特么又被人抢先了。
只闻:
“靖瑶姑娘缪赞了,那也只是当年一时兴起之作,算不得佳作。”
不是那个刘几刘之道又是谁?
刘几来到近前,先和董靖瑶打了招呼,看到萧巧哥和君欣卓不禁眼前一亮,“这两位娘子是?”
唐奕翻着白眼,把身子转到一边。对于这个刘几,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那么烦。
待董靖瑶向刘几介绍过萧巧哥和君欣卓,萧巧哥不禁好奇道:“刘公子填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刘几一笑,谦虚道:“拙作,不提也摆。”
可是,那得瑟的神情却出卖了他。
果然,不等萧巧哥追问,他自己已经忍不住卖弄了,“岁过三秋染明前。”
萧巧哥略一沉吟,喃喃念道:“桃花坞外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化仙人种桃树,岁过三秋染明前。。。。。。”
念完,无声摇头一笑。
“怎样?”刘几一脸希冀。“可还入姑娘的眼。”
萧巧哥抿然道:“确是极好的。”
刘几闻言,又是一阵得意。
可是,对萧巧哥最是了解的唐奕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口不对心,根本就没看上刘几那句酸诗。
刘几得了赞扬,自然更是欢愉。
“这要得益于唐兄的前三句留的妙啊!学生第一眼看见这前三句,心中立马就有那最后一句浮现而出,当真是投缘的很。”
萧巧哥不接,看向唐奕,“唐哥哥必定也有最后一句的吧?”
“妹妹,还是别费心了。”董靖瑶哀怨地看了眼唐奕,插话道。“我们桃花庵为了这三句诗,连名字都改了,却依然不能从唐公子这里问出那最后一句。”
“想来,唐公子是不想与我等分享的。。。。。。”
。。。。。。


第354章 桃花庵歌
不得不说,董靖瑶在这三句诗上还是有些怨言的。
半阙郎,留诗只半阙,这是开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唐奕这些年虽与桃花庵关系密切,却也从未透露过三句之后的那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
也许,正如别人猜测的那般,唐子浩并无才名,半阙作来容易,整首却没了那个本事吧?
其实,这也是唐奕这么容易就被人把名声搞臭的原因。
唐子浩是个另类,可能是开封城中,唯一一个不以才名立足的名人。
在唐奕身上有很多标签:疯子、狂人、商业奇才,可偏偏最得人心的“才子”二字与之绝缘。虽有名师教导,却给人不思学进的印象,对待文学的态度亦是十分轻佻。
留诗只半阙,这可不是什么褒奖之意,恰恰说明了,他对文学的轻视与玩乐之心。
萧巧哥听了董靖瑶带着几分怨气的说辞,不禁莞尔一笑,“我认识的唐哥哥,可不是不与人分享的人呢!”
“对吗?”
说完,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唐奕,让唐奕一阵无语。
“又要来这一套,再骗一个下阙?”
当年在大辽,以为是分别,萧巧哥问唐奕那首《玉青案》的下阙,唐奕一时激动,就给她了。
不想,根本就没什么分别,这小丫头早就想好了要逃。
董靖瑶闻言一滞,萧巧哥得过唐子浩的下阙诗?
刘几见那美艳小娘只对唐子浩秋波连传,未免有些吃味,“唐兄,若有佳句何必憋着?拿出来吗,也好让我等见识一番。想唐兄该不会是压根只有三句吧?”
萧巧哥秀眉微皱,这回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
没好气地的横了刘几一眼,“唐家哥哥想作便作,不想作,又何必非要拿来给别人品头论足?公子这般处处心存心攀比,可是落了下乘了呢!”
刘几脸色一阵青白,没想到,这轻轻柔柔的小姑娘翻起脸来,言语是这般犀利。
一时无言之时,只见唐奕嗔怪地拍了一下萧巧哥的额头,温怒道:“什么时候用你出头了?”
萧巧哥吐了下舌…头,乖乖地低下了头。
“见不得别人在唐家哥哥面前耍威风吗!”说着,又斜眼瞪了刘几一眼。
唐奕也玩味地看了一眼刘几,之后笑着对萧巧哥道:“去,取笔墨来。”
萧巧哥一喜,轻快地跑进庵中。
不多时,竟费力地搬出一张小几,然后点水研磨。
刘几更是醋意横生,心说,这位名声已然臭街,凭什么装的跟什么似的?
但是,发酸也没用,只能吃味地看着明艳少女专心给唐子浩研磨,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待少女把大毫粗笔递到唐奕手中,他依然在心中腹绯,倒看你能把最后一句添成什么样!
唐奕立于牌前,也不迟疑,笔走龙行,在那三句诗后直接落笔。
。。。。。。
身后诸人都是神情一紧,萧巧哥一瞬不瞬地盯着看,口中又是喃喃念出声: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最后一句是“又摘桃花换酒钱”?
不单是他,董靖瑶与刘几此时也是心绪难平。
董靖瑶是感慨,这首挂了五年的残诗,终于补全了。好与不好都是其次,终究是出自唐子浩之手。
只不过。。。。。。
董靖瑶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萧巧哥,这下阙却不是为了桃花庵而作。
刘几一看最后一句是什么‘又摘桃花换酒钱’,已经在心中鄙夷了。
四句连在一起皆是无病呻吟,完全没有实际的意境,虽然和前三句契合,但这一句填的,还真不如他的那句“岁过三秋染明前”呢!
可是,还没等他开始得意,唐奕竟笔下不停,继续写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靠!!
刘几差点没骂出声,不是四言诗?这还有下文?
谁也没想到,“半阙郎”在桃花庵留下的三句诗,后面不是一句,而是很多句!
谁也没想到,唐子浩会在五年之后,才在这个时间、这种心境之下,突然把那半阙诗补齐。
。。。。。。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趣,酒盏花枝隐者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
五年前,唐奕因这首《桃花庵歌》与当时的情景不合,才只写了三句。后来,不论董惜琴和董靖瑶怎么苦求,也不道出全诗。
但是如今。。。。。。
这首《桃花庵歌》却正合了唐奕现在的处境。
借诗讽今,唐奕这是明着告诉赵允让那帮人,什么功名利禄,在老子这儿,就是个屁!
宁可老死花酒之间,也不愿躬身车马前。
车尘马足非我所愿,酒盏花枝谓我所求。
虽一在天上一在地,却是彼为碌碌我为闲。
无甚不可,
无甚可!
“好诗!”
待唐奕写完,萧巧歌忍不住欢声大赞,更是情不自禁地靠到近前,扯着唐奕的衣袖,“小妹就知道,唐哥哥一定有佳句的呢!”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这世上的人都只道唐子浩是唐疯子,又有几人能懂他眼中的大义、心中的坚持,和性子里的洒脱不羁呢?
唐奕痛快地长出一口气,心道,老唐啊,反正咱们是“一家子”,谁用不是用呢?就先让我痛快痛快吧!
把大毫毛笔直接往地上一扔。
“痛快!”
回头横了一眼刘几,一言不发的在萧巧哥和君欣卓的簇拥之下,转身进了桃花庵。
放在以前,刘几敢这么挤兑唐奕,不大耳刮子扇他,唐奕就不是唐奕了。
可是,经过这次波折,唐奕反而沉稳了不少。
像刘之道这种酸秀才,你就算扇了他,又有什么意义?
好吧,主要还是,扇他没什么成就感!
况且,这首《桃花庵歌》也不是为了和他置气才补全的。
唐子浩在人前第一次补了下半阙,要是没点儿作用,那还写来何用?
。。。。。。


第355章 玩舆论
桃花庵前挂了五年的“三句桃花”有下文了!
。。。。。。
这在开封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事,甚至比唐子浩犯下的那些龌龊更加的引人注目。
大宋朝奇葩就奇葩在这里,任何事情,只要不是亡国、侵地的大事儿,就没有什么比一首悬了五年之久的残诗更能点燃人们的激情。
这是文潮风雅的时代,唐奕就算作出花儿来,那也只是市井八卦,跟文雅的诗句、名词是没法比的。
短短几日,开封大街小巷、酒肆、茶舍,无处不在谈论唐子浩的这首《桃花庵歌》。
而曹潘几家一看唐奕弄出这么一首自比隐士的诗来。。。。。。
“这是个机会吧?”
曹佾点头,“确实是个机会。”
王咸融道:“你们说怎么办吧?反正这口气大郎咽得下,我老王也咽不下!”
曹佾一咬牙,“华联各铺、酒坊、酒楼、曲厂、回山街市,放假十天,每人发一贯酒钱,把人全给我撒出去!”
曹佾这是发狠了。
潘丰一听,猛一捶桌案,“得勒,早就该动了!我把家里的仆役佣工、丫鬟婆子也都撒出去。”
王咸融乐了,“我家守忠的御前侍卫们也该放个假了。”
玩舆论?
我们是你们的祖宗!
——————
唐奕手下的那些生意要是放假十天,会是什么效果?
开封半个城都得停摆!
别说华联铺现在掌握着开封三分之一的民生百货,光酒行停业十天,百姓们想买酒就成了问题,酒价最少得飞涨五成。
而这些,都还不是主要的。
华联仓储和酒坊、酒楼、曲厂的用工,加在一块儿得有几万人,再加上御前的侍卫营、各家的佣工,这得多少人?
把这些人撒到开封的大小酒楼、茶舍,那得是多大的声音?
。。。。。。
春暖风轻,午后的艳阳撒在开封城,让每一个角落都透着慵懒。
秦家瓦子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开封的闲人们一边看着杂戏百艺,一边品着豆蔻香茶,一边儿还议论着现今城里的新鲜事儿。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啧啧,都说唐疯子是浪得虚名,半阙郎也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幌子。现在都闭嘴了吧?原来人家是有真本事儿的!”
“可不,前四句桃花叠句,由远而近,把桃花庵那一方景致描述的跟就在眼前一样。谁能想到,三句桃花后面跟的不是一句,却是许多句。且意境之高绝,气冠当代啊!”
“其实,柳七公就曾说过,三句桃花可能只是一个铺垫,真正的绝句还在后面呢!”
“柳七公这算是点出来后面不止一句,可是,谁也填不出符合那三句桃花的句子啊?”
“唉!”有人叹道。
“可惜了唐子浩的才学。有惊世之才,却无服人之品,这么好的文采,却是个泼皮无赖的性子。”
有尖脸儿汉子不服了,“切,你知道个屁!”
“怎地?”
说话那个被骂的一滞,辩白道:“现在城里传的那些事儿,还不都是他唐子浩做出来的?”、
“是他做下的不假,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咦!”众人一惊,“那是怎么回事儿?”
那尖脸儿的来了精神,“跟你们实说吧,我有一表哥,就在华联铺做帐房。对于唐子浩和将门几家的那事儿,还是有所了解的。”
“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那大兄说了,这次是有人蓄意重伤他们东家!”
“。。。。。。”
众人一震,细想之下,还真有些蹊跷。
唐子浩在京里这么多年了,一直是小打小闹不断,却从没像这段时间一般,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诟病之言,连多年前的事也都被翻出来了。
这要是没人刻意操纵,谁信啊?
“可是,他屯币千万、戏耍宰相、掌掴朝臣的事,总不会是假吧的?而且,他去年带人冲了张尧佐的府宅,可也是光天化日所为,很多人都看着呢!”
“就是,张尧佐都出来做证了,都是真的。”
尖脸汉子左右看看,见旁桌也都围了上来,更是得瑟,“你们这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唐疯子有钱不假,家资千万也不假。可是,我表哥说了,人家根本就没屯币祸民那一说。”
“知道唐疯子拿钱干什么了吗?”
“干什么?”
“知道北边儿在修的通济渠吗?”
有人撇嘴道:“这谁不知道,朝廷要花大力疏通南北,这是造福万民的大事。”
“狗屁的朝廷!修河的钱朝廷一分没出,全是唐疯子倾家财之力干起来的。”
“真的假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近千万贯的大工程啊?
“当然是真的!”尖脸儿汉子立着眼睛。“我表哥是华联的大账房,华联和唐疯子的钱都去了哪儿,他还能不知道?”
“而且。。。。。。”汉子见人越聚越多,卖了个关子。
“据说,当时定下的章程是唐疯子出钱,朝廷出工、出地,合力修通通济渠。可是,曾相公和韩相公起了贪念,一张嘴就管唐疯子要修成之后得利的六成份子,唐疯子哪能干?这才有了戏耍宰相之说。”
大伙儿哄的一声议论开来,“这么说来,曾、韩两位相公也不地道啊?人家拿千万贯修河,他们却想要大头儿?”
“就是,出工出地?河地值什么钱?出工更是容易,一句话的事儿,就让各州出役了。”
有人又道:“可是,他和张尧佐的过节总不是假的吧?冲了人家的府,打残了人家的儿子,还在大殿上甩耳刮子。”
那尖脸汉子撇嘴道:“所以说,你只知其然嘛。”
说着,汉子伸出两根指头,“两件,这其实是两件事儿!”
“知道为什么冲了张府吗?”
大伙儿不耐烦道:“快说,快说!”
尖脸汉子嘿嘿一笑,知道再拖就要犯了众怒,直声道:“话说,这是张俊臣有错在先。传说,是他为了董惜琴,差点没把唐子浩手下的一个护卫打死。唐疯子为了给护卫报仇,冲了张府,废了张俊臣。”
“护卫?”大伙儿一怔。“他身边好像就一个护卫吧?”
有人附和,“对,就一个黑脸大汉,我见过。”
“怪不得,有一次在街面儿上见到那黑汉是让个俏小娘搀着身,原来是受了伤。”
“那俏小娘就是董惜琴吧?”
“说远了,说远了!接着说张家和唐疯子的恩怨。”
那尖脸汉子见楼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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