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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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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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司暮羽见到芮裳时; 她却极少穿得那样素净; 她总是锦衣华服,明艳不可方物,然而,美则美矣; 却从来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她是雍容华贵的牡丹,而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一树素粉的桃花。
尤其是后来; 他见了芮裳的行事作风,更觉得与自己印象中的她大相径庭,因此,他便也渐渐地不再去想从前之事。
倒是这些日子与芮央相处多了; 却不知怎的; 又叫他常常不自觉地忆起从前来······
一腔思绪都化作绕指柔,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平淡却掩饰不住眉眼间流出的温柔:“王妃可别只管看着本王傻笑; 轮到你了,若是说不来,可是要认罚的!”
芮央此时柔肠百转,自己纠结了半日的问题,他一句话便给了答案; 他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既如此待自己,自己又岂会大方到主动将自己的夫君与他人分享,事实上,只要一想到他若与锦瑟在一起······,她的心便会难过到窒息。
芮央不假思索地张口说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握着她的那只白净优雅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司暮羽在听到她说的话之后,略一怔,便上前半步,雪袖轻挥,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明明是心都融化了,一腔的缱绻深情,他却偏要忍着内心的汹涌对她说:“王妃输了!明明是正值青春韶华,如花美眷,却偏要说什么老不老的,定是王妃输了······”
芮央迷恋着他身上的气息,也不争辩,只默默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她输得心甘情愿,输了,便将一生输给他吧······
天地虽大,她的心却太小,小到,一生便只能爱他一个。从前,她只能回忆当歌,与思念如影随行,如今,她的目光越过那寒冷青灰的天空,望向嫩绿点点的枝头——既然那一年的桃花已经错过了,也许,她可以期待着下一场专为自己而盛开的花事······
当司暮羽和芮央一同回府的时候,王府管家张桦便匆匆来报,说是宫中贵妃娘娘派了李公公前来传话,已在前厅候了多时了。
李公公正是凤藻宫中芮裳身边的红人,年纪不大,却是乖滑伶俐,惯会见风使舵。他原本早已等得十分不耐,然而此时一见了王爷和王妃,脸上立即笑出一朵花来。
一番礼数和客套之后,李公公便传了芮裳的意思,又说什么孕中思念家人,只是这回,她并非传二人入宫相见,却是直接要妹妹芮央入宫陪伴,直至小皇子或者小公主面世。
司暮羽和芮央心下明白,芮裳此举恐怕是故意的。从前她并未曾将芮央放在眼里,始终觉得她不过是个代嫁王妃,论地位容貌皆不可与自己相比,谁知芮央却渐渐得了王爷宠爱,叫她心生不满。
这一入宫,便是数月之久,芮央心下,自然是舍不得司暮羽的,可是贵妃娘娘开了口,于情于理,都是拒绝不得的。
“孕期陪伴?”司暮羽的脸上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怕是要让贵妃娘娘失望了。”
芮央和李公公皆是一愣,他这是要公然地拂了贵妃娘娘的面子,直接拒绝了吗?
司暮羽突然浅笑着,慵懒地一伸长臂,当着李公公的面儿,搭了芮央的肩,将她搂在怀里,淡淡地说道:“烦劳李公公转告贵妃娘娘,不巧得很,我家王妃,也已有孕在身!”
芮央身子一僵,茫然不知所措,司暮羽那搭在她肩上的手却是将她搂得紧紧的,清冷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芮央的面庞,一丝促狭的笑意一晃而过。
他说得振振有词:“王妃身子弱,一朝有孕自然得好生养着,贵妃娘娘既是我家王妃的亲姐姐,自然也会体恤的。”
“那是那是······”李公公慌不迭地应道,“奴才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打发走了李公公,司暮羽同芮央一道用了晚膳,便回了银华斋。芮央素来食量甚浅,今日吃得更少,一来是白天在外头见了那些民间小吃便忍不住多吃了几口,二是心中总记挂着方才的事。
芮央心中忐忑,她白了司暮羽一眼,娇嗔道:“王爷什么理由不好讲,非要编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不妥。”
“有何不妥?”他无瑕美玉般的俊脸一侧,眸光似星辉满天,“难道王妃竟舍得与本王分别数月之久么?真正好狠的心······”
芮央心下软了软:“可是,若叫皇上和贵妃娘娘知道,王爷存心欺瞒,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一切有本王担着!只是······”殿内暖色的烛影摇晃,将司暮羽墨玉似的眸子映得目光灼灼,“只是王妃今日输了,还未受罚呢!”
“罚······什么?”她看着向她慢慢靠近的俊脸,他的眸光幽暗深邃,带着让她面红心跳的勾魂摄魄。
他一伸手,便揽住了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细腰,将她拉近了自己。唇贴在她的耳畔,与她耳鬓厮磨,耳垂上传来濡湿的触感,他的声音带着惑人的低沉:“便罚王妃······将本王今日对李公公所说的谎话,变成实话,可好?”
芮央尚未反应过来,他微凉的薄唇已经离开了她的耳畔,俯首之间,吻住了她怔忡着微微张开的娇嫩粉唇。
他在她柔软晶莹的唇上流连忘返地吮吸摩擦着,带来细密的酥·麻感,让她娇小的身子软得几乎快要站立不稳,盈盈秋水之间更似蒙了一层雾气,倒像是脉脉含情的媚眼。
司暮羽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只觉得胸口发涨,身体里暗潮涌动,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道突然一重,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了一起。
他眸光黯了又黯,终于轻轻地阖了眼,放纵着内心欲·望,唇舌一遍遍纠缠,今夜,注定了一场抵死缠绵······
当一束暖暖的日光照进屋子,银华斋中暖意融融,芮央一睁眼,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司暮羽还没有醒,他睡着的样子,也格外的迷人。眉目如画,红唇如朱,肌肤光滑得泛着浅浅的玉色,便是这般宁静的睡姿,也让人觉得动人心魄。
锦被之下,两人的身体还紧紧地交缠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服,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芮央生怕惊了他的好梦,轻手轻脚地从他的怀中挣出。可谁知,昨晚一场欢爱无度,此刻她的身子便像散了架一般,腰酸背痛,腿脚一软,竟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一只手臂突然间及时地伸来,将她重新捞回了怀里,芮央像一只柔软的猫儿般蜷回被子里,听见司暮羽在身后轻笑出声。
他的笑让她涨红了脸,她默默地撅了撅嘴,这人还真是可恶,明明是他害自己腿脚发软,他却来笑话自己。
他撑起身来,将她娇嗔可爱的表情尽收眼底,四目相对,他脸上的笑意如春风拂面,明朗得叫她挪不开眼。
他还是当初那个冷得让空气都结了霜的冰山王爷么?芮央心中暗暗地想着,若是能叫他此生都如这般欢喜,她也便再无遗憾了。
过了两日,锦瑟便又来求见芮央,芮央心知她是为了上次说的事,便也不再见她,只是叫纷儿去传了话,直接回绝了她。
芮央知道锦瑟会对自己心生怨恨,却也无可奈何,世俗名利、金玉锦帛,什么都可以谦让,唯有一个情字,换了谁可以大方得起来!
数月后,贵妃娘娘顺利诞下一位小皇子,地位稳固,风头更劲,宫中大摆筵席以示庆贺。芮央又一次跟随司暮羽进了宫。
生产之后的芮裳因保养得当,显得更加白皙丰腴,气度雍容。这日,她一直坐在司暮延的身边,言行举止温婉娴静,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那口气,憋了数月之久,当真是不吐不快。
如今,她已经诞下皇子,所谓母凭子贵,以她今日之盛宠,连皇后和太子也已渐渐不放在眼中,何况是王爷,她一心想着,定要寻个机会发难。
果然,饮宴正酣,芮裳突然娇滴滴地向司暮延说道:“陛下,臣妾听闻,王妃已有身孕数月之久,心中着实为妹妹欢喜。不料,今日一见却是身量纤纤,也不知是误传还是误诊,今日,既然王妃来了,定要请宫中御医看过,臣妾方能放心啊!”
芮央扶杯的手微微一颤,只听见司暮羽淡淡说道:“不劳贵妃娘娘费心,误传也好,误诊也罢,都不过是小王的家务事,岂敢阖宫惊动。”
芮裳并不理他,却是向着司暮延不依不饶地撒娇道:“陛下······”
司暮延一贯体弱,饮了几杯便有些找不着北的感觉,此时一听见芮裳唤他,便立即宠溺地应道:“贵妃所言甚是!”

☆、第四十七章待我长发及腰

皇帝开了口; 司暮羽和芮央再推托不得; 只得听了芮裳的安排,让芮央去了偏殿,为她把脉之人; 正是太医院的院首高仑。
司暮羽一面自斟自饮; 一面暗暗地盘算着对策,芮裳浅笑着将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当那目光漂移,转向他身边芮央坐过的位置时; 眸光中不觉又多了几分阴沉。
不一会儿,芮央重新入了席,她心中虽然也是七上八下; 却是沉静如水,从不失仪。
芮央的身后,高仑跟了进来,俯首下拜; 等着向皇上和贵妃回话。
芮裳一脸关切; 却藏不住眼底幸灾乐祸地一抹笑意,她的声调故意高高扬起:“王妃的身孕; 如何了?”
“回陛下、贵妃娘娘话,王妃她······胎气稳固,只是,略有些体虚之症,”高仑字字斟酌着小心应答; “只需开上个方子,细细调理,定然无碍!”
芮裳愣在了当场,已经准备好的几句奚落,尽数堵在了腹中,如鲠在喉。
其实,她从来没有真心地当芮央是自己的妹妹,她对人的好,都不过是因为她喜欢听到别人对她的赞誉之辞。
那些在普通人看来,珍稀难得的东西,她从来都是唾手可得的,可是那些得到她馈赠的人们,总是一个个感恩戴德,能让她得到更多的满足感。
她当然知道,当日司暮羽根本是在撒谎敷衍她,可是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妹妹真的成了他名副其实的王妃,他竟然真的不再念旧情,却让一个卑贱到尘埃里的代嫁王妃,怀了他的孩子!
司暮羽也愣在了当场,怔了许久方才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他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不动声色地转向了芮央。
芮央自己也愣在了当场,可她很快反应过来,太医所言不虚,她素来体虚,信期也是时常不准,这回,却是已经迟了近两月了。
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在她的心中撞击回荡,又向全身蔓延,她侧过身来,盈盈的明眸之中闪过一抹水光,正对上他同样欣喜异常的目光。
“好!果然是件大喜事!”司暮延的声音带了几分醉意,“朕今日不盛酒力,贵妃今日定要代朕,好好地庆贺一番。”
芮裳连忙语笑嫣然地应着,一腔怨气却再发不出来。
司暮延离了席,芮裳便亲自步下台阶来,为芮央把盏道:“这等喜事,姐姐今日,定要敬妹妹一杯!”
芮裳虽是满面堆笑,芮央却总是觉得如今的姐姐已经陌生得很。她尚未伸手去接芮裳手中的酒杯,司暮羽已经替她接了过去:“王妃有孕,自是不宜饮酒,还是小王代饮了吧!”说罢,一饮而尽。
芮裳见他如今这般护着芮央,心中猫抓似的难受,有些东西,她可以选择不要,却由不得它属于别人!
她冷眼看着司暮羽替芮央饮了杯中酒,压抑了眸中淡淡的狠意,轻笑着说道:“是本宫疏忽了,王妃有孕在身,自然是不该饮酒的。来人,还不去将陛下赐于本宫的玫瑰凝露呈上来,将王妃案上的酒水撤了。”
芮裳再次转身看向芮央的时候,芮央有刹那间的恍惚,仿佛又见到了从前那个对自己极是照顾的姐姐。芮裳的声音温婉柔和:“女子孕期,自当好生保养,本宫刚刚诞下皇子,比起妹妹,还是有些经验的。我这就命人将妹妹孕中所需之物都备好,送去王府,也算是我这做姐姐的一番心意。”
芮央连忙俯身道谢,芮裳缓缓转身,在经过司暮羽的身边时,又特意向一边的高仑吩咐道:“王妃有孕,所用物品都要格外当心,哪怕是本宫送的东西,也请太医好生查看过,再送去王府。”
高仑唯唯诺诺地应着,司暮羽知道,芮裳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她知道他会疑心,他也的确不会让芮央用她送来的东西。
他心中一片凉意,从几何时,他与她之间那份牵挂竟已荡然无存,温情消失的同时,连彼此之间,最起码的信任也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自翌日起,司暮羽便告了假,朝也不上了,只是每日呆在王府中与芮央弹琴作画,吟诗赏花。
岁月静好,闲适的生活总是过得特别快,而有些幸福因为太过美好,总是会让芮央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多想与他就这样平静地相守一世,而不是极尽灿烂的昙花一现。
芮央一边慵懒地靠在花园中晒太阳,一边歪着头看着司暮羽舞弄着丹青,她舒展了一下胳膊,开口说道:“王爷这么久不上朝,真的没事吗?”
司暮羽抬起头来,脸上不过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便将满园芳菲化作了黯淡的陪衬:“你醒了,你晒着太阳怎么总是犯困?”
“嗯,近来总觉得乏得很。”芮央淡淡地说。
“我做惯了闲散王爷,从前上朝时也不大爱操心,如今干脆好好陪陪王妃,这方是正经大事!”司暮羽将手中画笔放下,突然认真地说道,“其实,皇兄可绝非如众人所见的那般糊涂。”
芮央愣了愣,这才从他的话中琢磨出味儿来。的确,华商国繁荣昌盛,其君主怎么可能如众人所见的那般糊涂懦弱?他能将华商治理得井井有条,他能从残忍暴戾的父王手下保全自己的弟弟,他虽然看起来对芮裳极尽宠爱,却从不曾有过动摇正宫的念头······
还有那日,面对着芮裳发难,他不过几句醉话,便叫她的一腔怨气无可发作,保全了司暮羽和芮央的颜面,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糊涂!
司暮羽将手下的画卷朝着芮央提起,意气风发地问道:“看看这美人图,可有几分王妃的韵致?”
芮央抬眼看去,他竟是画的她,她“噗嗤”一下便笑出了声,娇嗔道:“王爷惯会取笑人家!别人画美人,那都是窈窕淑女,仪态万方,偏王爷画的美人这样大肚子!这才多少月份,哪里就有这样大的肚子了?”
司暮羽笑着放下画,来到芮央身边,蹲下来将耳朵贴近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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