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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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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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靠近这杀人竹阵,也是不可能的。
四周如竹墙一般的竹林仿佛有意识一般,向两边自动移开,露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失去了茂密的竹叶的阻挡,金色的阳光强势地穿透了崖底的浓雾,驱散了厚厚的阴霾。
杀人竹阵被人破解了,一切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而那温暖灿烂的日头底下,站着个青衫翩翩,衣袂涟涟的书生,破阵之人竟会是他!
楼语生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他总是一再地让她觉得格外可靠!
苗条从楼语生的身后飞奔而来,伸手从土中拔出自己的剑,她长剑一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威武得像一个冲锋杀敌的大将军。
那黑衣人用手按着鲜血淋漓的脖子,见竹阵已破无所倚仗,立即施展轻功向远处遁去。
楼语生向着芮央大步而来,她挣扎着支撑起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勉力地向他移动了几步。她突然想起,那日他笑她跌落陷阱,浑身是泥的样子很丑,如今,她这满身满脸的血,怕是更加狰狞。
可是楼语生却似乎并没有嫌弃她,近得身来,长臂一挽,清风盈袖间,已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一边让芮央疲惫不堪的身子靠着自己,一边侧头对苗条说道:“不用追了,带你家小姐回去治伤要紧。”
苗条连忙应着转身回来,好像对楼语生敬若神明一般,言听计从。芮央想着,印象里,她好像就从来没有这般听自己的话。
也难怪,楼语生竟然可以带着个小小的苗条,便轻而易举地破解了这鬼神难测的竹阵,世人皆说他是傻子,也不知道傻的到底是哪一个。
芮央十分疲惫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侧脸轻泛着隐隐的流光,眸中清澈明亮,带着像是能洞穿一切的灵动。
她眼中带了几分崇拜,傻笑着说了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越来越帅了!”
“是么?”楼语生一笑起来,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红唇勾得分外动人,他抬起另一只手来,在她吹弹可破的粉脸上将血迹擦了擦,“可你怎么越来越丑了?”
虽然是在说她丑,可那语气,却听不出半分的厌恶,倒是带着几分宠溺,让她心中一漾。
芮央经历了一场生死,待得回到家中,见了父亲的遗体,陡然间再次陷入巨痛之中。
她本就有伤在身,一直勉力强撑着,此时突然急火攻心,一时间再难支撑。她冷不防地呕出一口血来,两眼蓦地一黑,便一头栽了下去。
苗条慌得服侍她在床上躺下,芮央好半天方觉缓过些气来。她微微地侧了头,看见楼语生正坐在她的榻前,一手搭在她的脉上。
那是一只典型的书生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它静静地搭在芮央的腕间,带着微凉。她想起那马雯凤如此喜欢让楼语生为她诊病,心中竟一时泛着酸。
接下来的几日,芮央便一直在养伤,只苦了楼语生,一面照看着芮央,一面帮她操持着洛北华的丧事。
偏偏芮央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姐,她因着伤心过度,每日里睡够了便去灵前哭半晌,哭累了又被人搀回去睡半天。楼语生陪着她又是哄又是劝地,稍不留意倒有些着了风寒。
这日芮央起身时已近晌午,却迟迟不见楼语生的面,待得苗条送药进来时,她方得知,楼语生居然去了如归客栈!
这些时日来,也不知怎的,预感好像变得格外灵验起来。当初看到如归客栈的名字便觉得不吉利,没几日家中果然出了大的变故。那日见了楼语生为自己把脉,突然想起了数日不见的马雯凤,他果然便去看她了!
芮央心中一时憋闷得难受,只要一想到楼语生心中竟是对马雯凤念念不忘的,便觉得一片酸涩无处发泄。
偏偏苗条看出芮央闷闷不乐,捧了药碗上前劝道:“这是姑爷吩咐煎的药,小姐快些趁热喝了吧。”
芮央听得她提起楼语生,一反手便将药碗拍落在地,连碗带药碎得满地都是。他此时,恐怕也在吩咐那小翠为马雯凤煎药呢,他是如何为自己把的脉,还不是也一样地为马雯凤把过脉······
芮央的心中像是入了魔,着了火,她大喝一声:“不喝药,拿酒来!”
芮央将自己关在房中,喝了一下午闷酒,饶是苗条也被她反常的脾气唬得不敢进屋劝上一句。连日来的悲痛和此时心中的酸涩,一旦举起酒壶来,便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缺口,喝的不是酒,喝的是寂寞!
也不知道这般了无滋味地往肚里灌了多少,只看见桌上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倒了好几个酒壶。都道喝闷酒容易醉,芮央觉得这话没道理,她怎么倒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难过。
直到又听见有人进来,芮央当是哪个不怕死的下人又来劝阻自己,头也不抬地一酒壶扔了过去。
看来,到底是喝多了些,发挥失常,居然扔偏了。
芮央晃悠悠地抬起喝得满面桃色的粉脸来,向门口看去,来人一身青衫翩翩,如芝兰玉树,她怔怔地看着楼语生如玉般的俊脸,突然鼻子一酸,无比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第三十章小生有礼

楼语生自如归客栈回来; 听苗条说芮央独自一人关在房中; 喝了半日的酒,一惊之下,便慌忙赶了过来。
他一进屋; 就被一股冲天的酒气熏得头脑发晕; 只见一屋狼籍,此时的芮央娇嫩的小脸泛着粉粉的胭脂色,平日里璨若星河的眸中含了淡淡的烟雨色。她一看见自己进来,玉珠似的眼泪便簌簌地往下滴; 难得一见的楚楚动人。
他蹙了蹙眉,带了些责备的语气说道:“伤还没好,怎么却是喝了这么多酒!”
芮央也不答话; 他还不及走过去,便听见她“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得他一阵心慌。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楼语生的面前; 一把搂了他的腰; 仰头气鼓鼓地问道:“说!你去哪儿了?”
腰上被她紧紧地环着,她粉粉玉玉的脸拱在他的胸前; 猫儿一般不住地摩挲着他,吐息间带着酒香和一种独属于她的芬芳,楼语生的脸有些微红,他一面伸手扶住她有些东倒西歪的身子,一边柔声哄道:“夫人; 你醉了,我去叫人给你煮些醒酒汤来。”
“不许去!”芮央蛮不讲理地扯住他的衣裳,恼道,“你又想丢下我,一个人去见马雯凤么?你想都别想!我才是你夫人,我倒是哪里不如她了,我至少比她能打······”
“好好好,你能打,你最能打!”楼语生当然知道,跟个酒疯子讲道理恐怕是白费力气的,此刻,他只想一边哄着她,一边脱出身来。可是谁知道,芮央虽然喝多了,力气却是半点没小,他拽了半天,也没把自己的衣裳从她手中解脱出来。
芮央见他只是一个劲地挣扎,又咬着唇啜泣了起来,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楼语生见她一张粉唇咬得通红,哭得伤心,一时心软起来,也便松了手,任由她抓着,轻声说道:“我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你别哭了,你怎么又哭了?”
“我难过······我一见你惦记着别人我就难过了······”她突然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说道,“唔······我好想······”
楼语生一颗心顿时柔软得不像样儿,忍不住抬手轻轻地为她抹了抹泪:“你好想如何?”
芮央突然一顿粉拳雨点似地向楼语生落去:“我好想打死你······你这个负心汉······”
都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楼语生此时方有深刻的体会。他一介毫无还手之力的书生,被芮央打得频频后退,东躲西藏,最后硬是被她几拳砸倒在榻上。
芮央俯身凑了上去,她此时早已被酒气冲得浑身发热,而楼语生的身上感觉清清凉凉的,甚是舒服。
她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白皙如玉的面庞,光滑细腻,就像是炎炎夏日里冰镇过的荔枝,唇红齿白,那唇色宛如阳春三月的桃花一瓣,明媚动人,每一处,都诱·惑着她下嘴的冲动。
她想也未想,便遵从了自己的内心,缓缓地将自己娇柔软绵的唇覆了上去······
当唇与他的身体接触,体内翻滚的燥热和激动的情绪仿佛都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宣泄口,她一时沉迷其中,用灼热的气息和温软的唇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描摹。那如画的眉眼,清亮的眸子,绯色的唇······
楼语生微微一颤,心跳突然加速,仿佛就要撞出胸口,他被芮央压着,起不了身。
他伸了手去,想要推开身上失控的人儿,可是手臂却变得无力,就在他迟疑的那一刻,她娇艳的红唇已经轻轻地含住了他敏感的耳垂,并且缓缓地向下移动。
世人常用“冰肌玉骨”来形容美女,可是楼语生身上的肌肤清凉而滑腻,完全当得起这四个字。芮央完全地沉浸在属于他那股淡淡的薄荷草香味里,努力地想要寻找更多的凉意。
她带给他强烈的愉悦感,那种感觉一时间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他浑身的每一处都在战栗,欲拒还迎。
她此时的模样太过诱人,全不似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她白嫩的肌肤都泛着红,额上细细的满是汗水,耳边的一缕青丝被汗水濡湿了,衬得容颜愈发清丽,清丽中又带着他从不曾见的妩媚。
楼语生深深地吸气,身体里像是有被她点燃的火苗,“噌噌”地直往上蹿。他强行地找回那几缕残存的早已支离破碎的理智,抬手捧住她的俏脸,让她微微离了自己。
他侧了脸,艰难地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她分外诱人的样子。他一边轻轻地拍了拍芮央,试图安抚她失常的情绪,一边让自己的喘息平静下来。
芮央连日来又是伤又是痛的,精神原本便不好,又喝了这半日的酒,闹了半天,神志早有些不清醒。此时被楼语生轻轻地拍着,放松下来,身子一软,便无力地靠进了他的怀中。
他再次向怀中的人儿看去,只见她呼吸变得均匀了许多,眼睛轻轻地阖着,竟是已经睡着了。
他舒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为她拉好锦被,她枕在他的一只胳膊上,他也便没有动,只是侧身用目光细细地描摹着她清婉秀丽的眉眼红唇。
多年前,两家分别的时候,楼语生也曾伸出他白嫩的小手指,细细地描摹过当时尚在襁褓中的洛芮央,那时的她玉雪可爱,那时的她,也有着极好看的眉眼和软糯的小唇······
楼语生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轻轻地眯了眼,也沉沉地睡去。
当明媚的晨光照进屋来,也带来了几缕属于夏日的暖风,轻柔惬意地拂在芮央的脸上,她鼻子一痒,懒懒地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这是她第二次在楼语生的身边醒来,若说上次在陷阱那般恶劣的环境中,她还能有闲情逸致悄悄地贪看他的睡相,那么这次,在这柔软温馨的床榻之上,云衾锦被之中,她却除了慌乱,还是只有慌乱。
宿醉后的头很疼,她一边发蒙,一边任由着脑海中关于昨晚那些断了篇的记忆一串串地浮现出来,她抽了抽嘴角,一下子跳了起来,险些压住楼语生。
然而,当楼语生被她的动静吵醒,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复又躺了回去,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
刚刚从熟睡中醒来的楼语生俊脸白里泛着红,带着静如处子的动人之态,他见芮央这上蹿下跳的样子,便知道,她是害羞了。
他试着扯了扯被子,奈何被子被她从里面拽得紧紧的,他轻笑道:“夫人,别把自己捂坏了!”
被子里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楼语生上下拉扯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将被子掀起一个角来,芮央也不知道是被捂热了,还是害羞了,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大苹果,楼语生一见,嘴角噙了笑,眸中的清辉也愈加明亮起来。
他一本正经地柔声说道:“左右也没怎样,夫人不必自责。”
他这一说,芮央倒更自责了,自己从来不是个如此色胆包天之人,昨日一定是气糊涂了,才会如此鬼迷心窍,头一回“神勇”,便险些强了自家的夫君。
最最不该的是,楼语生这几日风寒未好,又为了洛北华的丧事极是操劳,若是病情加重,便真正是自己的罪过了。
芮央心怀歉意,用可怜地小眼神检讨着说道:“可是,你有bing······”
楼语生嘴角抽了抽,保持着从容地回答着:“夫人不必担心,我有药······”
对了,芮央终于有些安下心来,他自己也会看病,小小风寒应当是无碍的。
她将将有些宽心地抬起头来,向楼语生看去,目光一瞥,便看见他左边白玉一般的耳垂现在还是红红的,犹如她作恶的铁证,清晰可见。
她抿了嘴,再次心虚地低了头······
虽然芮央今日极不想见人,可是,偏偏就是在这日的午时,广灵门中来了位大人物,此时江湖中的泰山北斗——苍山派掌门谷阳。
洛北华身为广灵门门主,他的身后事自然会惊动武林中各门各派,这几日消息传开,早已有几位素日里往来亲厚的江湖中人前来吊唁过。
一向与洛家相熟的玉公子当然也早就来过,只是不巧,他来的那日芮央刚喝了药睡下,他亦不曾相扰,只是向苗条问了问芮央的伤势,便说改日再来。
芮央不曾想,这么快消息便传到了苍山派,而这位在江湖中地位崇高的谷阳掌门,竟然亲自来了。
谷阳面相十分庄重威严,说起话来却是宽和有礼,是个让人感觉和蔼可亲的长者。他头发胡子已经有些花白,眼角也有几道深如刀刻的鱼尾纹。
因着广灵门与苍山派相距甚远,芮央平日里又不大参与门派间之事,故而,这么多年来,她倒是头一次见到谷阳。

☆、第三十一章小生有礼

谷阳依礼吊唁了一番; 芮央便叫人上了壶好茶。
谷阳先是细细询问了关于洛北华遇刺前后之事; 芮央一一答了,他一边听着一边品着茶,只是一言不发。
末了; 他也不急着走; 又与芮央闲话些家常,倒像是与她十分相熟的样子。
芮央不解其意,然而谷阳是武林前辈,又地位非凡; 他愿意主动向广灵门示好,芮央自是没有不迎合的道理,故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聊得倒也投机。
直至傍晚前后,离得近的江湖门派便一个接一个地接踵而来。有青河帮的李当家、白凤门的凤老大、秋城帮的邱帮主······就连平日里闭关不出的少树派无方师叔也匆匆赶来了。
极巧的是,素来一心理佛,许久不问世事的冷秋槐今日也亲自来了。
一时间; 门庭若市; 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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