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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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8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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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自然是百般挑剔、一个都看不上。王太后还以为这儿媳妇不尽心,冷着脸道:“晏儿虽不是你亲生的,终究你丈夫独这一个儿子!待你又体贴孝顺。日后你还不是得靠他养老送终?不然还能靠谁?你那闺女嫁在大佳腊干脆不回来了。”王后百口莫辩,只得帮着一道参谋替女儿选妃。

    蜀王才刚离开蜀国境内,那天杀的《长安天下报》又闹事了。他们新一期的报纸上刊登了一封读者来信。读者乃是蜀国的一位老人,不会写字,特在邮局托先生代写。信中说,蜀国华阳县令汪大人曾因些许小事打死了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仆从,正是他的独孙。不知做下那六十几桩毒杀案的神佛或大侠可否帮小老儿报此杀孙之仇。若是神佛,小老儿连下辈子也供奉;若是侠客,小老儿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

    司徒岑狠狠一掌拍向案头,吼道:“快!加紧调派人手!保护汪大人!”

    华阳县就在成都城的南边,属成都府管辖,早先还曾是成都的附郭县。汪大人若死了,断乎是瞒不住的。他不禁疑心贾琮开科技博览会是调虎离山,逼着自己与大侄女趁蜀王不在国内动律法。不一会子世子的人便来了,请他过去商议。司徒岑长叹一声,又咬了半日的牙。

    这等事商议也无用,除了下死力气保护那姓汪的。司徒岑与世子拿着华阳县衙的地图和名册反复琢磨着,假如有人想朝汪大人下手,会如何。

    童不野也被喊了来,懒懒的在旁闲坐。听旁人安置得差不多了,她道:“是不是该派御史去查查这个县令可有不妥之处?要不然,干脆趁大侠还没下手之前寻个借口把他宰了。”

    司徒岑苦笑道:“早在人家报纸没出来之前,这招倒管用。如今已来不及了。”

    童不野道:“横竖他们哄他们的,我们哄我们的。不论汪大人是死是活,已有不知多少人给《长安天下报》写信了,跟雪片似的。”

    “什么?!”

    “我们庵堂左近的那个邮局,托先生代笔写信的已经排队了。”童不野道,“都想托《长安天下报》登载出来出来、旁人帮着报仇。有些是真的大仇,有些只是小怨。”

    有个世子同学道:“要么干脆袖手旁观,我就不信他们当真是神佛会念咒。那么多人呢,核实都够核的。”

    司徒岑摆手道:“他们犯不着核实,也不会件件事都帮着解决。只把他们早先已查明之事跟汪大人的案子一般,假扮做读者来信刊登出来,再说一句选登。把信寄出去没有回应的只当是报社没登出自己的案子、神佛大侠没看见。要抱怨他们也抱怨报社,不会抱怨神佛大侠。”

    童不野思忖道:“若是他们早早安排好的,只怕咱们这会子派人去保护汪大人已是迟了。人家肯定预备妥帖了才登的报。”

    司徒岑叹道:“这一节我也猜过。只看运气罢了。”

    童不野看看他看看世子,道:“兵法有云,未算胜先算败。各位,倘若这个汪大人保不住,可如何是好?”

    司徒岑干脆说:“不知道。”

    高个子同学道:“此乃突发事件,王爷又不在,自然是监国者全权处置。殿下,不若就以此为契机,废奴吧。”

    “对啊对啊~~”童不野拍手道,“待王爷回来,木已成舟也没法子。他独有你这一个儿子,总不能把你废了吧。那他另立谁啊?”

正文 968。第九百六十八章

    蜀国派了许多人护着华阳县令汪大人。他入口的每一杯茶、每一碗饭皆有人盯着。这一日升堂问案; 许多百姓聚集于堂前听审。汪大人拍着惊堂木命带原告被告。下头两个人话还没说完; 汪大人忽然身子一歪; 众目睽睽之下倒地身亡。

    司徒岑与世子叔侄俩俱气得牙根子痒痒。偏这些日子那汪县令的底细也已查清; 愣是在成都府隔壁收受贿赂、借公堂打板子之机将两个人打残了。他还是前年年才刚从下头提到华阳县来的; 显见从前没少干过这事。司徒岑叹道:“如此隐蔽之以公谋私实在防不胜防。若非像我们这趟过筛子似的过他身边之人,压根查不到。”

    世子思忖片刻道:“此事乃是我们失策。《成都周报》明儿就出加刊,将其所为悉数公诸于众。再派人去他之前任职之处查访; 来个后续跟踪报道,干了什么好事一件不落登出来。”

    司徒岑皱眉道:“那不是昭告天下下毒之人做得对?”

    “非也,是昭告天下朝廷但凡正起来能比什么神佛大侠正得多。”世子道; “我就不信这些事他们没查出来; 指不定留在后手呢。”

    司徒岑点头道:“也好。”

    “行贿之人也不可放过。”世子磨牙道; “好好的清官都让他们给带坏了。”

    司徒岑嘴角一抽:“大侄儿; 这话就不对了。好好的清官可没那么容易被银子带坏。”世子哼了一声。

    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成都周报》登出汪县令收受贿赂打残百姓之后不久,《长安天下报》也出了加刊,将此人在之前做的同类事件抢先登出来了; 而蜀国这头还没查完。并在同一份报纸上选登了几篇读者求助,件件皆仇恨深重、毫无天理。

    世子召开朝议商讨对策。司徒岑再提修改律法,废除奴隶制、取消贱籍。满朝文武悉数反对。司徒岑手持一叠《长安天下报》; 每位大人发一份。指着读者求助栏道:“你们告诉我; 此事如何应付。”群臣哑然。

    世子身边一个同学今儿跟着来上朝; 朗声道:“今有不明势力在蜀国之内维护奴隶和贱籍的人权; 已致使多位良民遇害。其中最年幼的只有十四岁。各家各户多半主子少而奴才多。若拿主子给奴才抵命; 只怕两个奴才抵一个主子都绰绰有余。”

    一位官员道:“我等回去好生教导家中子弟; 让他们善待仆从下人便是。”

    那同学道:“如此说来,大人平素是教导子弟们只管随意打死他们、横竖不碍事?”

    官员嚷道:“自然没有!”

    “却又来。”那同学道,“家家户户皆如大人这般教导子弟,还不是一样有那么多奴才死于非命。但凡给了主子打骂惩处奴才的权力,他们就不可能不使用。一旦使用就难免不过度,一过度就难免死人。贱籍亦是同理。良民自诩高他们一等,对他们下手便不由自主失去轻重。”他对着世子拱了拱手,“今世子决意废除奴隶、取消贱籍,看似护着他们,难道不是护着良民?各位,防患于未然才是正理。”

    另一个官员道:“岂有此理!哪能顺着贼盗修改律法。”

    司徒岑苦笑道:“这些人不是寻常贼寇。”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此物乃是昨儿晚上不知何人塞入我府门的。”

    方才那同学从他手中接过信,立在堂前念了出来。写信之人自称是原先宫中的大内护卫。因天下无主,他们便从宫中离开了。有一段日子京城遍地游侠儿替百姓抱打不平皆是他们。不论是官至大司马的朝廷大员还是燕王的小舅子,做恶者格杀勿论。而后京城不平事略少,大内护卫们遂散去了各处。近年联邦势力崛起,他们的活计已经被官府抢走大半,先大内护卫及其徒弟朋友们不觉聚拢在蜀国和先楚国之地。无他,可做之事多尔。蜀国有游击队,虽偶尔也抢生意,与他们并不相干。

    司徒岑正色道:“大内护卫原本数量众多。天下已分了二十多年,他们也离开紫禁城二十多年。一入绿林即贼寇,偏他们比寻常贼寇本事大得多,还收了徒弟、聚拢了朋友。这些人不依律法行事,且并无轻重量刑一律杀人。众位爱卿,你们有多大把握能教导得阖府子弟不落在他们手上?今年有个案子,一书生因弄死了个小相公,被这些人毒杀身亡。可怜他老父全然不知儿子曾去过相公堂子,还以为他心地纯善从不伤人。”

    一位大臣喊道:“那也不因贼变法啊!教天下人嗤笑。”众人纷纷应和。

    世子朝下头扫了一眼,道:“诸位爱卿,律法是为谁而立?为君还是为民?”

    多数朝臣捻着胡须思忖如何作答,有两个抢着说:“自然是为君。”众人大急,扭头一看此二公皆是司徒岑的人。

    “很好。”世子点头道,“我虽还不是君,既然替父监国,便代行君责。修法,废奴、除贱籍。我说了算。”

    有人喊道:“求世子与王爷商议后再做决断。”

    “不必了。”世子微笑道,“我父王独我这一个儿子。”群臣哑然。

    朝议散去,众人翘首巴望着蜀王将世子拎去臭骂一顿、那事儿作罢。等了半日,蜀王那头毫无动静,世子倒是一道道签令往外发。又等了两日,蜀王依然没有动静,该发的签令已大略发完了。这两日,世子带来的那些同学已悉数披上官袍,专门监督这两件事。群臣大失所望:莫非蜀王也可秦王一样在装病、为的是让世子出面做这些事?那田税可是也要改?怕什么来什么。世子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田税也改了。

    此事立时闹到了王太后跟前。王太后自然不能答应,急召孙儿过去。世子进门笑嘻嘻请安,道:“我知道祖母找我做什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还有三叔呢。”

    王太后沉着脸道:“你们俩也忒胡闹了,趁你老子不在就肆意妄为。”

    世子叹道:“实在是没有法子。王祖母,他们给三叔的信并未全念,您老看看。”遂将书信取出。

    王太后拿起来一看,霎时变脸变色。原来那封信之外还附了张单子,乃是太上王、王太后、蜀王、王后、郡主和其余王室子弟打死打伤太监宫女等人的名录。言下之意已无庸赘述。下一回,他们连这些也不放过。

    王太后喃喃道:“当真有此信么?你舅公说,这是岑儿命手下人写的。”

    世子心中一惊。信委实是司徒岑手下出主意伪造的,这单子也是他们叔侄俩打发人探听来的。倒是小瞧了这个舅公,有从三叔府上探听消息的本事。乃道:“大内护卫本事深不见底。我们那般防护着汪大人,愣是没保住。且裘老大人亲自出马查了多日,至今未查出他们究竟使的什么法子下手。王祖母,孙儿无能,没把握能护住你们。”

    王太后指着一个名字道:“这奴才嚼主子舌头,我命拖出去打死。难道不该打?”

    “该打。”世子道,“咱们以为该打,人家不觉得该打。咱们防不住人家。”

    王太后道:“那今后就不打死好了。”

    世子道:“单王府里头没用。蜀国这么多人,哪里个个都能管得住自己?三天两头的左死一个县令右死一个将军,我们也撑不住啊。能想的法子都想尽了。王祖母,我三叔何等聪明,一般儿一筹莫展。除了变法之外,真的再无良策了。”

    王太后道:“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吧。”

    世子摇头:“等不了。他老人家少说得出去半年,每日不知多少书信飞去秦国那劳什子报社。”

    王太后拍案:“我老婆子日后连个奴才都使唤不了了?”

    “佣人也是一般儿使唤的。”

    王太后跌足:“岂能一样!你还年轻,不明白这里头的利害。等你父亲回来再商议,就这么定了。”乃挥手打发他走。世子欲辩还止,行了个礼退出去。

    王太后打发人去告诉自家兄弟,她已命世子停止胡闹。众人闻报都略微安心。又等了两日,世子及其手下该干嘛干嘛。王太后又等了两日还是如此,打发了个太监上世子府问道:“太后说,不是让世子暂停那两件事了么?”

    世子满面无辜道:“她是说了,但我没答应啊!对了过些日子王府也开始废奴了。你们想走的都可以走,不想走的要做劳工登记。”

    太监愣了,眼泪刷的往下掉,哽咽道:“这是不要奴才等了么?”

    “不啊。”世子道,“只是不让你们再做奴才罢了。”

    到了这会子,世子带来的同学方显出本事来。定下的章程一套套清晰细密,连条缝都找不到。而上一期《长安天下报》上登载的那些主角已悉数死了个干净。

    这日早上,世子领着同学幕僚们才刚换好衣裳正要一同去衙门,门子急慌慌来回:“殿下,不好了!外头都是官兵!”

    世子大惊,快步赶到府门口。只见一大片人马黑压压围在世子府门前,为首的是位老将,世子认得,姓韩,性情忠直。乃负手而出:“韩老将军。”

    韩将军上前单膝跪倒:“世子千岁,老臣奉太上王之命暂围世子府。”

    世子大惊:“祖父!”是了,那老头是上过疆场的。父王这趟赴京,给自己留下了蜀王金印,虎符却是没给。原来给了祖父。

    话音刚落,他身后转出一个老太监来,沉了张棺材脸上前打千儿:“世子殿下,太上王有旨,世子少不更事,肆意胡闹,作践江山。打今日起令闭门读书,好生思过反省。”

    世子呆了半日。“那三叔?”

    韩将军道:“与世子一样。”

    世子怅然望天,良久摇头:“祖父实在是不知道……”乃回头看了朋友们一眼,“今已尽人事,其余的唯有看运气了。”遂朝韩将军抱拳道,“我想见见裘良大人,可否?”

    韩将军道:“世子放心,老臣自当转告。”

    世子苦笑了下:“祖父他老人家还有什么命令一道下来吧。”

    韩将军道:“太上王今儿一早便查封了《长安天下报》的售卖处。从今往后,别国报纸均不许在蜀国售卖。”

    世子嗤笑一声:“也罢。等我父王回来,他就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转身踏入府门。“不用关门。开着。”门子齐声答应。

    回到书房,众人团团围坐。世子道:“书上真真没说错。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武力一切皆空。”

    一个同学道:“联邦倒是从没打过仗。”

    另一个道:“我不信。没打明仗,暗仗定是打了的。”

    那高个子道举起手道:“旁人且不提,晋国的韩奇九成是联邦的人,你们信不?”

    世子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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