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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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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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恍然。过了会子,眼睛里头冒出火星子来:“贾先生是说……可可茶那东西,有一半货源在我们老爷手里?”

    贾琮哼道:“哎呦,就变成‘你们老爷’了?”乃转身道,“好生跟着你们老爷干,比跟着谢鲸那个吸血鬼强多了。非但能带着你们发财,还是光明正大发干净财,跟他不比跟着谢鲸发黑财好?”

    他都走出去老远,那衙役在后头喊道:“多谢贾先生点拨!小人记住了!”

    “快点去!”

    “小人遵命!”不多时,这衙役领了几个兄弟,上后头犄角旮旯翻出两面锣来,耀武扬威上路了。

    这会子已有许多闲汉正在街头巷尾说闲话。说是,官仓全都空了,燕王的兵马来要军粮,苏大人拿不出来,只得高价买粮充数,这会子衙门口还贴了告示呢。得了消息之后,满大街的米店都开始关门打烊、不卖米了。寻常百姓听了,怕米都让官府买走了,便在米店排队买米。只半个下午的功夫,米价已翻了个跟头。

    忽见街头走来一行衙役,个个挺胸叠肚,为首那个敲着锣喊话:“各位父老乡亲——知府苏大人新近买了一种蒸汽磨盘机,能一次磨一石米——机器下个月就送来——到时候请各位父老乡亲来看啦——若是这台磨盘机便宜好使,日后苏大人会再买十九台——拿极低的价钱租给百姓使——今后磨米不用人不用牲畜啦——今后磨米省力气啦——”

    有个闲汉大声道:“还磨米?不是粮仓都空了、拿不出军粮么?”

    衙役道:“哪有这种事?粮仓何时空了?这磨盘机是我们老爷自家买的,与公家不相干。我们老爷是个做大事的人,不肯拿公家的米试验机器,这才高价买米的。”

    另一个闲汉冷笑道:“何苦来扯这般谎儿。没米就没米么。若有米还贴告示买去?”

    衙役嘴唇一歪,鼻子一扭,叉腰拿下巴瞧着那人道:“你这穷泥腿子,哪里知道老爷的心思!纵然没米,吴国近的很且米多,拿钱买去不就是了?知不知道加工业比农业先进?”这话是贾琮说的,他记性好,顺口念出来。

    闲汉愣了片刻道:“说的轻巧,苏大人一个清官,哪来的钱。”

    衙役好悬要拿下巴看天了:“苏大人家的门帘子乃是缂丝锦缎!知道什么是缂丝锦缎么?一寸缂丝一寸金!比谢鲸那个土豹子有钱多了。”

    他后头有个跟着的小兄弟问道:“哥,什么是缂丝锦缎?”

    此人哪里知道?“就是拿金子堆出来的缎子。”

    有个商贾模样的青年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向衙役拱拱手:“差官大人,你说苏大人买到了蒸汽磨盘机?”

    衙役点头:“不错。”

    “何时能运到?”

    衙役丢他两个白眼球:“不是才告诉你下个月么?你聋了?”

    青年半分不恼,又拱手道:“我乃京城人氏,家中本是开米行的。这趟来江西买米,可巧听到差官大人所言。据我所知,蒸汽磨盘机非但贵得吓人,且极难买到。倘若苏大人能告诉在下蒸汽磨盘机之货源,在下愿意以低于市价二成……”他略一思忖,伸出三个手指头,“三成的价钱将苏大人所需的米粮卖给他。横竖苏大人也不是这会子就要米,在下定能在月底之前悉数送来。”

    衙役看了看他:“三成?”

    青年笑道:“我知道苏家富庶,不在乎这区区三成的利。这个三成,不过是略表在下诚意罢了。”言罢,他朝衙役作了个揖。

正文 689。第六百八十九章

    却说有个京中来的青年愿以低似市价三成的价钱卖给苏韬米粮,只为求蒸汽磨盘机货源。领头的衙役听罢愈发得意。因此人显见是个财主少爷,不敢给他脸子瞧; 道:“此事我做不得主,你同我们家老爷说去。偏我们老爷今儿忙着断案呢; 未必得空见你。”

    那青年登时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来塞给他:“烦劳差官大哥帮个忙。”

    众人看那金子少说有五两; 眼睛都直了!衙役那脸立时如刮过春风一般:“好说好说!我与我们老爷的师弟贾先生最熟络; 回头帮你美言几句。”一面紧紧攥了几下金子; 收进怀内。只是提起贾琮; 他知道这位先生不好惹。那位既命自己吆喝去,也不敢就这么回去。思忖片刻,回身吩咐一个平素交好的小兄弟带这青年回衙门。

    青年也不介意; 含笑向衙役们作了个团揖:“各位差官大哥; 若在下生意得成; 必重谢各位相助,绝不失言。”众衙役顿时笑成一片喇叭花,七嘴八舌的说恭维话。

    青年遂跟着那年少的衙役一路到了府衙门口; 见外头许多人在排队; 乃问缘故。这衙役将“排号打官司”说了。青年皱眉道:“如此说来,我今儿要见苏大人不容易了?”

    “显见不容易。”

    青年思忖片刻道:“烦劳差官小哥帮个忙。那蒸汽磨盘机之事本来无人知晓; 如今各位敲锣打鼓的宣扬出去,各家各户、甚至外省的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他摸出一张银票子来塞给衙役,微笑道,“在下想赶个早。”

    衙役还是头一回收这等钱,略微张望了几眼。见没人留意他们,急急收入怀内,拱手道:“好说好说。”青年含笑点头。

    衙役让他在门外暂候,自己迈步进了衙门。藏到僻静处悄悄取出银票子来一瞧,猛抽了口气:五十两。他这辈子还是头回见这么多钱。如少女初见情郎一般,心砰砰直跳。又细看了良久,小心翼翼贴身收好。

    乃溜进大堂去,苏韬正在问案。今日是开堂问案头一日,告状者都是听说新任知府在整治前任知府后来的,皆受害于谢家,故此是非黑白清楚。苏韬这案子审得又痛快又憋屈。痛快的是帮着许多百姓平冤,憋屈的是到任多日方有人敢来告状、可知谢家余威甚重。

    那衙役便闪在大柱子后头探出小半个脑袋瞄,见苏韬重重一拍惊堂木,指着案头不知什么文书痛骂:“无耻至极!朝廷颜面何在!”喝令左右,“速去张家传管事吴贵,并取冯家的金盘来。”两个背着火。枪的护卫答应一声。下头跪的原告哭喊“青天大老爷!我爹在天上能瞑目了!”

    因张家的人没那么快来,苏韬便吃口茶略歇会子。衙役纵是傻子也能看出老爷这会子心情不错,忙溜上前去将外头那青年之事回了。苏韬怔了怔,低声道:“蒸汽磨盘机?贾先生让你们喊的?”

    “正是。”

    苏韬微微皱眉,命人上后头喊贾琮来。偏那人找了一圈儿,没看见贾琮,便回来说“贾先生大约不在府衙。”衙役道:“老爷,那位送米的还在门外候着呢。”苏韬略一思忖,只得命先带那人到偏房来见。衙役笑盈盈出去了。

    不多时,领着那青年进了偏房。苏韬抬目一看,此人二十来岁,身高八尺,眉目清明,步履稳健生风。他年纪虽轻,因穿了身黛蓝色长衫,并神情稳重,瞧着颇可靠。头上戴了顶软帽,顶梁门安块青玉。腰间系了个书袋子,书袋子上绣着水墨的竹子。苏韬眼神好,一眼瞄见那书袋子刺绣精美,穗子上有个小巧的羊脂白玉坠子。苏韬不觉对此子生了好感。

    青年跟着衙役到了苏韬跟前躬身作揖,才要开口,忽听“嗖”的一声响,有金器“当啷”落地。青年身形一闪挡在苏韬跟前,窗外一条黑影飞进来直扑青年。苏韬不知出了何事,惊呆了。待他定神去瞧,眼前两条人影已打做一团。苏韬也是个麻瓜,全然看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打的,忙大喊:“来人——”

    偏这会子有人“咚”的撞开房门闯了进来。“是谁——”那人才喊了两个字,看见乱糟糟的人影和打斗,怔住了。

    苏韬定睛一瞧,来人正是贾琮。忙说:“琮儿,你来了?方才还让人寻你怎么不见?”

    贾琮面色僵硬道:“小弟可巧方才去了茅房……这是怎么回事?”

    苏韬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蒸汽磨盘机,有个年轻人想打听货源。”他指道,“人家还没来得及说话,不知什么人从窗户外头闯进来,他两个便打起来了。”

    贾琮虽看不清打架的两位是怎么个招式,影子还是瞧得出来的,显见一个穿蓝一个穿灰。真明今儿穿着灰衣裳。乃道:“那位穿灰的老先生是我们请来帮忙的长辈,那穿蓝的八成是谢家派来的刺客。”

    立时听有人喊道:“胡扯!他才是刺客!”

    话音刚落,犹如电影快镜头忽然卡住一般,麻瓜们能看明白屋中情形了。穿灰衣裳的果然是真明老头,手中一把匕首抵住青年的后颈,笑道:“跟我老人家交手也敢三心二意?”

    贾琮这才看明白青年的长相,好悬没噎死!嘴角抽了抽,问道:“舅公,您二位是怎么打上的?”

    真明道:“方才你同杨小子说的话,我老人家听见了。倘若当真是刺客,等你慢悠悠跑过来,苏大人早让人刺死了。”说着,放开了那青年。

    原来,贾琮才刚出恭从茅厕出来,遇上了两个文吏,道:“贾先生,方才大人打发人来寻你,仿佛有急事。”贾琮便欲往大堂走。

    走两步遇见杨国泰,他笑道:“莫慌,你的托儿来了。”

    贾琮一愣:“什么托儿?”

    杨国泰道:“你不是替出去吆喝的衙役预备了托儿么?”方才衙役向苏韬回话时他听见了,故此复述给贾琮听。

    贾琮一愣:“我没安排托儿啊!上个月得的消息,蒸汽磨盘机刚刚试线,还没小量产呢。他上哪儿知道这东西的名字去?”

    杨国泰奇道:“没安排?此人每句话都照着你的意思唱戏本子。”

    贾琮回想了下,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失忆了、安排了人唱戏去了!忙问:“那送粮食的人呢?”

    “苏大人让领去东边偏房。”

    “多谢!”贾琮拔腿就跑。

    可巧真明也听见了,恐怕来者不是好人,踩着屋顶过来。在窗外只瞄了那青年一眼便看出此子武艺极高,遂先以暗器惊他一惊。等贾琮跑进来,他们已经打了一会子了。

    贾琮望天翻了个大白眼:“你们打架之前就不能先弄弄明白么?亏的我来得快。您二位这战斗力,没打烂这屋里的东西简直是个奇迹。”

    青年委屈道:“我与苏大人好生相见、正要谈生意,这位老人家忽然从外头跳进来就打架,到底谁像刺客……”

    贾琮顺嘴就接:“舅公比较像刺客。”

    真明瞪他道:“不是你说蒸汽磨盘机旁人没处知道名字么?”

    “外人没处知道,那不是还有自己人么?”贾琮撇嘴,“武艺高强就一定是刺客?跟大街上走来一对男女就是奸。夫淫。妇有什么区别。”

    真明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子上:“没大没小!”

    贾琮指着真明道:“这位是我舅公,俗家姓史,在南昌府天宁观出家入道,道号真明。”又指那穿黛蓝色的青年,“京城柳鹰柳七爷,来历我就不细说了,舅公刚才跟人家打了几招想必已猜到了。”

    真明道:“才一交手我就猜着了。”

    贾琮瞧着柳小七:“还不赶紧给我舅公行礼?怎么算都是你长辈。”

    柳小七赶忙躬身行礼。又转身向苏韬行礼:“大人受惊了。”

    苏韬这会子心花怒放呢。他知道谢家与绿林勾结多年,手里有许多高手;不想自己这边竟有两个如此人物。看这一老一小,真明仙风道骨、柳鹰年少英俊,自己简直可以媲美宋朝时候的包大人了。乃笑捻着胡须道:“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是自己人。”

    贾琮道:“我说么,我分明没有安排托儿。你小子倒是机灵,演得跟真托儿似的。”

    柳小七笑道:“我是实心想同三哥买机器呢。”

    “你拉倒吧!”贾琮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货源?”柳小七嘻嘻一笑。

    苏韬忙问蒸汽磨盘机是何物。贾琮招呼众人坐下,先同苏韬细述了机器,再说起方才杨国泰怎么给自己提的醒、自己怎么安排了衙役出去敲锣宣传、真明又如何误会了柳小七。末了道:“这一串子太快了,一件接一件,根本没功夫同大家说明白。师兄还得忙着审案。”又摇摇头,“妈呀~~今天一天从早到晚没安生过,出了多少事!”

    苏韬哈哈大笑:“无巧不成书!”乃又问道,“你方才说的杨国泰是何人?”

    贾琮看看他又看看真明:“杨国泰这个名字……好像挺普遍的。叫这个名字的人挺多哈。”

    苏韬一愣:“此言何意?”

    “没什么。”贾琮侧头直直的看着真明,“舅公心里应该知道一个叫‘杨国泰’的人,与众不同。”

    真明白眉毛一抖:“是他?”

    贾琮点头:“就是他。您老要不要去谢谢他?虽然上午是你救了他……”

    真明便站起来朝苏韬抱拳:“大人,贫道有点事先出去了。”

    苏韬忙站起来:“老英雄好走!”

    柳小七眨眨眼,低声道:“琮三哥……该不会就是那个杨国泰吧。”

    贾琮瞧着他道:“没错,就是那个杨国泰。”柳小七忍不住吸了口气。贾琮踢了他一脚,“白眉赤眼的,你跑到江西来做什么?京里头的事呢?”

    “京里头有人。”柳小七乃正色道,“上个月我接到了绿林贴,便赶了过来。”

    “什么绿林帖?”

    “有个叫鬼差何渡的,琮三哥可听说过?”

    贾琮嘴角一抽:“这么没品味没创意的外号谁取的。”

    柳小七无奈道:“难怪陈姐姐说你脑子时常抽风、抓不住重点。”乃侧身问苏韬,“苏大人可知道?”

    贾琮笑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谁知苏韬脊背一拔:“我知道。”

    “啊?你知道?”贾琮一愣,“你居然知道?谁啊?”

    苏韬道:“是个绿林人的头目。你不是见过么?”

    “啥?我见过?”

    “就是前几日来同陆东家来打官司的那位。”

    “哈?那个矮子?”

    “不错。”

    “我去!”贾琮撇了撇嘴,“那矮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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