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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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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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爷冷笑道:“你瞧他也像个下人吧。他是曹老儿在外头私养的儿子,长到十来岁充做养子带回家去。他太太早知道了,特特给他取了个下人的名字。”

    “原来如此。”贾琮摸了摸鼻子,“难怪你们俩互相看不顺眼。你背着曹老儿直接给京里头送信?他不会骂你?”

    陈二爷道:“曹先生说过,此事要紧,一切便宜行事。”

    贾琮点头:“这老头也算有点头脑,不官僚主义。好了继续,你们有多少人、都是谁、资料库在哪儿?”

    陈瑞锦本来坐在一旁吃茶,闻言撂下盅子走了过来:“我来问。”

    “好,你好问。”贾琮撇脱站起来去端茶壶与他二人的茶盅子。

    陈二爷看了看陈瑞锦,道:“贾先生当真有胆子娶这么厉害的女人?”

    话音未落,便听“啪啪”两声,陈二爷已挨了两个耳光。陈瑞锦如无事人一般回来坐下,淡然问道:“曹先生你们在长安的首领?你们大头领是谁?”

    陈二爷吃疼不过,捂了半日的脸。贾琮在旁等不得了,先说:“燕王手下、又是个王爷,除非是异姓王。只有那个在朝中已闲混过三世的西宁郡王了。他什么时候投靠燕王的?”

    陈瑞锦横了他一眼:“你闭嘴!”贾琮赶忙做了个往嘴上贴膏药的手势。

    陈二爷苦笑道:“贾先生连这个都能猜着,还有什么猜不着。”贾琮闭着嘴呜呜了两声。

    陈瑞锦道:“陈先生仿佛并不知道自己性命堪忧。”乃款款的走到他身边,随手戳了几下。陈二爷才要嚎叫,又让她随手摘下他自己的头巾堵了嘴,只发出几声“唔唔”的闷响。陈瑞锦在旁等了半日方从他口中扯出头巾来,“招么?”陈二爷脸上早淌了不知多少泪,哽咽着点头,便一五一十的招了。

    陈二爷乃是长安知府陈大人的次子、续弦所生。陈大人固然疼爱他,然而兄弟二人长到半大之后,陈二爷发觉自己看似得宠、实在在陈大人心中并不如他兄长。陈大人只当他是个孩子,要紧事从来不肯告诉他,更莫提跟他商议。反倒是陈大爷,虽没了母亲,却极得父亲信任。陈大人非但事事与他商议,甚至要紧事还听他的决断。陈二爷心里头极不服气,偏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他老子皆不放心里,只当他嬉戏。当年陈大人与陈大爷商议着要在秦王跟前争宠,陈二爷着急上火告诉他们秦王不是明主,被轰出去了。前几年陈大人与陈大爷商议去世子跟前争宠,陈二爷着急上火告诉他们世子不是明主,被轰出去了。陈大人与秦王心腹谋士丁滁暗搓搓斗了一年多、节节败退,陈大爷劝他爹不如结交此人,陈二爷着急上火告诉他们丁滁怎么瞧都不像个正人君子,被轰出去了。陈二爷憋屈的难受,去外头借酒浇愁,遇上了曹先生。

    曹先生本是长安名士,家境富庶,一直不愿为官。天下分封后,秦王到了长安。曹先生半分瞧不上秦王,说他是个“只爱虚名的无能之辈”。偏有一日,京中旧友来访,便是西宁郡王。西宁王府从上两位郡王开始便不上朝了,手中权柄亦早早交出,当年诸王争权夺势也不曾参合进去,在朝中如同透明了一般。那回他悄然来一趟秦国,告诉曹先生说自己已投了燕王,天下早晚必属燕王无疑,劝说其入伙。曹先生被他说服,投入燕王麾下。

    数年经营,曹先生已搜罗了不少人物等着替燕王效力,多半为郁郁不得志者。那个叫姜老四的老卒便是其中一个、陈二爷是另一个。又将曹先生之女曹氏送入秦国世子府中,再派曹先生之外甥姬先生去秦王第三子身边。日后自然还有别的计划,只是这陈二爷并不知情。

    秦国的事儿都顺利,偏京中的首领一直不得重用——燕王仍信任冯紫英多些。西宁郡王知道,若没有拿得出来的功劳,自己怕是赶不上冯紫英的。冯紫英与荣国府交好世人皆知,他遂专查了查台湾府。起初他还以为贾家当真想玩些乱七八糟的花样、在那边试行国策;待探子呆久了便发觉事儿不对。

    整个台湾府的学堂,不论正经给孩子念书的还是大人念的扫盲培训班,从没有一位先生教过学生天子为万民之主,四处都是民重君轻的话。这些人也从来不曾进京科举,而台湾府也根本不设童子试、连秀才都没的考,更莫提举人进士。台湾府做了多年的学堂,不曾有一位学子进京科举。换而言之,贾家养的那么多学校不会给燕王教出一个人才,都是他们自家留用的。西宁郡王登时便猜到贾家有自立之心。只是这话若说给燕王听,贾琮几句话就能撇清楚。他要证据,铁证如山方可。

    燕王实在信任荣国府。前两年西宁王爷搜罗了点子证据、欲拿去燕王跟前亮出来,偏遇上了荣国府的贾母病逝。因西宁老太妃与贾母交好,他便想着,就等贾母的丧事办完、给她老人家一个体面不迟。不想又出了一坡梅林一座庙有要紧物件儿被盗、贾琮连丢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便寻到了那东西。这会子告贾琮的黑状只怕燕王听不进去。西宁王府谨慎了数十年,习惯了,不敢胡乱触主子霉头,便没说。而事后看燕王提起贾琮的语气,竟是更信任他了。西宁王爷便想着,怕是得有更硬的证据才能搬倒荣国府的。

    他也知道,荣国府近年必不敢乱动、只能行假扮忠臣之策,故此晚些时日拆穿他们无碍。且贾琮委实在帮燕王做事,让他多做几年也好。他越是得燕王眼青、来日自己掀翻他功劳便越大。遂静下心来慢慢搜罗证据,只盼着到时候能一招致命。前些日子得知燕王派了贾琮去长安,他便以为这是个极好的机会。长安有曹先生,而贾琮并不知道此人。以无心算有心,说不定能成。

    曹先生胆儿比他老友大得多,没他那么瞻前顾后。贾琮还没进长安便开始盘算如何对付他,最好是能拿到显眼的证据、快刀斩乱麻。乃使人绑了贾琮欲审问出底细来。只是终究让他逃了。

    贾琮听罢揉着脖子向陈瑞锦道:“好险。”

    陈瑞锦又细问了陈二爷有哪些同伙,他知道的并不多。陈二爷乃正色道:“贾先生果然是个有来历的,本事非同寻常。晚生觉得,你能比燕王还强些。”

    贾琮笑道:“亏的你有眼光。好了,下辈子留着着眼光做个好人吧。”

    陈二爷惊愕道:“……贾先生说什么?”

    贾琮道:“我从没想过留你性命。”陈二爷顿时打起哆嗦来。贾琮端起茶盅子一饮而尽,道,“你们要杀姜老四灭口,直杀了很妥当,偏你还想玩什么花样、利用一下,结果反倒暴露了。还有,谎称那算命的瞎子是同伙让姜老四杀了他,这主意是你出的吧。”陈二爷颤着点头。贾琮哼了一声,“瞎子招你惹你了?平白无故的随手就害死人命。你心里没有人命这个概念,这样的人我可不敢要。昨儿你平白害死了一个瞎子,明儿谁知道你又想平白害死谁?”

    陈二爷喊道:“哪家做事不这样!你们荣国府的探子没灭过口?”

    贾琮奇道:“怎么是灭口呢?姜老四之死是灭口,那瞎子完全就是个不相干之人。”

    陈二爷才要分辨,陈瑞锦已随手射了一支袖箭出去、正中此人咽喉。

    贾琮拍了拍手:“好准。”又给她倒茶道,“你都忙了多久了?好生歇会子。”

    陈瑞锦摇头道:“我没心思歇着。那个曹先生可怎么对付?”

    贾琮耸肩道:“什么怎么对付?这儿是秦国,他是燕国的细作。但凡得了地下党……额,燕党的名录,一个个清洗干净就是了。”

    “西宁王爷更要疑心你了。”

    贾琮勾起嘴角来:“放心。这个年代最大的特点就是,通讯太不发达了。”乃伸手比了个“V”。“再说,谁是吃素的五叔也不是。”

正文 第534章

    丢枪案的知情人已灭口得差不离了,贾琮松了口气。眼睛瞄着陈二爷的尸首想了想,道:“他们神盾局得立刻搞起思想教育来。这些为了升官发财来当探子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为了升官发财叛变。万一他们局子里也有呢?”

    陈瑞锦含笑瞟了他一眼:“吓着了?”

    “有点。”贾琮老实道,“这个陈二爷显见是个位置不低的,可你戳了他几手指头他就招了。”

    陈瑞锦哼道:“你当谁都有我这本事的?”

    贾琮赶忙讨好:“当然不是!只是若使别的法子撬开他的嘴也不难。”

    陈瑞锦道:“细作不是随便找的。那曹先生固然不俗,却并不知道如何挑选细作、教导细作。单以名利诱来的手下,纵然聪慧能干,一般儿也靠不住。像这个陈二爷,年岁半大不小、心思却幼稚的紧,只盼着在他父亲跟前压过大哥去。这般人最多做个线人,当不得细作。”

    贾琮摸着下巴道:“这么看来,西宁郡王的人也许并不专业。”

    陈瑞锦道:“西宁郡王会挑中宁国府的贾蓉,单这个人选就极厉害。贾蓉本来聪明,身份也摆着,并这些年时常哄着贾政,能捞到许多寻常探子探不出的消息。”

    贾琮哂笑道:“二叔能知道什么。”

    “荣国府记账的法子便已不寻常了。”陈瑞锦道,“再说,贾蓉心思不大正。你莫瞧不上他,聪明且心思不正的人才防不胜防呢。”

    贾琮拍了拍手:“罢了,此事留给五叔头疼去。来琢磨琢磨丁滁、陈大人和他长子、王仵作、曹先生和秦王和他两个儿子是怎么回事。”

    “丁滁不足为惧。他既从香港出来了,龚先生就不会不防着他。”

    贾琮苦笑道:“他若改换门庭我倒不怕了,怕只怕他是得了龚先生的命令、或让龚先生诱着过来的。龚三亦跟我们这些人最大的代沟就是,他实在上了年纪,思维已经固定了,永远改不了‘把别人踢下去我们就自然上去了’这种思路。我怕他送丁滁过来坑秦国。我们现在的大策是外洋包围本土,包围之前须得先有国内的人力物力供给外洋。两广鲁国平安州等地现在已经开始接近市场经济了。几个大国,庸主可以有、昏君不能有。不然,他们一旦逼急了,很容易会下令限制人才人口资金技术流向市场经济地区。我四处帮着王爷们兴国是真心的,他们好了我们才能好。他们是我们的奶源呢。”

    陈瑞锦道:“一点子小事也动不了大局,不用想太多,先想想眼前。如今已知道陈大人先投靠了秦国世子,又与丁滁搭上了。陈大人当是信了你当日的胡言乱语,以为瞎子是个细作、姜老四是无辜的。有人欲借瞎子之死在衙门害死姜老四、挑起高家与秦王争斗。他既然打发儿子半夜去了丁滁家里、而不是借机去秦王跟前告状,只怕不论丁滁是个什么心思都预备与他合伙了。”

    贾琮琢磨道:“陈大人应该是这么想的。瞎子是丁滁所杀、栽赃到姜老四头上。丁滁自己再假装在外头听到了瞎子的案子、撺掇秦王下令弄死姜老四给高家没脸。他会不会以为丁滁知道‘瞎子是个探子’、故意杀掉他?若是那样,会不会疑心丁滁另有来历?那天晚上陈大爷去丁家,也可能是试探丁滁的。”

    陈瑞锦又想了会子:“先不管他。横竖丁滁不会是燕王的人,不然龚三亦指定不会让他活着。那个曹先生,显见有心挑得秦王的长子三子斗起来。”

    他二人正琢磨着呢,忽有高太君使人来传话,说是又有客人。贾琮知道这老太太疼自己,寻常的客人都会挡掉,再说这会子已快到晚饭的时辰了;可见这客人是要紧的客人。只得老老实实换衣裳出去。

    到了外头一瞧,贾太君跟前客座上坐了个老黄门。能使唤太监的自然只能是司徒家的人了。贾太君道:“琮儿,这位是王妃身边的张公公。”贾琮上前作了个揖,心中纳罕:秦王与高家都快打起来了,秦王妃派个太监来算什么事儿?

    张公公站起来打了个千儿,道:“杂家奉王妃之命,欲向才名满天下的贾先生求个法子。”

    贾琮顺口就问:“做什么的法子?”贾太君咳嗽两声,拿眼睛溜了他一眼;听他说得太快,目中有了几分愁意。

    张公公四顾看了看,贾太君吩咐左右下去。张公公道:“烦劳老太君也避一避。”

    贾琮道:“要避自然是咱们二人避,哪有让姑祖母回避的道理。”乃径直站起来道,“请公公跟晚生来。”张公公面色难看了几分,扭头瞧贾太君依然坐的安安稳稳、半分也没有要避出去之意,只得也站起来、跟着贾琮走了。

    二人又到了高家外书房后头的那间蓼风轩坐下,贾琮侧头看了看张公公。张公公迟疑片刻道:“此事还望贾先生千万保密。”

    贾琮皱眉道:“如果是什么机密不如别告诉我的好。”

    张公公叹道:“单这个事儿并非机密,只是倘若落入有心人耳中……”

    贾琮摆手:“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张公公又看了他会子才说:“敢问贾先生,除去滴血认亲之外,还有别的法子能认亲么?”

    贾琮道:“查DNA。”

    张公公忙问:“怎么个查法?”

    贾琮道:“得有专业的设备和技术人员才能查,这个法子眼下不能用。而且‘滴血认亲’非常非常不准确,时常有弄错的。若想认亲,看孩子的脸不就行了?长得像才是硬道理。长得完全不像父母的孩子还是比较少的。”

    张公公苦笑摇了摇:“长得……像……”

    贾琮摊手道:“那当然就是亲生的!”张公公又苦笑。贾琮猛然想起一件事:秦王的大儿子和三儿子都是秦王妃养的!他二人乃亲哥俩。该不会秦王妃疑心自己的哪个儿子的女人跟另一个儿子私通、还养了生父不详的孩子?不论那女人是不是侧妃曹氏。又想了想,忽然“哗”的站了起来。

    张公公吓了一跳:“贾先生?”

    贾琮摆摆手示意他莫要说话,自己琢磨道:曹氏与姬先生本是订了亲的。因曹氏有长安第一美人之名、让世子妃替世子夺了去。姬先生遂跑去跟了老三做幕僚。身为人母,最惧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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