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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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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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瑞锦问道:“冯紫英的仵作查出什么没有?”

    “毒死的。”贾琮道,“但没查出来是什么毒、怎么下的。因为那丫鬟自打出门后一直有探子在跟着她,没见她吃过东西。”

    二人正说着,施黎从院墙上跳了下来,口中喊道:“二位,别来无恙。”

    贾琮斜觑了他一眼:“施大爷可算得空了?小情人走了?”

    “走了。”施黎道,“吃饱喝足都三更天了还不肯留下来过夜啊~~施大爷真可怜。”乃径直往贾琮对面坐下。

    贾琮遂将他二人方才猜的说了,问道:“你有什么念头没有?”

    施黎摸了摸下巴:“有,但我这会子不想说。”

    “干嘛?”

    “暂且不想告诉你俩。”施黎道,“横竖我心中有底。我去环哥儿院子瞧瞧去。”言罢抽身便走。

    贾琮与陈瑞锦互视了会子,陈瑞锦道:“我今儿累着了。既是他要管,我歇着去。”

    贾琮忙说:“我与你捏捏肩膀。”两个人遂不管了,连施黎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次日,冯紫英当真领着人来了荣国府,将贾环的院子细细搜查了一回,并无不妥之处。冯紫英亲自在屋里屋外转了半日的圈子,忽然发觉外头一件大松树盆景儿有些不对,盯着瞧了许久。

    贾琮一路跟着他转悠,在旁憋不住问道:“这玩意不妥么?”

    冯紫英道:“仿佛是有哪里不对,只想不出来。”

    贾琮围着那盆景转了好几圈:“挺好看的,没有哪里不对啊。”冯紫英仍旧盯着看。贾琮问道,“你懂得盆景儿么?是行家么?”

    冯紫英摇头:“不懂。”

    “要不请个懂行的来?”贾琮想起从宫中要来的奏琴的师父王福前些日子去外头买了几个小盆景来自己剪着玩儿,是个行家,便打发了个小厮回梨香院请他。

    一时王福来了,见了这盆景立时说:“这盆松让人动过。”

    “哈?”贾琮指着盆子道,“连青苔都生了,显见是许久没有人动过。”

    王福道:“青苔也分许多种的。这盆景放在向阳处,眼下又是夏天,纵生青苔也不是这种。这种乃是阴凉多水处生的青苔。”

    贾琮与冯紫英对视一眼,冯紫英下令:“挖开!”

    王福忙说:“老奴来挖!这松长得极好,乃是五福临门!莫让那些小子们乱动铲子。”

    贾琮道:“好好好,您老上!我说福伯,您老这个自称改不过来啊!奴什么呀奴。”

    王福笑道:“近日已极少说了。这不是见着了冯大人么?”

    冯紫英道:“王先生放心,太后如今只偶尔宣人进宫奏乐,太皇太后还时常不答应。”王福默然向他深施一礼。

    王福要回梨香院去取他的铲子等物,贾琮道:“这么热的天儿,打发小子们去取便是。这院子里也有家伙,要不您老直取来使?”

    王福不肯:“那些小子笨手笨脚的,莫弄坏了我的家伙。这里想必也没有正经好使的。”没奈何,贾琮只得命人打阳伞跟着他好生照看。

    见王福走没了影子,冯紫英看着贾琮道:“你竟待客一般待他。”

    贾琮道:“福伯的琴实在高水平。我总觉得让他在家里弹琴太浪费了,问他要不去去刘蔼云那儿,听众多;竟把他吓着了。哎,这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刘霭云的戏曲艺术也是艺术嘛。”

    “什么一束两束的。”冯紫英道,“你不是不爱听戏么?”

    “我是不爱听戏啊。”贾琮道,“但是不妨碍我知道刘霭云当真是个大家。没有真本事,光靠炒作哪里能有他如今的地位。对了,冯大哥,福伯家里如何你知道么?”

    冯紫英道:“我使人去教坊司问了问,皆以为他死了。”

    “罢了,随他老人家便。”贾琮双手反抱着后颈往椅子背上一靠,“未必非得阖家团圆才是幸福。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冯紫英不语。

    一时王福回来,小心翼翼挖出那株松树盆景,不禁心疼:“上回是哪个笨手笨脚的换的盆儿!都伤着根了。”

    贾琮道:“您老别心疼,松树最是生命力旺盛的,过不了多久便能重新长好。那个,有什么不妥之物没有?”

    王福努嘴:“那是什么?”

    众人一瞧,盆里头已露出东西来了。有人刨出来拍了拍送给冯紫英,竟是个布娃娃。贾琮登时打了个寒颤:“巫蛊么?”

    冯紫英道:“八成是了。烦劳福伯再看看可还有别处不妥没有。”

    王福连声道“当不得烦劳二字”,又在屋里院中转悠了几圈,又瞧出三个大盆景不妥来,统共搜出了四个巫蛊娃娃。冯紫英与贾琮俱谢了他。

    拿着这四个娃娃细细一瞧,这年头的诅咒真是简单粗暴。四个都女娃娃,里头都藏着生辰八字,依着年岁看八成是建安公主的。都在腹内插了数根钢针,当是诅咒建安公主不孕或滑胎。贾琮咬牙道:“好黑的心肝。”

    冯紫英却是另想了一层。因大内柳家离宫是偷偷走的,不曾惊动守卫的御林军;太皇太后亦不曾告诉过燕王的人,为的是不露短处;故此冯紫英并不知道他们已不在大内了。他这会子想着,贾琮非要娶陈瑞锦不可;陈瑞锦乃内廷女卫出身,不能生儿子;贾琏又只得一子。来日说不得贾琮会过继贾环的儿子继承香火。贾环也是当众允诺终身不纳二色的,又是个驸马。若建安公主无子,贾环贾琮怕是都无后了。而这一通乱糟糟的事儿还牵扯了大内的柳家。燕王虽从大内护卫中弄了些人,皆不是柳家子弟,对柳家也知之甚少。事到如今也不知他们算不算是太皇太后的人。上回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护卫叛逃,柳家仿佛是袖手旁观的。或是柳家与一座庙的一僧和尚那般,并非守着某一主,而是守着龙椅上的人。此事会不会与大内柳家有瓜葛?

    他这头脑洞大开,贾琮已在查看那布偶娃娃了,道:“巫蛊娃娃不都是木头的么?怎么这个是布的?冯大哥,这布能查出来么?”

    冯紫英瞧了瞧道:“这是寻常的布,纵查出来也未必有用。罢了,我去查查。”乃命人收好四个娃娃。“建安公主的八字你们家有么?对一对。若是准的……”

    贾琮喊道:“对啊!寻常人手里岂能有她的八字?”

    冯紫英道:“你们家再细查一回,我去薛大傻子那儿问问。”

    贾琮抱拳:“拜托。”乃低眉瞧了瞧那抱着娃娃的包袱,冷笑道,“还有,做这个的是外行。这玩意半分用处没有。”冯紫英知道他通些神道,点了点头。

    冯紫英离了荣国府,先回到自己的衙门,吩咐人去查验那四个巫蛊娃娃;又问仵作那头可有进展。

    仵作道:“委实不知是何毒。然绝非寻常毒。药。”

    “何谓寻常毒。药?”

    仵作道:“如砒。霜、乌头、断肠草、夹竹桃等,寻常懂得医药之人皆可设法弄到手。这个小丫鬟所中之毒必是精心配制的,绝非常人可得。只怕寻常的大户人家都未必能有。”

    “你疑心是宫中传出来的。”

    仵作点头:“正是。属下虽不才,也见过世上数百种毒。药了。”

    冯紫英点头道:“这案子委实与宫中有牵扯。”且不说大内柳家,那林鸾与她的磨镜皆是才刚从宫中出来不久,她祖父还是太医院院正。并探子来报,王氏面馆的小寡妇出门当东西,在人群中闪了闪便不见了,后遂不曾回去,她们家左近的当铺也没谁见过她。

    他遂又跑了一趟薛家,又白跑一趟。薛蟠依着陈瑞锦刘霭云等人编排的瞎话,拿走私火器生意做幌子,果然将冯紫英糊弄过去了。只是蒋家那个细作怕是也被灭了口,昨晚上有个薛宝钗身边的婆子投了井。

    另一头,送走了冯紫英,贾琮命人收拾妥当贾环的院子,自己依然去翰林院上工去了。才刚与管此事的几位大人说清楚为何要开体育课,荣国府有人来寻他,乃是贾政派来的。

    那小子兴高采烈道:“琮三爷!二老爷打发我来报喜,让三爷快些回去一趟。”

    贾琮本来就胖,这会子天儿又热,又费了那么些口舌才跟几个书呆子掰扯清楚“身子强壮是孩子有出息的本钱”,正烦着呢,随口道:“什么喜事?难道他哪个小姨娘又有了不成?他都多大岁数了还能生么?”

    小厮谄笑道:“纵有这等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何至于惊动三爷。”这孩子贼兮兮的眨了眨眼,“琮三爷大喜!有人上门来给琮三爷说亲事。”

    “咳咳……”贾琮可巧在吃茶,好悬没呛着,半日才说,“二叔没搞错啊!谁啊这么大面子,就敢给我说亲事?”

    小厮道:“乃是咱们家的老亲,齐国府上的大老爷来了!说是想将他们家小姐许给琮三爷。”

    贾琮“扑通”一声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

    齐国府的大老爷——碰巧就是陈瑞锦的亲爹。

正文 第463章

    话说贾政打发人翰林院来寻贾琮回府,说是齐国府的大老爷来了,有心与他结亲。贾琮终于有点子头疼陈瑞锦的身世了。她若是个寻常姑娘,依着贾琮的厚脸皮和利索嘴皮子,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哄老丈人开心,她娘家若有所需他也有法子满足。如今却是她心中怨恨娘家、血缘依旧,贾琮这个准女婿也不知如何应付才合适。

    思忖了半日,贾琮吩咐那个小厮:“我可巧有要紧事得面见王爷。你先回去,我拐一趟王府就来。”小厮自不敢有疑,先走了。

    他前脚刚走,贾琮贼溜溜的离了翰林院,从宁荣街另一头绕到梨香院。进门一瞧,陈瑞锦就在廊下坐着,忙过去道:“二叔说齐国府来人了,你知道么?”

    陈瑞锦抬目瞧了他一眼:“是我老子。你预备如何?”

    贾琮道:“自然是听你的。我本三从四德好男人。”陈瑞锦低头一笑,贾琮顺势坐在她身旁拉了她的手。“依我说,也未必是坏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要再试探一下。岳父大人的性子仿佛是比较软弱的那种。”

    “不是软弱,是无主见。”陈瑞锦道,“打小诸事皆听我祖父的,偏祖父还不甚喜欢他,但极喜欢陈瑞文。陈瑞文聪明,半大后齐国府里许多事便是他做主了。”

    贾琮点头道:“故此当年你被刘登喜带走,岳父大人未必愿意。拿主意是陈瑞文。他……会不会后悔?终究是你亲爹。”

    陈瑞锦苦笑摇了摇头:“你又多想了不是?当年他是愿意的。若说不后悔,却是后来那些年我没半点音讯,以为死了,方有些可惜……”乃叹道,“终归那是我家。跟着刘登喜的那几年,我比早先自由许多,何尝没回去瞧过?又何尝没试探过?”

    贾琮不禁把她圈在怀里:“不愿意回忆就算了,想倾吐就告诉我。”

    陈瑞锦轻轻把头靠着他胸前,慢慢的道:“本来也没多大指望。”

    先帝身子快要不成那阵子,司徒磐因太上皇猜忌闭门不理事,刘登喜便从女卫营将陈瑞锦调了出来,使唤她做许多查访密事。有一回可巧路过齐国府,她便去瞧了瞧。府中几个男人坐着议事,多半是陈翼与陈瑞文在议,她父亲与叔父在旁听着。他们几个说了半日京中局势,终于还是陈瑞文拿的主意:先不靠哪家王爷或是天子,等些时日在做决断。

    她本想着,依着齐国府众人的眼力也挑不出好主公来,委实不如等呢,这主意不赖。偏听陈瑞文叹了一声:“京中暗流汹涌,也不知来日是谁的天下,三丫头的亲事都不便议了。不然,依着她的模样儿,许个世子不难。”

    陈瑞锦在窗外默然片刻,转身欲走。恰又听到一句话,又是陈瑞文说的:“四丫头半点音讯也无,会不会没了。”

    便听她三叔道:“保不齐养在慧妃身边也未可知。”

    她老子叹道:“如今只无望做有望了。她是太太养的,打小又机灵,模样也好,不论许了哪家都能好生帮衬帮衬你。”陈瑞锦闭了闭眼,拿起脚来走了两步,不想她老子竟还有两句话没说完。“唉,罢了罢了,莫想四丫头了。当年纵然知道会折在里头,谁又敢有违那位公公?那是跟着贵人的,咱们家也得罪不起。”

    贾琮听完就知道,陈瑞锦当真是对齐国府死绝了心了,且只怕现在回想起来比当时更烦闷。现在她已经自由与爱情在手,走过天南海北,实力非昔时能比;刘登喜又死了。堂堂国公府上连一个太监都不敢惹,也算极丢份的。遂拿额头低下去抵着她的额头:“既这么着,就不管他们了。”

    陈瑞锦轻轻“嗯”了一声。阖眼靠了会子,忽然喃喃:“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

    贾琮心中一酸。难为她家族见弃、孤身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长了这么大。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他忙说:“胡说。不是有我呢?”

    陈瑞锦嘴角笑了笑:“方才二老爷那头来了个媳妇说喊我过去,我说三爷有要紧事让我出门办,便假意走了。”

    “嗯。我知道了。”贾琮道,“待会儿我绕到前头去,试探下怎么回事。”

    陈瑞锦点点头,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坐正了。贾琮手臂中一空,虽有几分不舍,只得站起来整了整衣衫转身欲出门去。陈瑞锦忽然说:“贾琮,你若有一日变了心,我会杀了你。”

    贾琮一面向前走一面摆摆手:“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

    “纵然你把柳小七他祖父收服了,整个大内护卫围着你,登上龙椅君临天下,我还是有本事杀了你。”

    贾琮转过身来,见她翩然立在廊下,左手扶着柱子微微含笑,端的好看!不禁晃了晃神,道:“既这么着,不如你守着我一辈子,岂不更便宜?”

    陈瑞锦偏头道:“你不怕我变心?”

    “不会。”贾琮拍了拍胸口,“你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男人。”话音刚落他自己笑了,“这么牙酸的话简直不敢相信是我说出来的!”乃挥了挥手,“我走啦~~”大摇大摆走了。

    从梨香院出去,兜个圈子到了荣国府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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