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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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之影帝- 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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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原因说起来还蛮让人自豪的。”金钟铭微微收起表情似笑非笑道。“那就是我们的电影情节平淡,毫无波澜,和上午的《辩护人》相比实在是差了几分……”
“我不懂了。”原本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的刘仁娜摊了下双手,以表示自己的茫然。
“没什么不懂得。”金钟铭神色自若的答道。“我说的是事实,我们这部电影说到底,无外乎就是揭露了一个真实的案件,是纯粹的揭盖子而已。不要说《辩护人》的那种煽情,就连接下来安圣基老师的《断箭》其实在庭审场景上也显得极为雄辩和昂扬,而这些东西我们的电影其实都没有。”
“那我们有什么呢?”
“有真实。”金钟铭从容答道。“我们可以确保所有的细节上都有真实的倒影存在,而一部电影哪怕没有任何出彩的设定、婉转的情节,可它只要真实,那就已经天然的拥有最强烈的感染力了,也自然可以直指人心。”
“怪不得你会为此自豪。”刘仁娜笑着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个问题。”
“说。”
“真实可以直指人心,那这个被触动了内心的受众范畴有多大?”
“这个问题问的好。”金钟铭稍微顿了一下才开口应道。“毕竟……如果有一个经历了类似事件折磨的人给我们的电影直接打不及格的五分,我也能接受,因为真实对他而言毫无意义,而抛开真实,这个电影也只是平铺直叙而已,称不上佳作。可如果是一个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人,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那他也是不敢不打八十分的,这是因为电影是目前最直观的艺术表达形式。有些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听起来读起来其实也就那个样子,远远没有你看一眼某个眼神,听到某一丝哭声而引发的触动大。所以,就像你问的那样,问题关键就在于被真实所触动的受众范畴到底有多大,因为这个受众范畴可以直接决定电影的最终票房、口碑、社会影响力……可……”
金钟铭说的很嗦,绕了半天还没回答问题,但是刘仁娜却并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等着对方的结论。可是,偏偏对面的这个男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
阳光逐渐西斜,咖啡厅里的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开口。俄而,一阵清风从窗户口吹了进来,搅得挂在那里的风铃叮当作响,这时候,金钟铭才如梦方醒的回过了神来。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但其实又一文不值。”金钟铭盯着刘仁娜更改了自己的说法。“其实没必要问电影的受众范畴到底会有多大,又会有多人被这份真实所震撼,我们真正应该问得是……我们这些拍电影的人希望它能感染多少人?又或者说,我们希望那些人被它触动?”
刘仁娜张了下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金钟铭的这个问题让她在这一瞬间本能的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但她自己却又说不清道不明。而这种感觉就如同胸口堵着某样东西一样,于是,她迫切的想从对方的嘴里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起来有些可笑。”金钟铭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其实我刚才想了一下,无论如何,只要头顶上这群掌权的人被我们的电影震撼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只有他们可以动用手里的权力给那些孩子一个公道!而这……真的就足够了,因为这才是我们唯一的目的。”
刘仁娜微微颔首,对方的回答她完全赞同。记录现实也好,引起反思也罢,电影人的职业道德也好,其实回到事情的最根源上,无外乎是想要给那些孩子们一个光明正大的交代,这是这部电影的基础,也是这部电影的全部。
而就在此时,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又从桌子对面传了过来,让沉浸在某种自我满足中的刘仁娜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所以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老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这些垃圾?”
金钟铭在失神状态下喃喃自语的时间,具体而言是下午一点半,而这个时候《熔炉》这部电影才播放了半个小时而已,可隔着一层天花板,黑漆漆的大放映厅里却已经安静的如同坟墓一般了。
说到底,这些终日尔虞我诈的政客和豪商们,平日里不仅总会忽略掉艺术直指人心时的感染力,也同样总会无视掉真实触动灵魂时的那种震撼!
所以,当艺术和真实真的来到眼前时,他们注定要一败涂地。
ps1:还有书友群457160898,大家加一下。
ps2:感谢原种叔送来的tara新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播放……苦逼根本没有播放设备。
ps3:昨晚隔壁邻居那场戏搞得我太伤了……两三点才勉强睡着……今天一回来先睡到七点多才开始码字的……索性全勤勉强保住了。(未完待续。)
第139章三堂会审(下)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是个讨论了两千年的问题,东西方无数哲学家为了这个命题不知道撕过多少回,并且还有人各自以自己所倡导的方向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哲学体系。 甚至到了近代,还有一些河殇流得出了‘东方人人性本恶,西方人人性本善’这样神奇的答案。
可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随着信息社会的到来,这种话题除了给高中生做辩论赛题目外已经变得可有可无起来。毕竟,越来越多的普通吃瓜群众已经开始学会用辩证和客观的角度来看待这些哲学命题,他们已经不再纠结于一个必然性的答案了。
不过,回到这个问题本身上,目前主流的答案大概是认为善恶在人类身上是共存的。
有人说:恶,是个体存活的需要,善,是群体生存的必要,两者之间其实并不矛盾。
也有人说:善恶都只是人后天给出的定义,把一个人自己创造出来的概念再加之于人的根本之上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总之,在如今的社会里,一个人可以上午去贩毒,还拎着枪讨要毒资,下午却也可以拿出一半收入来做善事,而原因很可能只是他无意间看到一个讨饭的老乞婆,而这个老乞婆跟自己死去的母亲很像。
这不矛盾,因为人心真的永远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但是……虽然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恶行和善行共存,你却必须装作自己是个只做好事不干坏事的人物,尤其是在面对着属于同一物种的其他人类的时候更要如此。
《熔炉》这部电影时长不过两小时零五分钟,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电影就很自然的结束了。而这部电影其实也正如金钟铭所言,是一部剧情单调到肤浅地步的电影,整部电影无外乎就是讲述了几个聋哑学生被学校内的老师和校长侵犯,却总是上告无门的事情。而且说实话,在座的很多显要,甚至是媒体,大家对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都熟悉的不得了,毕竟嘛,很早的时候朴女士就拿这件事情做武器试图废除掉为光州地区量身定做的‘教育福利法案’了,而且是屡败屡战,闹得人人皆知。
所以,这才有了前年的那本小说,也才有了今年这部电影,顺带着的,还要算上过年时的那把火……这些,其实全都是在为朴女士人生中第一次国会法案斗争失败买单而已。
可是,所以说可是……在电影开始之前,真的没人想到,原本以为会是跟以往那些手段一样烟消云散的一部电影,会对人心产生这么大的冲击力。
实际上,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很多人心里都已经明白了,甭管之前失败了多少次,这一次朴女士恐怕真的要报一箭之仇了,因为没人敢反对了。逻辑嘛,其实很简单,如果一部电影可以这么轻易的让自己这个社会精英感到震颤,那没理由不让那些无知的群氓为之疯狂。众口铄金,善恶分明,那怕那群国民很无知,但也没人敢能轻易的站到他们的对面,这是游戏规则。
不过,等到电影整个结束,灯光亮起的时候,满堂衣冠却还是发现自己低估了这部感觉很单薄却又不大想回忆的电影,因为明亮的灯光下,竟然无一人轻易发声,这跟上午《辩护人》结束后或哭或笑闹成一团的景象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而哪一种更让人感到恐惧呢?毫无疑问是此时的沉默。
而经过了几分钟的适应后,虽然还是沉默的可怕,但现场的所有人却都已经开始为自己的目光寻求一个焦点了。出了事,依附于强者或者寻求一个众矢之的,总是政客们最拿手的。
一开始,大家很自然的看向了胜利者朴女士,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女士却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似乎还没从电影中回过味道来。
而看到这幅情形后,众人的焦点就开始散乱了起来,直到无意中扫过了一个分量极重的人士坐在前排的国务总理金植。很多明白人忽的一下就‘回想’了起来,当年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这位向来以亲民形象出现的公众眼前的总理恰好正是光州地区的最高法官,然后又做到了全国最高**官,再然后是现在的国务总理。
不过,金总理却也只是面色严峻的坐在那里,然后感受着满放映厅或恶意、或戏谑、或迫切的目光,完全没有站起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的意思。
坐在金总理身边的正是卢武铉的三大亲信之一,目前的国会环境劳动委员会委员长秋美爱,顺便说一句,她也是光州司法系统起家的人物。只见这位女士僵硬的扭过头来瞥了一眼身旁的金植,她看的清楚,这位总理的手指尖在抖,看来他并不是有多镇定,而是纯粹没有勇气站起来表达态度。
几乎是本能的,性格中的一些东西让秋美爱在一瞬间想站起来替金植说几句话,先表个态,为自己这群背靠着光州地区的人士留点余地……但是,只不过是微微将背部离开座椅,这位绰号‘贞德’的女强人就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原来,她也没有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态度。
毕竟,第一站起来意味着要承担额外的一份责任。
可是为什么呢?借着金植作掩护,秋美爱开始反思了起来,电影的剧情她心知肚明,没有任何夸大的地方。实际上来之前她早有准备,如果敢有过分的艺术夸大她可不会给谁留面子!但是,就是那些事情,就是那些自己在老部下送来的卷宗上和前年的小说上看过不知道多少遍的事情,当它以画面和声音的形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却根本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甚至在电影的中途,面对着聋哑儿童近乎绝望的处境,秋美爱对自己本人引以为傲的道德感都产生了怀疑。而更加讽刺的是,就在自己对这些聋哑儿童报以极大同情的同时,自己的身份其实是孩子对面的那群人的大后台!这简直是对自己向来秉持着的优越道德感的一种绝妙讽刺!
相比较于这些在风口浪尖上的大人物,坐在角落里的韩秘书……哦不,韩议员,韩议员此时就可以用一种比较庆幸和解脱的态度来进行思考了。
说实话,曾几何时,在光州市政府工作韩呈辉议员一度认为案件到此为止未必就对不起谁……聋哑人是个特殊的群体,他们封闭而又保守,他们的存在对于家庭和社会还都是一个负担。那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相比较于苛求施害者的那几年的刑期,更直接的民事赔偿难道对他们不是更好的选择吗?对于他们的家庭而言,对于受害人自己而言,拿着这笔钱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说不定生活的还要更好。
而就是抱着这种理念,面对着金钟铭的这次来袭,作为光州市这边主要的应对者,虽然韩呈辉最后一败涂地,但他一直都认为那是权术的结果,是那把火的功绩,跟案件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如今面对着这部简简单单,单薄到只有真实平述的电影,韩呈辉却发现自己的三观竟然都要被重新刷新了!电影中三个受害者之一小女孩的笑脸,小男孩同归于尽时的悲愤,男主角抱着遗像时的崩溃和自责……这些都让看电影的韩呈辉感到胆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场景甚至让他都不敢轻易回想案件结束后司法系统中的高层与被告人放肆的进行庆祝,那一幕多么熟悉?曾几何时,自己等人在一次次帮着那些人把这个案子压下去以后,不也是这么放肆的喝酒庆祝吗?那个时候肆意享受的人中又有谁想过案发当时才十来岁的小女孩那双圆溜溜的眼睛?
总而言之,不止是金植,也不止是秋美爱、韩呈辉,甚至不止是跟光州关系密切的这群皿煮派精英,面对着强权下真实的绝望,在场的几乎所有人大人物都被一种类似于羞耻、惶恐,甚至于胆怯的情绪给牢牢压制住了!
这种情绪让他们不敢轻易说话,不敢轻易动作,生怕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而就在此时,‘吱扭’一声,一个显得格外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引得数百人齐刷刷的向后看了过去原来,一直躲在外面的电影男主角和女主角一起回来了。
机会难得,一直在装死的当今皿煮派第一大佬文在寅突然站起身来带头鼓起了掌,周围的人恍然大悟赶紧跟上,其余的人无语至极,但此时却也不好鹤立鸡群。于是乎,一时间掌声热烈而延绵,一直到金钟铭和刘仁娜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才勉强停了下来。而掌声停下来以后,整个放映厅里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瞬间又变成了一个菜市场,所有人都在急切而高亢的说着什么,生怕自己说晚了说慢了会被人疑心什么。
“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文在寅拿出了一个老大该有的担当。“听我说,不要等下周,美爱你明天就要领着我们的人对外界公开我们的提案!”
“什么提案?”秋美爱有些心不在焉。
“重新修正法案的提案。”文在寅严肃的说道。“我们自己动手,修正性侵未成年人和残障未成年人的量刑标准。然后我们还要自己动手,把《社会福祉事业法》中的教育条款进行修正,我们要主动提出加大对教育福利机构的监督!”
“这意思是……我们要主动放弃当年我们一力推行的教育福利法案?”有人不安的插嘴问道。
“没错!”文在寅回答时语气显得短促而有力。“这些东西在电影结束后沉默中已经被决定了,全场都被震动,民众会不受影响吗?这时候与其等着被人当做攻击的目标,不如壮士断腕,展现态度!”
“是!”秋美爱也回过神来后也立即答应道。
“金植总理呢?”文在寅继续追问道。
“走了。”有人赶紧答道。
“走了?”秋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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