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之向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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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之向飞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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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饿的紧,贤弟可是大大的采购了一翻啊!” 易向飞调笑了我一句。
听完后我撅着嘴兀自生气,哎呀,本姑娘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麻溜溜的做好饭菜,盛了满满一碗,老习惯吹吹再喂给他,他一口吞下,嚼都不嚼就咽下喉咙,看来着实饿着了,我把他两个腮帮子都喂的满嘟嘟的,连咀嚼都十分费力,活象一只两腮都鼓鼓的金鱼,我扑哧笑出声来,拿手指戳戳他鼓起的帮子。
他被我嘲笑自是老脸微红,好容易咽下饭菜连忙狡辩道:“贤弟做的饭菜最是好吃,连都城里有名的厨子都望尘莫及。”
对这种马屁我当然来者不拒,喂他吃完饭后,自己也匆匆扒了两口应付了事。
把所有战利品分门别类放好,又把新买来得棉被盖在他身上,他颇为感激的看着我说:“贤弟原来是为大哥筹备物什去了,大哥混帐,不该笑你!”
我摇摇头给他掖好被角回道:“大哥莫说这等混话,你我兄弟,何必见外,再说这银钱还都是大哥所出,小弟不过是出个脚力罢了!”
易向飞两眼柔波泛滥,嘴角挂笑,语气奇异而温和:“弟弟待我可真好!”
被他温和天成的微笑电到,差点色令智昏的投怀送抱过去,还好连忙压下秒表似的悸动蹦到门外。哎呀呀,我的小心脏,莫要再跳来跳去了!唐晓啊,吃一亏要长一智,千万不要孔雀开屏了,对方再帅也只能当哥哥,这个是只能看不能吃滴!不要把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再误会成不健康的菠菜哦,他在感激我,是感激!
做了无数心理建设,这才缓下一口气来,偷偷摸摸的进了屋,收拾收拾便卷了铺盖躺到地上,希望今晚不要失眠喔!
易向飞吃了老中医的药后,恢复神速,没几天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我当然万分高兴,连忙去药铺又抓了好些中药。我在外打猎时,易向飞就收拾屋子或做些轻生但力所能及的工作,他身上的伤还是不能剧烈运动滴,作饭时就帮我打个下手,虽然笨拙却极为认真,我乐看他出丑又对他打心眼里钦佩,虽然颓唐狼狈却也自重要强,希望自力更生而不是事事等人侍侯,这样一个绝对是非福既贵的男人,在这样困顿的环境下能屈能伸还自得其乐,当真是胸怀坦荡志存高远的不二强者!这证明我的眼光从来都是不错滴!
颇为古怪的是晚上睡觉前,他总要盘腿而坐,摆出俞加冥想的招式,久了,我才醒悟人家那是练功呢!没治了,睡前运动都那么正统!我哀叫一声缩进棉被里,被自己不胜其烦的粉色幻想搞的头大。
易向飞听到我唉声叹气连忙问:“怎么了,磕着了吗?我早说过,地上太硬太凉,要你上床睡,你偏是不听,过去你可以推说是我身体有伤怕碰,我现在这样你还怕什么,真是莫名其妙的小顽固!”
蒙住被子我当我的乌龟,随便你念经好了。忽然有声响动,然后……
“啊~~~~大哥,你干吗啦?”连忙扶住他的肩膀,不会吧,老兄,受着重伤你还抱的动我,暴强!哎呀呀,现在想什么呢,他干吗把我抱到床上,两个人挤一张床吗,虽然自家的土炕够宽大,可是人家会害羞的呀!
不管我心里的‘春风吹,战鼓擂’,易向飞规规矩矩的躺到外侧安静而眠,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数他的眉毛(没有灯看不清滴!),数到三千零二十根时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跌进黑甜乡,梦里面,帅气的男子笑着说:小子,我是你哥,你别作怪!


第3章 无心栽柳
(三)
说老实话,有时我老感觉那不是我的错觉,易向飞对我的态度在某一天发生了一种微妙的改变。那天下午我打完猎就去打水,吃完饭后烧了满满一锅热水打算慰劳自己一翻,易向飞自然不能伤口沾水,只是擦擦身子就去炼俞加了,我跑到屋后的亮堂地放下水桶,又来回注入热水凉水,累的脱汗后才能舒舒服服的蹲进去(桶小嘛!),每到这时候都会分外想念自家那老掉牙的热水器和不大却能泡澡的浴缸,方便享受啊!
因为太累不想动弹,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正自美梦时,忽然被某个奇怪的声音惊扰到,我微微睁眼,看见易向飞站在十步开外,一副被雷打中的模样,痴呆而可笑,然后我就真的笑出来(没办法睡的糊涂了)。“大哥,干吗避我如蛇蝎似的,我又不咬你!”我懒洋洋发着自己都肉麻的鼻音。
就见易向飞全身一僵又向后连退数步,目色迷茫,声音低哑微颤:“我…我…看你…你那个…没带衣服…”
话没说完就扔下衣服逃也似的进屋里去了。我开始还没在意,到了晚上睡觉时才略有感觉,易向飞躺在床上烙烙饼,左翻右滚的,我怕他是疼痛难忍,连忙坐起身看向他:“易大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你睡!”鼻音颇重得样子。难道发烧,我轻轻把手放上去,他猛然的坐起来冲我大叫:“你…你干什么?”
他一叫把我也吓坏了,颤巍巍的回答:“我怕你发烧,所以试试温度。”真的把我吓着了,他从没这么大声吼过我,我为他操心操肺的,惟恐他难受,他还是我来这个时空第一个真心对待的人,没想到他现在躲着我,还变本加厉的吼我,好象我是什么病毒细菌似的,越想越委屈,连眼泪都眶在眼里晃悠。
也许是我抽起鼻子的模样太可怜,他终于软化下来伸手摸摸我的头发,虽然动作还很僵硬,但声音却比平常温柔数倍不止:“唐唐。别哭,大哥不是故意要吼你,大哥只是有点难受,对不起,大哥往后再也不吼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刚才那么强忍着泪水就被他越来越温柔的语气给哄出来了,他还叫人家唐唐!看见他微微抽气连忙止了抽噎,抹去眼角的金豆豆强作欢颜:“没什么,大哥,你要真的烦躁,你吼我就是,老大夫也说过,这药有些燥性,能发出火来总是好的,我不会当真的!”
易向飞呆呆的看着我良久低声喟叹道:“你这个小傻瓜!快睡吧!”
我看他背转过去对着我,当真是不愿面对我似的,不禁心里有些难过,朦朦胧胧的往梦里钻,迷糊中好象还听到低沉的声音说:“……应该把你当弟弟才是啊……”。
从这天开始,易向飞总是很巧妙的躲着我,当然屋子这么小,他那么大一个家伙,总不能躲到水缸里去吧,只是他总是不太爱跟我在一起,我若要做饭,他就去生火打水,我若要洗衣服,他便在屋外帮我削箭头,我若要洗澡,这家伙就干脆躲出去遛弯,就连睡觉他也是我闭眼时不在,我睁眼时已经起来,呜呜呜~~~~~~我的耽美梦想还没开始就被人家厌恶拒绝到如此地步,你瞧瞧,他现在连正眼都不愿看我了,不是给我侧脸就是抛给我个后脑勺,更绝的是,有天我们吃饭时,两双筷子不小心碰到了一起,他……他居然扔下筷子就跑了,说实在的,我真的受到相当大的打击,我自我反省了N天,又看见他有些消瘦的迹象,眼眶下也黑黑的,病情时常反复,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不利于他治病,我…我舍不得他呀…但是为了他好终于痛下决心,抽刀断麻!
这天吃完午饭,我给他收拾东西,家里所有的银钱都给他放在衣服里层,新棉被拿上吧,他现在身子还畏冷。这个手炉也拿上,这套专门为他定做的衣服本来想等到村里的祭火节时再送给他滴,唉!这个新手帕可以擦嘴,他嘴边流油的样子也还是满帅滴,还有草药已经买够一月的了,这个蛇胆从小四家要来得可以造血生气,这些肉干都是他最爱吃的,再拿上些苁蓉,听说泡酒喝对身体好……杂七杂八装了一大筐,幸亏我早已拜托王大叔明天去城里送货时接他一趟,驴车还是挺稳当的,唉,想到明天就要和他天涯相隔,心里五味沉杂,杜甫有句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我和易向飞大概也即将如此,各自东西,也许有一天会相见,那时恐怕两人都已变成胡子花白的老鬼了,我苦笑着摇摇头,过去自做多情奢望作情人,现在却连人家的弟弟都做不成了,看来我做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啊!好难过的说~~~~~~
晚饭做的极为丰富,都是他最爱吃的菜,他吃完一碗,我连忙帮他再满满盛上,他不想从我手里接过去,举起手又收回去,我看的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放到他跟前,我使劲挤出个酸涩的笑,说:“易大哥,今天饭菜做的多了,你多吃些,明天味道就不好了……”
他还是不看我,埋着头一言不发的吃着。
我真想伸手去硬抬他下巴,逼他看我,我想起他第一次睁开眼睛时,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珠如何让我惊心动魄,我想起他对我微笑时,嘴角不经意的笑纹让我如沐春风,他宠溺的揉乱我的头发时,我会为他这个哄小孩子的动作心如擂鼓,我不知道,和他相处的三个月零四天中,他会记住多少我的身影,以后是否还会想起名叫唐晓的这个过路人,可我知道,易向飞这个帅气爽朗的高大男人已经深深刻印在我心上,无关乎相识时间的长短。
吃完晚饭后,他照例在院子里练他的拳脚功夫,有时我也会坐下来欣赏他潇洒又行云流水的拳法,可现在我不敢多看,怕自己以后看不到那俊逸的身形而更加寂寞。我慢慢收拾好碗筷,又磨蹭许久才去找他,他坐在石头边上不知想些什么,那么出神,连我走到他身边都没发现,我趁机在心底把他的容貌再次描摹一翻,差点把手就伸了过去,他突然看到我,迅速的向后一跳,不愧是武人,动作就是灵敏。
我悲哀的看着咫尺的距离拉远,想要笑却无法控制面部神经来伪装,他避开我的眼睛有些气恼的问:“贤弟,你来怎也不吱应一声!”
我倒抽一口冷气,心里转瞬就冰天雪地的,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易大哥,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背转过身去,兀自生气:“什么话?”
“我想,城里的环境和条件都比较好,适合大哥你疗伤,那医管里的大夫也比村里的郎中高明些,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些东西…大哥,你明天就可以到城里去!”明天你就可以逃离我,远远的抛掉我,再也不用为纠缠你的我而烦恼。
大哥全身一僵,不名所以的转过头看我,眼里全是震惊:“你要我走~~~~~?”声音颤抖而隐含怒气。
我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深如大海,卷起不知所谓的波澜,我低下头嚅弱道:“我早已看出大哥不是普通人家,那双鞋,我救你上岸时便已发现很精细,后来在城里见过,那是官靴吧,大哥可以找到城中的守卫,他们自会带你回家。我这里对大哥来说,毕竟太过粗陋。”
大哥他满脸恨意的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我,嘴唇也仿佛抖动着“你……你……”怒火直接从他眼中烧到我身上,我不由自主的倒退数步,从没见过易向飞如此生气,好象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我却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引的他雷霆大怒。
我真的很害怕,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不断后退,他见我这动作更是扭曲了俊脸,嘴角也咬出血来,他本是个温柔的男人,此刻却全身杀气宛若修罗。
我吓坏了扭身就跑,他猛然大喊:“你敢…你敢…离开…我…我杀了你…!”我听见这声狮子吼更加慌乱,不管不顾的向树林的方向跑去,我听见急速掠动的风声从身后袭来,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猎豹般凶悍的黑影扑倒在地。
“好痛~~~~~!”我忍不住呼痛,良久才能对着迷离的月光分辨出压在身上的大型野兽“大哥……?”
“不许……不许…不会让你离开的!你是我的——!我的!”逆光的他看不清楚表情,但阴冷霸道的狂啸还是让我不住的打哆嗦,丛林中忽然飞出一群不知名的鸟儿,凄厉而哀号着惊起,我被这声音和景象震慑,如入地府。大哥怎么了,他怎么会这样疯狂……我来不及思索什么,他的面容迅速下压,等我看见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珠时,他嘴里的血腥已经渡进我口中……
“呜~嗯~~~~~疼”我想我的嘴唇被他尖利的牙齿咬破了,他趁我张嘴时强势的伸入舌头,疯狂的舔噬我的口腔,空气从肺部直接被他掠夺,天昏地暗的眩晕着我整个的世界,他使劲的拉扯我的舌头,不断的吸吮齿咬,我差点以为他真的要吃掉我,我喘不过气来,胸口憋闷欲死,连眼泪都承受不住这种疯狂而不断滑落,直到我真的窒息般的哆嗦时,他才放开了我……
我剧烈的咳嗽连带拼命的吸气,有种灵魂被抽离又强行拽回身体的感觉,头皮发麻着,所有的寒毛都大张着嘴叫嚣一种恐惧,他把我扶起来不停拍打我的后背,我颤抖不止,突然想起中学时算命的瞎子说我富贵无双,寿比松柏,不到老成精怪是不会见阎王滴……现在我才知道,那全是骗人,我差点死在一个吻上,如果这样野兽的吞噬还能称之为吻的话。


第4章 患得患失
(四)
易向飞紧紧攥着我的肩膀,我头回如此深切的感受到他力量之强悍,跟他一比我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看着我——!”他低哑的嗓音像野兽咆哮过后得血腥威胁,巨大粗糙的手掌在我没力气回应时捏住我的下颚强迫我对上他黑色的瞳孔,那里跳动着可怕的黑色烈焰,像一场日月无光的海上风暴。我无法稍动,烈焰引燃了我的周身,他的拇指转而摩挲我的下唇,那样肿痛充血的娇嫩经不起一丝刺激,我疼痛的瑟缩,却被他有力的手掌禁锢,“…别想离开我……”奇异的声线和蕴涵着渴望的语气,他再次顺着视点轻轻吻上我的唇,轻如点水,柔软的不可思议,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吻是刚才那个几欲撕裂我的同一个男人所给我的,之间的天差地别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把我搂紧在怀里,紧到我疼痛,这一切真的不是梦,我因感觉而判断并得出这样荒唐的结论。
“我还是做不到!”他叹息着,所有阴唳的气息随着这一声叹息烟消云散,他又变回我所熟悉的温和的大哥。咦,难道今天是满月,人狼传说之剧场版?
他放松对我的钳制,我得以清楚的看他,我想他一定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看见我的目光突然挫败的低吼,我吓了一跳,还好他及时收敛起来,温柔的对我说:“也许十分对不起你,可是我做不到只做你大哥,我真的试过了,这些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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