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拳手-卖 身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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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拳手-卖 身拳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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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男人,他大可以光着出去,可兴许是因为陈光,他羞耻地拿内裤遮着胯下,不大雅观的动作,他做,却有种下流的性感。
  陈光在厨房,光着膀子,身上套一条小熊图案的过腰围裙,下边只有内裤,两条腿光滑笔直,听见林森出来,他掀锅盖的手了停了停,没敢回头。
  客厅收拾得很干净,一点不像一堆人来疯过的样子,林森意外地挑起一侧眉毛,得意洋洋地冲厨房说:“昨天我KO了个赛区冠军。”
  陈光放下汤勺,不自然地垂着头,到冰箱里拿了瓶香油,经过林森,轻轻说了句:“恭喜啊。”
  他左边耳朵很红,不是腼腆害羞的那种红,是被人狠狠拧过,充血了,林森盯着看,抬手要碰,被陈光有些露骨地闪开:“昨天……”他真的不会装傻,局促地说,“是我……我喝多了。”
  林森让他带的有点不好意思,捋着头发打岔:“我哥灌你酒了?”
  陈光没回答,沉默片刻,不得已抬起头,只略瞥了他一眼,把嘴唇抿紧了又放开:“饿了吧,”他没勇气再说昨晚的事,“吃粥。”
  林森打量那张嘴,不禁想起它的热度,黑暗中急促的呼吸,短得抓不住的头发:“我先去、去洗一把。”
  陈光一看他那条内裤就知道怎么回事,点点头,盛粥去了。
  林森到卫生间冲个澡,回自己那屋换上新内裤,谨慎地把门关严,拿出手机给他哥打电话:“喂,冉东辉,我昨天赢了。”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电话那头有点吵,像是KTV一类的地方,“我正好有事,脱不开身,祝贺啊。”
  “哼,”林森不冷不热地笑,“哎我说,你什么时候走?”
  “还得一段吧,”冉东辉也笑了,是那种藏了个宝贝急着得瑟的笑,“就上次你看见那个……”他应该是进了卫生间,周围静下来,“妈的有点着迷。”
  林森立刻直起背脊,却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音:“什么,哪个?”
  “就那天,你在我那儿碰见那个……”冉东辉的声音小下去,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想包他一段。”
  林森心里咯噔一下:“包你妈,男的!”
  “这么说吧,跟别人,射一次都费劲,”冉东辉恶狠狠的,“跟他,恨不得死他身上!”
  “有那么邪乎吗……”林森将信将疑,正嘀咕,冉东辉急吼吼又说:“就那种,急赤白脸睡完了,还想他早上起来,能穿个围裙给你煮碗粥,特纯。”
  林森愣了,围裙……粥?他说不上是心虚还是尴尬,找了个借口:“那个哥,我训练来不及了,再聊哈!”
  突兀地挂断电话,他发了阵懵才开门出去,香喷喷的大米粥,陈光已经摘了围裙,在小桌边给他摆筷子,林森心里怪怪的,他哥要的就是这个?
  两碗白粥,一罐腐乳一碟萝卜干,萝卜干拿香油点过,旁边一兜老式面包,他在陈光对面坐下,抄起筷子,边往嘴里扒粥,边从碗沿上看他,还行吧,酒窝挺加分的,要说想死在他身上……
  “哥们儿,”陈光嚼着面包,忽然说,“谢谢。”
  林森直直看着他,不知道他谢什么,是谢他没揪着昨晚的事,还是谢他肯跟他一张桌上吃饭:“喂,你……”
  “真的,谢……”陈光想重复,话到一半,突然低下头,筷子还在粥碗里搅着,握筷子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林森傻了,他这是……哭吗?应该是哭了,没有一点声音,看不到一丝颤抖,男人的哭泣,林森伸手过去,也不知道要干嘛,大概想拍一把,或者扒拉一下吧,但陈光的反应很过激,和那天在拳台上一样,啪地一声把他挡开。
  “喂,你!”林森急了,他最不会应付这个,自己的妞儿都没哄过,现在却扔下筷子,隔着桌子去搂陈光的后脑勺,“至于吗,不就是陪了人几回吗……”他违心地轻描淡写,两腿在桌子底下岔着,陈光的腿伸在他中间,他一急就把人家夹住,“说实在的,你他妈赚这个钱,没偷也没抢,你有什么愧的!”
  陈光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因为知道,才更感激他,身体渐渐放松,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左手搭在桌子上,摊着手心,林森看见,很自然地一把握住:“大老爷们哭屁啊,”他晃他,“听见没有!”
  陈光点头,很用力地点头,手紧紧回握着他,那个力量,让林森有种被依赖、被需要的错觉,这是个好时机,他犹豫着正想说一句“别干了”,陈光却快他一步,轻轻的,坚定地说:“我要打下去……”
  林森张开的嘴缓缓合上,累了似地靠向椅背,手仍然和他握着,陈光那只拳头挥出去,是为了褪色的梦想,而他这只,大概只是因为擅长,还有对肾上腺素的过分迷恋。
  突然,陈光的手机响,就在桌上,淡蓝色的屏幕亮起来,那个号码林森见过,是拉皮条的,“喂,”陈光这回没避他,甚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啊?”松开手,他起身,“长期……是什么意思?”
  操!林森立刻知道了,是他哥,那犊子下手才快呢,“我不干这种……”那头没让陈光把话说完,应该是在劝他,不用听林森都知道,钱,够他打上一年半载的钱,“真的?”而他,动心了,“平时陪他……逛街吃饭?”
  林森的火压不住了,抬头就想骂他,视线转动时看见陈光搭在桌边的手,完全是无意识的,他攥着不锈钢汤勺,攥得那么紧,一点血色都没有,这一刻的感觉,林森难以形容,一肚子的脏话吐不出来,全顶在喉咙口。
  “……我不过夜,”陈光开始讲条件,因为羞愧,背对着林森,“他不能……”声音陡地小下去,“不能总是要……他一下午……来好几次……好,好,bye。”
  放下手机,陈光等了一会儿才回身,一转回来就对上林森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什么都知道。
  陈光紧张地舔了下嘴唇,想要坦白,林森却抢到前头:“我说你拳头也太轻了吧,上次打我都没感觉,”他上去捏了捏他的胳膊,故意转移话题,“练练体能?”
  陈光傻傻看着他,看他的眼睛,看他的嘴,勉强扯出一个笑:“二十组俯卧撑?”
  那个酒窝,林森盯住不放,一把揽住他的膀子,好兄弟似的,狠狠勒了勒。
  可能是周末的关系,车流移动得很慢,冉东辉开着开着车,手往副驾驶摸过去,握住陈光的手。陈光没反应,麻木地看着窗外,后座上是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都是大牌子,西装和皮鞋居多,大概是冉东辉的爱好。
  “你穿西装真他妈带劲儿,”冉东辉看着路,手在他指缝间慢慢地摸,摸到掌指关节上的茧,皱了下眉,“平时干什么活?”
  陈光懒得回答,低头看他摸自己的手,形状、大小都和林森有点像,无意识握了一下,就这一下,冉东辉就狂喜似的,把他攥紧了:“你上我那儿怎么来,”他急着讨好,“这车给你开?”
  车是他新买的,宝马,型号陈光不认识:“我不会开车,”他直说,“没驾照。”
  冉东辉愣了愣,用拇指蹭着他的手背:“你喜欢什么?”他财大气粗地罗列,“球鞋?机车?表?”然后声音低下去,“……女人?”
  这种问题,陈光很反感,他不大自在地抽回手:“这些……我都不懂。”
  右边一个岔路口,冉东辉一把方向盘打过去,从拥挤的车流里脱身,小胡同车不多,人也没几个,他终于找着机会好好看看陈光,眼神炯炯的,凑着他的耳朵:“真名,能告诉我吗?”
  封闭的车箱,浓郁的车载香水,冉东辉身上也有一股味道,像加了薄荷的墨水味,陈光躲着他:“不好听,”他习惯了和男人睡觉,也习惯了各种各样下流的事,但情侣一样地你侬我侬,他还是吃不消,“怕老板你不喜欢。”
  冉东辉盯着他的眼睛,殷切地问:“你怕我不喜欢吗,你心里头……”
  前头有个车出小区,帕萨特,突然从左边闪出来,冉东辉余光瞥见,急踩刹车,还是晚了,刮着它的车门,隔着窗玻璃能看见,不大一个口子。
  “车上等我。”冉东辉拍拍陈光的手,拿着钱夹下车,长钱夹,漆皮的,塞着厚厚一叠现金,他抽出五百块,准备往那边递,车上下来三个男的,五大三粗,其中一个脖子上戴着金链子,胳膊上有蹩脚的纹身。
  陈光坐在车里,看他们凶神恶煞地围上来,把冉东辉堵在道边,像是嫌钱少,他们盯着那只长钱夹,应该给多少钱陈光不知道,但他知道,冉东辉不是个小气的人。
  他推门下车,职业地收紧下巴,眼睛自然就贴着眉骨看出去,手握成拳,擦着那几个人站到冉东辉身前,顶着跨了一步。
  “嘿!嘿!哥们儿!”那几个家伙喊起来,拿指头比着陈光的鼻子,很厉害似的,霸道地扒拉他,“闪边儿去,这刮车了,少他妈管闲事儿!”
  陈光没说话,只是回手在冉东辉胸前推了一把,让他往后退,“上车。”
  “哎我操!”戴金链子的拿前胸撞他,他比陈光高,高不只半个头,耀武扬威地亮着刺青,“小逼崽子,找死是吧!”
  冉东辉往车那边走,他平时健身,身材也不错,但没跟人动过手,看那三个人的架势,Akira落不着好,他陡地停住,拿俄语骂了自己一句,返身回去,这时候大金链子上手了,拳头很大,照着陈光的鼻梁,猛地就是一下。
  冉东辉打了个抖,是真抖,那一瞬间,陈光闪过这一拳,同时摆起右臂,拳锋准确地击中大金链子的左脸,嘭地一声,那家伙失重倒在地上,挣扎了几次,没爬起来。
  “我操你……”剩下那俩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甩出弹簧刀,另一个扑着陈光就用想膝盖顶,一秒,或者两秒,陈光先后把他们撂倒,快得街边看热闹的人都没来得及惊叫,冉东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小子,他妈是专业的!
  陈光甩着拳头回来,表情淡淡的,下巴仍然收着,杀气还没退去,随便瞥了冉东辉一眼,就把他煞得怔在那里,脊梁骨都酥了。
  陈光没多想,擦过他,拉开车门,一摆头坐进去。
  冉东辉隔着风挡玻璃看他,利索的短头发、明显受过伤的眉峰、结了痂的嘴唇,这些他都尝过,但那里头好像有些东西,他从来没碰着。
  狠狠吞了口唾沫,他上车点火,车里的氛围有点不一样,说不好,是对陈光绝对力量的忌惮,还是因这力量产生的、倒错的同性吸引:“用不用打120?”
  “没事,我手上有轻重,”陈光斜靠着椅背,“一会儿就起来了,走吧。”
  冉东辉看他放在膝盖上那双手,右手中指和食指关节破皮了,刚才摸到的老茧就在那周围:“拳击手套……不是情趣,是吗?”
  陈光看着窗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冉东辉挂档给油,绕开前头那辆帕萨特:“送你回家。”
  开出胡同走大道,过了两个交通岗上桥,冉东辉忍不住又问:“都是打拳的,我弟……之前你认识吗?”
  他这个“之前”,很耐人寻味,陈光深吸一口气:“龙图腾的Sasha,”他难得看向冉东辉,“乌克兰回来的黑马,”他坦率地说,“你弟牛逼。”
  冉东辉把着方向盘看他,口干舌燥的,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之前他以为自己床上的是只猫,乖,服帖,他买这买那打扮他,享受他受宠若惊的慌张,等着他不可自拔地靠近,结果人家他妈是头豹子,不喜欢情调,喜欢的是血和汗!
  “我姓冉,冉冉升起的冉,”他轻声说,“冉东辉,”可能是头一次跟鸭自报家门,他不太自然,“你总是老板老板的,他妈都给我叫痿了。”
  陈光只是点头,冉东辉激动起来,过分地要求:“叫一个,”他不看路,歪头盯着他,“快点儿,叫一个。”
  陈光露出为难的表情:“老板,有规定,真叫不了。”
  “少他妈唬我!”冉东辉来劲儿了,非让他服软,“叫一个,叫一个送你回家。”
  陈光也是倔,绷着嘴不出声,他不是故意扫买家的兴,是真叫不出口,谁成想冉东辉比他还倔,猛地一脚刹车踩到底,刹车片嚓嚓直响,后头长长一串喇叭声,急刹的、变道的,四五辆车,乱七八糟横在那儿。
  “你他妈有病吧!”陈光瞪眼骂他,外头超车的也放下车窗,脏了吧唧地骂,冉东辉没管那个,逼着陈光:“叫一个!”
  陈光无奈地靠回椅背里,脸红了,拳头顶在嘴上:“操,别难为我行吗,”他非常腼腆、甚至无措地说,“咱开车吧,哥。”
  “MaT!”冉东辉一手撑着方向盘,安全带都没解就朝他压过去,叼住嘴,狠狠地碾,完事儿在他下巴上咬一口,喘着粗气坐回去。
  陈光后来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直到俱乐部附近的小街,才不好意思地提醒冉东辉,让他停车。
  路边是个小学,放假了,偌大的操场静得有些冷清,林荫路,阳光随着风在车窗上投下变换的树影,陈光松开安全带,冉东辉却啪地一下,把中控锁上了:“就这么走啦,”他手摸过去,包在陈光的裤裆上,“这附近……有没有地下停车场?”
  陈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老板,我……”
  “哥。”冉东辉纠正他,
  “哥……我不玩这种的,”陈光闪躲着,睫毛颤得厉害,和刚刚那个暴戾的打拳男孩儿判若两人,“一开始说好的,除了在酒店……就逛街吃饭。”
  冉东辉着迷地欣赏他,笑了,拍拍他的手:“不喜欢算了,”他解开安全带,去后座给他拿东西,“明天,晚上来。”
  晚上?陈光下车,这种消遣一般都在不怎么重要的下午……从冉东辉手里接过那么一大把购物袋,他转身要走,那家伙却拉住他,左右看看,飞快的,拿嘴蹭了他脸蛋一下。
  汗水蹭在对手的拳套上,湿滑带着反光,陈光眯起眼睛,努力调整呼吸,捕捉对手挥拳时细微的破风声。左路重重搪了两下,他瞅准机会连出右手拳,击中,一次左右换式后,再次击中,拳台下有稀稀拉拉的叫好。
  排位赛,没什么人看,大多数情况连票都不卖,只有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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