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的红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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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的红楼生活-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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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一推二六五,把事情推拒了出去:“二嫂子这边回头拿着母亲的帖子上门去请,想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不过几天的功夫罢了。薛家姑娘利用这几天闲余,将以前嬷嬷教导的好好理理。‘温固而知新’,正好等嬷嬷请来了,学习新的,一点都不耽误。”贾敏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口口声声“不敢耽误了宝钗”,王夫人和薛姨妈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表示赞同。

本来贾敏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没想到宴罢,贾母就以“姑娘们如今都大了,一处挤着倒不方便”为由,开口将养在身边的三春移了出去。只是惜春是她的母亲许氏临终亲自托付给贾母,让其教养的。因此贾母不能放惜春回东府。惜春不走,也不好单单把迎春一个送回大房。所以贾母干脆把她们三人全移到王夫人院内三间小抱厦中安住。

贾母也不用王夫人看顾她们,将李纨拎了出来,令其陪伴照看。李纨一开始肯推脱着,不肯担这个个责任。贾母用“长嫂如母”挡住了她想“独善其身”的想法。其实贾母让李纨看顾几位姑娘,也是心疼她。自从贾珠过世,李纨如同槁木死灰一般,守着贾兰……贾母做出这样的安排,希望李纨的生活不要如同死水一般,那么冷清,有姐妹们的来往说笑,能够热闹一些。纵使守寡,也不必过得像她这般。

在王夫人这边,贾母的一句“有事女媳服其劳”堵住了王夫人推托之词。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邢夫人自然不同以往,和王夫人争抢。只是邢夫人落得个省心,偏又在王夫人面前说嘴,说什么老太太看重弟媳,这才把事情交给你之类的风凉话。把王夫人挤兑的生了好几场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薛姨妈住在贾府其实并不合适。举个例子,你回去探亲,你姐姐姐夫和她大哥、大嫂还有婆婆住在一起,你娘家就在附近,而且也有住处,你不回娘家,反而跑到你姐姐家去挤,是不是不太合适?何况这个房子还是大房的。
秦可卿和秦家的关系其实并不亲密。首先,秦钟无书可读的时候,秦可卿并没有想着把他弄到贾家族学里读书。当然贾家族学风气不好,但是秦家和秦可卿并不知道这一点呀。再次,秦可卿死后,发送,秦钟竟然有心情勾搭尼姑,和她XXOO,若是关系好,那死的可是她姐姐,哪还有那个心情?
再次,贾珍为人虽然不堪,但是他对秦可卿之间应该还是有点情谊的罢。我个人认为比贾琏对尤二姐的感情还要深。不然秦可卿死后,不仅如丧考妣,而且几乎是倾其所有的为其发丧。而且看他后面对尤三姐的态度,并不是一味强逼,反而是利诱居多,尤三姐死活不愿意,他虽然舍不得,可也放手。因此我个人认为“扒灰”事件中,秦可卿未必是强迫的。




☆、第六二章  相杀

接风宴上王夫人和薛姨妈不仅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被贾母反将一军;因此本来热闹的接风宴气氛一下子寥落下来。尽管后面凤姐和秦氏尽力活络气氛;终究难以恢复原来欢畅的气氛。等大家又说了一会儿子话;贾母道一声;乏了;率先退场。贾母走后;在座诸位也无心继续围坐;也就散了。王夫人携薛姨妈和宝钗回到梨香院。等到了梨香院;王夫人和薛姨妈落座;宝钗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姊妹两个相处。

薛姨妈和王夫人有志一同的避开宴席上的不快,回忆一些陈年往事,说些家务人情。薛姨妈将薛家为府中众人准备的风土人情各种酬现的礼单拿出来让王夫人帮着斟酌一二。薛姨妈道:“姐姐帮我看看,可有疏漏,或有什么增减?这是按照姐姐身边周瑞家的介绍拟的。都是宝丫头帮我打点清楚,一份份配置妥当,直忙到昨天三更才把单子拟好。”薛姨妈不留痕迹的顺势夸着自家姑娘。

王夫人接过来一看,只见除了府里的各位主子,府里但凡有名号的管事媳妇都有一份,有些人名她都还是头一次知道。虽然礼物已经按照地位逐次减薄,但是架不住贾府里人多,算下来没有几千两银子填不下来。王夫人心中暗自咋舌薛家富贵,抖着后面几张录着她看来不入流的仆役名单,道:“妹妹何必如此?这也太靡费了些。后面的这些算是哪个名牌上的,何必把东西浪费在他们身上?在姐姐家这样,岂不是刺我的眼?”

薛姨妈叹了口气道:“这虽是姐姐家,可是上面还有个老太君呢?何况我们又是借住在这里,行事自然要为姐姐着想几分。若是花些银钱能买个安宁,也算不得什么,这点银钱我还是花的起的。再说,这些个东西看着值钱,其实有些是和我们有生意往来的人家送的,还有些是我们给宫里采买时一并采购的,所以实际上并没有花太多的钱。”薛姨妈一副财大气粗,为王夫人着想的姿态。

王夫人听了这话,想到今日接风宴贾母给的难堪,忍不住向薛姨妈诉委屈:“自我嫁入府中到现在,二十多年了,如今连孙儿都有了,可是依旧要在老太太跟前委曲求全,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说着,说着,眼泪淌了下来,拉着薛姨妈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贾母对她这个女媳妇的不待见。当年贾珠的婚事她是如何的做不得主,在贾敏的主意下,贾母和贾政又是如何坚持着娶李纨回来,等等一些让她心有不忿的陈年往事。

不管王夫人口中说的是“怨尤之言”还是“诛心之论”,薛姨妈都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慢慢的劝着。王夫人痛哭了一场,又倾诉一番,将心中的郁闷全都发泄了出来,也渐渐歇了。见王夫人止住泪,薛姨妈赶紧命人送热水来,让她重新梳洗过。将屋里服侍的丫鬟都打发出去,王夫人又说起“金玉良缘”的事情,她从没想过薛姨妈会拒绝,因此在薛姨妈答应之后,王夫人又道:“这事我俩虽这么定下了,可是现在还是不要明确提出来的好。一则,若是挑明了,于宝玉和宝丫头日常相处未免不美。二则,只怕老太太会插手,虽然儿女的婚事是由父母决定,但是我们家的那位‘愚孝’,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个不应允的。”

从刚才王夫人的抱怨中,薛姨妈已然听出来,在宝玉未来媳妇的人选上贾母和王夫人恐怕不是一个打算,目前王夫人还拗不过贾母,所以这事现在要是提起,怕是成不了。王夫人所说的理由不过是推托之词,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是更多的是表明了她做不得主这一事实。不过薛姨妈自然不会说破,此刻在她的心中还想着送宝钗待选,以便攀高,因此将计就计的同意王夫人所说的从长计议。王夫人见她所言,薛姨妈无不同意,心中欢喜。王夫人和薛姨妈又说了些闲话,这才辞去。

送走了王夫人,薛姨妈到宝钗房里,将她刚才和王夫人的谈话全都说给女儿听。说完,薛姨妈道:“自你父亲过世,家就塌了一半,我虽撑着这个家,可是不过是个女人,一切外事都仰仗外面的管事。偏你哥哥又是个提不起的。你虽聪颖胜过你哥哥十倍,可是终究是个女儿家,再能干,也不过是内宅的本事,外面的事儿哪能弄得清楚。此次你上京待选,若是成了自然是好,若是落选,也无妨,自有一桩好姻缘等着你呢。只是这两个选择都需要讨得老太太的欢心才行。”

见宝钗低头不语,薛姨妈以为她不愿意,叹了一口气,劝道:“我的儿,你自小娇生惯养,从来都是让人捧着的,如今让你在别人跟前俯首贴就,不免委屈了你。可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家里的情形如何你早就知道的,现下我们要在京城立足只能借助你舅舅家和姨妈家的势力。今日席上的事是你亲身经过的,你姨妈的话我也讲给你听了。老太太是什么身份,拿着她的帖子就可以到王府里要人,……若是入了老太太的眼,得到她的推介,水涨船高,对你待选有着莫大的好处。退一步说,纵使待选不成,你和宝玉的姻缘也得得到老太太认同才行。宝玉虽是你姨妈生的,可是从你姨妈的言语中,也可以听出,她并不能一凿定音。所以,我的儿,关系到你的前程和未来,可不是闹情绪的时候,你可要懂事才行。我已经老了,你哥哥又是那个样子,我只能依靠你一个了。”

其实根本不用薛姨妈劝,该怎么做,宝钗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对于自家的情况她看的比薛姨妈更透彻。这一切皆源于薛俭对她的教导。薛俭虽然没有守住祖先留下的基业,不过那是因为他执掌通政司时被人捧得忘乎所以,迷了眼,所以一时看不清情势,在忠义亲王和几位皇子的威迫下又有了“投机”的想法,从而败坏了祖业。但是薛俭本人还是有几分才华和见识的。

当初创下家业的薛家祖先曾规定,薛家的生意与其通政司的业务是各自独立的,从人事到钱财皆是如此,而且除了接管通政司职务的每一代薛家继承人之外,不得将自家给朝廷办事对薛家其他成员泄露。到了薛俭接掌家业之后,想着通政司成员完全可以借助薛家家族产业去执行任务,反过来,薛家也正好借助通政司之力,扩大家族生意,两全齐美。

抱着这种想法,薛俭无视祖先定下的规定,将通政司和家族产业绑在了一起,家业因此在他手里扩大了近一倍,那个时候,薛俭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当他丢掉通政司职位后,因为通政司人手的撤出,各处生意几乎因此瘫痪,损失了大半,为此他忙得焦头烂额。薛俭后悔莫急的同时佩服先祖的先见之明。恐怕正是虑着有这么一天,先祖才制定出这样的规矩,可惜被他这个自诩“聪明”的不肖子孙给破坏了。

经过几年在外的辛苦奔波,薛俭终于将家中的生意稳定下来。若是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慢慢的,薛家重新恢复原来的生意规模也不是不可能。家业稳定之后,薛俭这才有精力回过头来关注家里下一代继承人的教育。虽然早知道薛蟠资质低劣,读起书来那心思就似被上好的牛皮糊住了心窍,拿锥子扎也扎不个眼来,但是薛俭并没有太在意,他对于薛蟠的资质已经不抱希望,死了让薛蟠读书入仕,改换薛家门楣的心,之所以还为薛蟠延师教导为的是让他知道些人伦道理,世路经济,从而在将来守家立业。

可惜薛俭的想法是好的,等他长留家中,深入了解之后,才发现薛蟠已经不是资质不堪教化的问题了。他早已经被薛姨妈惯得不成样子,性情奢侈,言语傲慢,虽延师请教,但逃学成风,学的还没有忘得快。在薛姨妈的袒护下,夫子也无从理会。薛蟠不学无术,终日惟有斗鸡走马,游山玩水。眼看儿子就要长成只知道仗势欺人,花钱砸人的败家纨绔,薛俭辞了老师,决定亲身上阵严加管教。怎奈学坏容易,学好难,想把已经养成诸多恶习的薛蟠纠正过来绝非易事,何况薛俭在训斥责打薛蟠的时候,薛姨妈又拦着里面,要死要活的护着。

在不知道通政司的存在下,薛姨妈这个出身于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家的嫡女嫁入皇商可是真正的“低嫁”。当年薛姨妈刚加入薛家的时候,薛俭年轻气盛,和薛姨妈一次争执中推了薛姨妈一把,导致薛姨妈小产,一个成型的男胎就这么流掉了。而后薛姨妈又一连坐了好几次胎,都没站住,特别是有一次生了一对双生子,真是喜煞人,可惜没满月就过去了。后来请来名医过府问诊,大夫说乃是第一次小产时落下了病根。因此薛俭对薛姨妈心有歉疚,在日常生活中多有忍让。等到薛家失去通政司职位,薛姨妈的娘家哥哥王子腾权势渐起,薛家仰仗贾王两家之处多多,因此薛俭更是轻易不与薛姨妈起争执。

经历多次小产,薛姨妈对薛蟠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爱若珍宝,宠之溺之,将来的指望都在薛蟠的身上。在薛姨妈看来,薛家家资富足,纵使薛蟠一辈子无成,坐享其成,薛家的家财也让他几辈子都花费不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什么事办不成?在薛姨妈的眼中薛蟠还小,就是一时顽劣不堪,也无所谓,等长大了就自然而然的懂事了,那时未必没出息。何况薛家几代人都没能读书做官,怎么到了薛蟠这里,就想着让他考科举去了?谁说做官就一定要科举入仕的?贾王两家现在做官的没一个是通过科举进入官场的,包括目前仕途蒸蒸日上的王子腾。

若是将来薛蟠想做官,以薛家的财力,贾王两家的权势,帮薛蟠在官场上谋个职位还不是轻而易举!若是将薛蟠逼迫坏了,出了什么事情,落得个王夫人的贾珠一样的结局,让她将来靠谁?抱着这种想法的薛姨妈在薛俭管教薛蟠的时候出头拦阻,两人为此屡屡争执。在薛姨妈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情况下,薛俭抵挡不住,丢下一句“慈母多败儿”败退下来。薛蟠的教导又被搁置了起来。幸运的是,薛蟠到底还是有些惧怕薛俭的,因此虽然有薛姨妈的袒护,他日常行为收敛了不少,老实了许多。

因为教育的时候,薛姨妈横栏竖阻,而薛蟠又天生愚鲁,实在是不堪造就,薛俭担心薛蟠将来未必能够保家立业,所以起了另外生子的念头。如今家业稳定,不需他整年在外,留在家里的日子多了,待孩子生下来,大可以从小教导。为此,薛俭不仅在薛姨妈身上下功夫,还广纳姬妾。奈何,几年都不见动静。

一次薛俭偶有不适,请医问药之余,向大夫问起这个问题,大夫诊断过后,告诉他,他身体似乎受过重创,虽房事无碍,但是与子嗣无缘。薛俭这才知道,当年因他执掌通政司徇私舞弊,上皇对他的惩处除削职之外,挨得那六十大板才是最大的惩罚,不仅绝了他的子嗣,而且身体也因此留下隐患,于寿数上有碍。现在的薛俭好比被虫蛀空了大树,外面看着光鲜,但是里面已经空了,随时都有轰然倒地的可能。若是发现的早,用药的话,还能延续几年寿命,现今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药石无效了。

不可能再有孩子,而且天不假年的薛俭再想教导薛蟠晚矣,放牛吃草的时间太长了。面对不学无术的薛蟠,薛俭第一次后悔起来。后悔在孩子成长受教育的时候,他忙于生意,几乎常年不在家,以至于孩子在妻子的娇宠下,长歪了。后悔他因为正当壮年,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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