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二同人)[古剑奇谭二][同人][谢衣X华月-初七X华月]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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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二同人)[古剑奇谭二][同人][谢衣X华月-初七X华月]黑太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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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何尝愿意这么想?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认清楚这个现实?”
“那么人与傀儡,又有什么分别……”华月的眼里尽是迷惘,“我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让你把谢衣变成初七。原来,这就是答案……”
“呵……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么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恨我,对么?”沈夜发出一声像是如释重负的长叹,低声说道,“本座早就觉察到,你对谢衣的关心不同寻常。你要是想替他报仇,那就不妨更憎恨我一些,再多一些,直到你强大到足以打败我。到那时候,整个烈山部便听你指挥。”
“不,我只是个卑微的弱者,不配有爱,也不配有恨。”华月空洞地回答道,“属下告退,大祭司保重。”
踏出房门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往日的种种温柔,连同刚发芽不久的小小心愿,都如虚无缥缈的镜花水月般,在心里碎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道之所存

六月是流月城最好的季节。太阳暖洋洋地照着郁郁葱葱的矩木,掩映着湛蓝的天空,甚至还能听见雪水融化而成的清泉,在下界的山谷里潺潺流淌着。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华月决定带小曦四处散散步。小曦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显得特别兴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总也停不下来。
“华月姐姐,快看快看,小小鸟!”
她忽然被什么深深吸引住,一边拽着华月的衣襟,一边用手指着某个地方。
华月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一只浅蓝色的小鸟站在头顶的矩木枝上,正“叽叽喳喳”地唱着歌。见她们走近,它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唱得更欢了。
“真漂亮……”小曦感叹道,“华月姐姐,小曦想要这只小小鸟,好不好嘛?”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在流月城看见过这样的勃勃生机?
可是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是通过破损的结界飞进来的么?
“啊,它飞走了!”小曦一边喊道,一边拔腿就追。
“等等,小曦!别乱跑!”华月只得收回了思绪,快步跟在小曦身后。
追过了生活区,追过了沉思之间,快到神殿了。忽然,华月看到了某座熟悉的建筑,她一下子明白过来。
这不是一只真的鸟,这是一只偃甲鸟。
然而它又和别的偃甲鸟不同。在流月城里,能把偃甲鸟做得如此栩栩如生,几可乱真的人,就只有……
果然那只鸟转了两圈,便仿佛找到了巢穴般,从窗户一头扎进了谢衣的偃甲房。
华月只觉得心都一下子收紧了,自从谢衣走后,偃甲房便一直闲置着。究竟是谁,放出了这偃甲鸟?
“呜……小小鸟不见了……”小曦撅起嘴,晃着华月的衣襟,“华月姐姐,你去把它捉来送给小曦,好不好?”
“小曦乖,小曦现在该回去休息了。华月姐姐晚上把小小鸟带来送给小曦,好不好?”
“好!”小曦立刻又笑逐颜开,“那一言为定哦!”

听到脚步声,窗边的女子转过身来,肩上还兀自站着那栩栩如生的偃甲鸟。
“你总是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现,离珠。”
“请廉贞大人见谅!”离珠慌忙解释道,“自前次无厌伽蓝一别,属下心中留有许多疑问,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故而斗胆出此下策与您相见。”
“用这种方式见我,究竟所为何事?”
离珠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破军大人在离开流月城之时,是否就已然看出,我们现在所走的路,非但不能通向光明,反而会加速我们的毁灭呢?”
华月的心底有微微的惊讶,谢衣被流月城视作叛徒近百年,城内居然还有人这样念着他,甚至不惜三番两次触碰禁忌。然而谢衣所求之道与其他人相去甚远,离珠这样甘冒大险,又究竟了解多少谢衣的所思所想?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何出此言?”
“我相信破军大人决不会丢下流月城不管,当年的事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离珠沉思道,“流月城,是他的家啊……我还记得破军大人在发现无厌伽蓝这处神农遗迹之时,有多么兴奋,甚至想要把清气丰沛的石板送给大祭司作为赔礼……怎么可能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原来是这样。”华月叹道,“他没有变,变的是我们。他当年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竟是在为族人寻找坟墓吧。”
“可是我们别无选择!这唯一的一条路,如果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它行不通呢?”
“因为一旦抛弃了身为‘人’的底线,便不再可能作为‘人’而活下去。看看瞳手中的那些傀儡,难道那样会比死了更好?”
“怎么会……”离珠捂住胸口,痛苦地皱起眉头,“廉贞大人,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也变成那副模样,拜托您亲手杀了我。”
真是个傻姑娘,华月看着她,忽然于心不忍。人最宝贵的是生命,能让人用生命去换取也在所不惜的事物,那又该有多宝贵呢?她放缓了语气道:“你有一点没说错,谢衣不会丢下流月城。虽然也许没有人能够阻止它走向毁灭,但直到最后一刻,谢衣都在以他的方式,守护着我们。”
离珠的眼睛亮了亮,肩头的偃甲鸟伸出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脖子。

清和真人已不是第一次进入圣元帝的离宫别苑,此处虽不及长安城热闹繁华,却自有一番钟灵毓秀。池里的荷花开得正浓,亭台楼阁倒映在深深浅浅的绿中,不失为炎炎夏日里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去处。
圣元帝一见他就道:“清和啊,你可算来了,快来陪朕对弈一局。朕好久没与人过过招了,早就手痒了。”
恼人的蝉鸣随着对弈开始而远去,方寸棋盘即是天地,在棋子落下的清脆撞击声中,有微风入室,吹醒了头脑。近来西域又值多事之秋,对满心烦闷的圣元帝来说,借着下棋说说心里话,或许比下棋本身更加重要。
“乐绍成怎么样了?”圣元帝问道。
“回陛下,乐将军遭魔气缠身,伤及情志以致气血失调。”清和真人回答道,“所幸魔气并未侵蚀心脉,只要静心安神,休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
圣元帝的神色稍稍缓和:“如此可谓不幸中的万幸了。这次的事情可不简单,若当真是魔族来犯,少不得又得生灵涂炭了。”
然而清和真人却道:“陛下,山人以为现在就下魔族来犯的结论还为时尚早。此次乐将军的遭遇,细细想来,至少有两处疑点。”
“哦?此话怎讲?”
“其一在于乐将军从捐毒大将兀火罗手中得来的那柄剑。若非此剑之功,即便乐将军能活着回到京城,此刻也早已丧失神智,形容癫狂。”
“看来乐卿是塞翁失马,倒得了柄护主的神剑?”圣元帝略带惊奇地扬了扬眉。
清和真人摇头道:“山人先前曾仔细看过那柄剑,那根本不是什么护主的神剑,而是一柄不折不扣的嗜血邪剑!”
“什么!”圣元帝拍案而起,“邪剑护主,这倒是奇了!”
清和真人继续道:“此剑邪煞,若长时间与之接触,恐将折损寿命。然而这股邪煞之力,却正好克制了魔气侵蚀,救了乐将军一命。”
“早就听说捐毒历来有些神鬼之说流传,邪门得很,看来传言也并非全是空穴来风……”圣元帝自言自语道,“那这其二又是什么?”
“其二就是,乐将军曾提到,从浑邪王踪迹消失的地宫里出现了三个可疑的黑衣人。”
圣元帝推断道:“那些黑衣人身上都带着魔气,捐毒城内异变也多半是出自他们之手。而且他们法术高超,刀枪不入,很有可能正是魔族中人。”
“那便奇怪了。乐将军说过,捐毒地宫入口处设有精巧的机关,为何他们竟能轻而易举地进入而不损坏机关?”
“也许捐毒和魔族勾结,然后又为了什么事翻脸?于是魔族趁乱痛下杀手。”圣元帝猜测道。
清和真人否定道:“即便他们不出手,我方取胜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又何必急着暴露自己?”
“你是说,他们并不知道捐毒正在发生战争,他们并非捐毒的盟友,却熟知捐毒地宫机关的开启方法?”
“陛下圣明,正是如此。”
“他们和捐毒一定在别的什么地方有渊源……捐毒与我国和西域诸国一直有通商往来,如果捐毒人和魔族有渊源,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异常?”圣元帝苦苦思索着,“难道,他们并不是魔族,而是捐毒信奉的神族后裔……”
他忽然醒悟道:“乐绍成曾说,散发着魔气的枝条是从北天飞来?朕依稀记得,就在离捐毒不远的北疆上空,就存在着传说中的神族后裔……”
清和真人点头道:“正如陛下所说,在北疆的雪原,日落后可在天宇中见到两轮圆月,山人也曾有幸亲眼目睹此番奇景。其中一轮便是传说中上古神裔的住所,名唤‘流月城’。”
听了清和真人的一番推断,圣元帝心里已经有了底,便吩咐道:“捐毒异变,想必早就惊动了各修仙门派。朕即刻下一道手谕,指望合各方之力,能查清事情的真相,使二十年前的祸事免于重演……清和,其中跑腿和游说诸事,朕就交给你了。”
“请陛下放心,各修仙门派多以惩恶扬善、兼济苍生为己任,决不会坐视邪魔歪道为祸世间。”
“唉,清和……”圣元帝叹道,“世间万事,是非善恶谁又说得清。邪剑走了正道,神裔却入了歧途,黑白颠倒如斯,岂非正是天意?”
“陛下此言差矣,黑白从未颠倒,而是相伴相随,此消彼长。就如这方寸棋盘,是黑子赢,还是白子赢,往往不过心头的一着之差。”

作者有话要说:




☆、宁为玉碎

“启禀紫微尊上,属下在一册上古残简中,找到了有关神剑昭明的记载。昭明乃是天皇伏羲下令所铸神剑,具大异能,可斩断世间一切灵力流动。”这一日,瞳来到大祭司殿,汇报着他的重要发现。
“很好。”沈夜赞道,“这便是谢衣西行的目的——用它来对付砺罂。”
“应是这样无差。”瞳点头道,“可是据简中记载,昭明早已崩裂损毁,不复神剑之形。而尊上所见之物,却是完好无损的。”
沈夜敛紧了眉头道:“适才风琊来报,此剑隐含凶邪之气,在下界被视为不详。虽对魔气有些许抑制作用,却似乎不该是上古神剑应有之貌。”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神剑昭明尚未拼合完成,故而力量未足,需抽取持剑者的精气灵力,才得了邪剑之名?”瞳猜测道,“若是这样,昭明缺少的那部分,就只能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沈夜手中的指环上。
“是也不是,光靠猜是猜不出来的。”沈夜道,“你去告诉风琊:夺剑。”
“请恕属下多句嘴。”瞳质疑道,“风琊一向自大狂妄,又因尊上未收他为徒而心怀不满。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他一个人去做,是否略有不妥?”
“无妨,本座自有安排。”
“是,属下明白。”
待瞳领命而去,沈夜方才低声嘱咐起悄无声息出现在脚边的黑衣男子:“初七,听到刚才的对话了?你去暗中盯着风琊,若他敢耍什么花招……”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是,主人。”
四周安静下来,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沈夜一个人。
“拥有上古之威,自然也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只可惜一旦碎裂,就再难回复如初。”他摩挲着指环,自言自语道。

中原的风土与北疆很不一样,即使是夜晚,也能美得让人心醉。夕阳带走了白日的暑气,璀璨的银河如白练一般横跨天穹,点点星光洒落在草丛中,便化作流萤飞舞。如此美景,却有人无心欣赏,一袭黑衣将他融化在夜色中,朝着长安城踽踽独行。
忽然一个女子拦住了去路,喝止道:“站住!你现在去,等于是送死。风琊已经设好了圈套,等着你上钩。”
“抱歉,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完成主人的命令。让开。”他答道。
她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我都纵容着你的任性,可终究还是害了你。这一次,我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那么……”他亮出手中的长刀,“得罪了。”
可是她却丝毫未动:“我不想和你做无谓的争斗。我知道你若完不成任务,沈夜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你留在这,我去。”
话音未落,他已瞬移至她身边,然而手中抓住的,只有散落在夜空中的叹息——原来方才与他说话的,只是一个幻影。此刻她恐怕早已在长安城的某处,孤身与风琊周旋着。

“贪狼大人,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大祭司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看我们还是……”
“蠢材!”风琊劈手打了手下一个耳光,“这次沈夜明里是要夺剑,暗里根本就是要找个借口干掉老子!你们是没看到,那柄剑有多么邪门,老子可不想像明川那样死得不明不白的。幸好我多留了个心眼,将计就计……”
“报……报告贪狼大人!”之前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匆匆赶回道,“来了。”
众人顿时为之一振,喜道:“大人果真料事如神,这回定叫他有去无回!”
“慢着。”风琊忽然道,“真如姜伯劳所说,是个脸戴面具的黑衣人?”
“不……是,是廉贞大人!”
姜伯劳还未来得及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就已经被风琊掐住了脖子。
“好,很好。”他恶狠狠道,“原来你和雩风联合起来骗我,说什么良禽择木而栖,连华月都和沈夜决裂了。我就奇怪,百年前谢衣的事都没能让她和沈夜决裂,现在又是唱得哪一出?”
“不……我没……没有……骗……”姜伯劳挣扎道。
“放心,我不会这么快杀了你。想必华月早就看穿了我的陷阱,我得留着你的命对付她。”

长安城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可是街道两旁,却家家灯火通明。不时有女子的嬉笑声从院落中传出,似一缕清风,追随着天上的一弯朗月而去。
什么时候,流月城的女子也能像她们一样,在夏夜里吟风赏月……
华月不由得将潜行的脚步放得更轻。
“廉贞大人,别来无恙啊。”风琊忽然出现道。
“看贪狼大人这么悠闲,想是大祭司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 
“不瞒你说,还真是遇上点小麻烦。”风琊冷笑了两声道,“多亏了姜伯劳前来通报,说大祭司派了廉贞大人协助在下。我可是兴奋得老早就在路口候着了呢。”
“姜伯劳!”华月变了脸色道,“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你一个人来的?”风琊机敏地望望四周,惊讶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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