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记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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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记事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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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裕哥哥,我会努力的。”听我叫了声哥哥,真田裕一郎可能有点飘飘然了,腰板挺了挺,还拍了拍我的头。
“对了,我们是四个人在一起学习,另一个人是柳生,他家承袭的剑道是柳生流。”
“柳生?”
“对呀,柳生比吕士,他和弦一郎同岁还是好朋友呢。”真的是立海大的绅士柳生,看来我和立海大的王子们还真有缘。

以后练习的日子里,我认识了柳生比吕士,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和真田、幸村同校,三个人都是好朋友。

真田叔叔让我领教了真正的日本剑道,也让我了解了剑道所含更高次元的精神意义是承习古传诸流攻防体技,在体格、体力、健康、长寿等方面增进,更能具备在观察、理解、判定、断行、思考、克己、撙节、礼让、信义、仁爱等精神上锻炼。

真田家和我家都是习武之家,在两家的熏陶下,我深刻体会了习武之人的尚武精神,它是神圣而庄严的,我只能说,对于此,我是乐在其中的。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也充分享受着一个小孩子应有的心智,纯真、无忧无虑。被人宠着、爱着,我也越发感受到了那种不想长大的心境,原来人可以这样活着……





☆、游戏引发的惨剧

每个周六我都要到真田本家练习剑道,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令人遗憾的是,除了裕哥哥,我和其他人仍然处在半生不熟的状态。不知道其他当事人做何感想,我总觉得与大家客客气气地在一起不如家里自在,所以每次回家之后都有点心力交瘁。

我和百合子上了小学,真田升了二年级。在百合子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和他哥哥上了同一所学校。我把它当作一个好的开始,起码在加深感情这条路上看到了一点点希望。

又到周六了,我被司机叔叔送到了真田家,没想到幸村兄妹俩也在。
“咦,百合子你们怎么也来了?幸村哥哥好。(也是百合子建议的,她觉得我应该和她的称呼一致,有时真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
“我知道你每周六都要来,打算过来和你们一起玩。”

幸村兄妹是最好的调和剂,他们总能让气氛变得轻松,这让每个星期都经受辛苦和紧张的我,神经不那么紧绷了。而且练习也相当顺利。

一直以来的人员分配是裕哥哥和柳生一组,我和硬梆梆的真田弦一郎一组。虽然真田不爱说话,看起来又总是凶巴巴的,但他是我们当中最认真刻苦的。和他在一组不是不好,就是压力大,我总担心自己会拖后退,尽管目前为止真田还没有对我发过脾气。

幸村哥哥是个安静的人,他从背包里拿了一本书出来以后就没有再说话,反而百合子时不时兴奋地发出赞叹,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她轻快的声音让沉静的真田宅邸都有了生气。

有百合子在旁边我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

中场休息。
“裕少爷,先生的电话请您接一下。”
裕哥哥点点头,离开了练习场。

百合子凑到我旁边,咬着耳朵说:“不知道真田叔叔有什么事,是不是不练习了,那我们可以玩啦。”
我笑眯眯的表示赞同。

等裕哥哥回来的时候,被百合子亮晶晶的眼睛吓了一跳。
我赶紧问:“裕哥哥,今天是不是可以偷懒?”
裕哥哥一本正经的坐下,慢悠悠地说:“爸爸说他有事情晚上才能回来,让我们自己练一会儿就行了。月音,榊叔叔和我爸爸一起回来,顺便接你回家。”
“太好了,裕哥哥,自由活动吧。”满怀期待地向裕哥哥做了申请。
裕哥哥意志不坚地答应了。

对于我们的偷懒行为,真田严肃地表示抗议,他决定和柳生留在练习室继续联系。

裕哥哥秉承‘众人犯错’的原则,不同意他弟弟不合作的行为,再加上幸村哥哥帮忙游说,真田妥协了。柳生比吕士穿着绣有柳生流标志的道服安静的坐在那儿,瘦弱的小身板立得笔直,脸上挂着纯净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失去发言权而生气很配合,也没有因为自己。
他的脾气可真好,我在心里暗叹。

发言权最后归属落到了裕哥哥手里,大哥哥的权威这种时候表现得格外淋漓尽致,我们都得听话。
“好了,我们人多,玩找人游戏吧。为了提高难度,范围是我们家整个院子,现在来猜拳。”裕哥哥把大家叫到一起。

我很倒霉,偏偏是找人的人。

悲催地闭起眼睛,听着耳边匆忙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

“……99、100,我开始找啦。”虽然知道大家都听不见,我还是小声说了一句。

睁开眼睛,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裕哥哥真坏,真田家的院子大的吓人,如果他藏在偏僻的角落肯定找不到。

出了练习室所在的院落,我往前走了一会儿,发现矮树丛那边有些动静,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百合子。她最好了,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一找就找到了。

“喂,百合子出来吧,我都看到你衣服了。”
“什么嘛,这么快就被小音找到了。”她噘着嘴,假装不高兴地站了起来。
“我会很快把他们都找出来的,你去客厅休息吧~”

又穿过一个院落,这里除了卧室就是书房。真田的书房似乎没有关严实,里面有人吧。

果然,幸村哥哥在里面看书。
幸村哥哥笑眯眯的站起来走到门边:“被小音找到了,下面该做什么?”
“幸村哥哥去客厅找百合子吧。”

与幸村哥哥分别之后我在这里转了一圈,没有人藏在这了。其他人会藏在哪儿呢?

找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那三个人的踪影,真是的,到底在哪啊,无聊的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丢了出去。

“哎呀,谁拿石头丢我?”轻微地哼哼了两声,有个人从角落钻了出来,这下糟糕了。
“对不起裕哥哥,不过,你被我发现了哦。”
“真倒霉,竟然被你这小丫头暗算。”

抱歉地又送走了裕哥哥,不过我还挺幸运,扔石头也能砸中人。

真田家和我家一样都是老式传统的和式建筑,很大,总是一个庭院接一个庭院的。揉揉发酸的腿,进了一个没去过的小庭院。这里不太一样,很别致,像花园一样,不过除了青草地,种满的全是金盏菊。听裕哥哥说过,她妈妈最喜欢金盏菊,只是景色依旧人却不在了。我忽然觉得很悲伤,想赶紧离开,却在花丛深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柳生。”我喊了他一声,他转过头看到了我。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一回首让我有点着迷——纯净优雅的他与这眼前美丽的景色有说不出的契合,这景象一直让我印象深刻,他好看的像个精灵。

“这么快就被找到了。”柳生喃喃自语,见我出神,手顽皮地在我眼前晃了晃,“榊,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恩,哦,对了,我要去找真田!”
我脸色微红的跑开了,不想被人发现我的狼狈。

自己也不清楚往哪个方面跑的,等渐渐平复了心情却一时没留意脚下被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向前栽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周围黑漆漆的,抬头看了看,我好像掉进了井里。活动了□体,发现只是脚扭到了,腿上和手上有些擦伤,还好天还亮着,我得赶快呼救。

拼命地喊了半天,才想到这里比较偏僻,大家都在前院的客厅,他们是听不到的。我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不见了呢?

陆续到客厅集合的人都注意到了,真田弦一郎在客厅悠哉地喝茶,那么只有等月音回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他,真狡猾!

既然游戏要结束了,他们只好耐心地等待月音回来,可是快到午饭时间了还是不见人。

“小音好慢呢,怎么还不回来?”百合子着急得说。
“是啊,就算是找不到弦一郎也该回来了,她不会迷路了吧。”裕一郎说出了心里的疑虑。
“这样吧,我们去找找小音。”幸村说道。

于是,整个下去大家都在进行搜寻工作,连饭也没顾得上吃。

我在井底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原来我还在这里,在迷茫中眼睛笼上了一层水雾。

井底越来越黑,为什么还没有人来,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我最怕黑,因为我受不了在黑暗中独自一人,那种感觉太可怕了,总会让我想起从前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孤独、无助,没有人去关心,甚至没有生存的意义。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知道,尽管有了新生活,生命里有了温暖,我仍然没有走出曾经的阴影,喜欢与人保持距离,不敢去亲近。

我缩在角落里,一直哭,一直哭……

黑暗中只觉得眼睛肿痛,受伤的脚也疼得厉害。我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眼泪又流了下来。

是我的错觉吗,井口有些微微的亮光,再仔细听一听好像有脚步声。心中燃起了希望,压抑住心中的恐惧,我喊了喊:“上面有没有人,我在这里。”

“是榊吗?你在哪里?”我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真田弦一郎,他一贯冷硬的声音里带了焦急。
“我在这,在井里。”

他把头探进井里,用手电筒照了照,终于发现了我。

“别怕,我马上就来。”

没过多久真田就回来了,他好像找到了类似绳子的东西,绑好后顺着井口下来了。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扑到他身上哭了起来。
他有点无奈的安慰:“不要哭了,我们赶快上去吧。”
我带着哭音:“可是——我的脚扭伤了——爬不上去。”
“我上去叫人!”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心里一急又想哭了。“别走,别把我一个人留下。”
他想了想,在我面前蹲下:“到我背上来,我背你上去。”
“这么高,你背着我爬不上去的。”虽然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是让他背我也太难为他了,他不过比我大一岁罢了。
“没问题,你上来吧。”

在他的坚持下,我趴在了他的背上。一个二年级小男孩儿的背,难得的可靠。

真田背着我一点一点往上爬,他很辛苦吧,因为他的汗水已经沾湿了我的手背。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俩顺利着路了,他放下我歇了一会儿,又背起我往回走。

看着眼前静静走着的八岁男孩,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真田弦一郎,到何时都是一个值得别人依靠的人。

“弦一郎”我喊了一声,“以后,我可以叫你弦一郎吗?”
“恩。”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救了我。”
“这没什么。”
“你以后叫我月音吧。”
“恩。”

不远处我看到了爸爸焦急的身影,“爸爸!”
哭着被爸爸抱在了怀里,“月音,你去哪了!”
“我不小心掉到井里了,是弦一郎救了我,他自己一个人把我背上来的。”我搂着他的脖子说,还不忘指了指身后的弦一郎。
“真是太感谢你了,弦一郎。”爸爸摸了摸弦一郎的头。
“不用谢,榊叔叔,月音她受伤了。”听到弦一郎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心里很开心。
“是吗,伤到那里了,月音快让爸爸看看。光雄,不好意思,麻烦你请医生过来。”

医生替我上了药,说没有大碍爸爸才放下心。因为我,大家忙了一天,饭也没有好好吃,我觉得非常内疚,就让爸爸早点告辞了,并坚持要送柳生和幸村兄妹俩回家。

我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期间让妈妈带我去给弦一郎买礼物,我打算要好好感谢他一下,毕竟那天让人家这么受累。可是,看来看去我都不知道要送他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偶然看到一家体育用品商店,我想起弦一郎现在就有在学校打网球了,所以决定送个网球给他。回到家里,我用笔在上面写了‘谢谢你’三个字。

看着小小的网,我开心的笑起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送弦一郎网球,在上面写下我想对他说的话居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世界真奇妙

小学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但这个暑假特别让我沮丧,因为要和百合子去海边旅行的计划没有成行,而且原因处在我自己身上。

明晃晃刺眼的阳光把庭院里的花草照得无精打采,闷热的风带来燥热的气息。我抱膝倚在家里一间客室的门边,无奈地长吁短叹,顺便瞥了一眼同在屋檐下另一个角落的某只绵羊,他又在打瞌睡了。

苦闷的撇撇嘴,我扭手扭脚地爬过去捏了捏小绵羊肉嘟嘟的脸,很滑嫩,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妈妈说你可以和我做伴,但是总睡觉怎么行,我会很无聊的!”

我都在绵羊旁边,又想起那天他被拖来我家的情景:

“小姐,来客人了,夫人请您过去。”

刚进家门就被人叫到了客厅,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的小男孩,不过样子很可爱。
“月音,这是妈妈从小要好的朋友,夏子阿姨。”妈妈温和的把我拉到身边,将面前清丽干练、一身职业装的女人介绍给我。

她看起来像个女强人,跟妈妈高贵端庄的女主人风范完全不同,这两个人居然是朋友关系?

“夏子阿姨好。”尽管好奇但不妨碍我得在客人面前留有好印象,于是甜甜地唤了一声。

女强人眨眨眼睛,笑得有些俏皮:“还是女儿好,我们家的这个傻小子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慈郎,快睁开眼睛!”

一双朦朦胧胧的茶色眼睛开了条缝,哼哼了一声。

“你好。”我表示了友好。
对方:“……”

女强人面子有点挂不住,尴尬一笑:“他叫芥川慈郎。”

我想女强人一定是个严厉的母亲,因为我不经意看见她一只手掐着他儿子的脖子,也许、大概、可能不是真想掐死他。。。。。

移开眼睛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得一愣,猛地低头又看了一眼,他——不会是未来冰帝的那个芥川慈郎吧?

这个世界真奇妙,我的生活原来离网球王子的故事这样近,和这么多人沾亲带故!

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幸运的,姑且看作是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而巧妙设定的命运的安排吧。

也许是掐脖子的恐吓没起作用,这位夏子阿姨微笑着给儿子一个爆栗,温柔的语感怎么听都想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别这样没礼貌慈郎,是不是要打个招呼?”

“你好,我是慈郎,你是谁啊,我好困……”

后面嘀地咕咕的话我还没听清,他趴在桌子上睡了。

“真拿这个孩子没办法,不好意思和美子,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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