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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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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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可能立到关宁面前去问一声,你是不是和我朋友的老公单独出去过,也不可能在坐在这里对田舒说一句,我好像看到你老公和我的同事在一起,怎么说都是错,索性沉默。 
  “如果是真的,你怎么办?”沈智最后只问了这一句。 
  田舒一惊,还未开口脸色就变了,沈智看得吓了一跳,急忙安慰,“我开玩笑的,别想太多,可能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有些倦怠吧,人不是都有倦怠期的吗?”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在一起都快五年了,下周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是吗?那你们往年怎么过的?”沈智强打精神说下去。 
  “他会送我礼物,如果有时间也会去旅行,总是一起过的。”说到往事田舒面色渐渐缓和,给沈智看自己的手表,“这是结婚第二年的时候他买给我的,在瑞士。” 
  沈智看到了,镶钻伯爵,表面满天星的钻石,颗颗光彩夺目。 
  “你怎么样?”对结婚纪念日的期待让田舒心下略安,转头问起沈智的近况。 
  “还能怎么样?拖着啊。”沈智叹口气。 
  “那么你们谈得怎么样了?”田舒又说。 
  “邓家宁不同意。”说到这个沈智不免苦恼,伸手扶了扶额头。 
  “那么你家里呢?” 
  “我妈也不支持,可我真的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沈智一声叹息。 
  田舒略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沈智,我听说唐毅……” 
  “咯”一声轻响,是沈智将手中的咖啡杯搁到了碟子上。 
  田舒咽了口口水,立刻觉得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勉强一笑,当下转开话题。     
  午休时间短暂,沈智踩着点回到办公室,下午部门会议,伊丽莎白口若悬河,说话时表情严肃面色凝重,会议足足持续了两三个小时,听得所有人昏昏沉沉,沈智也是,渐渐眼皮沉重,眼看就要睡了过去。 
  但是突然地,口袋中的手机震动,靠近大腿的地方一阵麻痒,让沈智差点惊跳起来。 
  拨电话来的是沈智的母亲,沈智走出会议室接听,母亲声音极是着急,“小智,你舅舅出事了,你快回来。” 
  舅舅?沈智头皮一炸,原本就有些混沌的大脑顿时跟散了黄的鸡蛋似的,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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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关于李兆文,我是绝不同情的,不过邓家宁嘛,可恨的人必有可悲之处,生活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并且没有后悔药可吃,对于许多人来说,选择了一条岔路,之后永远都是岔路,就是这样             
第 38 章   
  都说最亲不过娘家舅,沈智这位舅舅,跟他们姐弟俩的关系确实非常好,有段时间几乎代替了他们的父母。 
  沈智沈信小的时候父母都不在上海工作,他们俩小学时回上海读书,在舅舅家寄住过一段日子,舅舅舅妈没孩子,对他们姐弟俩亲得跟自己生的一样,沈智至今还记得过儿童节时他们请了假带着她和沈信逛公园的情景,把所有同学都给羡慕坏了。 
  这一次沈母病倒,也是舅舅舅妈第一时间伸出援手,现在舅舅出了事,叫她如何不着急? 
  挨到会议结束,沈智立刻到伊丽莎白办公室请假回家。 
  伊丽莎白皱着眉头,“沈智,你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可最近请假的次数是不是多了点?次次都是家里有急事,出来做事,谁家里没个要操心的事情?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公司还怎么正常运转?” 
  门是开着的,伊丽莎白说话声音不低,外面人人都支着耳朵听着呢,让沈智一阵难堪。 
  妈妈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只说舅舅的公司出了事,人已经被公安局带走调查,弄不好就出不来了,沈智正心急火燎,哪里还有时间与伊丽莎白张讲下去,匆匆说了声抱歉,又说她家里的确出了事,不回去不行,怎么请假都按照你的意思来吧,说完就走了,留下伊丽莎白一个人坐在桌后,面色难看到极点。     
  沈智到家的时候舅舅已经从公安局回来了,就坐在她家沙发上面若死灰,舅妈更是在一边哭上了,自己妈妈坐在两个人当中,脸色一样难看,沈信也在,皱着眉头不吭气,滑盖手机在手里不停推上移下。 
  沈智的舅舅是个好人,但一辈子吃亏就吃亏在运气不太好,读书的时候遇上文化大革命,从小学起就没念上几天正经书,后来分配到厂子里,原本做技术工人的,没想到连夜加班疲劳过度,给冲床冲掉半根手指头,只能换了工种,再后来又遇上下岗浪潮,第一批就给挤了出去,幸好老天疼憨人,给他找了个好老婆,舅妈家里是本地人,还是独养女儿,九十年代分了好些房子,就是俗称的地主,所以两口子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只是沈智舅舅一个大男人,在家里老靠着老婆家分的那些房子过日子总觉得不甘心,总想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舅妈这辈子没生出孩子来,也觉得亏欠丈夫,所以沈智舅舅要做什么都依着。 
  九十年代中的时候沈智舅舅就下了海,卖了一套房子筹出本钱来开饭店,那时候下海的,大部分都成了不同程度的款,没想到沈智舅舅偏是个异数,饭店开了一年就赔得精光,只好歇业大吉,再后来又在家炒股,也不知是他天生霉运当头还是怎么的,又遇上东南亚金融危机,股市大崩盘,他是听了人家的消息把房子换了现钞重仓杀入的,又赔了一套房子,幸好舅妈家分的房子多,最后还剩下三套,再也不敢动了,这才过了几年太平日子。 
  但是去年年初的时候,沈智舅舅的老同学突然找他一起合伙做生意,那位老同学原本在福州做卫浴的,有些路子,一来二去说得沈智舅舅动心了,也是上海房价暴涨,舅舅觉得家里有三套房子,怎么算自己都是数百万的富翁了,又不需要供养儿女,跟着老同学做做生意排遣寂寞也好,说着说着,这便答应了。 
  这两年房地产热火朝天,连带着建筑装潢业生意也一片大好,沈智舅舅这盘生意居然做得不错,一年下来赚得满脸笑,还给家里添了一辆小车,过年时候开着到饭店吃饭,让那些过去看低沈智舅舅的那些亲朋直跌眼镜。 
  沈智当然是为自己的舅舅高兴的,可没想到的是刚过了一个新年,舅舅的卫浴公司就出事了,这回出的还是件大事,眼看就要吃官司。 
  舅舅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他们公司与一家酒店管理公司签了协议,年前发了一批卫浴套装过去,货发到了,对方施工队赶着回家过年,也就迅速地安装完毕,年后一验收,发现他们发过去的都是山寨货,与合同上议定的品牌全不是一码事,质量也完全不过关,对方公司立刻发了律师信过来,要求赔偿,沈智舅舅的老同学老卫一拖再拖,最后人家终于把他们给告了,老卫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这个烂摊子。 
  “可发货都是卫伯伯负责的啊,为什么要找舅舅?”沈智大概知道一些舅舅公司的事情,开口就问。 
  “他躲起来了,舅舅是法人,现在公司出了事,必须得由他承担责任。”沈信在一边开口,沈智舅舅原本要回答,侄子已经都说完了,张了张嘴,带出来一声长叹。 
  “这个老卫啊,害死我了。” 
  “这时候你还惦记着老卫哪?他这摆明了就是找你当替罪羊。”舅妈哭哭啼啼,拉着沈智母亲的手诉苦,“姐,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可怕啊,在一起做了一年多了,整天跟他称兄道弟,对我也嫂子长嫂子短的,出了事说跑路就跑路,留下我们替他顶罪,我这个命哟,怎么这么苦。” 
  沈智最看不得老人在自己面前掉眼泪,跟着妈妈劝了几句,又问舅舅,“到底有多少套啊?这批货量很大吗?” 
  舅舅伸出五个手指头,沈智一惊,“五百套?那么多。” 
  沈信在边上摇头,“姐,不是五百,五十。” 
  “五十套?”沈智讶异,“那得赔多少钱?要不先凑凑吧,能赔上总比上法院解决好。” 
  “我也想给凑啊,可时间那么紧,一时我也凑不起那么多钱。”沈智舅舅抱着头说话。 
  “到底多少?” 
  “那个牌子是意大利进口的,单一个浴缸就要两万八呢。” 
  “一个浴缸两万八?”沈智倒抽一口冷气,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她原来也觉得那家公司有点小题大做,不就五十套厕所里用的东西吗?没想到一个浴缸就要两万八,怪不得人家要发律师信。 
  “这还是有价钱的,麻烦的是那些卫浴套装都是安在新落成的酒店式公寓里的,人家说了,这些屋子都是一早就租出去了,业主都等着入住呢,推迟一天交付就是十几万的损失,现在都耽搁一个月了,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工费损失费重装费,我想跟他们谈,可人家说案子已经进法院了,让我直接到那儿解决。” 
  “那,那怎么办?”沈智听得眼睛都直了。 
  “舅舅想让你帮个忙。”一直没说话的沈母对女儿开口。 
  沈智皱了眉,忧心忡忡地说,“妈,舅舅,舅妈,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要不我们找律师问问吧。” 
  “问过了,律师说这情况打官司你舅舅一定输,先找人打招呼通路子吧。” 
  沈智一愣,“打招呼通路子?” 
  “是啊,你舅舅的意思是,让家宁帮帮忙,他不是负责环境审批的吗?认识的那一行的人多,不管有没有用,先试试看嘛。” 
  没想到最后绕到邓家宁身上了,沈智与沈信一起叫了一声,“妈!” 
  “怎么?我说错啦?” 
  “小智,舅舅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沈智舅舅目光里带着哀求,舅妈也走过来,小心翼翼地。 
  “小智,舅妈知道你为难,可我们老一辈人哦,总是劝合不劝离,夫妻两个床头吵架床尾合,你这次就当帮帮你舅舅,也给家宁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不好啊?” 
  沈智僵立当场,来不及回答一个字,门就响了,沈智进来得匆忙,门也没有关实在,外头的人一推而入,就立在进门处,对着这一屋子人开口。 
  “妈,舅舅,舅妈,小信,我来了。” 
  说完又把脸转向沈智,单单对着她说了一句,“沈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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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有些亲问书的进度,听编辑说本月要出版了吧,听说在成都书展的时候安排了一个新书发布会……我是糊涂虫,错了别打我。。。。。。           
第 39 章   
  走进来的是邓家宁。 
  沈智没有回答,一转身就想往外走,妈妈叫了一声,“你去哪儿?” 
  邓家宁也想拉住她,坐在一边的沈信已经站起来,在他与沈智中间一站,一脸“你想干什么”的表情。 
  一边舅妈也叫了一声,“小智。”声音里带着哀求,沈智原本往外的步子像是忽然粘了胶,沉重得再也抬不起,背后却觉得痛,被所有人用目光洞穿那样。 
  沈智又一次回转身来,默默地坐在靠自己最近的那张椅子上,眼睛不看任何人,只开口说了一句,声音压抑。 
  “你们说吧,我在这儿。” 
  沈信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姐姐,只觉得胸口即将炸开那么难受,舅舅看到邓家宁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抓着他就开始说官司的事情,沈信再不想待下去,说了句,“我出去一下。”推门便走。     
  邓家宁为了沈智舅舅的事情,很伤了一番脑筋。 
  沈智要离婚,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离婚?为什么离婚?让沈智自由?让沈智有机会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除非他死! 
  他得让沈智回来,这些天沈智和孩子都不在,他回到家里打开门就是一室冷清,上班都无法集中精神,沈智不知道,他其实日日都有在她家楼下徘徊过,他知道她每日的行程,知道她下班就回到家里和老人孩子在一起,更知道她没再与那个男人见面。 
  他瞒着沈智调查过,大概知道了唐毅的身份,与沈智说的一样,的确是沈智的老同学,就是同学聚会才遇见的。 
  这年头的同学会这个词就相当与出轨的温床,拆散夫妻的导火索,不是有句话叫没事来个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吗?联想到同学会之后沈智的表现,邓家宁不能不怀疑。 
  但除了他看到的那一次沈智被人送回家与沈智瞒着他晚归之外,他却再也找不到一点她与其他人在一起的蛛丝马迹,或许他错怪了她?或许事情还没到他想象中的那个地步?回想起沈智当时的反应与之后的决裂,邓家宁开始后悔。 
  说来也巧,就在他调查唐毅后的不久,他又意外地得知了关于这个男人的更多情况,那是一次与过去共事过的老同僚的聚会,有个巫姓女同事一年前调到市建委,算是高升了,吃饭的时候居然谈到唐毅,他听到这个名字就多问了几句,小巫便在饭桌上两眼发光。 
  “那建筑师,别提了,我回回见着都想擦口水,可惜是个死会的,否则我就豁出去了,主动一把。” 
  小巫快三十了,按说做公务员的在婚姻市场上怎么都算是个香饽饽,可惜她长相实在抱歉,偏偏要求又高,非帅哥不看,导致至今单身,已经从二十六七的初级剩女大踏步前进到三十左右的必剩客,颇有向齐天大剩进军的架势。 
  “那有什么?现在没结婚的都是自由人,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就是了。”旁边有老同事调侃她。 
  “走什么?人家有未婚妻了,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有钱人家小姐好啊,少奋斗三十年。” 
  “还真是啊,那女的家里很有来头,在审的好几个项目都有她家的投资,人长得也不错,就是眼睛长在额角头上,除了自己男人谁都不看。” 
  “人家要看你干什么?又不是来跟你搞搞蕾丝边的。”大伙又哄笑。 
  邓家宁确定小巫说的唐毅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之后,心又放下一大半,试想一个正常男人,放着条件优异的未婚妻不要,倒过来追求一个已经养了孩子的已婚女人?要他,他也没那么傻。 
  沈智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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