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台剧同人)有歌待和+番外 作者:亿叶(晋江vip2012-08-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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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台剧同人)有歌待和+番外 作者:亿叶(晋江vip2012-08-30完结)-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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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段时间没回来,对着这片景色,她几乎都要有种陌生的感觉了。沈问清不在国内,沈母因为把手上大部分产业都丢给她的关系,清闲了不少,听管家说她最近迷上了养花插花,她公寓里都放着几瓶据说是沈母亲手修剪挑选的花。这阵子她也没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催她回去,不过想必是希望她能稍微有些恋家的,每次的电话里,也总是在催促她找个人交往,最好带回来给她看看。
    沈妙歌微微勾起嘴角,看着站在门口的沈母,把车钥匙丢给管家,“妈越来越年轻了。”方方面面地算来,她这辈子,最能直接感受到的关心,是来自于沈母。所以即使还有许多的不完满,她也能接受,试图用女儿对待母亲的方式对待她。这次,如果好好经营,希望会有个好结果吧。
    “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三催四请,你也能有主动回家的时候。”
    挽上沈母的手臂,沈妙歌语带埋怨,“您是清闲了,我可是每天累得一挨枕头就能睡着,冠亚在在整合之后好不容易步上正轨,您又丢来那么一大摊子事,看看,我胳膊都细了不少。”
    沈母握着沈妙歌递上来的手臂细看了一会儿,“是细了,也白了不少,美白霜擦多了吧?”
    沈妙歌嘴角微抽,“我从来不擦美白霜,你女儿是自然美,就是自然光见得太少了,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有空了要去做个日光浴呢。”
    “那今天的晚餐就在花房吃吧……”沈母对着佣人吩咐了一声,然后拉着沈妙歌坐到了沙发上,“这屋子里怪冷清的。”
    沈妙歌随着沈母坐在她最爱的那组沙发上,看着头上还未出现一根白发的沈母,仔细观察却可以看到眼角的几根细纹,虽说对她的美丽毫无影响,但无论是怎样精细的保养,岁月在面容身躯上留下的痕迹,谁都无法拒绝。“那我搬回来住。”她轻声道。
    在沈妙歌说出这句话后,地上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你说什么?”沈母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当初一上大学就恨不得不着家的女儿,一有理由就立刻搬出去的女儿,竟然开口说要搬回来?那句话她也就是随便感叹一下,她一直觉得沈妙歌根本不会听进心里去,亲情,从来都是从上往下传递得多,反哺回来的,总是少之又少。
    “哪里住都是一样,以前我懒得回来也是因为你和爸也一直把这儿当旅馆啊,现在您清闲了,大把大把地时间都耗在家里,我搬回来当是陪陪您喽。”反正现在沈问清一个月都不见得会回一次家,不需要面对来自他的压力,她也乐得和沈母培养培养感情。
    沈母笑得欣慰,“你能这样想最好。”
    不容易啊,管家在一旁眼角有些湿润,正想偷偷转个身用手帕拭拭的时候,却被两道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扫了个正着,多年来锻炼出的面对任何情况都镇定自若的能力在此刻得到了最佳体现,管家轻轻躬身,“小姐,夫人,我去厨房看看。”
    晚餐的时候,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暮色和着夕阳,带出一片绚烂又缭乱的色彩。沈妙歌给沈母夹了一筷子菜,“都没怎么见您吃肉。”
    沈母用餐的模样有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优雅,即使面对女儿的时候动作随性不少,却依然漂亮,她一口一口吃得极慢,饭菜送进嘴里后都是在细嚼慢咽。看着对面食欲不算很好的沈妙歌,她无声地笑了笑,“怎么,有心事?”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沈妙歌挑挑眉,“算不上是心事,只是有点困扰。”
    “有兴趣说给我听听吗?”
    沈妙歌撇嘴,“我不相信您一点都不知道。”
    “是有所耳闻……”沈母给她盛了一晚汤,“但我比较喜欢听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个人让我无从拒绝也无从接受。”
    沈母笑着放下了碗筷,“没想到我一向客观、冷静、理智的女儿也有这么模棱两可的时候。无从拒绝是你最直观的感受,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沈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柔和一些,然后话锋被她悠悠一转,“当年我也以为我接受不了一个整日不落家心不在我身上的丈夫,但结果是我接受了,以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速度。”
    她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花房的边缘,展开五指覆上冰冷的玻璃,“你不知道你父亲当初玩得有多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如今心境平和岁月静好的这一步的,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和他都老了,过去以为永远也淡不下去的执念,现在看来也变得那么好笑。”
    以前不管沈妙歌怎么套话,她以前的种种,沈母都半分不肯提及。
    沈妙歌一直以为那些只能深压心底的事,一直找不到一个倾诉口的话,将会成为心口的一块硬伤,不能碰不能说,也永远无法释怀。但现在,她却忽然想告诉她了吗?
    夜幕已经开始缓缓降临,淡紫和浅红裹挟着一片暗沉慢慢笼罩下来,饭菜已经冰冷。注视着沈母慢慢铺展开的,面色毫无起伏,像是说着与己无关的事一样的空洞表情,沈妙歌仿佛感觉到有一种细微的疼痛,经过她蜷起的指尖,慢慢传递到身上的每一个点线面。
    “事业,金钱,名声,地位,每一个他都不想放过,既想要外人眼中的光鲜亮丽,又想要所谓的美好真爱,哪有那么简单,男人永远都贪得无厌,却还喜欢把错误往女人身上推。”沈母回转身,阴影笼罩在她的脸上,暗淡无光,“你爸倒是想彰显他的本事,可还不是一样同意了联姻,还不是一样亲手送走了那个女人,坐稳了沈家家主的位置,除了所有和他对着来的势力,又开始思念当初的美好了……她害得我当时差点没能把你生下来,可即使这样,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爸也痴心妄想试图在我和她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你说,可能吗?”
    的确不可能,沈妙歌走到沈母身边,捂住她那双悲哀的眸子,“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可还是忍不住会恨啊……
    由爱故生忧。
    是以,无爱即无忧。倾身抱住沈母有些瘦弱的身躯,沈妙歌睁着眼睛想到。
    管家面色苍白地走进花房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母女依偎的画面。
    注意到那双紧紧交握的手时,忽然那几个极为简单的字都好像哽在了喉头,用尽全力也无法吐出一个音节,只有一双脚还在不自觉地迈着机械的步子。
    沈妙歌注意到了那阵细微的脚步声,抬头看着脸上血色褪尽的中年管家,右眼皮反射性地跳了一下,她紧了紧握着沈母的手,沉声道,“什么事?”
    管家张了张嘴,发现流进嘴里的空气仿佛刀子一样尖锐,“先生……”
    沈母闻言沉了脸,尽力让自己不发出哪怕一丝颤音,“怎么了?”
    “当地时间十五点二十分,从新加坡直飞T市的班机,在离机场五公里处坠毁,先生……在那班飞机上。”




☆、Chapter 19

天空飘着绵绵的细雨,墓园外的空地上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
    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布伞,单均昊一步步朝石阶上走去,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略显沉闷,他不自觉地放轻了步子,握着伞柄的手也微微用力。
    “均昊。”徐子骞取下墨镜,眼圈带着一层深重的青色。
    单均昊对他点点头,看着越来越多聚集在半山腰的人,“先上去吧。”
    范芸熙跟在徐子骞身边,看着神情略显疲惫的未婚夫,什么话也没说。
    整个葬礼进行得很安静,三人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白花配在胸前,远远地看着墓碑前静立的一对母女。很单薄的身影,脊背却挺得笔直,透出一股子倔强的意味。
    很快轮到他上前,收起伞,单均昊取下胸前的白花放到白花堆里,缓缓地弯下腰,鞠躬。抬头时看了眼墓碑上显得十分年轻英俊的脸庞,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一位不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商界的传奇,竟然以一种如此戏剧化的方式死去。
    起身,转瞬间便收敛好了眼中所有情绪,单均昊朝沈妙歌走去。雨水顺着伞的边沿滑落,几乎形成了一道若有似无的屏障,就这么看过去,那张总是清淡的脸,几乎让他以为对方身上有种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沈妙歌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放低视线,正对着他握着伞柄用力到有些苍白的手指,“你忘了把伞撑开了。”
    那双眼睛,无悲无喜,单均昊莫名地松了口气,递上手绢,“给你。”
    沈妙歌很快接过,“谢谢。”
    雨稍稍变大了一些,打在伞上的声音更加清晰,却衬得这个地方更加安静。参加葬礼的人开始有序地离开,很快就只剩了为数不多的亲属和好友。沈妙歌看着那堆已经不再增加的白花,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沈母温热的体温,眼中情绪莫名。
    人死了,一了百了。
    “他是计划着改动遗嘱的,但还没签字,就出了这么一场事故。”沈母握着一个骨瓷茶杯,微微咳嗽了两声,声音淡淡的。
    连着几天,天气都不算好,操办完一场耗费心力的葬礼,沈母也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病,脸色苍白,眼睛却亮得惊人。沈妙歌看着面前的几份文件,垂下眼睛,“这个遗嘱让我有些意外。”
    “我也是意外的,不过也是情理之中,你爸脑子还没锈掉,沈氏那么大的产业,要真交给那个女人和她女儿,改姓是迟早的事。”顿了顿,沈母扯出一抹笑,“虽然没来得及改遗嘱,但四年前他已经给沈曼青准备了一笔信托,对那个女人也有所安排。”
    沈妙歌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那个女人连葬礼都未被允许参加,沈曼青孤身前来,眼圈红肿,一直没停止过哭泣。不知道是在为失去了庇护伞伤心,还是在在为失去还没享受够的父爱难过,又或者两者都有。毕竟就她所见,沈问清待沈曼青,大约是一片真心。
    抬头看了眼沈母嘴角有些残酷的笑,沈妙歌一怔。
    沈母最近几天给人的感觉很平淡,和她刚刚得知沈问清死讯时的状态完全不同,那晚她又哭又笑,把她的手臂抓得生疼,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话,像是“竟然就这么死了”“你得意了”“太便宜你了”之类的话,那种带着绝望和悲伤的语气,几乎就要让沈妙歌以为,她这位母亲,是爱着那个冷酷的父亲的。
    这种猜测隐隐让她觉得荒谬,可现在,这个想法又一次侵袭。
    “节哀啊。”徐子骞看着沈妙歌明显瘦了一圈的脸,踟蹰了一会儿,还是低声开口。
    视线落在他手中文件夹的硬壳边缘上,沈妙歌问,“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也不是,徐子骞很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是啊,你下巴都比以前尖了,看起来也更刻薄了。”啊呸,嘴贱啊……徐子骞简直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这间气压极低的办公室里。
    “眼圈比我黑,衣服穿起来也显得比我空荡的人居然好意思这么说,你婚变了啊?”沈妙歌扯扯嘴角,“对了,你上次不是还说想篡位吗,这间办公室,很快就是你的了。”
    徐子骞抬手揉揉眉心,“虽然我理解你要回去接手沈氏的迫切心理,但是,你妈呢,她就这么甩手,是想累死你?”没记错的话,沈母是个强势的女人,虽然以前在沈问清的光环之下不是那么的显眼,可也是一位极出色的女士了。遗嘱的内容他并不清楚,但沈母也是有份的,问题是她怎么会一股脑全扔给才二十出头的沈妙歌?这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啊?
    “她有一些死结需要解开,解开死结又需要时间,所以我先回沈氏去。大局已经稳住了,唱反调的也踢走了,我到那儿一样是坐坐办公室,除了工作强度可能会大一点,和这边不会有什么本质区别。”
    沈妙歌的声音是一种一切皆在掌握中的平淡,徐子骞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底下那条来往接送明星的特殊通道,眼底平静没有波澜,“既然这样,冠亚我就先帮你看着吧,不过能看多久,我也不能保证。”SENWELL那边,他也有心结需要解开。
    ***
    沈妙歌看着面前神色难掩憔悴的人,淡淡地开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她已经陪她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但沈曼青一来就只是发呆,寒暄了几句后就像个木偶似的问一句答一句,弄得好像她才是被约的那一个。
    看着沈曼青依旧木然的脸色,沈妙歌的耐心已经渐渐告罄。
    “你故意整我?”她直视她,面色惨淡。
    “故意整你?沈问清都已经死了,也就是说,整你他也感受不到,自然也就不会被气到,而我妈更不见得会心情舒畅,我整你有什么好处?”沈妙歌的目光变得冷淡,“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的事业和感情吧,据我所知,钟晓刚好像已经有了新欢,SET也即将易主,我们那位共同的‘父亲’也已经不在了,有空跑来见我,你倒不如思考下你即将面对的挑战。”
    面前这个人,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句句都直指要害。深吸了口气,沈曼青尖尖的指甲几乎快要把自己的手掌刺穿,“你敢说,皇朝收购SET这件事,背后没有冠亚的影子吗?”
    “没有。”的确没有冠亚的影子,有的只是她一个人的影子。沈曼青这个人的出现,她起初觉得无所谓,但后来由于这位,她的许多动作都受到了沈问清的限制,那时她面上不显,可却产生了几分实打实的迁怒,而现在沈问清已经不在了,她那点本来都要消散的怒火,却又被面前这位挑了起来。
    即使暗中促成皇朝对SET的收购案,她有的,更多的是出于商业考量,盯着SET的人不少,她和周启回,只能说是其中野心比较大的两位,他们联手,胜算最大,而最终的结果,也自然令双方都比较满意。
    沈曼青的人生出现过两次转折,一个是她踏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时,从被包装出道,到遇到钟晓刚,成为他的女友兼御用歌手,那段时光,她觉得她的人生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没想到的是,在成为天后之后,歌迷们渐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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