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过狐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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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过狐i-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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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喃喃望去,果然绿袍老者一见黑蛇老七过来,立刻掉头便跑,偌大的身子如皮球一般,眨眼已绝尘而去。

  黑蛇老七等人飞身上马去追,追了一段路,哪还有老者的影子。

  李玉楠见众人去远,道:“黑蛇老七是白龙寺的人,这老者可能也是与我们家有世交的人,我们谁也不要得罪,谁也不帮,还是走吧。”

  猎过狐道:“那老者似约定了在等人似的,要不我们再等一会看看?”

  李玉楠点头答应。三人选了一棵枝叶浓密的大树,攀上去,坐在枝上。

  坐在这里看大路上是一清二楚,别人若不注意,肯定看不见他们。

  过了会,李喃喃道:“怎么那船夫也来了?”

  猎过狐看去,刚才老者站的树下,正走去一人,细细端详许久,最后还是在那树下停住,张目四望,也似在等人一般。

  李玉楠恍然大悟道:“不错,那老者让湘东楚家替他押送红货,一定是在这接货。”

  再看楚天舒,肩上果然负着一个大包,似很沉重似的,压得他面红气喘,饶是这样,楚天舒却不敢把包袱放下。

  又过上一会,前面脚步声响起,众人回头去看,一人如飞过来,正是刚才那老者去而复还。

  老远看见楚天舒,喜道:“楚兄,实在对不起,刚才让一伙小贼缠住,我和他们首领有旧交,不忍杀他们,只好见了就躲,不想却让你久等了。”

  楚天舒道:“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就好,货已替你安全送过长江了,你查看一下吧。”

  老者接过包袱笑道:“湘东楚家二百年的声誉,我敢不相信吗,不用看了。”

  楚天舒道:“你看不看我不怪,反正货已替你安全送到,也亲自交在你的手上,我这趟差使也算是完了,是吗?”

  老者惑道:“我镖银早付给你兄长楚天帆了,他没给你说吗?”

  楚天舒道:“我知道。”

  三个字说完,右掌忽一记“黄龙入海”直捣老者胸膛,左手翻出,三点寒星直夺老者面门,双脚同时飞出,斜踏老者两脚涌泉。

  这三招突如其来的变化速度甚快,其下手亦是极毒,一出手便将老者上中下三路全部封死,叫老者绝无退闪的余地。

  李玉楠不禁暗喝:“楚天舒果然不愧为湘东第一高手,看来这老者是在劫难逃。”

  猎过狐道:“我看未必。”

  他两人说话时间,场中生死早定,那老者非等闲人物,若不是手上拎着那沉重的包袱,定可飞速退闪,老者不肯放下包袱,身形自然滞笨许多。

  但是老者的反应极快,见退闪已是不行,却将手中包袱当着兵刃荡出,磕飞面门来的三点淬毒暗器,整个腰身拧转,避开当胸一掌,双脚同时跃起,与楚天舒的双脚对碰一下。

  别人皆是对掌,这两个绝世高手却是对脚,人在空中各翻了一个筋斗,稳稳落在地上。

  楚天舒双目涌出杀意,他偷袭不成,更是再无顾忌,一心要把老者置于死地,双掌翻飞,出手便是楚家威镇湘东数载的绝招“翻云掌”,出手如风,变幻如云,威力端是无比。

  这老者丝毫不惧,单掌拒敌,守上三招,偶尔还可攻出一招,显然功力还在楚天舒之上,这老者攻出三十余招后,楚天舒已落下风。

  老者单掌磕开楚天舒两掌,复又还上一记“西门推月”,同时喝道:“楚天舒,你怎么这般不守信用?”

  楚天舒双掌拍出一招“万里无云”震退老者的来掌,嘿嘿笑道:“我怎么不守信用?我干的是押镖的生意,已把镖银安全送到你手中,只不过我还干强盗的生意,有时见人钱多了,便会眼红的。”

  老者大怒:“你这背信弃义的东西。”

  楚天舒笑道:“我没有背信弃义,只不过是做了强盗而已,难道你不做强盗吗?我就不相信你慕容家里能有这么多珠宝,你不也是抢来的吗?你敢对天发誓说不是吗?”

  老者果然不再出声,却狠狠出招,招式比刚才又凌厉许多,竟欲把楚天舒置于死地。

  李喃喃拍手道:“哥,你真聪明,这老者果然是山西慕容家人,你知道他是慕容什么吗?”

  李玉楠淡淡道:“他便是慕容家今天的当家人孤鹤揉猿慕容囹圄。”

  李喃喃道:“他为什么叫孤鹤柔猿?”

  李玉楠道:“他轻功如孤鹤飞天,软功如柔猿百折。”

  猎过狐想起庐山旅馆时的事,点头道:“他的软功果是连猿也比不上。”

  场中剧斗仍在进行,楚天舒见双掌战慕容囹圄不行,反手拨出一根短棒,右手抽出一柄小刃,如风车般杀向慕容囹圄。

  楚天舒手中的这两般兵刃合称刀棒加身,左手哭丧棒,右手断门刀,所向披靡,威力甚猛,也是楚天舒的得意功夫。

  慕容囹圄丝毫不惧,单掌如刀,去削楚天舒的右手。楚天舒见慕容囹圄出手如电,不敢去闪,反手挥棒来袭慕容囹圄的单掌。

  慕容囹圄哈哈大笑,如刀之掌卷起,竟不闪不避去抓楚天舒的哭丧棒。湘东楚家的绝技,刀棒加身,竟在慕容囹圄眼中视如儿戏。

  楚天舒兵刃在手,仍是让慕容囹圄迫得处于下风,不由心焦,施出全身功力,与慕容囹圄恶战一处。慕容囹圄虽略占上风,要想取胜一时也是不易,只得与楚天舒恶战,心中也是焦躁万分。

  李喃喃笑道:“这两个人也是好笑,为了一点点钱财争得你死我活。”

  李玉楠瞪他道:“你可知道这笔钱财关系他们两家的性命?”

  李喃喃问:“这是什么原因?”

  李玉楠似是说走了嘴,不再出声。

  慕容囹圄和楚天舒又恶斗了数千招,仍未分胜负,本来慕容囹圄的功力比楚天舒要略胜一筹,无奈手中多了个包,始终没有放下。这样身形滞呆了许多,体力也耗费了不少。战到此刻,慕容囹圄渐觉体力不支,楚天舒也是同样的感觉。

  这两个高手拼斗数千招,如何不会乏累?慕容囹圄知道若再不速战速决,恐怕手中这宝物即使过了长江,怕还要让人抢去。当下单掌化拳,三记冲天拳捣出,正是夺命三拳:“冲天凌霄”、“冲天怒发”、“冲天奋冠”。

  三拳虎虎生风,挟排山倒海之势捣向楚天舒,这三拳是慕容囹圄奋身上残余内力一并发出,威力甚大。

  楚天舒陡见慕容囹圄拳势变猛,心中暗惊,不敢应招,倒踩三步,避了第一招冲天凌霄,左手哭丧棒一式风卷残余挡开第二招冲天怒发,第三招冲天奋冠欲挡已是不行。

  慕容囹圄的快拳已插进楚天舒的防御圈里,楚天舒纵要回守也是不行,当下咬牙拼着两败俱伤之势将右手断门刀直捅慕容囹圄的小腹,心想你总不会置自己的生死不顾吧。

  李玉楠旁边喝道:“好一个围魏救赵。”

  若是他也会拼着同归于尽将这招围魏救赵施出,正如那日和青衣人过招时使出壮士断腕一样。

  此刻也只有这招才可令楚天舒处于不败之地。

  谁知李玉楠和楚天舒都想错了,慕容囹圄竟毫不躲闪楚天舒捅来的断门刀,手中快拳如流星般击在楚天舒的胸膛上,把楚天舒的排骨硬生生拍断四根,楚天舒狂吼一声,鲜血哇地从口中喷出。

  楚天舒的断门刀也无声地捅进了慕容囹圄的小腹,楚天舒左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嘿嘿惨笑数声,右手轻轻往外抽出,鲜血迸出。慕容囹圄凄笑一声,右手按住小腹。

  楚天舒惨笑道:“慕容囹圄,你这是何苦?”

  慕容囹圄凄然道:“反正保不住这钱财,我也是死,这样也是死,都是死,不如早死。”

  楚天舒歉然道:“对不起,我实在不想落得这种两败皆伤的结局,我实在是等钱急用,原想以后再还你的,看来已是不可能了,慕容囹圄,我们就这样拼着吧,如若你先死,我一定会替你多烧纸钱的。”

  慕容囹圄道:“你放心,我也一定会替你多烧纸钱的。”

  说着哈哈狂笑,楚天舒竟也大笑。

  李喃喃不由心惊:“这两人莫不疯了?”

  李玉楠摇头道:“这便是英雄迟暮,夕阳西坠,这两人真不愧是人中豪杰。”

  猎过狐道:“我们去救他们吧,或许他们还有救。”

  李玉楠点头道:“喂下我们家的绿玉丸,定可将他们救出死路。”

  三人才要下树,前面马蹄声起,几匹烈马冲了过来。

  猎过狐道:“先别下去,黑蛇老七又过来了。”

  那几匹马奔近,果然是黑蛇老七几人又来了。

  黑蛇老七看见慕容囹圄和楚天舒两人血流满地,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不由大喜:“我道这老家伙跑哪去了,原来早有人替我们收拾了。哈哈,让我拾了便宜。”

  狂笑着向两人走去,楚天舒痛苦地闭上虎目,慕容囹圄右手紧握包袱,青筋暴露,只是浑身已无力量,却是连站都不能站起。

  黑蛇老七狂笑道:“老匹夫,你死到临头了,还不求饶,叫我一声爷爷,我会放你条生路。”

  慕容囹圄呸地一口浓痰吐向黑蛇老七,吐不远处已落在地上,楚天舒也是浑身气得发抖却不能动弹,可叹两个迟暮英雄,反遭如此小人耻笑。

  黑蛇老七盯住慕容囹圄手中的包袱,双目发光,嘻嘻笑道:“我终于还是把你弄到了手。”

  这时,一人淡淡然笑道:“凭你也配?”

  一人从林中踱出,白袍金冠,气度不凡,却是个英俊少年。

  黑蛇老七惊道:“你是谁?”

  少年道:“我是送你去西天的煞星。”说罢身形振跃,人已到黑蛇老七面前,右掌拂动,黑蛇老七欲退不能,天灵盖早中一掌,闷喝一声,倒地死去。

  余下几人大怒,纷纷下马过来,还未立稳地,少年已如风般掠近他们,出手抬脚时,片刻间已将众人尽数杀尽。

  李玉楠叹道:“这少年怎如此心狠,连我也自叹不如。”

  李喃喃道:“他是南宫世家的少公子南宫飞龙,我们见过他。”

  李玉楠问:“他便是南宫飞龙?”

  李喃喃道:“嗯,却不知他来这为什么,莫非也是为这地上的钱财?”

  猎过狐点头道:“一定是为钱而来,上次在有赌不算输他也是为钱而宁愿去做杀手。”

  李喃喃道:“不错。”

  李玉楠讶道:“他为钱情愿去做杀手?”

  李喃喃道:“我甚至怀疑南宫世家富可敌国之说,否则怎么去做杀手。”

  再看南宫飞龙,转眼解决了黑蛇老七等人,笑着踱向慕容囹圄和楚天舒,淡淡道:“两位世叔,我今天要得罪两位了。”

  说着弯腰去拾慕容囹圄的包袱,慕容囹圄举手去拦,哪有力气。南宫飞龙骈指点了他的气海穴,慕容囹圄浑身麻木,不能再动,眼睁睁地看着南宫飞龙拾起包袱,叩首道:“两位世叔,我实在是家父等钱急用,日后我一定加倍奉还。”

  李喃喃不由笑问李玉楠:“怎么南宫飞龙也和楚天舒一样等钱急用,日后奉还,他们到底是有何急事?”

  李玉楠不悦道:“你管那么多干啥!”

  却听慕容囹圄道:“你是谁家公子?”

  南宫飞龙道:“两位世叔自不认得小侄,日后我一定会把钱送到府上,再登门谢罪。”

  说完又笑笑:“我一直追随慕容世叔身后,不敢动手,不想楚世叔助了我一臂之力,真是谢谢。”又丢下一物道:“这是疗伤圣药,你们快服下,可保性命无恙,我去了。”说罢扬长而去。

  李玉楠等南宫飞龙去远,才下树走向慕容囹圄和楚天舒。

  那两人坐在那,头都不曾抬一下,也未服药,苦叹道:“你们来迟了,钱早让别人抢走了。”

  李玉楠道:“我不是来抢钱的,我是来救你们的。”

  两人抬起头,看着三人,苦笑道:“你们拿什么救我们?”

  李玉楠道:“钱财几何,生命是大。何须为了些财物便失去生存的勇气,男子汉能伸能屈,大不了从头来过。”

  慕容囹圄凄笑道:“小哥,你别劝我了,你不知道这钱财对我有多大关系。”

  李玉楠淡淡道:“大不了关系你全家性命。”

  慕容囹圄愣道:“全家人性命还不重要?”说着掏出一把利剑,向颈中抹去。

  李玉楠抬手抓住他的剑,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慕容囹圄面露喜色,却又问:“你是谁?”

  李玉楠扯出那把白玉龙剑,慕容囹圄看过利剑,才放下心来,自己去敷药。

  楚天舒望着慕容囹圄,叹道:“慕容老兄,你算是没了事,可怜我。”说着也抽剑要自刎。

  李玉楠笑笑,抬手抓住他的剑,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又指指手中的白玉龙剑,楚天舒大喜,也不寻死,也自去敷上金创药。

  李玉楠对慕容囹圄道:“你伤势较重,不能行走。楚世伯,你在这护着他,我到前面镇上去叫人来抬你们。”

  慕容囹圄道:“前面镇上便是威镇蜀川的蜀中唐门镇,你去叫唐唤云派人来接我便是。”

  楚天舒道:“我和唐唤云也是老相识,叫他多带一幅担子来。”

  李玉楠一一记下,笑道:“你两位现在没了钱,不用再争杀了吧。”

  慕容囹圄恨恨地望着楚天舒,楚天舒憨然道:“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慕容囹圄忽道:“莫非你是为六月十二之约?”

  楚天舒一愣:“怎么你也是大唐十八令中人?”

  慕容囹圄叹道:“若不是大唐十八令中人,我何必费这么多的周折千里迢迢地赶到蜀中?”

  楚天舒道:“这么说我们竟是血肉相残?”

  李玉楠道:“我们都是大唐后人,千万不要自相残杀。”

  慕容囹圄还要说话,李玉楠道:“不要说了,我兄弟和他朋友过来了,不要再说。”

  三人果住口不语,李玉楠带喃喃和猎过狐继续向前赶路。

  走出好远,李喃喃问:“哥,刚才你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开始还见他们要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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