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过狐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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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过狐i-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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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过狐歪头思索一会,笑道:“既然难前辈猜单,那我就猜双吧,免得两人都输给南宫公子,这样也好相互扯平些。”

  南宫飞龙笑道:“好,既然你们两人都已猜了,现在就去叫人把西曼寿橘搬过来,一个个摘下来,当面数。”

  萧亮抬头道:“等下,橘盆让我来拿,免得你们会做手脚。”

  猎过狐道:“你大可放心,现在已不只是南宫公子与难前辈赌,我也在和他们俩人赌。”

  萧亮不由好奇道:“我师父已和他赌了,你为什么还要插上一手?”

  猎过狐笑笑:“你师父是你师父,我是我,我们各赌各的,都是赌命,有何奇怪的,我们还是去看结果吧。”

  西曼寿橘已让人移了过来,放在赌台桌上,南宫飞龙喝退众人,腾出一个空地方,笑道:“你们哪一个来点点这橘子数是单是双?”

  萧亮跳出:“我来算。”

  南宫飞龙指着旁边的一只玉瓷薄盆道:“你摘下来的就放在这盆内,万一有人不服,还可当面再数。”

  萧亮怒道:“我当面数,谁敢不服!”

  伸手去摘橘果,一摘一双,不一会,这看似密密麻麻的橘果也用不多大功夫,就摘下大半。

  众人心中煞是紧张,连萧亮的手也不免哆嗦起来。树上还剩下两颗金黄的小橘果时,李喃喃狂喜道:“还有两个,是双数,猎过狐,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众人哗然。再看难得糊,面色甚是难看。萧亮也一手拂落树上橘果,愤愤退下。

  李喃喃冲到南宫飞龙面前,伸手讨钱。

  宫飞龙笑笑,走到橘树前,缓缓道:“慢着,还少算了一个。”说着伸手掰开树底部的一丛小枝,露出一个小洞,洞里赫然还长着一只大果子。

  南宫飞龙大笑:“这橘果本叫母子橘,每棵树的底部一定会有这个母橘,加上这个就是单了,也就是说,李公子,你输了。”

  李喃喃登时傻眼。

  萧亮大喜:“那我们不就赢了?”

  难得糊面上也缓和好多,毕竟他这天下第一神赌的名头未落,那幅宝贝四风香玉牌也没输掉,只是李喃喃的那一百二十万两黄金的银票输出去有点不值得。

  南宫飞龙看看萧亮,笑道:“不错,你赢了。”

  萧亮喜道:“那你快付我七十万两,赌博场上可不许什么赊欠的。”

  南宫飞龙微微一笑:“你急什么,我自不会欠你的。你虽赢了七十万,李公子却输了一张银票,等他拿银票来给我,我就付七十万给你。”

  李喃喃忽大骂:“南宫飞龙,你用这等手法,未免太卑鄙了,你不觉有损你南宫世家的名声吗?”

  南宫飞龙厉声道:“赌场上本就是十赌九诈,却偏偏有你们这些阔少爷们上当。你输了这么多也不怕丢你李家面子,我赢了,还怕什么?”说罢哈哈狂笑。的确,赌博场上只会笑输,而绝不会有人笑赢的。

  李喃喃怒骂:“你这个骗子,十足的骗子,你是个卑鄙的流氓,无赖,不要脸的痞子!”

  南宫飞龙理都不理,只对猎过狐道:“下注的是你,银票是在你手中,输了也应该是由你交给我,对吗?”

  猎过狐道:“不错,钱,我绝对不会少你的,不过我想问一句,你是骗子,我该是什么?”

  南宫飞龙一愣,李喃喃也一愣,众人更是莫名其妙,不知猎过狐为何蹦出这句话来,齐望着他。

  猎过狐见众人望着他,竟笑了。

  南宫飞龙叹道:“一个人输了那么多钱,竟还笑得出来。”

  猎过狐又笑了,叹道:“不错,这笔钱对我来说,是多了点,不过对你来说,却未免太少了点。”

  说着猎过狐轻轻摊开手中的银票,明亮的灯光下,众人皆惊讶万分,南宫飞龙看得清楚,脸上黯然失色,犹如被毒蛇咬了一口。

  因为猎过狐手中的银票已不是刚才那张一百二十万两的银两,却是李喃喃进赌场时让猎过狐给萧亮的那张一千两的银票。

  猎过狐把银票轻轻推过去,左手从怀中抽出另一张银票,这张才是一百二十万的银两。

  李喃喃不解地望着猎过狐,问:“猎过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猎过狐笑道:“很简单,南宫飞龙一定有必胜的把握,可我猜不出他会用什么方法。不过无论他用什么方法诈赌,一定是要吃定萧亮和难得糊的那七十万,于是我就加入战局,一百二十万两的肥羊入口,他就一定会舍难得糊而取我。”

  南宫飞龙暗暗点头,佩服猎过狐的神机妙算,他当时的确是那样打算的。

  猎过狐接道:“只是我玩了一个小花招将银票掉包,其实他还是败在轻敌上,太小看我了。”

  南宫飞龙忍不住长吁一声,恨不得一拳打碎自己的脑袋。

  他若不是大意而低估了猎过狐,他有无数种方法可看清猎过狐按在桌上的银票,可正如猎过狐所说,他压根没想到猎过狐会在他面前玩那种最古老的骗人把戏。

  往往这越古老越简单的法子,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往往最有用处。

  李喃喃拍掌喝彩:“猎过狐你真是天才!”

  猎过狐笑笑:“我想一定有人会咒我是一个无耻下流的骗子。”

  众人才悟出猎过狐刚才为何有那一句话:同样的人,同样的事,常常有迥然不同的见解。所以真正的大人物,往往不会计较别人是如何说他的。

  南宫飞龙神情呆滞地接过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人竟显得憔悴了许多,他没想到费尽心机的诈赌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猎过狐比他更是智高一筹?

  猎过狐笑着接道:“如果我计算准确,我输了的一千两加上他的十万两钻戒,还有李喃喃开始输给他的六十万两,一定不值难得糊所下的赌注。”

  难得糊道:“的确不值,我这四风香玉牌押了七十万,我这些银票还有八万九千六百两,除你的那一千两,他还欠我八万八千六百两。”

  萧亮笑着伸手:“南宫公子,怎还不给钱,你刚才不是说过概不赊欠的吗,忘了吗?”

  南宫飞龙脸如死灰,掏出李喃喃输掉的近六十万,褪下手中所有钻戒,一齐堆在萧亮面前。

  萧亮接过银票交还李喃喃,猎过狐也把那张一百二十万两的银票还给李喃喃,道:“喃喃,你下次可别乱赌呀!”

  李喃喃羞愧地低下头,这本是他从家中偷出的钱,输了回家不好交代,当下收好银票。

  萧亮转过头,笑望南宫飞龙,摇摇头道:“不够,还差八万八千六百两呢?”

  南宫飞龙道:“我已没钱了。”

  萧亮大笑道:“堂堂南宫世家的子弟竟没有钱还账,真是天大的笑话。”

  南宫飞龙忽沉下眉毛,咬咬牙,倏地从袖中掏出一柄薄刃金头小刀,伸出左手按在桌上,右手中的小刀快速砍下。

  众人还未弄清是何事,萧亮已伸手拦住了他的右手,道:“喂,你干啥,砍手指呀?输了钱大不了下次不赌就是,也用不了砍手指以表决心,算了,我不要你的八万八千六百两了,还有这钻戒你也拿回去。”

  南宫飞龙右手猛挣,想挣脱出来,可萧亮的神力无比,他如何能动。

  南宫飞龙不再挣脱,瞪眼望萧亮,大声道:“我南宫飞龙砍手指并不是表示戒赌,而是要还你的赌债!”

  萧亮哇哇大叫:“喂喂喂,你是疯子吧!你用这几根烂手指便想抵我八九万两银子的赌债,我太不合算了吧,你想想看,我要你的手指干吗,又不能吃,又不能穿,又不能当钱用。我不要,还是你留着,就算欠我一份人情吧,否则你砍手指吃亏我又不讨好!”

  南宫飞龙脸色红紫,道:“你可知我三哥当年一根手指值多少吗?”

  萧亮好奇地问:“值多少?”

  南宫飞龙傲然道:“二十万!”

  萧亮又是大叫:“二十万?谁会用二十万去换根手指?”

  李喃喃道:“他没有骗你,他三哥的一根手指的确值二十万。不过并不是别人要他的手指,而是他家人用二十万赎金去赎回他哥哥来,否则过一天便砍一根手指来给他家人,价码也每天涨上二十万。”

  萧亮恍然大悟:“噢,是这么回事,那你先留着手指,反正你南宫世家富可敌国,等你回家拿到了钱,再来还我。指头先寄存在你手上,你也好使用,放在我身上是个累赘,放久了还会烂,就这样吧。”

  说着,萧亮松了南宫飞龙的右手,转身要走,那南宫飞龙却极是硬气,一扬手,手中利刃又落,血光迸溅,一根手指就要切断。

  萧亮见机得快,回身又抄住他的右手,却见南宫飞龙的左手食指已是鲜血淋漓。

  南宫飞龙虽疼得头上直出冷汗,却哼也不哼出一声。

  萧亮心中佩服,这份断指赎债的勇气,他自叹拿不出。

  萧亮向难得糊讨了些药敷在南宫飞龙手上,南宫飞龙挥手震落药粉,任鲜血如泉般喷涌。

  难得糊叹口气道:“少年人,何必逞义气之勇,受血肉之苦?”

  说罢,伸手点穴止血,又洒上上好金创药,用布缚好,这样南宫飞龙手上的血才止住。

  萧亮吁口气,才要离开,南宫飞龙又要去砍手指,难得糊叹口气,伸手截住,劝道:“南宫世侄,体肤受于父母,不要太过残坏。”

  闻言,南宫飞龙眼眶一红,只是缄口不语。

  猎过狐忽开口道:“南宫公子,我们刚才虽然赢了你的钱,可我还是输给了你,我心中不服,想再和你赌一赌,分个胜负,如何?”

  南宫飞龙望着他好半晌才道:“我已经负债八万,你为何还要找我赌?”

  猎过狐道:“钱财如粪土,我自不会把它放在眼中,我只在乎赢输二字,想和你比上一场,怎么,你输怕了,不敢奉陪?”

  南宫飞龙挺身站起道:“你不用激我,好,我舍命陪君子,你要如何赌法,说出来就是。”

  猎过狐道:“你刚才与难得糊前辈斗智,甚是麻烦,我们来个简单的。你可以说些绕口令,我马上跟你说出,十句内,一句跟不上,就算我输,如何?”

  南宫飞龙道:“好,就按你说的,赌多少?”

  猎过狐笑道:“我们不赌多,就赌二十万,好不好?”

  南宫飞龙低声道:“好是好,不过我没钱。”

  猎过狐笑道:“南宫世家富可敌国,决不会赖这区区二十万两之数,我信你就是,开始吧。”

  南宫飞龙迟疑一会,终于道:“好,我说了,快得很,你要听清楚了,今世近视尽是进士,荷桑和尚何尚河上。”

  猎过狐立刻道:“今世近视尽是进士,荷桑和尚何尚河下”

  李喃喃一旁惊道:“猎过狐,你说错了,不是下而是上。”

  南宫飞龙面露喜色:“你说错了。”

  猎过狐道:“嗨,我是说错了,一开始便输了,南宫公子,给钱给你,你的钻戒加上八万欠帐,就算二十万两吧,你收下钻戒,我们便两清了。”

  众人这才明白猎过狐的用意,猎过狐只是想借此把钻戒归还南宫飞龙而已。

  李喃喃道:“我说猎过狐不识字,竟敢和别人赌绕口令,还以为他又有什么赢钱的高招,这回却是输钱给人家的高招。”

  南宫飞龙也醒悟过来,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不用你的可怜。”

  猎过狐把钻戒捧过去,郑重道:“我说出的话,一定算数,既是赌,输了便赔钱给你,这不很正常?”

  猎过狐说得极是诚恳,南宫飞龙愣了半晌,忽失声痛哭起来,泪如雨下,双手掩面,伏在桌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让众人一头雾水。

  萧亮心中早已佩服这南宫飞龙,上前安慰。

  不料伏桌而哭的南宫飞龙左手肘突然一个千斤锤击出,这下动作出人意料,其速兀如闪电一样。萧亮想闪都闪躲不开,只觉南宫飞龙的左肘重重地撞在他的小腹上,如火烙一样,这一肘的力量,竟是萧亮自认也不能击出。

  萧亮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面前这刚才还文弱的南宫飞龙竟似换了一个人,俨然已是个深藏不露、身怀绝技的少年高手。

  南宫飞龙的左肘狠狠撞了萧亮一下后,身形晃动,双指疾探去夺难得糊面门双目,脚踩八字形,连环踢出三腿,腿腿风声夺人,正是他南宫世家的秋风扫叶腿法。

  难得糊反应甚快,身子一个风车大转,连转几圈才避开南宫飞龙的三记秋风扫叶腿法。可南宫飞龙的两指已逼近双目,难得糊匆忙中拍右手去截南宫飞龙的双指。

  南宫飞龙只道自己的神腿铁指一并施出,又是趁人不备,这世上怕已无人能避,却不想难得糊竟能一一避开。当下收回二指,跃身又欺向猎过狐身后,伸手去扣他锁骨,猎过狐正在猜疑南宫飞龙为何乍然变色,毫无防备。

  一旁的李喃喃惊叫一句:“猎过狐,小心。”

  猎过狐何等机智人物,闻言知是不好,管不了许多,脚下灵蛇幻步踏出,奇迹般挣脱南宫飞龙的右手,翩翩避去。

  南宫飞龙手中抓空,不由大惊,脚下却是不停,扑向对面的李喃喃。

  李喃喃见南宫飞龙陡向自己扑来,尖叫一声,刚回身想跑,南宫飞龙已伸左手拦住,右手尖刀剃出,置在李喃喃颈上,雪白的脖子上立时出现一条血痕。

  南宫飞龙抓住李喃喃退后八步,走到墙角处才停下来。

  猎过狐高叫:“南宫公子,刀下留人。”

  李喃喃尖声惨叫:“你不要杀我,我又没得罪过你,要钱你全部拿去就是。”

  萧亮瞪眼望他,暗怪他怕死没骨气,自己双手紧揉肚子,走过去,喊道:“南宫飞龙,你这是要干什么?”

  南宫飞龙忽哈哈大笑:“我刚才左手肘千斤锤若打在你的心脏要害之处,你自信你能受得了那一击吗?”

  萧亮哑然,他也觉刚才南宫飞龙那一肘打得绝不是好地方,那么多致命处不打,偏偏打他的小腹,这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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