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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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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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玉芹惨然道:“我虽然有悔悟之心,可是教主不会放过我的,因此我只想以此死去,为梅小姐尽一点力,报答她对我的深思,也就死而无憾了。”
  夏侯杰忙道:“你别怕!只要你有心弃暗投明,我们会保护你的。”
  温玉芹摇头叹道:“夏侯大侠!目前只有我知道你的功力未复,趁着郝步芳还在闭门练剑,我们赶紧救出梅小姐他们,离开此地才是上策。”
  夏侯杰独在沉吟,温玉芹道:“夏侯大侠!你的功力是否真的失去了?”
  夏侯杰道:“自然是真的!”
  温玉芹略有怀疑地道:“那你怎么能够夺回圣剑,而且还杀死了赵大祭司!”
  夏侯杰想了一想,觉得还是把赵景云隐身在此的事情暂时保密的好,遂苦笑一下道:
  “我功力虽失,却因为服过赫连新的解药,行动已能自如,剑招还没有忘记,在出其不意之下,才杀死了赵景霞!”
  温玉芹追问道:“那你是如何得到圣剑的?”
  夏侯杰只得继续编谎道:“剑是赵景霞拿来的,她准备放回圣殿的神像上去,因为她对我失去了戒意,才被我得了手!”
  温玉芹叹了一声道:“那只有逃亡一策了!不过你功力未复,怎么想到去找郝步芳要解药呢?”
  夏侯杰道:“魔心迷魂香的厉害是我亲身领略过的,其他三人中毒的情形比我更严重。要我带着三个无法行动的人离开此地是绝不可能的,而我又不能抛下他们独自离开,所以只好冒险找郝步芳一斗,也许可以凭着招式将她折服,逼她交出解药。”
  温玉芹连连摇头道:“郝步芳已得教主的真传,剑法武功都不比你差多少,这个办法是绝对行不通的。”
  夏侯杰道:“我明白!不过我别无选择,只有行此下策,现在有了你的帮助,我自然不必冒险了。”
  温玉芹擎着手中的玉瓶道:“这种解药只能恢复行动,并不能彻底解毒,纵然你们能逃出城堡,要想躲开教主的追击,回到中原,仍是相当困难。”
  夏侯杰苦笑道:“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许将来我会另外想出解毒的方法!我们快救人去吧!”
  温玉芹默然地点点头,领着夏侯杰向上走去,一直走到塔的顶层,才伸手推开一扇门,走向另一条地道。
  夏侯杰诧然道:“原来地牢在这里!”
  温玉芹道:“不错!刚才那个死鬼故意将地牢与书房的位置颠倒过来,是想把你引到郝步芳那儿去的。”
  夏侯杰吁了一口气道:“那我叫她带我到郝步芳那儿去时,她为什么不肯呢?”
  温玉芹叹道:“她骗你在先,见你自动要去找郝步芳倒是大出意外,更不知如何自圆其说。”
  夏侯杰道:“她只要告诉我实话就行了。”
  温玉芹摇头道:“魔心圣教把人训练得猜忌诡诈,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她想告诉你实话,又怕你不相信而杀了她,只有拚命报警以求自保了。”
  夏侯杰摇头道:“愚蠢,愚蠢!实在太愚蠢了,我一向不愿意轻易杀人,更不会杀死一个赤手空拳的女子,她如告诉我实话,我绝对不会杀她的。”
  温玉芹道:“魔心圣教中人人如此,我若不是因为身受酷刑而觉醒了,定也会跟她一样。”
  夏侯杰道:“赫连新对人如此残酷无情,为什么你们会如此驯从他呢?”
  温玉芹叹道:“魔心圣教中人都知道那神像是凭空捏造,可是进入圣殿之后,面对那尊神像,不知怎的居然会从心中生出一种敬畏之心而不敢反抗。”
  夏侯杰默然片刻才道:“赫连新真不愧为一代奇才,他这种控制人心的手段实在太厉害了。”
  温玉芹道:“所以魔心圣教的势力能在西域如此稳固,每个教中的弟子明知身入牢笼,也许会永沦苦海而无法自拔,却很少有人会生叛念,而且有很多人还拼命想加入本教而不可得。”
  夏侯杰问道:“你们究竟贪图些什么呢?”
  温玉芹道:“权势!教中的弟子虽然在思想与行动上失去了自由,可是在别的地方却具有相当大的权势,除了白驼派的势力范围外,本教弟子在西域各地都很受尊敬,操生杀之大权,予取予求,从没有人敢反抗,为着这一点,大家才拼命想挤进本教来。”
  夏侯杰愤然道:“这简直是个假恶魔的组织,若是由它发展到中原去,真不知会引起多大的后患。”
  温玉芹道:“夏侯大侠!当今之计,你们先保全性命为上策,至于要想摧毁魔心圣教的势力,恐怕还要经过一番努力,尤其要想在武功上胜过教主,更是难上加难。”
  夏侯杰眉头深皱地跟着她走到一处石室中,室门装着粗如人臂的铁栅,室内分为三个小格。
  梅铁风祖孙与黄先青各被关在一间铁格中,由淡黄的灯光照着,神色憔悴,软绵绵地卧倒在地上。
  夏侯杰连忙举起手中的宝剑,想砍断铁栅,把他们救出来。
  温玉芹拦住他道:“不行!这铁栅是空的,里面藏有毒水,喷出来能致人于死命。”
  夏侯杰骇然止手道:“那要怎样才能救他们出来呢?”
  温玉芹道:“把门上的铁锁砍断,就能把门打开了,本来这里还有很多机关,幸亏前天进来的两个人把机关都破坏了,否则我们还很难到此地呢!”
  夏侯杰心里一动,对于那两个人充满了怀疑,很后悔没向赵景云问个明白,因此忙问道:“那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温玉芹道:“难道你不知道?”
  夏侯杰摇头道:“我若知道又何必问你呢?”
  温玉芹道:“那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打着你与梅小姐的字号来的,武功很强,教主亲自出手才把他们制住了,也是关在这地牢内,谁知他们居然破坏了许多机关逃走了。教主也发现夺得的圣剑是假的,因此十分震怒,认为是你们故意玩的花样。”
  夏侯杰问不出头绪,只有暂时搁下,举剑去削栅门铁锁,谁知那铁锁十分坚固,锐利的剑锋砍上去,只削下一点铁屑。温玉芹急声道:“夏侯大侠!你手里的圣剑是不是真的?”
  夏侯杰道:“当然是真的!假剑被西门玉带走了。”
  温玉芹道:“这就怪了,这铁锁虽是精钢所铸,却挡不住圣剑的利锋,怎么会砍不断呢?”
  夏侯杰又用刀砍了两下,依然只能削下一些碎屑,他只得把剑交给温玉芹道:“我的功力已失,劲道不足,你来试试看吧!”
  温玉芹接过剑来,振腕一剑,果然将铁锁砍断了,打开铁门后,她将剑还给夏侯杰道:“夏侯大侠,等一下你出去时,可千万小心,别跟人动手,否则让人知道你的功力不足,想离开此地就难了。”
  夏侯杰苦笑着接过宝剑,温玉芹已匆匆进入栅内,首先把解药喂入梅杏雨口中,然后又顺次解救梅铁风与黄先青,过了约摸一盅茶的功夫,三个人都先后苏醒过来,看见夏侯杰与温玉芹在面前,觉得异常惊奇!
  梅杏雨首先叫道:“夏侯大哥!你把魔心圣教中的人全杀死了?”
  夏侯杰手摇摇头,她不禁诧然道:“那你怎么前来解救我们呢?”
  夏侯杰手指温玉芹道:“那是多亏这位大姐的帮忙。”
  梅杏雨望望温玉芹,失声惊叫道:“咦,你不是……”
  温玉芹低声道:“梅小姐……玉芹误投歧途,几伤残生,幸蒙仗义援手,厚恩无以为报。”
  梅杏雨连忙握住她的手道:“温小姐!别说这种话,你身受之惨,任何人都无法坐视,何况我们都是女孩子。”
  夏侯杰道:“梅姑娘等一下再说这些话吧,目前我们必须从速离开这个地方。”
  梅杏雨望望他手中的剑道:“大哥!你的情剑又夺回来了,那还怕什么,谁都不敢接你剑锋。”
  夏侯杰苦笑道:“能这样就好了。”
  梅杏雨忙道:“为什么不能呢?”
  夏侯杰知道她好性倔强,在此地吃了大亏,绝不甘心轻易言退,只得告诉她实情道:
  “剑虽在手,却只能摆个样子来唬唬人,幸好赫连新带着西门玉离开了,郝步芳又深闭在密室练功,我们才可乘机溜走,否则……”
  他说了半天,却没有说明真正的理由,梅杏雨自然没有听懂,诧声问道:“难道这柄是假的?”
  夏侯杰叹道:“剑虽不假,我们四个人却因为余毒未清,只能行动而无功力,不能再与人交手决斗。”
  此言一出,梅杏雨一怔,其余二人也呆住了,各自在暗中运气一试,果然是这个情形。
  梅铁风大叫道:“那怎么行,老婆子宁死也不愿如此离去,第一次是为了这小子再三要求,老婆子才装着失手被擒,心中已感到是奇耻大辱,誓必洗雪不可。现在成了事实,而且连雪耻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活着干吗?”
  梅杏雨叫道:“我也不走了,我的慧剑已失了,再加上失去功力,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夏侯杰急道:“留得青山在,一切才有机会,二位千万不能因意气之愤……”
  梅铁风怒叫道:“武林人争的就是一口气,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走你走吧!”
  夏侯杰闻言大急,黄先青比较沉着,他想了一下道:“梅前辈!我们还是听夏侯兄的话吧,其他的失去了,总还有方法再找回来,唯独生命则不然……”
  梅铁风冷笑道:“武当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高徒,简直是给你那牛鼻子师父丢人!”
  黄先青坦然道:“晚辈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觉得死在这个地方,不仅于事无补,而且这耻辱永无昭雪之日,晚辈尚有师门,或许尚可寄望于他人,您二位却……”
  最后的两句话倒是相当有力量,梅杏雨首先被打动了,连忙道:“奶奶!咱们家只剩两个人,一起死在这个地方,有谁能替我们报仇呢,我们是死在魔心圣教的手中,更对不起我们埋在梅园中的那位先祖!”
  梅铁风怔了半天,才叹一口气道:“好吧!梅家这次可是丢人到家了,此仇不雪,我真不知如何以为人。”
  梅杏雨又道:“大哥!我们的毒还能解吗?”
  夏侯杰皱着眉道:“解药是有的,不过和掌握在赫连新与他两个门徒的手里,只有慢慢地想法子。”
  梅铁风一怔道:“在他们手里,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夏侯杰道:“前辈,请你相信我,迟早我都会想法子把解药弄到手,这不但关系着我们四个人的生死与荣辱,更关系到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其余的人不再说话了,夏侯杰知道大家已接受了他的劝告,逐提剑在前引路,温玉芹则走在最后。
  来到塔的底层,正要向外行去,忽有一人持剑拦住去路,夏侯杰不禁怔然退步。因为这人正是冰心罗刹郝步芳,一只手持着夺来的慧剑,另一只伤手却缠着白布。
  她朝众人逼视了一眼,然后对温玉芹冷笑道:“你干得好事,你以为投靠这批人就能逃出本教的掌握了吗?”
  温玉芹悚然而颤,竟不敢出声,梅杏雨却忍不住叫道:“魔心圣教对她如此奇虐,怎能怪她叛教呢?”
  郝步芳冷笑道:“你自身难保,又想打抱不平了!”
  梅杏雨性子何等刚烈,最听不得这种轻视的话,也不管功力已失,她空着双手,扑上去就是拳脚交加地猛攻。
  郝步芳一手已残,一手持剑,倒是被她逼得倒退了几步,梅杏雨不肯放松,仍是追了上去。
  虽然她失去了功力,拳脚的基础仍在,手下落招相当迅速,她忽地一掌斜切向郝步芳的肩头。
  郝步芳一手拿着宝剑,自然占着绝对的优势,可是她多年学武的习惯,养成了一股傲气。
  不屑用武器来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人,因此一支宝剑拿在手里形同废物,而且还占了她的一只手。
  梅杏雨这一掌切得很猛,郝步芳也慌了手脚,忘记对方功力已失,这一掌挨上了也无大碍,赶紧用另一只手架了上去。攻得急,架得快,双手在空中互相接实了,梅杏雨失去了功力,自然无法与郝步芳抗衡,被震得向旁横摔出去。
  郝步芳也没有占到便宜,因为她忘记了这只手新近受伤,五指全毁,只剩下了一只秃掌。
  尽管魔心圣教的治伤药灵效如神,究竟受伤的时间太短,断指处伤肌尚未长出,一触之下,痛彻心肝。
  她神色一厉。目中射出了凶光,再也没有那些顾忌了,手中利剑一探,运往梅杏雨刺去。
  夏侯杰见状大惊,连忙挺剑冲过去挡开,可是他本身的功力也是未复,如何能与郝步芳抗拒。
  梅杏雨的性命虽然捡了回来,他手中的情剑和被震飞了出去,倒插在石墙上。
  温玉芹连忙将倒地的梅杏雨扶了起来,闪过一边,郝步芳还想挺剑追过去,夏侯杰却挺身挡住了。
  郝步芳怒叫道:“走开,我非杀了这贱婢不可。”
  夏侯杰傲然不动道:“此刻我们都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你尽管下手好了。”
  郝步芳怒叫道:“我不要杀死你!”
  夏侯杰傲笑道:“我们四个人都是你的敌人,为什么你偏偏只杀她一人呢?”
  郝步芳叫道:“我想杀谁就杀谁,你用不着管。”
  夏侯杰双手一伸道:“你若不先杀死我,就别想动他们任何一个人。”
  郝步芳怒盯他一眼,身躯轻闪,意欲掠过夏侯杰去追杀梅杏雨,谁知夏侯杰身子一转,依然挡在梅杏雨前面。
  郝步芳大声叫道:“这女的是你什么人?要你用性命去护卫她?”
  夏侯杰壮容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我同仇敌忾的战友,他们都是应我的邀请到西域来的,我自然有责任保护他们。”郝步芳瞪起眼睛叫道:“你保护得了吗?”
  夏侯杰仍是一本正经地道:“那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我该尽我的力量。”
  郝步芳怔了一怔道:“好!我就先杀了你再说。”
  说毕,长剑前探,夏侯杰不闪不避也不加抗拒,只是两眼盯着她的剑势,郝步芳刺到一半,忽又收了回来道:“你是在存心找死。”
  夏侯杰双手一摊道:“我赤手空拳,如何能与剑为敌,倒不如省点力气认命了。”
  郝步芳退后几步,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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