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号撒旦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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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撒旦情咒-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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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地拨开她的手指,想把表拿出来,让她好睡一些,却反倒把她惊醒。
  「我回来了。你看起来很累,是不是想我想了一夜没睡?」疲惫的俊脸,为报答她的思念,努力牵起一抹笑容。「说真的,我也很想你。」
  再度把她搂进怀中,闭上眼,她的身体温度将他一整夜的思念融化,他好想就这么搂著她,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但理智渐渐升高的她,却如惊弓之鸟一般,逃离他的怀抱,急速起身,站定在床边,怒瞪著他。
  她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他早知道,她外表虽然柔弱,但骨子可硬了,脾气更是拗——
  关於他没事先告诉她卖身契的事,他若多延一天没向她解释,她可能会多恨透他十天半个月。
  可是,他现在真的好累。
  「你发现卖身契,并拿走它了,对不对?」他躺在床上,逸出苦笑,试图拉她的手。
  曲映红跳离他更远,她没想到他这么坦白。
  「我妹妹映兰呢?」她激动地问。
  「很抱歉,我还在找,但是,你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你!?除非你马上把映兰带到我面前——」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截断她的话,重申道:
  「我知道你很担心她们,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妹妹和你大姊,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需要吗?」她冷冷地问。
  到这个节骨眼,他还在骗她,她原本还冀望他会和她坦白一切,或许她会……会……会有一丝想原谅他的念头。
  纵使她一心想报仇,但心头上,对他的爱早生根发芽,她舍不得拔掉已经生根发芽的爱苗。
  但他,却一脚把那株爱苗给踩平。
  「当然需要。」
  「要不要我来告诉你,我大姊人在哪里?」睨望著他,她的眼眸里有几分恨意,就有几分情伤。
  她爱他,却不得不恨他;她恨他,却又抹不去爱他的事实。
  她对他的恨和爱,在天秤的两端,不分轩轾地对峙著。
  「你知道你大姊人在哪里?」闻言,他快速坐起身。「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既然你知道她人在哪里,我马上带人去把她带来和你团聚。」
  见他还跟她装糊涂,她又气又伤心,两道细眉揽成一个伤心的结,一双泛红的水眸,冷恨恨地睨视著他。
  「怎么了?你……你别哭,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到底。」
  下了床,他想抱她,好好安慰她,她却如刺猬一般,不让他靠近,还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无预警之下,他整个人跌坐回床上。
  「映红,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谈谈?」无奈地叹了一声,他举手作投降状。「没错,我隐瞒了你卖身契的事,那是因为我想……」
  「你想骗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眼眶濡湿,豆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唇忍著不让它流下来,但一对上他的眼,痛彻心扉,两行泪水刷地狂流。「拓拔野,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你是个撒旦——」
  「好好好,我是恶魔、我是个撒旦,我向你认错,好不好?」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她的指控,他一律概括承受。
  他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原本是想等找到她的两个姊妹,再告诉她他拿到她们的卖身契。
  本是一番好意,却换来她的误解。
  「你告诉我,你大姊人在哪里,我现在马上去把她带来你面前。」
  尽管一夜没睡,累到无力,但为了安抚她,要他现在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辞。
  「她就在你大哥家!」曲映红咆哮地吼。
  「我大哥家?」拓拔野皱起了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你大姊在我大哥家?你有看到?」
  为了收复父亲当年的大业,他们三兄弟分散多年,一见面,谈的都是大事,显少提及各自的私生活,大哥身边有没有女人,他并不是很清楚。
  「你确定你有看到你大姊在我大哥家?」求证地再问她一遍。
  「你以为我会傻傻地、永远都不知道你们的诡计,或者以为我会不追究这一切?」
  「好,OK,要不要追究先别谈,如果你确定在我大哥家看过你大姊,我现在马上带你去找人。」
  他拉起她的手,准备去找人,她却用力甩开他,发狂似地推开他,并从枕头下拿出预藏的利刀——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哭红著双眼,把刀子对准他。
  「映红,你……把刀给我。」察觉她眼里的愤恨,浓眉蹙起。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紧握著刀子的双手,微微颤抖。
  泪水模糊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可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隔了一个天空那么样的大。
  「你以为你大哥把我大姊软禁,我就会乖乖听你的……不,不会的,我从来就不是个乖小孩。」
  眨掉泪水,赫然发现他的脸近在咫尺,低头一看,他的手握住她的,试图想拿走她手上的刀。
  急忙往後退一步,手跟著往後缩,就怕他抢走她唯一能对付他的武器,熟料,这一抽离,他的虎口被划了一刀,鲜血泪汩流出——
  见到他受伤,她吓愣住,下意识地想看看他的伤,霍地想起自己此刻和他正对峙著,细眉微攒,她不该在这时候心软、不该在这时候还对他心存半点关心。
  「映红,坐下来,我们真的需要谈谈。」
  手上流的血,比不上她的一滴泪,他想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错了,会让她如此气愤伤心。
  「没什么好谈的,卖身契就是你的罪证,我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闭上眼,脑里涨满愤恨仇怨,她握紧刀子,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往前冲去——
  她听到他闷吭了一声,往後退,床边小桌上的闹钟被撞落,旋即房门口传来菲佣阿妮过度惊吓的尖叫声。
  「Joanna小姐,你……你为什么要杀老板!?啊——救命啊,老板……老板……救命啊——」
  时间,静止了。
  被撞落的闹钟,摔坏了,钟面上显示的时间,停在六点六分六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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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凄冷冷的夜里,曲映红蜷缩著,窝在一处偏僻的铁皮屋内,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不知道自己窝在这里多久了。
  脑内残存的是阿妮的尖叫声,之後的事,全都一片空白,她只知道自己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跑不动,直到发现这地方……
  山上的夜,很冷,更冷的是她的心——
  她杀了他?她真的杀了他?
  直到下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杀他,一点都不想伤害他,即使她恨透他、即使他害得她们姊妹分散、即使他曾经想卖了她们……
  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吗?
  如果她不去计较,他们三兄弟和她们三姊妹,是不是可以和平相处?抛开过去的仇怨,是不是可以换来幸福的未来?
  姑姑说得对,她的脾气古怪又固执,像她爸爸,明明长得一副水人儿的模样,拗脾气却令人头痛。
  为什么她这么沉不住气?为什么她不能像大姊一样学著忍气吞声?万一他死了,只会害了她大姊和小妹为她背罪。
  他,死了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闪躲,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刀桶进他的胸腔——
  扪心自问,他对她非常、非常地好,她在他那里,度过了这一辈子从未有过的公主般的幸福——
  不,她不要他死,他是她要爱一辈子的男人,她不要他死……
  全身发抖著,眼泪禁不住地泛流。
  「野,你……你不要死……」
  她要回去看他,想要知道他有没有平安活下来。
  吃力地想站起,颤巍巍的身子却使不出半点力,手扶著身旁的杂物堆想藉力起身,未料,手一滑,整个人跌趴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眼皮无力地垂合,人便昏迷了过去。

  第九章

  在医院躺了七天,拓拔野胸口的刀伤恢复奇快,人也恢复了元气,不但能下床走动,还想出院,想尽快找到失踪的曲映红。
  他不怪她,一点都不怪她,他相信她一定是误会了他什么,才会「不小心」对他下手。
  「少爷,大少和三少来看你了。」
  自从拓拔野受伤住院,威廉自责颇深,整日都待在病房,严格把关,生怕还有人会对少主子不利。
  拓拔寿和拓拔烈见他气色好多了,心头安心了些。
  「我怀疑曲映红是齐全安排在你身边的棋子——」
  拓拔寿才出声,拓拔野就急著帮心爱的女人辩解。「她不认识齐全,更不可能是什么杀手。」
  拓拔野只恨自己太爱曲映红,昏迷的时候,一直喊著映红的名字,加上威廉说出在地盟找到卖身契一事,大哥才知道他常带在身边的Joanna,就是曲映红。
  纵使有卖身契,大哥仍不相信,断定那三张卖身契极可能是伪造的,目的在於要取得他们兄弟的信任,破除他们的心防,进行杀害任务。
  大哥的推断他无法说他有错,毕竟大哥行事小心谨慎,又是身为天地盟总盟主,凡事自然多虑了些,但——
  他绝不相信映红是个杀手。
  她表面坚强,内心却是极为脆弱,她的无助,绝不是装出来的。
  「如果她们不是齐全安排的,怎会那么巧,都在我们身边?」拓拔寿神色凝重。
  虽然他一开始也不相信他在日本救的柔弱女子曲映雪,会是想要取他性命的人,但他无法不正视弟弟受的伤。
  这是警讯,同时也透露了真相。
  两姊妹都巧合地因为某种因素来到他们身边,他想,齐全定是想采用「枕边人」政策,夺取他们三兄弟的性命。
  「你确定你没有软禁映红的大姊?」
  拓拔野在意的不是她们两姊妹是不是杀人棋子,他只想确定曲映雪并没有被大哥软禁,日後找到了映红,他才好跟她交代。
  「我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行动。」睨了弟弟一眼,拓拔寿目光垂落,眼底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就好,一定是映红误会了什么。」
  「不过,现在她的确被我软禁了起来。」
  甫扬起的笑容,瞬间垮下。「大哥,你不可以随便软禁一个人,每个人都有人权。」
  「她的妹妹差点要了你的命,她们姊妹……一个都不能放过!」拓拔寿冷硬的道。
  「没错,一个都不能放过!」站在一旁的拓拔烈,双手环胸,立场和他大哥相同。
  斜躺在病床上的拓拔野,睨眼望向高壮的弟弟,不死心地追问:「烈,映兰真的没有在你那儿?」
  不管映红和她大姊在他们兄弟身边,是如大哥猜测的杀人棋子,抑或是他所坚信的缘分——
  俗话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无三不成礼。
  总之,不管是棋子,还是缘分,照理推论,映兰应该是在烈的身边才对。
  才几天,这个问题就被问了上百遍,拓拔烈一脸不耐烦,胸口积压的怒火险些爆发。
  「没有!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
  不仅拓拔野想知道,连拓拔寿都一脸狐疑,多看了他几眼。
  拓拔野心想,若是映兰在烈那里,至少代表她平安无事,而且能找回小妹,映红一定会很高兴;拓拔寿想的和拓拔野冀望的大相迳庭,他担心烈可能因为想保护曲映兰,是以坚持不肯松口,若真是如此,烈也有可能会有危险。
  「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除非那人是我们的亲生母亲。」拓拔烈反睨躺在床上的二哥一眼。「只有笨男人才会被女人设计,还坚持相信那女人是无辜的。」
  「欸,现在我终於相信映兰不在你那里,真是令人失望。」拓拔野凉凉地反讽。「可怜的烈,你一定还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才会说出那种话。没关系,不要急,等二哥出院後,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找一个合适你的女人,让你和她去谈恋爱,免得你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欸,可怜喔!」
  拓拔烈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一个已经被刺躺在病床上,还自认多情潇洒风流男子的疯话。
  「你好好休养,我和烈还有事要办。」拓拔寿起身准备离去。
  前一刻还笑笑地讥讽弟弟的拓拔野,一改轻松笑颜,神色肃穆地和大哥说道:「大哥,我不准你伤害映红。」
  他知道大哥早已派人在找寻映红的下落。
  拓拔寿回头看了他一眼,未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只道:「好好养伤,别想其他事。」
  待两兄弟离去,拓拔野沉默了片刻。
  映红走了,他的心情很沉重,他担心她孤伶伶一个人在外头会挨饿受冻,担心她一个弱女子会被人欺负,但他最担心的是,万一大哥比他先找到映红,一定会对她不利的。
  「威廉,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找映红?」拓拔野焦急的问。「这么多天了,还找不到人!」
  「少爷,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一定会抓到她的。」
  「谁要你『抓』她,我要你把她『带』回来。」拓拔野第十遍重申。
  「少爷,可是Joanna她……」
  不让威廉再说一些他不想听的劝阻话语,他威赫地下达铁令:
  「一定要在我大哥找到她之前先找到她,还有,万一你手脚太慢,让我大哥先找到她,务必让我知道。」
  「少爷……是,我会派人监视大少那边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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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今天是她离开拓拔野的第几天了,她只知道她的心满满都被他占据,成日的思念,却在复杂的心情阻凝下,每每回到别墅前,总提不起勇气按下门钤,一探他的消息。
  她不担心被抓,只是想到她大姊和小妹还在他们手上,她便无法自私地去当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扑火飞蛾。
  她窝在此处,前面有一畦菜园,种了很多种菜,平日无人来,时间一到,洒水系统会自动洒水。
  前天,她见到一位年约六十来岁的婆婆,在司机的护送下,进到菜园巡视,还摘了好几把蔬菜,再进到仓库里大略地整理一番,之後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叨念了片刻才离去。
  还好当时她在後面的大树下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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