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深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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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深宅-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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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短暂地宁静,二人回想起初婚蜜月时,也曾有的一番互敬和睦,情不自禁地红了眼圈,冒出了泪花。心底里有一丝丝的温暖和遗憾,要是时间就静止在那时候该多好啊!

梅鑫黯然神伤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死后,也没有给你留下半子。虽说蒋鸿龙认了你做干娘。但我梅鑫从此却绝了后。你须得答应我,去抱一个儿子来,让他认我蒋梅鑫做亲爹。”

慧珍含泪诺诺。

“还有——,”蒋梅鑫情绪激动起来,他挣起身子,想抓住慧珍的两肩,却是徒劳挣扎,又重新倒了回去。“你要发下毒誓,以后与那蒋兰轩再无瓜葛!”

慧珍愣愣地望着丈夫,辗转不答。

“你要发誓,我死后,如果还要继续跟他纠缠不清。你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受那地狱油锅煎炸,不能再转世为人!”

梅鑫焦急地注视着妻子,逼迫着她的誓言出口。

一缕发丝搭落在慧珍的额前,她伸手慢慢将其扒拉到耳后,垂着头,眼神定定地落到床前的脚踏上,缓缓开口:“我与他再无瓜葛!否则必将碎尸万段!再不能投胎!”

梅鑫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安静了。

夜深沉,万籁俱寂。千家万户已经熄了灯火,所有人都梦得神魂飘荡。只有梅园,不舍得静宁下来。

梅鑫含情不舍地看着身边的妻子,贪婪地吸着她发间的幽香,温柔地命道:“脱了吧!”慧珍不解的目光探寻着虚弱的丈夫,梅鑫没有让步,她便听话地解开薄衫的卍字盘扣,一点一点地露出自己的雪白丰润。

慧珍光光地躺在被下,忽然回想起了自己的洞房之夜。那天恍若昨日,一眨眼飞到了如今。

梅鑫费力地起转身子,由于支撑不住,他重重地栽倒在慧珍胸前。他的身子散发出一股濒死的阴郁气息。他张开了嘴。慧珍即刻攥紧了身下的被单。但梅鑫并未咬她,而是小心地含着她,一遍又一遍,深情地爱抚着这具健康的、弹性十足的躯体。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死灰色的脸上流下来,滴到慧珍的身上,咸咸的。分不出是他的汗水还是他的泪水……

第二日清晨,大少爷蒋梅鑫去世了。

二奶奶悲恸过分,变得有些疯傻。

丧葬毕。

三奶奶好莲在蒋府正厅手执一纸,念道:“……如侍奉家母到老,且终身未改嫁,立志为一名节妇。则我名下的家产全都归其所有。如若改嫁,则不施其分文,不能带走蒋家给予的任何……”

白衣素禞的慧珍跪在堂下,低头默默然。

三奶奶念毕,叹了一声,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苦如此!现下世道越加变化了,哪里还有多少贞妇烈女!你如此年轻,不到二十二,如何熬得过?”

慧珍屈身,双手伏地一拜,依旧默默。
******

三个月后,慧珍搬离了蒋府,住到分家时挣到的那一所小院子里。蒋府就更加冷清了。

三奶奶也没有规劝慧珍。

自从大少爷把二少爷叫去梅园说话后,蒋府就开始传着大少奶奶和二少爷的流言。当着主人的面不敢,背地里舌根嚼得可欢了!

慧珍每日沉默寡言,做着该做的事。她全然一副不识得二少爷的模样,拒他以千里之外。但每日终究要碰上几面,实在不忍,就搬了。

兰轩看着慧珍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儿,自是心里难受。本以为梅鑫死了,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占有她。可是事到临头,他却没了勇气。

他是第一回这么喜欢一个人!她开心,他就高兴。她悲伤,他就忧愁。偏偏这当儿,他自己本身就是她最大的忧愁!

他如若靠近她,她就会受伤!不!他已经深深地伤害了这个女人。偶尔从她眼里射过来的光芒,竟是那么的伤痛!

兰轩全无了原先肆无忌惮、放浪不羁的味儿。先前他才不顾那么多,只要是想要的女人,管他什么礼啊、法的,不出三日,他就可以带到床上去。

可是这个女人,他竟奈何她不得。他不得不远远地望着她,看一眼也能舒缓心中的思念。可是她连让自己多看一眼的机会也不给。呆在梅园就不出来,出来也快快地走,出了门子就躲进车里,下了车就钻进店里。她永远都躲在家里、店里和车里。仅有的来回两趟路,她也绕开了走,不过兰园了。

傲气的兰轩总不能回回都去巧遇她吧。兰轩憋得快疯了,他恨不得一把揪起慧珍,说个痛快。

这下好了,慧珍索性搬离了蒋府。难道他要到那样的小院子旁截住她?

是的!他决定要去那里截她!

兰轩让王二实找个缘由把那形影不离的春巧给引开了。

黄昏时分,小巷空荡无人,兰轩遮遮掩掩地跟了慧珍的马车。小巷子太窄,马车停在巷口。慧珍一人走进深巷,开了院门往里走。兰轩从暗处闪出来,他一只手捂了慧珍的嘴,另一只胳膊拦在她脖颈下,把不设防的慧珍倒拖进院,迅速关了院门。

兰轩用力太过,等他松手时,慧珍急促地大喘了好几口气。当她看清是兰轩,出乎意料地没有吃惊。她似乎料到他定会来找自己。

她走开几步,隔他一丈远,抬手捂了一下散乱的发丝,淡淡说道:“大少爷已经死了。二奶奶也疯癫了。二房名下的家产二少爷都拿了去,不用费心再来勾搭慧珍了。只求开恩能把这小院留与慧珍,让慧珍能有栖身之地。”

兰轩心子猛痛。这么久了,她还在记着那天他的话。他极不耐烦地撇撇嘴:“你这个蠢女人!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中了梅鑫的计,他是想一辈子把你绑死在他那里!”

慧珍往兰轩这边回瞥了一眼,双目愁雾漫漫:“二少爷说的是什么话?与慧珍又有何干?慧珍死在哪里都是自己的命!慧珍生来就是苦命!”

兰轩提高音量一声咆哮:“我不会看着你这样过一辈子!”

慧珍凄苦地微微一笑:“二少爷何苦如此执着?杀母大仇已然不复存在,慧珍此后就跟二少爷没有丝毫关联了。放过慧珍吧!”

兰轩许久不做声。慧珍以为他要后退了,却见他缓缓侧过身子,避开她的视线,深呼吸后启口道:“自第一眼在梅树下遇见,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你难道没有体会到么?我——喜欢你!”兰轩终是说出口来,心中竟是紧张!

天地如水面般起伏,房屋也飞快地旋着圈圈。慧珍眼前一片模糊,她被兰轩的话一下抽去手脚筋,站立不住,靠在了就近的枣树上。

兰轩回过身来,凝目注视了一阵,再也无法按压住内心排山倒海的巨浪。他一个健步跨过去,一把将慧珍横抱起来,往屋里疾走。

慧珍虚弱地挣扎着,却是毫无作用。

“你快放手!你要作甚?”声音软绵绵的,挠得兰轩痒麻难忍。

“我——我要把你吞了!”兰轩头脑热轰轰的,血在全身上下冲撞,心子要把胸腔都冲破出来!



  纵情
他把软弱无力的慧珍扔倒在床上,自己紧紧地贴了上去。那么紧,好似要把她挤进自己的身体内。

他滚烫的双唇覆到她的唇上。她的舌尖冰凉,脸无血色,一派神魂颠倒的样儿,不知身在何处。

兰轩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的大手爱抚着她丰满柔软的胸,轻而迅速地扯开了她的衣衫。一对肉嘟嘟的小白兔撅着粉红的小嘴,羞答答地晃了出来。兰轩一阵眩晕,喉结费劲地滚动了一下,嘴如被磁石一样吸引着挨凑了下去。

慧珍心口一凉,胸尖尖一疼,才好似迷睡百年的人苏醒过来。她疯了似地推着身上的兰轩,又胡乱打他耳光,尖尖的指甲刮得兰轩的脸一道道红痕。她吼道:“放开我!放开我!”一会又叫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她已经彻底昏乱了!她的两只手四处乱抓,触到床头一个针线篮子,她费力地伸展着手指,将一把剪子划拉出来了,就势抄起往自己的脖颈处扎去。

兰轩只觉一个冰凉的东西擦过自己的耳朵,往慧珍喉咙冲去。他眼疾手快,闪电般出手扯住往回拖。慧珍的手劲太弱了!轻易就失了剪子。兰轩用过头的猛力反而带了剪子往自己胸口刺进去。一下刺痛,兰轩微微一怔,随即又拔了出来扔到地上。小口子“汩汩”地沁出鲜红的液体。慧珍惊傻了,一时忘了挣扎。

兰轩顿了片刻,猛然将慧珍的双手反扭到她背下,将她的身体往自己方向高高挺过来。他像一头发情的公狮,“嗷嗷”叫着在慧珍坚耸的地方来回舔着、咂着。他强行把她两条滑腻丰润的大腿分开来。慧珍的手脚都被束压着,半点力也用不上来了。现在连她的嘴也被堵上了,唯一自由的是两行眼泪,如开闸的河水,“哗哗”往脸庞奔流。

她下身一痛,随之还带着一种被撑胀开的感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硬硬的还在继续向她身体的隐秘深处游去。

慧珍反而不动了。完了!一切挣扎都成了徒劳。她真的成了一个yin妇!如今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都是她应得的。

她已经发了毒誓,她会被碎尸万段的!泪水随着脸颊流到发里。她喃喃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兰轩忘情地搂住她,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温柔地,一下一下地,在她体内来回畅游着。他迷迷醉醉地回应着慧珍:“死了就死了!我陪你一起死,一起被千刀万剐!”他的唇舌如春天的暖风,拂遍了她的脸。

俄而,他又猛力起来。小木床承受不住冲击,“吱吱呀呀”地摇晃起来。

慧珍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床边,随着他的节奏一耸一退。一头浓密发亮的乌发长长地飘垂下来,铺了一地。要不是他抓握着她的胳膊,她早就会如一滩烂泥一样地滑落下地。

兰轩痴痴地望着身子下面的她,她紧闭着双目,睫毛如绢扇一般地“呼呼”扇动。脸色不再是吓人的惨白,反而隐隐约约地透出蜜桃一般羞涩的粉红来。心中的迷恋浓情无以复加,兰轩只觉一股潮涌般的暖流在全身奔腾。他又俯到她的耳畔,舔含着她的耳垂,含混不清地呢哝道:“你快乐吗?慧珍?我要让你快乐!”慧珍被他弄得痒极,拼命摆头,扭动着身子。她一排珍珠银牙死死地咬紧下唇,不知是在抵抗还是在宣泄!

“我要天天这样弄你!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他嘟哝着,拼命抵住她,似要把自己全部的生命都放进她的体内。

兰轩连着折腾了几次。

慧珍一会儿悬在床上,一会儿又滚到地上去了,下一刻又被他架到了大椅上。蒋兰轩似乎要把这几年来,自己对于慧珍的所有幻想,都在此刻尽数实现。他的脑子完全处于一片迷离的空白,整个人好像轻飘飘地升在空中,全身肌肉兴奋得发抖。

慧珍哪里遭遇到过这些奇奇怪怪的?她从头到尾都不敢睁开眼睛,心里充满着强烈的羞耻。最后她就像死了一样任他摆布。

******
使不出一点气力,浑身骨节酸痛,连穿衣服都弯不了胳膊。心里懊悔极了。何曾料到一个男人的力量有如此强大!她竟是没了丝毫的反抗余地。更没有想到他不顾礼义廉耻,对自己动了真格!早知道,她就应该像避瘟疫一般地远离这个男人。不该等着和他来一个什么讲清说明的告别。

慧珍恼羞的目光掠过地上的剪子,“杀他!杀他!”一个声音在心底撺掇着她。她又转过头来,望望睡得死沉死沉的兰轩。他好看的嘴角恰好勾起了一个甜甜蜜蜜的弧度,许是梦里还在继续刚刚的好事。一缕薄被懒散地覆了一角在他的身子上。起先被刺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几痕血迹还是落在了床上。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傲然地□在慧珍的眼里,让她有些不敢再视。忽然他翻了一个身,结实的臀部光了出来,慧珍吓死了,赶紧扯了另一半被角给他搭上。

天黑透了,院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亮光。春巧不知被约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开门回来。她疑惑地叫着“小姐”,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看到眼前是这样一副景象:床上隐约躺着一个人,虽然被子盖住大半截身体,但他那雄壮宽厚的后背,肌肉结实的胳膊,分明是一个男人。而慧珍衣衫不整,长发蓬乱,坐在梳妆镜前,愣愣地用木梳在梳理头发。她一下一下地刮着发梢,对于春巧的到来无动于衷。

春巧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慧珍转过身来,哑着嗓子吩咐道:“收拾些衣物,随我走了。”

慧珍目光呆滞,春巧生怕她有什么不测,不愿意动身。

慧珍飞快拾起地上的剪子,上面还留有血迹斑斑。她把剪子比到自己的颈下,眼泪“哗”地一下奔出来,小声却很凌厉地令道:“快些吧!不然我立时死在这里!”

春巧没了主意,胡乱收拾了一些衣物,连夜和小姐乘了马车,茫茫夜色中,不知驶向了何处。

半夜,兰轩醒来,一翻身,旁边什么也没有。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旖旎的春梦一般。他一个鲤鱼打挺,也不及披衣,裸着身子在小院各处急速寻了一遍。简单整洁的小院空空荡荡,一个影子都没有,一个脚印也不曾留下。

兰轩失神地栽坐到地上。他有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此生再也见不着慧珍了!

******

弹指一挥间;三年的光阴又逝去了。

蒋鸿龙八岁了。由于三奶奶的刻意熏陶,言传身教。他小小年纪便懂商道。他性子仁厚,胆大机智,也孝顺懂事。众人心里大为宽慰。

他的小妹妹珠儿也四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白白胖胖。小丫头喜欢往二奶奶丽娥那儿跑。因为那里有好多糖果。二奶奶有时候会很大方地和她分享自己的零嘴吃食,有时候又被小丫头抢得太多了,坐在地上哭吵着不休。小丫头就跑回家拿了藏着的糖葫芦又去哄二奶奶。这一老一少整日玩得不亦乐乎。

一切都在改变,独独二少爷兰轩的世界停滞了。

二少爷兰轩不再老是往外面跑了。一年也难得出趟远门。他主动担起了慧珍留下的家业,替二奶奶丽娥打点着。

梅园一男一女的主人都不在了,却也不是那么萧条。因为兰轩看不得梅园的清冷凋零,灰尘满地。就让鸿龙搬了进去。

蒋鸿龙住进了梅园,除开他自己的保姆,梅红丫头也派给他。三奶奶还另外发了两个老妈子进园。因为三少爷的松园本就是最小的园子,加上鸿龙兄妹各自的奶娘,已经不宽敞了。如今三少奶奶又挺起了肚子,不多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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