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朝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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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朝钱看-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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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咱俩成亲前就给他俩办了吧。”陶泽说。
“这是为何?”
“总不能还让她以陪嫁丫鬟的身份过来吧。不如早些把他俩凑一对,回头让海棠当个管事娘子。”
裴萱婷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就算海棠以陪嫁丫鬟的身份一同过去,过不了多久也是要同霍清成亲的,还不如直接以管事娘子的身份,还能提前安排好她的职责。
“回头我会再劝劝她的。”裴萱婷说,随后又转了话题,“殿试准备得如何?”
“也就这样了,新皇登基的第一次开科,谁也不知道他会在大殿上出什么题目,只能到时候凭各自的本事发挥了。”
就算是陶泽也猜不出文远帝会出什么题目,也就不多想了。
只是,想到自己会试的名字同徐旷才挨着,陶泽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膈应。抬起头来,他细细打量着烛光下的裴萱婷,意外发现她的睫毛似乎是自己见过的人中最长的一个,而且是天然会向上翘的类型。若是放现代,这双眼睛不知道会迷住多少人。陶泽觉得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浓了。
“采苓可好?”陶泽突然发问。
“采苓?”裴萱婷疑惑,“挺好的。怎么了?”
“没什么。”陶泽又摇摇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把婷婷牵扯进来的好。
裴萱婷正要问他是什么意思,外面突然“咚咚咚”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同时海棠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小姐,泽少爷,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娘娘生了!是位皇子!”
“什么?!”裴萱婷立马站起,许是起得太急,竟然眼前黑了一下,身子不由摇摇晃晃。
陶泽赶紧扶住了她:“别急,好消息跑不了的。”
等眼前的不适过了,裴萱婷赶紧跑向门口,一开门海棠那张充满喜色的脸映入眼前。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皇后娘娘生了位皇子!”海棠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呵呵,哈哈哈。”裴萱婷开心地又蹦又跳,也不顾陶泽还在身后看着她,拉着海棠的手就忍不住转圈。这样高兴的事情,哪怕再经历一次依然会激动。
“太好了!”裴萱婷双手合十,感激地看着被月光洗练的夜空,“二姐姐有福。”
已出嫁的两位裴家女都生下了儿子,裴萱妙上辈子也有儿子,这里最遗憾的人恐怕就是裴萱婷自己了。她转过身,看着亦步亦趋跟随着她的陶泽,只觉内心温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怎么了?”陶泽好笑地看着刚才还高兴地打转的小丫头这时候却安静地看着她,脸上变化了无数表情,真不知那小脑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裴萱婷嘴皮子动了动,但最终什么都没说。这辈子她注意调养身体,也靠一场病搅黄了那场赏花宴,未来应该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的吧?
皇后剩下嫡长皇子,全荆国公府上下都欢腾起来。晚上才庆祝过陶泽过会试,眼下又要开始庆祝裴家女在皇家的争气,谁都不愿再睡,脚步生风,一个二个都咧着嘴笑。不出意外,这位小皇子会成为太子,荆国公府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醉酒的裴煊放也被下人推醒了,在听到裴萱媃生了皇子后酒立刻醒了一大半。昨天还给他寄信,今天就生产,不知怎么的,他觉得眼睛有点酸。哪怕一直在同他吵架,那始终是他的二姐,把皇家和荆国公府看得重于天的二姐。
第二天,董夫人就领着宫里的旨意急匆匆地入宫了。尽管几乎一晚没睡,裴尚石等有官职的男人依然是精神抖擞地入宫上朝,任谁都能看出这些人的喜气洋洋。
下午时候陶泽又来了,直奔木樨院,打发了所有丫鬟出去后对裴萱婷小声说道:“等大皇子满月,圣上要大赦天下。”
裴萱婷不明白陶泽的意思。文远帝有了第一个皇子,要大赦天下是很正常的事情,阿泽没必要这么急匆匆地来告诉她这点呀。
“你忘了采苓了?”陶泽提醒道。
“怎么?”裴萱婷问,“采苓也能被赦免?不对呀,魏大人那罪名不应该在赦免范围内啊。”
“魏大人是不能,但是他的家眷可以。”陶泽解释,“魏大人那件事,他并不完全无辜,但也罪不至流放充军,翻案是不可能了,被牵连的家眷免除奴籍是可以的。”
“当真?”裴萱婷心下一喜,若真是这样,采苓就可以脱离官婢之身了。
“当真。今日圣上招我进宫,把这事对我说了。你可知采苓的哥哥魏青枫?巧得很,他们一家子被流放的地方离我大哥的战场很近,阴差阳错,他现在就在我大哥麾下当兵。”
原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少年经过这几年的打磨也逐渐成长起来了。
“采苓的大哥也要回来了?”
“是啊,只是再参与科举是不可能的了。”
裴萱婷觉得有些遗憾,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原本大赦天下也赦不到这兄妹俩身上,还是文远帝做了点小动作。能脱离奴籍已经很好,就算魏青枫无法再入仕,想来当初能被年少的四皇子看中的儒雅少年总能重新闯出一片天的。
“我这去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采苓。”裴萱婷说。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采苓是一定要放出府的,那样一个聪慧女子,怎可一辈子埋没在荆国公府的下人中。
“等等。”陶泽却一把按住了裴萱婷,“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像个阴晴不定的孩子,让人捉摸不透脾气,猜测不出接下来的温度变化。徐旷才走在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上,步履匆匆,不曾为周围散发出的食物的香味所吸引。
过了会试,只要在大殿上不失常,一般来说就不会落选了,差别只在于最终名次而已。出榜那日,徐旷才久久盯着榜上的名单,目光流连在陶泽和他的名字上。他原本信心满满,以为会在会试上强压陶泽一头,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被对方打败了,这种憋屈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天他在人群里看到了霍冰,霍冰甚至还遥遥地对他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他认得出,那是陶泽的得力属下,回去后肯定也会把自己的名次告诉主子的吧。陶泽会是什么表情呢?他不信,陶泽猜不出他对裴四小姐存着的那份心思,毕竟大家都是男人。
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可他就是没办法控制那份心思,只要一想到那日在寺里听到的笛声中真真切切的哀怨,他就不停脑补裴四小姐心中的那份苦闷。笛声是不会骗人的,可对于一个千娇万宠的闺阁千金来说还能有什么事情让她郁闷如斯?
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徐旷才只要一想起外人所传的这番话就觉得不是滋味。他没指望陶泽和裴萱婷两人退亲,他只是天真地想着,若是能当裴四小姐的知音,为她分担一些痛苦也是好的。
想到陶泽看他的目光带着戒备和挑衅,就更加难堪了,仿佛自己有多龌龊。明明不懂裴四小姐心情的人是他才对!
所以接到陶泽邀请一叙的口信后,他想也没想就应允了。
好客来,这是一间名字很奇怪的酒楼,却是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据说这里面的厨子堪比御厨,甚至连太皇太后都邀请该酒楼的厨子去宫里做膳。
站在酒楼门口,徐旷才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不愧是世家子弟,有钱就是任性,特意选了这么一家价格不菲的酒楼,是要给他这位寒门学子一个下马威么?他可不相信陶泽会同他哥俩好,邀请他只是为了吃吃酒。
“这位客官里面请。”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
徐旷才报了陶泽留给他的包厢的名字,发现小二脸上一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立刻换上更加热情的态度:“客官请跟小的走。”
这是徐旷才第一次踏入这家酒楼,只是微微一扫也能发现里面坐的人大多数都穿戴不凡,至少不是他这般简单的人物。还有正前方那块墙壁,密密麻麻贴满了名字,一眼扫去还能瞧见许多京里有名气的人在上头,那是贵宾榜。徐旷才微抿着嘴唇,有些不悦。看来陶泽给他的下马威,从他跨入这家酒楼就开始了。
拼身份么?呵……
徐旷才随着小二上了二楼,收获四周打量眼光无数,想来能上二楼的人身份就更加不寻常了。在楼道最里间的包厢停住,小二敲了敲门,待听到里头有人喊“进来”,他方推开了门。
屋内的小几上早已摆满了几样菜式,且几乎已经被扫空,而桌子两旁坐着一男一女,显然刚刚吃饱。
男的是陶泽,而女的,徐旷才没见过。可是对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徐旷才一下子就猜出来了,那是裴萱婷,之前隔着帷帽没能看清容貌的裴四小姐。
她为何会在这里?徐旷才原本积蓄了一路的气势在见到裴萱婷后一放而空,呆呆地站在门口,竟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给哥哥取名青峰的,可素作为一个黑篮迷怎么看怎么别扭……

☆、第一〇七章

裴萱婷只看了徐旷才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继续开门之前的动作。纤纤玉手举着一块白色帕子,正温柔地擦拭着陶泽嘴边的油渍。裴萱婷看向陶泽的眼里带着满满的暖意,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两人感情甚笃,不虚外界所传言。
这样温馨的画面,看在徐旷才眼里就有些刺眼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裴萱婷的真容,有些意外这女子不似他想象中那般是个清雅文静的女子,但很快又把这份意外压了下去,他心仪裴萱婷不是因为长相,只是因为那饱含感情的笛声。
“干净了?”陶泽歪头,含笑问道。
裴萱婷退开一点,仔细看了看,这才点头道:“干净了。”
陶泽再次轻笑,暧昧气息在两人间流转。莫说两人还未成亲,就算已经成亲了,在外人面前举止这般亲昵也会叫人尴尬的,可偏偏这两人就是这么做了。
徐旷才的脸色已经黑漆如墨,如果这两人是要来恶心他的话,那已经成功做到了。
“伯爷,今日找徐某来有何事请教?”实在受不了这屋内的气氛,徐旷才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不是曾说过,要同四娘请教一下笛子么?”陶泽重新坐正,一面示意下人搬来一个坐垫让徐旷才坐下。在徐旷才面前,他是不会说出裴萱婷的闺名的。
徐旷才没想到陶泽会说这件事,看了一眼裴萱婷,却发现对方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依然面露深情地看着陶泽,仿佛只有那个人才能入得她得眼。
压下嘴里的苦涩,徐旷才说:“是的。”
“这是为何?”裴萱婷这才愿意瞧一眼这男人,“从前你在明觉寺时也曾上门讨教,那时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单单认定我这么一个深闺女子?”
徐旷才也不隐瞒,和盘托出:“晚生在明觉寺时,曾有幸听得小姐吹奏一首《长相思》,深有感触,因此才厚颜上门求教。”
说话间,抬起眼眸悄悄看了裴萱婷一眼,却见她面无表情,并无半分触动,一咬牙再接再厉:“徐某并无他意,只是倾慕裴四小姐笛音难得,若能成为小姐知音,晚生也知足了。”
这次轮到陶泽黑了脸,他人还在这呢,这徐旷才居然就敢当着他的面打起了主意,什么知音,怕都是接近婷婷的借口罢。此时陶泽看着徐旷才的眼光极为不善,可徐旷才话说完以后就豁出去了,对着那刺人的眼光纹丝不动,只等裴萱婷的意思。
裴萱婷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盏,思索良久,这才回过神来,面上云淡风轻,明明是个极好说话的姑娘,偏偏这时候看上去有些高贵冷淡,让人难以接近。她慎重地问道:“你是真心想同笛声的主人成为知音,是也不是?”
这说法有些怪异,徐旷才还没来得及深究,嘴巴已经先动了:“自然是真的。”他并不在乎裴四小姐的长相、身份,他在意的,始终是那日听到的笛声中传出来的簌簌哀怨,让他心疼,让他怜惜。
裴萱婷轻叹一声,玉指一勾,一直站在她后头的采苓心头一跳,晓得这日终于来了。事是由她挑起的,小姐要把她推出去也无可厚非。
“还记得那日在书屋,我是怎么对你说的么?”让采苓站到了自己身旁,裴萱婷又问道。
徐旷才虽不解,但还是回想了一下。他在乎裴四小姐,所以那短暂相处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很快他便想起了当日的场景,以及那句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话:“我想徐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裴萱婷一直看着徐旷才的表情,晓得他想起来了当日的场景,也不废话,便说:“今日我再把这话重复一遍。徐公子,你认错人了,那日在寺里你听到的笛声,不是我吹的,是我的丫鬟采苓。”
采苓身子一抖,被人戳破的瞬间满面羞愧,跪下来口口说道:“是奴婢对不住小姐,是奴婢让徐公子误会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你起来。”裴萱婷皱眉,“你是我的大丫鬟,可别轻易下跪,何况这事本也不是你有意的。”
说完,裴萱婷又转头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徐旷才:“徐公子,现在你还想同采苓讨教,做她的知音么?”
徐旷才呆呆地看着满面羞红的采苓,大脑有些转不过弯:那个让他思之如狂夜不能寐的笛音之主,竟然是这么一个丫鬟?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也能拥有那般高超的技艺?待他仔细看清了采苓的模样,他才发现,采苓与他想象中的模样更为贴近,秀眉清眼,面露忧容,哪怕对裴萱婷低声下气,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文静书卷气。
却原来,这才是他要找的人。
梦中思念的人物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荆国公府四小姐成了四小姐身旁的丫鬟,他的脸开始发热了,这误会真是闹大了。好在这屋里的人都是陶泽和裴萱婷的下人,再没有旁人。
裴萱婷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自己身上,徐旷才背后开始冒出了冷汗。裴四小姐这是希望自己做什么?难道……
此刻的采苓也心下忐忑不安。被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学子倾慕,她心里也是有几分感动的,可是她把握不准,这人心里的那份倾慕,究竟有几分是因为那笛声,有几分是因为身份上的误会。她也在等,等徐旷才说话,心跳扑通扑通,有什么久违的东西在悸动。
似乎思考了很久,可也不过是转眼间,徐旷才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对着裴萱婷的方向虔诚一跪:“晚生倾慕采苓姑娘笛声已久,如今误会已解,晚生斗胆恳请裴四小姐将采苓姑娘许配于我。晚生定不负小姐心意,将对采苓姑娘诚挚以待,供她下半生顺遂平安。”
话落,屋内一片寂静。菡萏站在角落里,有些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采苓也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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