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朝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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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朝钱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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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赏菊宴,其实就是给这些身份尊贵的人一个交流的机会,男人借此互相结识,女人则相看着中意的儿媳,身份稍微低一点的书生则是借此展示自己的才华,以期得到贵人的赏识。
男院那边少不了要吟诗作对,女院这边更多的是弹琴作画。今日裴萱妙不在,裴萱媃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连带着裴萱婷也被不少贵妇盯着看,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个一二三来。好在裴萱婷向来活泼,遇到这样的事从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同这些夫人见礼,端的一派大家小姐的风范。
论起弹琴作画,裴萱婷自然是毫无兴趣,她谦虚地推掉了别人的邀请,只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同交好的小姐妹聊上几句,好不惬意。可有时候,你想低调,有人却偏偏不叫你低调。
“姐姐是京城第一才女,怎么妹妹却总是缩在一边?真的是一个娘亲肚子里出来的?”
这阴阳怪气的谈论顿时传入在场众多千金耳朵里,裴萱婷同小姐妹的谈话戛然而止,不悦地转头,待看清说话之人,一股火只能生生憋在胸口处发不出来。
尊贵的玉琳郡主啊,咱好像没惹过你哈?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好像有说十章之内让男女主订亲来着,现在看来这个任务完不成了TAT
不过接下来有大进展是肯定滴
已经停了十几章的评论了,各位看官大大留个小脚丫子嘛o(∩_∩)o

☆、第三六章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况裴四小姐的书法在座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也是京城闺秀中的一绝。”裴萱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有人抢在前面替她解围了,说话的正是平素就跟玉琳郡主不对盘的金熙公主。
金熙公主是皇帝众多女儿中最得宠的一个,就看她封号中有个字同年号相同便知,这么多年因为这事不知道多少大臣上奏表达不妥,天远帝也从来没有动摇过。
传说金熙公主出生那日天有异象,东边一片金色祥云,国师掐指一算,说是此女会保佑大越五十年,天远帝大喜,当场就封才出生没多久连眼睛都没法睁开的小公主为金熙公主。熙,兴盛也,正对应了年号开熙。
玉琳郡主见是金熙公主开口说话,冷嗤一声:“本人都还没说话呢,你倒是抢得快。”
众千金知道两个人又要习惯性掐起来了,都缩了缩脖子,一个二个当鸵鸟,公主和郡主吵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听的,偏偏她们此时又走不得。
“所谓术业有专攻,我同姐姐正好互补。”裴萱婷不卑不亢地说道。
裴萱媃的字只能属上乘,但和日日夜夜坚持不懈练字的裴萱婷比,还是差太远了,毕竟裴萱媃要学的东西太多,但论总体才华,还是裴萱媃优秀得多。
玉琳郡主也没有揪着裴萱婷不放,她更反感的是总对她客客气气不肯亲近的裴萱媃,当下就转了矛头:“说起来,这里也不是只有裴二小姐一个才女,我记得赵五小姐是去年的才女?”
被点到名的赵五小姐暗暗叫苦,她已经努力让自己做小透明了,怎么还是被人给拉了出来。
“是。”赵五小姐硬着头皮回道。
“这都是京城第一才女,我看哪,所谓的第一简直泛滥了,不知这两人究竟哪个更当得起这名头呢。”玉琳郡主又瞅了一眼金熙公主,“我记得裴二小姐那届是在五皇姐府上举办的?”
金熙公主在皇帝的女儿中排名第五,玉琳第六,两人同年,只不过金熙大了半岁。
“是。”金熙公主脸上有得色,她就是那次才女大会上认识了裴萱媃,发现这姑娘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不太好接近,说话也太过直白,但私下里还是蛮可爱的。至于才情,这全京城还未出嫁的姑娘里真没几个能赶得上裴萱媃的,自家哥哥十五岁中榜眼,这个当妹妹的十岁就是第一才女,荆国公府果然是人杰地灵。
“不如这二人比试一下琴艺,再来分出个第一,如何?”玉琳郡主紧接着就提了议。
裴萱媃和那赵五小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个清冷一个柔静,但眼中同时浮现出无奈和抗拒。若她们是同届的对手,说不定还会拼个高下,可她们不是,谁也不想无缘无故惹下不快,今日是赏菊宴,不是才女比试,她们都很爱惜自己得来不易的名声。怕了吗?非也。她们只是不想成为两个皇家女针锋相对的靶子而已。
“今日是赏菊的好日子,何必把氛围搞得如此剑拔弩张?两人随意弹一首便是了,不必刻意分个高下。”说话的这人可是成王的女儿兰平县主,是这宴会的主人之一,成王妃招待各家夫人去了,这群姑娘小姐就由兰平县主来主持。
论身份,兰平县主没有玉琳郡主高贵,可兰平县主不怕她,成王妃同皇后娘娘可是闺阁时期的手帕交,尚未出阁前就憧憬过两人将来的孩子要定娃娃亲,只是谁也没想到两人居然一起嫁到皇家,嫁给兄弟两人,儿女成了亲戚,结不成娃娃亲了。
兰平县主自小就同金熙公主玩得好,对于贵妃娘娘生的玉琳郡主自然也是百般看不顺眼。虽然好奇心让她也想知道裴二小姐同赵五小姐究竟哪个更厉害,可是身为主人她可不能把宴会的主题给跑偏了,何况她也不想轻易就随了玉琳郡主的意。
玉琳郡主的提议被主人正大光明的驳回,心下恼火,眼珠转了转,又说道:“我记得荆国公府上还有两位庶出小姐,也是出了名的。不过比起善于丹青的裴三小姐,我倒是更欣赏裴五小姐呢,虽然心直口快,但人心眼好。”
裴萱婷死死捏了一把自己的衣袖,才勉勉强强维持住自己的外在形象,她可真是不敢相信会有人说裴萱媛心眼好。那种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会是心眼好?若不是今生早早同她断了情分,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裴萱婷默不作声,身为姐姐的裴萱婷却不能不说话:“五妹妹莽撞,若是言语上冲撞了郡主,臣女在这里赔不是。”你不是说她心直口快么,我说她莽撞可不过分。
玉琳郡主盯着裴萱媃的脸,像要看出点痕迹来,可惜那张肃然的脸上还是同往常一样只有恭敬没有亲近,且恭敬中也没有任何畏惧,只是完成最基本的礼节而已。她就是不喜欢裴萱媃这样,这张没甚表情的脸在她看来就是最讨厌的脸。
“哪有的事,我同她还算谈得来呢,她常常对我感慨,若是她也能参加才女比试,定也能取个好成绩。我觉着呀,说不准她就比某些人好多了呢。”同时还瞥了瞥一改形象装文静的裴萱婷。得,真是躺着也中枪。
“一个庶女也想参加才女比试?”金熙公主嘲笑道,“六皇妹,你身份何其高贵,怎么就同一个小小的庶女谈起交情来了?”
这话对在场的嫡女们来说再动听不过,可不是,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瞎出什么风头。裴萱媛要是知道玉琳郡主本是好心为她传播名声却因为金熙公主轻飘飘一句话就变成爱出风头的人,恐怕会气得咬碎大门牙!
不过裴萱媛还没来得及气恼,玉琳郡主首先就僵了脸色,若不是生在皇家,她不也是个庶女?虽然金熙公主说她身份尊贵,可谁听不出里面的嘲讽?人家是公主,她只是郡主;人家的封号可以同国号重合,她却得回避三舍。人比人,真真会气死人。
见到玉琳郡主脸色不好,众嫡女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表达赞同,不过都在心里笑话玉琳郡主呢。虽然是庶女,但好歹是皇家女,还是比她们这帮嫡女身份尊贵得多,却当着大家的面夸一个国公府庶女来踩另一个正正经经的嫡出小姐。这里面有不少都是同裴萱婷玩得好的,她们都喜欢裴萱婷甜美可人的长相和软浓亲切的嗓音,最不喜的就是裴萱媛这样身为庶女却长得比嫡女还娇媚的。
身为主人的兰平县主见场面又僵了,再次站出来,说道:“今日裴五小姐不在,还是由裴二小姐来一曲应应景吧?”
话都说成这样了,裴萱媃也不矫作推辞,大大方方坐到琴前起手弹弄了起来。赵五小姐原本也是存了好奇心的,这同她有着一样头衔的裴二小姐究竟是什么样的水平,说她完全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那也是骗人的。然而,当裴萱媃手指一动,赵五小姐立刻就变了脸色,那震惊的表情毫不掩饰,众人都瞧得分明。
好在,有同样表情的人不少,赵五小姐不是最引人注目的。赵五小姐惊讶的倒不是裴萱媃的技巧,她自认自己也差不了太多,她惊讶的是这首曲子她闻所未闻。她自认练琴多年,绝大多数名曲她都弹过,即使做不到首首精通,尝试总是有的,然而今日裴萱媃弹的这首却是从未听说过,却偏偏好听得紧。
一曲毕,众人皆醒,不知是谁带了个头,竟是一片掌声与喝彩,不仅仅是给裴萱媃高超的技法,更是给这首跌宕起伏的新曲。
金熙公主手都拍红了,一边拍一边问:“太不够意思了,你什么时候又学会了这样一首曲子?”这首曲子的风格与她从前听到的名曲风格大不相同,听着听着就好似在听一个故事一般,真是新奇。
“这是陶二少给我的曲谱,叫《梁祝》。”裴萱媃优雅地起身,淡定地回答,然而微颤的手却泄露了她激动的心情。
裴萱婷也满是兴奋,她就知道,这样新鲜的曲子定是能受到好评的,她迫不及待想跳到能同二姐姐一同演奏该曲的那天了。
“我可以借曲谱一看吗?”赵五小姐已经无心管她该弹的曲子了,她也想弹这首。
裴萱媃犹豫了一下:“这是陶二少亲手整理的曲子,外面没有流传,若要给你,需得经过他的允许方可。”
赵五小姐有些失望,但也不强求,这就好比孤本,哪有人能随随便便就送出手的,裴萱媃恐怕也是拿来做压箱技了,今日凭这曲子再度成名,明日恐怕全京城又要到处传裴二小姐的名字了。裴二小姐真幸运,能得陶二少亲手整理的孤曲,若非记忆力惊人且音乐造诣登峰造极之人,恐怕没有曲谱的人无法复制。
想起陶二少,赵五小姐脸上无可自抑地透了点红,但又想到自己的亲事也差不多要定下了,忍不住惆怅,她母亲可从来没考虑过人家陶二少,明明是这么优秀的人。
兰平县主见裴萱媃一曲就震慑全场,心知即使赵五小姐弹得再好也不如裴萱媃的曲子来得印象深刻,也不再让赵五小姐献艺了,而是轻飘飘瞥了一眼眼底带着忿恨的玉琳郡主,说道:“差不多该开席了,这里也该收拾一下了。”
众姑娘跟着兰平县主起身,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嘴巴也都没闲着,无非都是对裴萱媃的称赞和对刚才那首曲子的感触。玉琳郡主没想到裴萱媃一上来就大出风头,真是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赶明儿我找裴五去,等我拿到了曲谱,定要胜你一筹!玉琳郡主看着裴萱媃气质非凡的背影暗暗想,她不相信这样的谱子陶二少只给了裴萱媃一人,裴萱媛的琴艺也是不错的。
“刚才那首曲子闻所未闻,不知是哪家姑娘的曲儿,叫人想寻了讨教一番呢。”等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声远了,墙头朝外的一边才跳下来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穿着玄色蟒袍的少年摸着下巴,望着围墙另一头一脸深思。
“殿下,那是媃妹妹。”一旁的少年语气中透着无奈,“话说,咱该走了吧?”趴墙头偷听人家姑娘弹琴什么的,不符合他陶二少的风格啊。唔,嘛,媃妹妹的演绎还是蛮不错的,若是婷妹妹也能早点练起来就好了。
谁知太子直接无视了后半句:“是裴二小姐?你怎么知道?”太子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张清冷的面庞,一举一动似乎都透着骄傲与贵气,那是天生要做贵女的命。
“殿下,那谱子还是我给她的。”
“哦?这么说你手里有曲谱?”
“……”陶泽一脸警惕,太子要抢他的谱子?他可不打算随便送人,裴萱婷和裴萱媃可是例外。
太子一脸“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我平日里又不大弹琴,抢你的谱子做啥,只是好奇而已,好奇懂吗?”
“不懂。”陶泽飞快回答,“我只知道再不走就有人要过来了。”他已经听见有丫鬟跑这附近来打扫了。
陶泽说完,也不管太子,先朝北边走去,太子一愣,随后赶紧跟上:“哎哎,你还没告诉我曲名呢。”
作者有话要说:阿泽:殿下,人走了。
太纸:好吧,咱可以跳下去了。一、二、三,走你~
……
……
……
阿泽:殿下,你在干嘛?
太纸:(泪汪汪)阿泽,我脚崴了5555TAT
阿泽:……活该,叫你偷听人家。!

☆、第三七章

裴萱婷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平凡的人,平凡到如果没有荆国公府嫡女的身份,轻易就会泯然于众人。尽管今生的她不再是前世的“草包嫡女”,可是比起她的姐姐裴萱媃,依然只是个陪衬。
就好比这赏花宴,明明矛头一开始是对准的她,最后惊艳全场的是她的二姐姐。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裴萱媛,恐怕会嫉妒地发狂,可是裴萱婷不是裴萱媛,她从未想过去嫉妒裴萱媃,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虽然有着自知之明,裴萱婷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优点的,比如胆大——哦,这该不该算是优点还得打个问号——就好比现在,看见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裴萱婷居然没有吓得惊叫出来。
宴会散去,虽然大多数客人都回去了,但还是有少部分人留宿在了信园,比如荆国公府一家。女眷统一被安排在了北院,最靠北有一排下人居住的屋子以及部分客房,旁边就是那扇牢牢紧锁的小门。
裴萱婷已经准备入睡,却在这时,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霍然转身,就看见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出来。
裴萱婷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的第一个动作竟然不是喊叫,而是下意识捂住了海棠的嘴,让那声惊呼吞在了她的手心里。她来不及去捂菡萏的嘴了,好在菡萏向来都是个成熟稳重的,看清来人后,也生生将冲到口的喊叫咽了下去。裴萱婷很庆幸,她只带了两个丫鬟,要是芍药也在,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叫起来。
见海棠老实了,裴萱婷才放下手,谁知海棠一个箭步就冲到二人面前,抓住其中一人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那人捂着的腹部隐隐有血渍渗出来,好在没有滴落在地,不过面上隐忍的痛苦还是昭示了这伤比表面看上去还要重。
“发生了什么?”裴萱婷看着另一人,那人手臂上也有一片红了。
意识到裴萱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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