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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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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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气就不好了。”赢烈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只是近来前朝事儿多,朕一时也顾不上。你是皇后,这些事儿你就瞧着办罢,何人该定何位份,居于何处,你自己掂量着办就是。待完了,告与朕一声。”说毕,又道:“至于侍寝……她们既新迁住处,必要安置适应一段。那便十日之后再说罢。”
萧清婉应了,又将白日里拟定的人选交予赢烈阅览。赢烈略看了看,也并无二话,此事便定了。
到得禁灯时候,萧清婉一面叫人收拾床铺,一面向赢烈戏谑道:“臣妾有着身孕,不能够侍寝。皇上还是日日在臣妾这里厮混些什么呢?也得不着什么好处的。”赢烈只笑了笑,上前环着她道:“守着你,朕心里安定。”语毕,又在她耳畔轻轻道:“如今赈灾有朝廷行事,你父亲宦囊本不充裕,那粥棚还是撤了罢。”萧清婉心中微微一震,脸上仍旧挂着笑意,嘴里就说道:“臣妾也是这般说,百姓有难,自有皇上朝廷体恤管辖。臣妾与臣妾父亲,虽欲尽些绵薄之力,却如何能与朝廷相比呢?不过是白忙活罢了。且臣妾是皇上的妻室,臣妾父亲也是皇上的臣子,臣妾等就行些善事,天下百姓心里所记的,也是皇上。”赢烈莞尔道:“你这般懂事,朕才喜欢。”言毕,两人便携手入闱,共入梦乡,一夜无话。
次日,掖庭局将皇后懿旨向延禧宫中宣读了。那七名被驱逐的秀女,尽皆花容失色,和衣而颤,继而掩面啼哭,又有拉着钟韶英哀求面君求情的。钟韶英颇不耐烦,只得一一劝解。
旁人也还罢了,知此事已难挽回,闹了一阵便各自去收拾行囊。唯独那章媛,本是将门虎女,日常行事颇有乃父之风,性情刚烈,听到这样消息,登时粉面通红,怒发冲冠,也不去收拾东西,抬起玉手便向着立在一旁的一名秀女,就是一记耳光。
那秀女本就生的单弱,章媛这一巴掌打得又用了十足力气,登时便将她打得髻歪钗斜,脸颊红肿,歪在一侧。那秀女似是十分怯懦,只捂着脸颊,抽噎哭泣,不敢言语一声。她本生的白净清秀,身子又纤瘦,这般流泪自伤,更显得楚楚可怜。那章媛看她这幅模样,气不止不消,反倒如火上浇油一般,将一口银牙咬碎,抬手又要再打。却早有旁的秀女拦住,那秀女喊道:“她是天子宫嫔,你是被驱逐出宫之人。你怎能够动手打她?!”章媛向着那挨打秀女破口大骂道:“唐玉莲,你这口蜜腹剑的贱|人,挑唆我去唱什么歌!如今皇上赶我出宫,都是你这贱|人害的!我今儿破着这条命不要,也得咬下你这小贱|人下截来!”她满口污言秽语,所行尽是市井泼妇撒泼的勾当。虽有人阻挡,终究还是将唐玉莲的头发扯下一绺来,身上的衣衫也撕破了几处。
旁人眼看不是事,又恐拖累自己,连忙请了钟韶英过来。
钟韶英使几个有力气的宫女内监,将她们拖开,又呵斥道:“皇宫禁地,怎能容的你们这等撒泼无礼!让皇上皇后知道,你们可吃罪得起?!”那拦人的秀女理了理头发,上来说道:“公公,这章媛撒泼大闹,殴打宫嫔,此乃以下犯上,按宫中律例,该论何罪,还请公公明断。”钟韶英闻言,颇为踟蹰。虽然她所言有理,但章媛出身不低,真罚了她便是得罪了忠武将军。她见罪御前,皇帝也不过是将她逐出宫去,自己不过是个掖庭局的首领太监,倒怎敢擅专惩处?且此处是自己管辖,若闹到上头,让帝后得知,难免不斥责是他管理无方,驭人无道,方才弄出这样的事来。只怕还要受些牵累呢。
正在犹疑之间,那唐玉莲理了理头发,走上前来,福了福身子,轻声细语道:“钟公公不必为难,此事依我瞧,也不必惊动皇上、娘娘。章姐姐平日里与我是极好的,想必今日听闻要出宫去,心里有些不痛快。昨儿我又说错了几句话,得罪了姐姐,故而姐姐今日才会有此举动。算起来,也还是我的过错,竟该是我与姐姐赔不是呢。公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当没有过。既不让皇上、娘娘知道了生气,又不带累公公被责,又不令章姐姐获罪,岂不甚好?”几句话,正说到钟韶英心坎上,他心中欢喜,暗赞此女明白道理。便是看在旁人眼里,也都称叹唐玉莲为人大度。那章媛火气渐消,便也后怕起来,恐为上头知道,还要降罪,便也不言语了。容钟韶英呵斥了几句,便将这小小的风波,带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新人粉墨登场咯~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话说唐玉莲一番话;平息了一场风波。钟韶英只道此事轻易便揭了过去。岂料;如今的宫中已是萧家姐妹的天下;但有风吹草动;便有人报与两宫娘娘,更何况是殴斗这样的事情?
萧清婉听到这消息,便向左右笑道:“钟韶英如今胆子大了,这样的事情也敢隐瞒!”穆秋兰陪笑道:“钟公公是怕娘娘知道了生气伤身;也是一番好意。娘娘如今正怀着身子;什么事也及不上养胎要紧。”萧清婉浅笑道:“是好意还是他自个儿怕拖累?也罢,你说也有道理,既然事儿已了结了;本宫也懒得再去捣腾。只是钟韶英知情不报;私瞒事体;也着实可恶,瞅空子好好敲打他一番。不然,他今儿瞒了这样的事情,明儿遇上什么更要紧的事儿,也敢自作主张了。”穆秋兰道:“娘娘这倒多虑了,奴婢瞧着钟公公是个知道分寸好歹的。”
萧清婉不置可否,只是笑道:“章媛浅薄张狂,撵了就撵了,也不算什么。只是这个唐玉莲,用的一手好计策。还没敕封呢,就借刀杀人的除掉了仇人,竟还借的是皇上的手,胆子也忒大了。不止如此,还旁观众人都道她宽怀大度,温婉守礼。那些女子可都是即将成为妃嫔的秀女,她唱的这一出,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算起来,不过白吃了点皮肉上的苦头,可真是划算至极。”一旁青莺听这话外有音,便问道:“娘娘的意思是,章媛说的是实话?竟真是这唐玉莲挑唆的?难道不会是章媛恼羞成怒,胡乱扯人垫背?”萧清婉微微一笑,并未答言。倒是穆秋兰点头道:“不错,依着章媛那一点就爆的直性子,她想不出这些弯弯绕绕。即便要扯人,她在皇上跟前为何不扯呢?事成定局再去殴打唐玉莲,又能有些什么益处?可见是怒极之下的实话,足可信的。”说毕,便向萧清婉笑道:“娘娘的意思是?”
萧清婉低头略想了想,便说道:“罢了,本宫也没力气与她们淘气。眼下还是好好养下这胎孩子要紧,别的都略放放。这女子,也不知是敌是友,但却不能小觑。待分了宫室居所,寻几个妥帖人看住了她。省的她在宫里闹妖,咱们还埋在缸底下呢。”穆秋兰应下了。
众人正说话间,先是有御前侍奉的太监前来传话,称皇帝降旨,要皇后自秀女名册内选出五人,指与二皇子赢绵。
萧清婉打发了那内监离去,穆秋兰笑道:“上一次选秀,二皇子年岁还小,只与了大皇子两个。如今,也轮到他了。”萧清婉却伸出三根春葱般的玉指比了比,说道:“皇上此举,有三个意思在里头。一来呢,二皇子年岁也到了,该是成家的时候了。但是皇子正室,不能妄定。便先与他纳几房姬妾,料理料理家务。二来,二皇子前番平乱有功,也算有个嘉奖的意思。这其三么……”她说至此处,忽然笑了,又道:“皇上当年冤枉了二皇子的生母,又让二皇子受了这些年的委屈,大约也是想补偿补偿罢。”青莺是知晓皇后那些往日旧事的,便笑着接口道:“皇上与二殿下的心结开释,二殿下也可算苦尽甘来了呢。”萧清婉却摇头道:“他那人是个实心眼儿,只怕没这般容易。”
稍过片刻,皇宸妃走进来,与她见过。姐妹两个说笑着携手在炕上坐了。因前番萧清婉忙于平乱事宜,无暇分神,与她也就少见。今日相见,两人难免先说些家常人情冷暖饥饱等语,方才转入正题。
萧清婉道:“今日请姐姐来,不为别的。是皇上前儿留了话,叫我给这些秀女定了位份,再分赏宫室居住,好安排侍寝。我一人有些拿不定主意,就请姐姐过来,帮衬帮衬。”皇宸妃却道:“先不要说这个,延禧宫里的事儿想必你已知道了。可想过要怎样么?”萧清婉略有诧异,道:“还要怎样呢?章媛已被撵出宫去了,唐玉莲又没什么罪愆,还在宫里。”皇宸妃便正色道:“虽是谨妃已去,但眼看着就有新人进来。这唐玉莲,也还算是有些本事的了。往往这样的人,最是难弄的。是个安分守己的,也还罢了。若不是,倒要费些心思了。你可想好怎么办了么?”
萧清婉听得如此说,先自不语,让皇宸妃催了几催,方才吐口道:“姐姐倒听我一句话,近来咱们还是消停些好。前番平乱,咱们萧家虽出了大力,却也太过出挑,我又插手干预了朝政。外头未必没人瞧着眼红心热,正寻思抓咱们的把柄呢。皇上虽有意立我腹内孩儿为储,却也难保不变了主意。还是等我肚子里这孩子平安降世,太太平平的做了太子,再说别的罢。”皇宸妃听她此言有理,点头应道:“你虑的也是,只是还要未雨绸缪的好。”萧清婉浅笑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处的。”皇宸妃见她如此说,便也不再多言。姐妹两个看了一回秀女名册,萧清婉又招了选秀那日在御花园里伺候的人来问话,便勾出五个皇帝未必十分中意的,叫送牌子到二皇子府邸上去。旁余的人,都按着家世品貌,给了位份。就是到唐玉莲时,略顿了顿。
要说此女出身,那也贵胄世家,当朝大将军的女儿。然而其并非嫡出,乃是姨娘养下的。这高了也不是,低了也不好。又加上此女心思沉重,萧清婉与皇宸妃皆不大想抬举,商议了几番,便定了个正五品的才人,赐居延春阁。延春阁那地儿,算得上华丽幽静,离皇上却远了些。且前番是梁氏与邱氏的居所,萧清婉将她安于此处,自是别有用心。
姐妹两个商议妥当,萧清婉亲自执笔,书写了名册,只待呈递御前。两人就坐着说些闲话。
便在此时,院里忽然刮起大风,天地变色,铅云密布,飞沙走石,少顷只听几声霹雳雷响,顿时就倒下倾盆的大雨。雨水顺着屋檐下流,便如一条条的水帘一般。因闷热了好些天,忽然来了这场透雨,萧清婉便命把窗屉子推开,透些水汽进来,又叫人重新炖了茶上来。与皇宸妃两个,喝茶赏雨。
正瞧在有趣之时,突地便见一人自外头跑进院里来,浑身上下淋得水人儿一般。萧清婉定睛细看,竟是张鹭生的徒弟小许,连忙命人请进屋来。
小许在廊上拧干了衣裳,才走进房来与皇后打千请安。
萧清婉便说道:“你这孩子,什么要紧的事儿,雨里头跑过来!瞧这淋得,通身上下再没一处干的地儿了。一会儿得了风寒,可怎么好?”一面就呼人倒滚茶来与他暖身,一面就问道:“你这样急着跑来,可是有紧要的事儿?”小许擦了把脸,气喘吁吁的道:“是奴才的师傅打发奴才来与娘娘递句话,奴才还在御前当差,就是赶着这阵雨才敢过来,雨里没人瞧见。”便将张鹭生所捎之事,叙了个原委始末。
原来,今日下了朝,赢烈在书房办理政务,有谏议大夫秦镛请求面圣进言。这等言官,自来是议论朝政、劝谏过失。果然秦镛一经面君,三句话过,便谈起此次平乱,言说皇后私调兵马,违背祖制,又称前番文人上书,乃是萧府在背后谋划,虽是非常之策,但难免有收买人心、操纵言论之嫌。
赢烈闻言,面上不动声色,口中说道:“你的意思,皇后越俎代庖,干涉朝政?然而朕既离京,京中自然要有一个妥帖的人,与朕看家。皇后自入宫来,甚合朕意,朕故此放心。”秦镛垂首奏道:“皇后娘娘秀外慧中,母仪天下。皇上钟爱娘娘,既是情理之中,也是造化之福。然而皇上若为此故,便默许萧氏一族任意行事,致使外戚势大,只怕昔日吕氏之祸又在眼前。”赢烈面沉如水,久不开口。秦镛垂首噤声,心中也颇为不安。好半晌,赢烈方才道:“你说的,朕记在心里。你去罢。”秦镛这才拱手告退,出了门,还擦了擦额头。
赢烈在书房静坐,自忖道:萧鼎仁是当年辅佐朕登基的功臣。这十七年来也一直忠心耿耿,未见异端。这次平乱,她虽身携兵符一月之久,却也并未私自调遣挪为己用。便是回了京,她交还的也痛快。京中一月,据安亲王的密奏,也并未有逾越之处。她父女二人并他们手下的那起人,该当是可以放心的。然而秦镛所言,却也不得不虑。好在乃父为一文臣,手中无有兵马大权,往后只需牵制妥当即可。赢烈虽是个多疑多思之人,究竟与萧清婉情分不浅,萧鼎仁又是他股肱之臣。若非万不得已,他是决计割舍不下的。
再者,东海劳军之前,他曾暗下一道密旨与恒亲、永定两王,令其率军暗中监视京都,倘或安亲王与萧家等人有逆反之嫌,便立时诛杀。而安亲王那里,也有一道同样的旨意。皇后手中又握有兵符,此三者成犄角之势,他故此才放心离京远去。萧清婉虽隐隐觉到皇帝该留有后手,但毕竟眼前之计重在擒贼,并且自己并无染指神器之意,便也没再多想。
想通此节,赢烈心中松快,连呼要茶。张鹭生在门口窥听多时,只觉这话对皇后不利,便打发了徒弟前去报信儿,自己赶忙进去伺候。
萧清婉听到这样消息,登时如坠冰窟,周身冰冷不已,粉面也为之一白。皇宸妃于朝政不通,见她面色有异,只开口宽慰道:“皇上看你甚重,父亲又效力朝廷多年,位高权重。皇上不会听这等闲言碎语,就要怎样的。你快休往心里去。”萧清婉缓缓摇头,沉声道:“姐姐你不明白,武吕二后为千古帝王所忌,这秦镛竟将咱家比作吕氏,真是其心可诛!御史言官,自来是靠嘴皮子功夫吃饭的,这也还罢了。我心里忧虑,只怕他戳了皇上多疑的心思。”此事,皇宸妃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缄口不言。萧清婉心中有事,也无心再留她坐,只待雨停,便着人送她回宫不提。
至晚间,赢烈又过来。萧清婉接着,虽是心事重重,面上也毫不带出,仍是照旧与他说笑戏谑。又将白日与皇宸妃所议好的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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