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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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谋略-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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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然那手却不老实,顺着腰侧曲线慢慢攀上肩背,解去贴身小衣。
珈珞疼得厉害,挣扎着往后退去,却被他死命按在身下,转而含了她的小小耳珠在口,用力扯碎里衣,温热的唇顺着皓雪般的脖颈往下,一路蜿蜒攀上玉峰殷红。
珈珞耐不住他的挑逗,没多久便面染红潮,呼吸加重。身上的男子周身赤、裸,在她身上驰骋着,宛如愤怒的兽,再不似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帝王。沉重的撞击,一下又一下的,如同撞在心上。
五月天里,天气变得够快,晚上时还明月当空,不知何时,外面已雷声隆隆,豆大的雨珠子沿着琉璃瓦急急落下,撞碎了一地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写肉了偶然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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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应该也算是快要完结了,下一卷的斗将会更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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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浏览了下榜单,渐渐明白了个道理:原来贫富分化日益严重是由于恶性循环导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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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注意到,专栏多了个收藏,让我激动了好久,是哪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妹纸啊?小暮在这里谢谢啦!【好容易满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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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

庾太后的病情好转,是在长乐宫的桓贵姬被皇帝关押在暗室的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刚在两仪殿下了日参,庾太后的懿旨已经到了两仪殿外,请靖宁侯前往承明殿面见太后。
承明殿面阔五间,三明两暗,三明称为明间,两暗称为静室。
苏麻服侍庾太后歇在静室,有两个小太监在门口守着,见靖宁侯前来,忙甩着袖子跪下请安:“侯爷,老主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
庾太后正同苏麻叙话:“皇帝可真是翅膀硬了,他既要独掌大权,哀家就不得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有个几斤几两。”
苏麻笑笑不答话,也不好答话,抬眼靖宁侯进来,忙道:“奴婢去请茶。”
“坐吧,”庾太后指着面前的黄花梨的圈椅,“哀家召你们来所谓何事,想必你们也知道,桓萦的事……”她蓦地瞧向桓楚,“皇帝可怪罪你了?”
桓楚迟疑片刻,才揖手回复:“今儿的早朝并未提及此事,圣上,想必另有打算。另有一事,臣这几日与两位国公商讨后,觉得还是得请示老主子的意见。”
庾太后“嗯”了声。
“白耀亭已经落马,此子已废,我们失了一部。后宫里,桓萦被废,我们又失去了一颗棋子。不过,”他笑笑,“圣上估计没料到,武恒直是镇国公的人,宫里面,武淑妃盛宠,比之桓萦不遑多让。如此以来,我们有得有失,也不算亏。”
庾太后凝眉不解:“颍州刺史武恒直?什么来历?”
“五年前,武恒直贪了修缮运河的五万两官银,按律当左迁,亏得镇国公出面周旋保全了他,才得以续任颍州刺史。他有把柄落在国公手里,自是对镇国公言听计从。”
庾太后略略放心:“我们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进,则荣华富贵,退,则万丈深渊。哀家不求什么,惟愿在有生之年,能平顺安稳的活下去,保全庾氏一门荣耀。”
桓楚轻笑一声。
庾太后扣指敲着面前的桌案,眯着眼瞧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么?哀家可以告诉你。你父亲当年心属何曾之妹何琅璍,本欲以突厥之战的军功请先帝赐婚,为此,为了向何曾表达自己对何琅璍爱慕之心天地可鉴,休了嫡妻,也即是你的生母。但何曾那人,为了为了荣华富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暗地里将何琅璍的画像送给突厥可汗,又‘不慎’透露何琅璍女扮男装随你父亲出征的消息。突厥鞑子是野蛮人,但凡是瞧上的女人一定要弄到手里,他们一面顽抗,一面修书长安,请先帝赐婚,并割地臣服我朝。先帝本是不同意的,以一个女人的一生换江山一统,这样的事,只要是个有点子心气儿的帝王都不会做。是那何曾,连夜递牌子面见先帝,劝说先帝恩准此事。”
桓楚一拳捶在圈椅扶手上,迭迭恨声:“何曾小人,先害家母,再害家父,如此心肠,死不足惜。”
庾太后微微笑着:“哀家曾劝先帝,但被齐国大长公主以‘不以国事为重’叱责,后来不知道大长公主跟太皇太后说了什么,使得太皇太后也亲自劝先帝,所以,先帝不得不准了突厥上书。你父亲带兵追时,中了埋伏,受了重伤,回京不久后,何曾又上书先帝,以你父亲‘抗旨不遵’为由,贬为司盐都尉。彼时,郑司徒和苻太尉求情,亦受到牵连。”
何曾已死,还余一个齐国大长公主!呵!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动不动她都无所谓,那母债女偿,就让宫中那位陈皇后为她母亲当年的罪孽赎罪吧。
两人又细细谋划一番,庾太后才起銮回了凤仪宫。刚进宫门不久,未央宫就传了消息来,贤妃谢氏冲撞了皇后娘娘的凤驾,娘娘受到了惊吓,如今正昏迷不醒!
未央宫昭阳殿里,跪了一地人。
谢嫦曦哭也不敢大声哭,只小声抽噎着,庾贵嫔带着其余一众宫妃,跪在昭阳殿外,没皇帝的发话,谁也不敢动,哪怕早就跪的双腿抽搐。
庾太后匆匆赶来,横了庾青璎一眼,就匆匆进了正殿。谢嫦曦见到她,就像是沙漠行人见到绿洲一样,立刻扑上去抱着庾太后的腿大哭:“老主子,你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嚷嚷什么!”庾太后厉声呵斥她:“你要是没错,谁也不敢冤枉你,你要是有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谢嫦曦又抽泣了两声,呜咽道:“是,是臣妾在镜湖那里,不小心碰到了娘娘。”
“只是碰到?”庾太后有些不大相信,自踏进未央宫的那一刻起,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似乎是踏进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里,她伸手拉起谢嫦曦,低声问她:“怎么碰的?在哪里碰的?”
谢嫦曦擦了把泪,说道:“臣妾当时在镜湖那里瞧鱼,一时兴奋,转身的时候碰到了皇后娘娘,”她又抽噎了一声,“结果,结果她就摔倒了。”
这么简单?摔一下就昏迷不醒了?
宫人的通传声已经传到了寝殿,须臾,皇帝便形色匆匆的自内殿走来,见到庾太后,连礼都未行,就恨声道:“收了贤妃的金册,贬为婕妤,迁疏影阁。”
两朝的内廷布局,以建章宫和未央宫为主线,往东是妃位以上的居所,往西是九嫔以下和宫人的居所。疏影阁在西侧,离冷宫上林园颇近。
谢嫦曦还没反应过来,庾太后就直接驳斥了皇帝:“由妃直接降为婕妤,皇帝,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好?”
皇帝这才朝庾太后行了大礼:“母后,朕已经想好了,等皇后醒后,就暂且去兴庆宫修养。兴庆宫当年是太宗皇帝为皇太太修建的行宫,离皇城不远,背靠山,两面环水,较为安静,对皇后养胎来说是再好不过。”
“生个病就去兴庆宫?她到底多金贵?”庾太后猛地站起来,正要训斥皇帝,脑子里却猛地闪过皇帝的最后一句话“对皇后养胎来说再好不过”!她愣了愣神,一口痰卡在喉咙里,猛地咳了许久,才缓过气来:“你说,皇后有了身孕?”
皇帝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来:“是啊,亏得皇后福大命大,母子都平安。”
“不是……不是……”庾太后不信,也不能信,却又不得不信。后宫是庾太后把持着的,各宫月例也由她来发放,未央宫自然不例外。皇后善疑,饭菜试吃十分严格,自然动不了手,但——皇后嗜好薰香,宫里总是燃着调和的衙香,衙香用沉香、栈香各三两,檀香、乳香各一两,龙脑半钱,甲香一两,麝香一钱配制而成。庾太后试了许久,将麝香的分量略微增多,而又不失了寻常气味。未央宫日日燃烧这种衙香,皇后如何会有孕?
她不信!
皇帝轻笑道:“珈珞身边有个擅长调理香料的陪嫁侍女,自小对香味异常敏感,她便用沉香、栈香、檀香、乳香、龙脑、甲香、木兰香、零陵香调和,与衙香气味一样,但其中并无麝香。”
庾太后啊了一声。
皇帝并不理会她,吩咐荣禄:“皇后大喜,阖宫赏封,赏封丽妃苻子绯为苻丽妃、赏封昭仪董琳为董昭仪、赏封淑华皇甫沛菡为皇甫淑华、晋封丽嫔吴乐瑶为正三品修华、晋封德嫔秦芜翎为从二品敬妃。武淑妃赏赐东珠一斛,贡缎十匹,翡翠镯子两对。着庾贵嫔协理太后打理后宫。”
兰蔻躲在屏风后听完皇帝的旨意,忙跑到寝殿一字不落的禀报给了珈珞,笑嘻嘻道:“娘娘,这次庾太后亏大发了,娘娘真是神机妙算。”
珈珞摇了摇头:“并非本宫神机妙算,而是退而取其次,以求保全腹中胎儿罢了。就如同本宫将武淑妃搁在了明面上,让别人以为武淑妃是本宫的人,而忽略对她人的注意一样,本宫也猜不透庾太后除了谢嫦曦外,还在宫里安插了哪个棋子。明棋相对,她折损桓萦和谢嫦曦,暗棋相逢,却不知谁输谁赢。”
“青璎愿意帮本宫,这步棋究竟有没有用,还得看庾太后被逼到了哪种程度。若是走投无路了,她只能求助于青璎,到那时,青璎的背叛对她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若她仍有退路,青璎这一步棋,赢面并不大,甚至是赢了也没什么用。”
兰蔻懵懂的点点头:“娘娘好厉害。”
珈珞微微阖眼,将这几位宫妃的身世一一猜测,仍旧是想不出究竟哪一个是庾太后的人。
宫里的事她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桓楚那边,有王彦明和晏卿出手,利用楚奚、借助苏云汐对付桓楚,朝堂上,过不了两日,陈郑两家联姻以及陈家二姑娘将嫁给宣武将军的旨意一下达,算是皇帝明晃晃的向后党开战了。
究竟能不能赢呢?她没有一点把握。
事到如今,她所能做的,越发的少了。或许真如皇上说的,她如今最大的事,就是平平安安生下这个还没出生就被他父皇“嫌弃”的皇子吧。
至于将庾太后逼到绝路,就只能靠皇上了。
棋走到这一步,她也算是赢了吧。
太极初年六月五日,举国欢庆,中宫大喜,皇帝大赦天下。六月六日,元献皇后避于皇城东边的兴庆宫。六月八日,府兵制将要变革的旨意,随着两仪殿里众大臣两个日夜的讨论,定后昭告世人。
六月九日,太极初年,最大的一场雨,呼呼啦啦下了起来,似是要将时间污浊的一切都冲走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开了个始吧……
考试党们最后一周了,好好考试啦,加油哦亲们!
上班党们,年终总结,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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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寝女官:于御前掌管皇帝就寝的女官。每晚皇帝入睡前,负责整理床铺,替皇帝更衣。每早皇帝醒来,负责替皇帝穿衣,并整理床铺。



、故人

太极初年的第一场雨,一直下了三天才停下来。六月十二,天气放晴,凉风习习的,在炎热的夏天能有如此舒爽的一日,若不出去游玩一番,委实是对不起上苍的一番美意。
是日,用过早膳后,珈珞便带着杏暖和荞菰出了兴庆宫,直奔归去来。未出阁的时候,雁初就曾提到过归去来这个地,但当时她一心都在对付朴姨娘上,也没有去成,现在倒是得了空,去尝尝那唐家厨子的手艺,倒是不错。
青帷马车悄无声息的穿过热闹的人群,向西市的归去来行去。珈珞打车窗向外瞧去,见车外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一副物阜民丰、海晏河清的景象,她一时竟怔忪起来。有四个月的时间不曾在长安城里转悠了,如今再来,倒真有一番恍若隔世的错觉。
车子轻巧的转过一个弯,自崇义坊和务本坊之间的务重路向西驶去,珈珞心神微动,崇义坊,安国公府。自打入了宫,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呀……
杏暖在一旁小声笑道:“娘娘可是想要回太师府看望大长公主?”
珈珞转过身靠在软垫上,摇了摇头:“出了宫,就不要再称呼娘娘了。”
杏暖红着脸吐了吐舌头。
“这次是私自出宫,连皇上都不知道,自然不能够回府。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我们今天就是出来游玩一番,赶明挑个时间,往府里传了话,再回去。”
荞菰伸指弹了杏暖一下,自一旁的桌案上倒了一杯温热的红枣茶给珈珞,“夫人先用些茶……”
“水”还没说出,就见马车猛地晃了一下,杯盏里的红枣茶有一半都洒在了珈珞裙摆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荞菰吓得哆哆嗦嗦跪了下去,脸色白得毫无血色。
杏暖皱眉朝外问道:“常寿,你想死不是?要是娘娘出了什么事,把你祖宗十八代全扒出来鞭尸也不够!”
常寿在外面守着,忙不迭的请罪。
珈珞拿帕子擦了擦手,低声问常寿:“出了什么事?”
“回夫人,因为是到了朱雀大街,恰好遇上贴了皇榜,围了一群人在那瞧着,大家挤挤攘攘的,奴才一时没注意,还请夫人恕罪。”
“无碍,避开这里,从僻静的路过。”
车子再次动了起来,珈珞也不由得向外瞧去,一时也挺好奇那皇榜究竟贴了什么。
路人甲愁眉苦脸嚷道:“废除了府兵制,让我们这群靠当兵而免除赋役的人可怎么活啊?”
路人乙深表赞同:“这皇帝老子坐在太极宫里,对外面的事一丁点也不知晓,嘴巴一张一合就废除了府兵制,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路人丙应该是个穷酸秀才,摇头晃脑的说着:“自古以来,强国须得强兵。昭献帝竟然要废除府兵制,可是动摇国之本的大事,哎,国运不吉!”
有个商儒打扮的中年人却笑着摇头:“清谈误国,秀才不懂。如今北府军在桓氏手里,天子废除府兵制,定是有打压桓氏的意思。何况,立国之本,得有强悍军师,当年那老仙人说圣上是真龙天子,自有护卫我泱泱王朝的能耐,不破不立,既破既立,等着瞧吧,有意保家卫国的热血男儿,自有卫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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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珞微微一笑,不由得对那个中年人多瞧了几眼。世间并不都是昏庸之人,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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