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卧龙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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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卧龙助理-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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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重要的是普通的士卒们不知其中利害,对于他们而言,每天吃上饱饭才是能让战斗意志燃烧下去的原料,如果他们听闻粮营被烧,军心士气必是倍受打击。

黄忠不能坐视着战士们的锐气被这一战消磨干净,所以他必须去救北营,而现在,只有关兴的骑兵才有足够的速度,赶在敌军破营烧光粮草之前解围,因此他才不惜放弃对毌丘俭部的歼灭机会,也一定要也救北营粮所。

此刻的关兴,正杀得风声水起,毌丘俭的五千人马被他杀得七零八落,余下仅不足千余之众,尚在顽强的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关兴这个时候已经驻马于战团之外,抹着刀上的血,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这最后的杀戮。

正当这时一骑飞奔而来,尚未近前便冲着他大叫道:“关将军,黄老将军有令,命你速率骑兵前去救援北营粮所。”

“什么?”关兴吃了一惊,“救什么北营粮所,敌人就快被我杀光了,这时候一退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传令兵解释道:“北营被吴国骑兵突袭,危在旦昔,老将军说顾不上这里了,令关将军务必立刻赶去救援,晚了就来不及了。”

能想出这样的计策,关兴的头脑自然也很发达,听传令兵这么一说,他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是一阵的恼羞成怒。

看着阵中那垂垂死挣扎的敌人,关兴心有不甘啊,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可是……

尽管关兴心中有诸多的不甘,但也没有办法,他知道北营粮所的利害所在,只稍犹豫了那么一会,便是长叹一声,下令骑兵队随他赶往北营粮所增援。

此时阵中毌丘俭已是战至筋疲力尽,本来以他的勇武和士卒的精锐,杀出重围没有问题,却苦于外围尚有汉军骑兵堵阻,所以屡次杀出,又屡次的被骑兵堵回去。

战至此时,毌丘俭已是身披数创,心知大势已去,眼见士兵所剩无己,再这样打下去,自己除了做俘虏之外,就只有被敌人所杀的结局。

‘我毌丘俭一世英明,岂能落入贼人之手!’

他心灰意料,一咬牙,刀刃反扫向脖子,竟是准备自刎于战场。

但就在这个时候,形势陡然间发生了奇怪的变化,那生死一线之间,他竟然惊奇的发现,外围的汉军骑兵开始撤退了。

仿佛在浮飘海上多日,眼看着就要力竭沉溺于水中之时,突然间天上莫名其妙的掉下了一根救命稻草,本来要自杀的毌丘俭来不及多想,本能的就抓住了这根最后的生存希望。

没错,敌骑确实退了,仿佛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一样,一刻也不曾停留,几千骑兵绝尘而去。

‘莫非是子丹将军攻破了敌营不成?’不知内中详情的毌丘俭只猜到了这个结果,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他找到了生的希望。

“弟兄们,敌人大营被破,他们就要逃了,跟我杀出去啊!”

毌丘俭用自己猜测出来的可能性,激动的高声鼓舞着他残存的战士,一马当先舞刀杀开一条血路。

那些残存的士卒本已绝望,但听得主将这般一激励,立时又燃起了最后的战意,跟随着毌丘俭的脚步,竟是生生的刀枪组成的荆棘丛中辟开一条血路。

尽管汉军步军人数尚占优,且亦是精锐之士,但却抵不住这帮拼死求生的少数敌人,最终,毌丘俭率领着不到五百的兵马,竟是奇迹般的破出重围,向着剡国城狂逃而去。

南营方面,黄忠本来有足够的兵力,填补关兴骑军走兵的空缺,继续将毌丘俭部歼灭干净,但黄忠却没敢动一兵一卒。

因为根据情报,奇袭北营粮所的只是三千多吴国骑兵,这就意味着尚有一万的敌方步军无法窥测其下一步的动向。

黄忠担心袭击北营粮所的三千骑兵,仍然只不过是曹真的声东击西之策,其主力部队现下却藏在黑暗之中,对南营虎视眈眈,如果此刻自己抽调兵马去围剿毌丘俭部,那么很有可能曹真就可趁此时机对南营发动进攻。

所以,黄忠只能保有着所有的兵马,静待在此处,等着曹真来进攻。

南门的战斗经历了许久,当关兴率领着他的四千多骑兵,马不停蹄的赶至北营之时,天色已蒙蒙作亮。

北营方向虽然没有最坏打算中的那般火势滔天,但也是浓烟四起,想来损失无可避免的。

抬头远望,滚滚尘雾正卷积而来,那是大规模的骑兵加速推进的征兆。

转眼之间,视野之中的蠕动着的黑线清晰起来,却见黑压压一片的铁骑洪流正汹涌而来。

很显然,那就是袭击北营粮所的吴国骑兵了。

关兴现下还搞不清楚敌人是在撤退,还是发现了自己兵马的踪迹,提前发起了冲锋的号角,准备拼个你死我活。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因为两股铁骑马上就要相遇,疾驰的速度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关兴不假思索的将长刀高高的扬起,那是准备发动进攻的信号。四千骑兵清楚的看到了主将的信号,各自将悬挂的兵器紧握于手,准备着转眼将至的骑兵与骑兵间的冲击。

楔形之阵如离弦之箭,撕破空气的阻流,浩浩荡荡的射向对方。

天崩地裂的轰响,震得每个人的头脑隆隆作响,这震撼人心的声响盖过了他们的恐怖之心,促使他们一往无前的冲锋向前。

几秒钟后,两支贴地而行的巨大箭头相撞,那一刹那所迸发出的排水倒海之势,令四野的战士耳膜为之一震。

随后,两道洪流以不停歇的速度,穿越彼此的身躯,那满是荆棘的身驱,撕割着对方的躯体,所带来的是血肉横飞,人仰马翻的惨裂之景。

关兴策马飞奔,精妙的关家刀法施展开来,一路所过之处,一颗颗的人头被飞上半空,一段段的残肢散于四野。

天空中,腥热的红雨飞扬散落,打湿了他的面庞和衣甲,冲到半路之时,关兴的整个身已尽为血染。他就像是从血海中杀出的厉鬼,任何阻挡他前进的敌人,都将被他送往地狱。

而在他的迎面,同样一名全身是血的敌将,亦在用刀锋辟开一条血路,踏着敌人的尸体而来。

两骑相交,两柄锋利无比的刀锋辟开血雾,带着哧哧的金属之音而来。

铛!

一点金黄色的星火飞溅而起。

关兴只觉刀上传来的巨力直灌于臂,只搅得五脏六腑都为之涌动,而那一刹那,他的头脑也因剧震而迟滞了一下,等他神智清醒,猛然回视之时,那一员敌将军已在身后数步之外。

显然,那一招的交手,敌将的感受与他一样,这一点关兴能从那血染的面庞中,吐露出来的那两颗散射着惊讶的眼眸中看得出来。

不过,那敌将只看了他一眼,则转过头去,策马飞奔而去。

按照骑兵交锋的惯例,一波冲击之后,双方会折返马身,再进行第二次冲击,但敌方骑兵在一番冲杀之后,却头也不回的望南而去。等到关兴和他的人马收止冲势,回身回望之时,敌方已绝尘而去,又变成了一条蠕动的黑线。

“那人刀法好生厉害,会是谁呢?”关兴望着远遁的敌人,心中喃喃道。

…………

所有的战斗结束之时,已是时过正午,关兴还是稍迟了一步,北营粮所的粮草被烧了将近一半。直到此时,黄忠才得到消息,曹真的一万多大军已趁着昨夜乱战之时,在剡国城以南三十里处安营已毕。

“这个曹真,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是老夫小看他了。”大帐之中,黄忠当着众将的面称赞敌方主帅,显然昨夜的诸般失误,令黄忠再不敢小看曹真那个魏国余孽。

正当他想激励众将,整肃斗志,准备再战之时,一道由北面而来的十万火急情报,让整个大帐顿时陷入了一片哗然之中。

吴国水军突然在城阳郡附近海域登陆,横穿五莲山小道,出其不意的攻陷了东莞城。

也就是说,吴国竟然由海路抄到了汉军的背后,截断了青州与徐州之间的通道。

第三卷 争雄 第四百三十五章 七路

此刻的黄忠,万般滋味堵在心头,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万万没有想到,吴军竟然会绕行海上登陆城阳,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阻断连通南北的交通要塞。

这个时候,黄忠方才想起关兴之前的提醒。

自从北海国南下以来,一路上的吴国郡县望风而降,尽管看起来战果很可观,但实际上由于黄忠军团的推进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对那些新降的各郡降采取有效的控制措施,这就导致很多地方的官吏只是名义上归降,黄忠根本就来不及派遣军队去镇服那些新降之地。

也正是因此,徐盖的水军从阳城郡海岸登陆之时,沿岸新降汉国的官吏马上又复叛归吴,这使得徐盖一路畅通无阻的穿越了五莲山,在毫无示警的情况下,轻松的奇袭夺下了守备松懈的东莞城。

其实,即使是关兴本人也没有判断出吴人的真正意图,他所担心的后方问题,也不过是担心新降之地人心不稳,补给线过长这等鸡毛蒜皮之事。

所以,当关兴听闻这个消息后,本人亦是十分的吃惊。

“老将军,吴人使此阴招,看来我们是中计了。如今粮草被烧一半,粮道又被截断,得赶紧夺还东莞才是,要不然别说拿下剡国,我们前线这三万大军只怕都有土崩瓦解之势呀。”

关兴的意思很明了,那便是催促黄忠下令撤军北还,不过,黄忠在最初的惊骇之后,却很快的恢复了镇定。

“东莞失陷,明显是曹真的计谋,他既然早有此安排,那么我们如今拔营北上去也必在其意料之中,若是他趁机率军掩杀,我军岂不腹背受敌?”

黄忠的顾忌亦有道理,不过众将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应对,黄忠抚着白花花的胡须沉吟良久,遂道:“撤是一定要撤的,不过也要瞒过曹真的耳目。依老夫之见,我们就当不知东莞失陷的消息,营造出准备大举攻城的态势,然后趁机于夜晚北撤,等到曹真那厮回应过来时,我们也许早就夺还了东莞城,到那时他便奈何不了我们了。”

黄忠的计策也算稳妥,诸将在无异议,当即分头行事。

诸将回往各营,一面下令将士们秘密的收拾行将,一应重装备统统都不要,只轻装准备,带上十余天的干粮。

与此同时,汉军却又在剡国城北门一线增筑神威炮阵地,大肆的兴造云梯冲车等攻城之器,一副准备大举攻城之状。

…………

剡国城。

前日晚间的一场大战,险些令毌丘俭送了小命,不过,当他逃还剡国城时,却惊奇的发现汉军北营火起,而在次日天亮时,汉军又匆匆的撤出了南营,将兵力尽数集中于北门一线。

等大批的援军抵达,分别依城下寨,待到曹真入城之后,将其中的计谋告知他时,毌丘俭方才恍然大悟。

“我本想告知你实情,但又恐传信的人中途被贼军所劫,事有泄露,故而只好让你蒙在鼓里,假戏真做,不想却让你险些丧命,真是难为你了。”曹真的口气中隐约有几分歉意。

毌丘俭笑道:“子丹将军这话言重了,只要能杀贼,我冒点险又有何妨。不过说起来,子丹将军真是料事如神,这一条计策真是神来之笔。只是那黄忠似乎尚蒙在鼓里,不知我们截了他的后路,还一副准备大举进攻的样子。”

曹真冷笑了一声:“这么大的事,那老匹夫岂会不知,我料他这是在玩明修栈道,明渡陈仓的把戏,哼,他以为可以骗得了我么。”

毌丘俭神色一怔,忙问:“将军,此话怎讲?”

“很简单,那黄忠虽然是个匹夫,但也略通兵法,他知东莞被我们所据,后路被断,必然想赶着回夺东莞,却又怕退兵之际,人心不稳,被我们从后趁势掩杀,导致军队一溃不可收拾。”

曹真尚未言尽,毌丘俭旋即会意,接口道:“所以那老匹夫就假装要大举进攻,好迷惑我们,让我们只专心于守城,而这老匹夫却假机逃走,子丹将军,我说得对不对。”

曹真呵呵一笑:“不错,正是如此。”

毌丘俭眼看曹真一脸的胸有成竹,便又笑道:“将军既然又猜到了那老匹夫的用意,那恕末将斗胆一猜,将军是否已经有应对的良策。”

曹真冷笑一声,嘴角浮现起狰狞之容。

是夜,汉营之中一片沉寂,但沉寂之中却又暗含着焦虑与恐慌的情绪。

很显然,东莞失守,粮道被断的消息已在营中散播开来,尽管黄忠与诸将一再的安抚士卒,但这些朴素的士卒们仍然心怀着忐忑不安。

各营收拾得已经差不多,戏也该演够了,黄忠准备明天再营造出更大的进攻态势,然后趁着晚间之时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的弃营北撤。

夜已深,焦虑的士卒们也多部入夜,而黄忠却是辗转难眠。

他披衣走出帐外,远望着灯火通明的剡国城,苍老的面容间尽是惆怅与失落,时不时的还会长叹一声。

‘莫非,我黄忠真的已经是老朽无用了吗?难得方大司马给我这一次立功的机会,我却弄成了这样,唉——’

心中感慨连连,就在这深夜之中胡思良久,终于身体开始又有疲惫的困意,黄忠最后一次叹过,便是准备回帐休息。

正在他转身之际,突然之间,东南方向嚣声大作,仿佛一瞬之间有无数人马杀奔而来,喊杀之声是震天动地。

‘敌人劫营!’黄忠暗吃一惊,脑海里本能的闪过了这四个字。

不过,这点动静并不足以让黄忠动容。

果然,嚣声一起,营中值守的将官迅速的做出了反应,立刻鸣锣示警,和夜而睡的士卒们随之惊醒, 一分钟之内就奔出帐外,怀抱着武器,在值守将军的指示下奔往敌人来袭的方向。

‘嗯,不愧是我的部下,看来不用我亲自出马了。’黄忠轻抚白须,脸上露出赞许的微笑。

不过,转眼之间,西南面杀声亦起,鼓声隆隆如雷,仿佛又有一路更众的兵马杀奔而来。

军中士卒们吃了一惊,但还来不及回味这惊讶,便又被将官们驱使着,分兵赶往西南营增援。

这个时候,黄忠隐约已感到了一丝不安。

因为前日的失败,他对曹真已有深深的忌惮,这时见其忽然两路夜袭本营,便猜测其中必不会只是劫营那么简单。

果然,就在他尚在猜测之时,正南面炮声凭地而起,如潮的喊声之中,似有千军万马神兵天降,汹汹杀来。

本就焦虑不安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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