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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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乱来-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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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燃凝望着凉渊修长的腰身,忽然觉得凉渊消瘦了许多,即便是穿着妹妹的衣裙,也没有一点突兀感。
  推开殿门黑魆魆的一片,卓燃便升起一团焰火,将宫殿四周的火盆点燃了,整个空间顷刻亮了起来。
  凉渊带两人来到了宫殿最里边,扬手拉开了一道雪白的纱帘。只见蓝色花丛间放置着一尊冰棺,而棺内正躺一个跟凉渊五官极为相似的少女。
  聂祈皱眉看着,心中五味杂陈。而卓燃好奇地走近了两步,只见棺内的人唇色红润,似乎还有气息,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怎么了?”
  凉渊垂眸看着棺内的玉人道:“不能动不能说话,看不见也听不见,与其说还活着,倒不如说是死了。”
  “白澈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卓燃不敢问但还是问了。
  凉渊坐在花丛间,双臂盘在冰棺上道:“三年前那件事后,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后来跟我大吵了一架,伤心地喝下了毒。药。御医没能及时抢救过来,便沦为了这样一个活死人。”
  当年白澈遭受羞辱后,一口咬定就是卓燃干的。凉渊怎么都不相信,便去找卓燃对质,却发现卓燃身上真有妹妹留下的伤痕。怒极之下,他徒手断刃,誓与卓燃一刀两断,并将卓燃赶出了月都。
  但事后凉渊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还是相信卓燃。于是他又找到白澈,想再度确认那晚的情况。但她却因此受了刺激,疯了一般哭喊着:“你不相信我!连你也不相信我!”
  凉渊当然相信妹妹受了委屈,但他也相信自己共患难的兄弟。可他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她就已经决绝地服毒自尽了。他懊悔极了,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妹妹,也因此更加怨恨卓燃。
  为了保全妹妹的清誉,凉渊把这一切都埋在心底,就连自己母后都没有透露半个字。他常常痛苦得彻夜失眠,为妹妹的死心如刀绞,又恨卓燃恨得直咬牙。为了麻痹自己,他只能沉溺于国事中,四处操劳奔波,最后消瘦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最可怜的还是他们的母后,因为女儿的死大受打击,还时而精神恍惚,将儿子认作女儿。为了安抚母后,凉渊便常常穿上妹妹的白裙,假装是妹妹陪母后聊天。
  回想起这三年来的种种,凉渊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尽管他趴在冰棺上一动不动,半晌没有说过一句话,但身后那两人都感受到了刻骨铭心的悲伤。
  “你们走吧,我要去陪我母后了。”凉渊幽幽站起身来,眼角的泪光很快凝成冰晶,在他转身之前便碎落了下来。
  卓燃从未见过凉渊这般脆弱的表情,忍不住一把将他拥入了怀中,他一直都想保护他,却没想到会伤他这么深。出乎意料的,凉渊没有挣扎,卓燃便把他抱得更紧了,如获至宝般紧紧地拥着。
  聂祈愣愣地看着二人相拥,如果换了之前,他一定会非常生气地把两人掰开,再狠狠地教育一番。但此刻他只感觉自己好多余,心里酸溜溜的。
  良久,卓燃终于将凉渊放了开来,他始终爱怜地凝视着凉渊,但凉渊眼神空洞一言不发,像具行尸走肉般转身离开了。
  夜半时分,卓燃和聂祈回到了偏殿里。卓燃疲倦地睡去了,而聂祈一直辗转到了天大亮,脑袋里反反复复都是卓燃抱着凉渊的情景,都快把他逼疯了。
  天亮后,卓燃便起床收拾了一番,随时恭候女帝召见。然而一直等到了大中午,都没有任何人来通知他。
  卓燃便准备出门求见,可聂祈却还赖在床上,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他禁不住数落道:“瞧你人模鬼样的,该睡的时候不好好睡,不该睡的时候又困得跟条狗似的。”
  聂祈跳起来反驳道:“我去你大爷的,不知是谁半夜跑出去撩骚,害我被折腾醒了就睡不着了!”
  两人怒视着对方,卓燃认为聂祈懒惰无赖,而聂祈觉得卓燃粗蛮固执,总之两人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片刻后两人气呼呼地出门了,等到了女帝的白帝宫外,才得知女帝正在接见贵客。卓燃不禁眺望那金碧辉煌的殿堂,心想是来了什么人物,女帝竟连自己都不待见了。
  彼时在那高高的殿堂上,一代女帝正端坐在金銮座上,她头戴银冠身披凤袍,微笑中透着一股凛然之势。而站在她身旁的年轻男子,正是她引以为傲的皇儿凉渊。
  殿堂下正候着一群异族人,为首的是一名英俊的金袍少年。少年从进殿的那刻起就盯着凉渊,眼睛一眨不眨,看得凉渊浑身不自在。
  “不知金皇子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女帝问道。
  金钰便从怀中探出两封卷轴,玩世不恭地拍在掌间道:“这两封卷轴都是我父皇亲拟的,红色的这封是婚书,黑色的这封是战书,不知女帝陛下想接哪一封呢?”
  女帝别有意味地笑了一笑,“还有婚书?”
  金钰扬眉笑道:“实不相瞒,我爱慕陛下的女儿已久,若陛下肯接受这封婚书,我必定亲手撕毁战书。从此金白两族结为连理,必定永世交好,百姓幸福安康。”
  “那白澈若是不嫁呢?”凉渊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心想这金族哪有半点求婚的样子,分明是想把妹妹弄过去当人质。
  金钰笑得更灿烂了,冲凉渊挤了挤眼睛道:“白澈不嫁,那你嫁给我也行啊!长得漂亮就成,性别不是问题。”
  凉渊脸上浮出一抹恼怒的红晕,而女帝依然保持着大度的微笑。
  “如今休战已经三年,我大金族养精蓄锐,日益强盛,迟早一统神州。真要开战别说是你白族,哪怕再加个赤族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女帝陛下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该怎么做。”
  女帝起身走下王座,拖拽着裙摆来到金钰面前,莞尔笑道:“承蒙金皇子错爱,朕心中另有佳婿。如若皇子非要朕接一封,那朕还是宁可接受这战书。”说着向金钰伸出了玉一般的手。
  金钰敛住笑意,将那封黑色卷轴扔在女帝手上,挖苦道:“看来白族日益衰落,就是因为不识时务,还像当年那般冥顽不灵!”
  女帝不动声色地打开卷轴,上面写着下个月底开战。她心里比谁都明白,金族野心勃勃,今日这战书与婚书并没有区别,即便她答应成婚,也不过是换个形式被金族吞并罢了。
  这时凉渊走了过来,冲金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如若皇子没有其他事情,可以走了。”
  即便金钰是来宣战的,凉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金钰一旦在白族有什么闪失,只会加速战争的来临。
  “敢问国师何时有空,赔我赏花饮酒如何?”金钰调笑道。
  “何时都没空。”凉渊眼睛看向殿门处,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你保重,我们还会再见的。”金钰戏谑地看了凉渊一眼,便带着众护卫退下了。
  此刻,卓燃和聂祈还候在白帝宫外,远远便看见一群人出来了。卓燃发现领头的人竟是金钰,立即拉聂祈闪到了一尊石像后。等金钰一行人走远了,他才纳闷道:“奇怪,他跑来见女帝做什么?”
  聂祈耸了耸肩道:“要么调戏女帝,要么调戏女帝的儿子呗。”
  空荡的殿堂上响起一阵咳嗽声,女帝抚住胸口咳得满脸苍白,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凉渊急忙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您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要不孩儿喊御医过来看看吧?”
  “母后没事……传卓燃过来吧。”女帝沙哑道,说着挺直腰身,又恢复了先前端庄从容的神态。
  在进殿见驾之前,护卫们会惯例搜身收缴兵器,卓燃便将佩剑匕首都交了上去。聂祈并没有带什么武器,可护卫却把他脖子上的小猫给拎了下来。他眼睁睁看着凛儿被抓走,随后被卓燃拽进了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凉渊哥哥才是真正的女装大佬哦~

  ☆、你们最般配

  女帝见卓燃进殿,笑得如三月春风。自几年前的同盟时期起,她就非常欣赏卓燃,在她心目中,卓燃才是女儿的良配。
  凉渊沉色候在女帝身旁,他知道母后对卓燃的赏识,所以妹妹那件事他才极力隐瞒。因为母后一旦知道真相,定会与赤族反目成仇,黎民百姓也会跟着遭殃。
  “卓燃拜见陛下,愿陛下圣体安康。”卓燃毕恭毕敬地上前参拜,而聂祈则静静地候在一旁,半张脸都藏在了风帽下。
  “许久不见,爱卿当真是一年比一年英俊。”女帝看卓燃身姿挺拔,丰神俊朗,越发觉得身旁的皇儿太清瘦了。
  卓燃寒暄了两句,便坦言道:“实不相瞒,卓燃此番前来,是想请陛下帮忙鉴别一下这个人身上的伤。”
  聂祈于是上前两步,抬手揭开了头顶的风帽,露出一头凌乱的星蓝色长发来。他微微扬起唇角,眼底散发着浅蓝幽光,俊美又邪气。
  “是你,夜临君!”女帝倏然从王座上站起来,神色如临大敌,手臂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凉渊见状悄然扶住了母后的手臂,他原本并不相信这个黑袍少年是鬼王,但看母后这种反应是不信也得信了。
  聂祈无奈地歪头一笑,心想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卓燃忙解释道:“陛下不必惊忧,此人的法力已经被我封禁,法宝也被我收缴了,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女帝这才稍稍放松警惕,似有些不可思议道:“你竟能降服夜临君?”
  卓燃摇头笑道:“此事说来曲折,不提也罢。今日是想请陛下辨认此人的伤痕,还请您如实相告。”
  聂祈配合地扯开胸口的衣襟,露出一块暗红色的双月牙伤痕来。女帝神色一动,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随即笃定道:“这是勾月簪造成的炽痕,出自爱女白澈之手。”
  闻言聂祈和卓燃都是一愣,不由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女帝拖拽着裙摆走下王座,直勾勾地审视着聂祈道:“夜临君,朕问你三年前那个夜里,为何会出现在白澈的寝宫外,你究竟对朕的女儿做了什么?”
  聂祈怔怔答不上来,思绪也被搅得一片混乱。他原以为自己是被女帝所伤,等见了女帝就可以洗脱嫌疑,但现在情况反而更糟了。
  “母后……”凉渊颤颤地喊了一声,他还以为自己能隐瞒一切,但女帝却一脸心知肚明。
  “渊儿你瞒得那么辛苦,当真以为母后什么都不知道吗?朕早就派人秘密查探了许多次,那晚有人闯入澈儿的住处,欲图不轨。碰巧卓燃路过,撞见鬼王逃出来,两人还有过短暂的交手。”
  女帝说着将目光转向卓燃,卓燃讷讷地点了点头,但又立即摇了摇头。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夜临君只是静静地站在殿外,并不像是刚从哪里逃出来,倒有点像是在等谁。
  “你倒是说话啊,那晚你到底在那里做什么?”卓燃看聂祈一言不发的,竟有些替他着急了。
  聂祈迅速理了理思绪,直视着女帝道:“你撒谎,我胸口这伤痕分明就是拜你所赐!如果我跟白澈交过手,一招之内就能将她杀死,不可能给她伤到我的机会。”
  “百密一疏,如果你真那么有能耐,又怎会沦为阶下囚?”女帝的目光落在聂祈脖子间的玄禁锁上,温柔的语调却极为讽刺。
  聂祈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恨恨盯着女帝。卓燃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女帝,因为聂祈说得不无道理,倒是女帝的话有点可疑。
  女帝这便转向卓燃,亲切地握住他的手道:“谢谢你替朕抓到了夜临君,朕今晚将在雪天殿设宴,你一定要来,朕有重要的事跟你讲。”
  说罢女帝斜了聂祈一眼,下令道:“来人,将此人押到重牢里候审!”
  两名护卫听令上前要把聂祈押下去,卓燃忙阻拦道:“等等,让我亲自送他过去吧。”
  “不用,我自己会走!”聂祈扭头就出去了,卓燃匆忙追了过去,两名护卫也快步跟了上去。
  等几人走到不远处的雪道上,凉渊这才幽幽转向女帝道:“母后,您为什么要说谎呢?夜临君身上那块伤痕,应该是在许多年前的大战中被您伤到的吧?”
  “不错。”女帝轻叹一声,其实她查到的结果和卓燃是一致的,只知道夜临君那晚出现在了白澈宫外,并不知道闯入者究竟是谁。但夜临君毕竟是白族的敌人,哪怕有半点嫌疑也绝不姑息。
  “母后之所以说谎,是不想看到你再误会卓燃了。如今金族已向我们宣战,我们不得不再度与赤族结盟,而卓燃便是我们的救命稻草,这次必须牢牢抓住他。”
  凉渊摇了摇头,“可是妹妹她说……”
  女帝伸手抚住凉渊的脸庞道:“我的傻渊儿,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澈儿她是喜欢卓燃的,不管伤害她的那个人是谁,她之所以一口咬定就是卓燃,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想嫁给卓燃啊!”
  凉渊这才幡然醒悟,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时光,白澈的目光的确一直追随着卓燃。可是她娇羞温婉,多愁善感,他这个哥哥竟一点都没察觉,而卓燃那个粗人就更不知道了。在她最悲伤绝望的时刻,最亲爱的哥哥无法理解她,心上人又始终不懂她的心,于是她决绝地选择了死亡。
  心中一阵绞痛,凉渊难过得无法言语。女帝便环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渊儿,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卓燃回来了,等晚宴上你们就握手言和,重归于好吧。”
  “不……我做不到。”凉渊推开女帝退后两步,就算卓燃没有对白澈做那种事,也还是他们俩联手逼死了白澈,他无法原谅卓燃,更无法原谅自己!
  殿外寒风呼啸,雪花漫天飞卷。
  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卓燃和聂祈正隔着一扇寒铁门,背对背靠坐在一起。聂祈在牢内,而卓燃在牢外。
  “你是不是再也不会相信我了?”聂祈喃喃低语。
  半晌,卓燃才幽幽答道:“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
  简单一句话,却刺得心口微微发疼。聂祈垂着脸嘤嘤笑了一阵,“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卓燃于是起身离开,但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回头道:“为了防止玄禁锁勒到你,我会把禁制距离加大到五百步,你好自为之吧。”
  “要滚就快点滚!”聂祈咬牙闭上眼睛,听着卓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一阵酸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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