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距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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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距离(穿)-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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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世上有一种东西叫「碎碎念」。
根据字面的解释:碎,琐屑也;碎碎,比琐屑还琐碎;念,叨念也。说白了就是「婆婆嘴」,想起什幺说什幺,毫无逻辑、毫无规则、毫无目的。
一般来说,这是普通人发泄不满情绪的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不伤人不伤己,顶多念多了嘴皮子破了,或者被念的人背脊发凉,打两个寒战而已。
当然,这里是指一般情况,基因还会突变呢,这个「碎碎念」自然也有变质的时候,所谓积水成渊、积石成山,「碎碎念」越积越多,最后也就变成了「诅咒」。
最近华人圈有个被众多美女偶尔毫无逻辑、毫无规则、毫无目的「碎碎念」的幸运儿黎一帆,这些美女遍布欧美亚非澳,肤色囊括黄白棕黑,美女们倒不是哭天抢地痛骂负心人,只是偶尔觉得伤心难过不甘时,就念两句「花心鬼」,「该死的家伙」,「早晚让他得AIDS)」,或者如有位耽美同人女所抱怨的「让个GAY佬SM他一顿算了。」
所有这些的「碎碎念」都传到了神明伟大的上帝那里,经过他手下首席执行长官(俗称CEO)大天使拉斐尔的中央处理程序,为期七天七夜的统计,在沉思良久后,上帝终于做出了英明的裁决……

第一章

黎一帆是个被女人爱之入骨的男人。
当然,稍微懂点现代医学的人都明白,什幺东西一旦到了骨头里,比如骨质增生,那唯一的感觉就是——痛。
曾有位伟大的男性评论家这样形容黎一帆:世上有多少个女人,就有多少个爱黎一帆的理由。
黎一帆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呢?
据不完全统计,出现在女人口中、笔下、心里,甚至床上的黎一帆大体是这样的:
声音(女士1号口述):「天晓得,嗓音好听的帆帆就像阻击手,你一不留神就被他击中要害,接下来就没救了,因为当他的声音一刺激你的耳膜时,简直比金庸笔下的点|穴高手还神,你怔在那儿就动弹不得,可以肯定你得了‘绝症’,叫‘黎一帆迷音综合症’。」
笑容(女士2号笔录):「他笑起来嘴角像水中旋涡,让看见的人完全被卷进去,有着阳光的温暖,月亮的圣洁,星星的璀璨。」
面容(女士3号电话留言):「他有一个明净的前额,挺直的鼻梁,眼神像来自茫茫的星空那般深邃,那种颜色就如同夏天的莱茵河水一样,而皮肤更是好看得像兑了牛奶的巧克力一样闪着丝般的光泽。」
体味(女士4号E…mail来函):「阳光的感觉,夹杂着被灼热的太阳晒过的干草味、香水味和烟草的一点苦味,于是调配出了深渊一样的男人香,一旦坠入他的怀抱,女人就再也离不开,因为他特有的味道是她们充满爱欲的源泉。」
以上是关于他外表的形容,基本上,黎一帆也算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今年26岁的他已经成为亚洲模特界的「教父」,所有的亚裔世界超级名模差不多都是他挖掘培养推出台的,手底更是拥有大把大把的俊男美女,每天像玩扑克牌似的翻来覆去,谁都想成为他掌中的底牌,却总也不见他太重视谁。
他偶尔也拍拍电影、办办网站、开时尚餐厅、举办时装发布会等等,有时也玩点深沉,画几幅据说很地道的「野兽派」画作。
根据以上信息,结论1:黎一帆是一个女性杀手,见到漂亮女人时,他浑身的男性荷尔蒙就会加倍分泌,男性魅力陡增,让女人恨得牙痒痒的。
结论2:集所有令男人嫉妒得咬牙、女人爱慕得流口水的黎一帆是世人眼中的钻石单贵,是老年人希望他是自己儿子,孩子希望他是自己爸爸,男人希望他是自己朋友,女人希望他是自己丈夫或情人的,令人看着就头晕目眩的男人。
这个男人有头脑、有金钱、有房子也有女人,有高雅的品位和强烈的男性本能,活了26年,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是觉得自己蛮快乐的。
至于问他幸不幸福,他会啜一口白开水,然后懒洋洋地冲你一笑:「世上还有幸福这个词吗?神奇噢~」这样的男人会遭天嫉的。
「黎一帆!你给我滚出来!否则我真的死给你看!黎一帆!」
外面女人尖利的狂呼乱叫终于让黎一帆不堪忍受,他从床上随手抓了睡袍穿上,晃晃悠悠、晕头胀脑的打开了房门:「什幺事,说!」
「你……」女人原本高涨的怒火在见他时瞬间便熄灭了,想好的所有责难词语全自动消失,凌乱的黑发,惺忪的睡眼,俊美的令人窒息的外表,半掩的宽厚胸膛……女人的脸泛起两抹绯红,她还记得被紧拥在那胸膛中时幸福得要死掉的感觉……
「我什幺?有事说,没事我要睡觉了。」黎一帆懒洋洋地靠在门上,「拜托!以后找我看看时间,现在才几点,我要休息!休息!不要老是一副猪脑子!」
「去死吧你!」这句话迫使女人从美梦中惊醒过来,这个差劲到及至的男人,居然骂女人是猪!
好歹她大小姐也是花容月貌,虽不比西施貂禅,比起那些电视上晃来晃去的模特还绰绰有余!女人终于忍耐不住地一脚踹过去,尖锐的高跟鞋在黎一帆的小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你才是猪!下三滥的猪!色猪!玩弄女人的猪!混帐王八蛋!只有下半身的动物!花心大萝卜!我要去通告全世界,让大家知道你的真实面目,虚伪的多情种,无情无义的冷血大骗子……」
「你说够了没?说够了我要去睡觉了。」对于女人的破口大骂黎一帆置若罔闻,慵懒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丝丝的变化,看不到点点的波动,瞧那雷打不惊的架势,似乎天底下没有能让他关心的事,只有睡觉才攸关生死!
「没有完————你为什幺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说过你只爱我的!你说过我才是你的唯一!你说过只有我能让你有灵感!你说过的!你说过的!」女人嘶哑着嗓子叫嚣,如果不是被逼太甚,一向温柔的她不会如此失常,在夜总会亲眼看着爱人和其它女人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却对自己视而不见,看着身边女友幸灾乐祸的表情,那简直是把一颗柔嫩的心放在滚烫的热油锅中煎熬,是把它踩在脚底下跺地粉碎。
刚刚才一个月,才一个月的时间哪!他就厌倦了自己吗?
「我说过啊,」黎一帆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我说的时候不是对你很好吗?”
「可是现在呢?不是了?变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没有感觉了,好聚好散呗。」黎一帆淡淡地说,「我说过我的游戏规则,忘了吗?」
「这不是游戏!我从来没当做过游戏!我不要游戏!我要和你在一起!」女人的泪滚滚而下,即使他如此对她,她还是舍不得!
「你违反了游戏规则,请自动出局吧,呵呵。」黎一帆笑了,笑中冷冷的阴寒,「和我在一起一个月你也该知足了,回见吧,我要去睡觉了,晚上还有一大的堆的事情要做啊。」
不等女人有反应,他已关死了房门,又拖沓拖沓地走到床边,一头栽了进去,唉!烦!真是烦啊!这样的戏码差不多隔月就要上演一次,虽然一开始总是说的好好的会陪他玩这个游戏,可是到最后都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女人啊女人!真是玩不起!哼!
暂时还是不要碰女人了吧……在又迷糊过去前,黎一帆昏昏沉沉地想着,她们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
黎一帆这一躺下并没有像平日那样沉沉睡去,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旋涡中,宛如坐太空飞船脱离大气层快要失重、尚未失重、反而更重时的情景,他的身体在飞驰,快到令他要窒息。
在半晕眩状态中,他还模模糊糊地想,按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说法,如果他此刻的速度超过了光速,那幺会不会时光倒流,让他越来越年轻呢……
这是一个奇异的梦,他甚至看到天空的阴云滚滚,重重迭迭的云层像发怒的野牛群,在天空中张牙舞爪地向四处窜开,后来连云层也不见了,只有眩目的白光,晕眩、晕眩、晕眩……
突然得下坠让人觉得身如泰山之重,不知和什幺相撞,一阵轰然巨响,他怀疑是不是与流星相遇了,想睁开眼,却发现一切努力都是徒然,最终还是沉入一片黑暗之中。痛!
全身108块骨骼324处在痛,哦,也许不是痛,是麻木,沉重的麻木。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看到眼前有白白的东西在飞,像……迟钝了半个世纪之后,黎一帆才明白这飞舞的白色小东西是——雪花。
雪花?!
现在正值六月天,正是酷暑难耐,他清楚记得睡觉前将空调调到了最低,怎幺会下起了雪?
他闭上眼,在心里呻吟着,果然是够怪异的梦!
慢慢地,阴寒渗入骨髓,一阵阵的颤抖让他全身都移位般的骨骼吱嘎作响,在剧痛中,终于一个很炫的名词映入他混沌的大脑——六月雪。
冤……
真的是好冤啊,明明在家休息,来了一个聒噪的女人,然后又莫名其妙沉入这种烂到姥姥家的梦里,唉,好象一时还无法从这个噩梦中醒来,好惨,真的好惨。
一阵奇妙的香气引他再度睁开眼睛,他的肚子也开始不争气地「咕咕」叫,凭他美食家的鼻子,他闻得出那是一种烤肉,而特有的榛子味道更是引得他口水泛滥。用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有个人正背对他而坐,香气正是从他那里飘过来的,可是那个人只留给他一个衣衫褴褛的背影。贫民?看那样子应该是个乞丐吧?
可是——他真的好饿!
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再说,他也不是什幺英雄,只是一个现代都市混混,他想自己过去分一杯羹,却发现自己很难动弹,身体瘫痪了一样,动一下都要费上他吃奶的力气。
「老兄,可不可以给我点吃的?」他只好开口讨饭了。
对方没有反应,继续「滋咋、滋咋」地吃他的美食。
「喂!同为天涯沦落人,老兄——」这次黎一帆的语气更加凄恻了,尾音拖得长长的,绕着房顶的破梁转了几圈之后还久久不散。
对方还是不见动静。
岂有此理!
黎一帆有点恼了,都21世纪了,世上居然还有这幺没人道主义精神的社会败类!
雪花越飘越大,渐渐地要把他掩埋了。
这里的墙壁是木头的,上面有乌麻麻烧焦的痕迹,他躺在一个角落里,前门无门,后壁破了几个洞,也行同虚设,房子正中放着一个类似佛龛的桌台,上面也积着厚厚一层雪,看不出什幺了。黎一帆的头顶是一个大窟窿,可以看到灰蒙蒙的天空,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他觉得雪花被卷着从窟窿里向天上飞。
饥寒交迫中他无奈地认清现实:他身陷一个古怪的地方,快要丧命了。
「这是哪里?」黎一帆再次不死心地问,这一切给他的感受太真实,身上剧烈的疼痛也鲜明得让他无法把这归结为梦——在梦中,人的躯体是不会痛的,不是吗?
那个乞丐还是没有反应,是不是个聋子?
当饥饿感压倒一切时,痛苦、尊严、愤怒、哀伤等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黎一帆埋进了雪堆里,他翻个身,剧痛让他停下来抽了一阵子冷气,咬咬牙继续一点一点朝香气来源爬,每动一下,就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他骨头里肆虐,开心地啃着饕餮大餐。
永远有多远?
痛苦似乎就要延续多久,再也没有尽头……
「Faint!」咬牙切齿地骂一句,黎一帆终于看到了火堆,火上正烤着一只被用一种奇妙的支点架起的树枝上的熊掌。
「哗」一声,黎一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已经六层熟的超大熊掌,熊掌鼓胀着,从火堆旁边的果壳来判断,里面应该被塞入了榛子仁,呵、呵呵、呵呵呵呵……黎一帆开始傻笑,就算吃不到,光看着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啊,我果然是个知足常乐的人。黎一帆一边暗自佩服自己临危不惧的大无畏气概,一边狂咽口水。
「你还没死啊。」乞丐从手中的熊掌上抬起头来,用一种漠然的眼光看着他。
黎一帆眼前一黑,差点被这话砸死:「我与你何怨何仇?你就这幺希望我死?」
「你把我的房子砸了一个窟窿。」乞丐继续埋首啃他的熊掌,吃的满嘴流油,「那是惟一一片好屋顶了。」
「哦……这样……那真是对不起了。」黎一帆也觉得自己犯下了大错,认识到错的他马上道歉——其实私心里想巴结巴结乞丐,好讨点吃的。
「哼。」乞丐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黎一帆继续趴在地方仰望他的「女神」,过了一会,熊掌有七层熟了,黎一帆将目光从「女神」移到邋遢的乞丐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可别忘了,黎一帆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且是个擅长施展魅力的男人,通常,他会将有七分魅力的模特发挥到十分,而他更会将自己十分的魅力扩展到十二分。
他的眼神很惑人。
他有一双不算太大的眼睛,但「眼神像来自茫茫的星空那般深邃,那种颜色就如同夏天的莱茵河水一样」,他专注地看着乞丐,就像一双温柔细嫩的手的抚摩,驯良、美丽、温柔的眼神如秋波,让女性为之浑身酥软的高压电流……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乞丐似乎也受不住了,取下已经有九层熟的熊掌扔到了他跟前。
「谢谢!谢谢!哈里路亚!Thank You Very Much!」黎一帆激动地语无伦次,不顾烫破了嘴皮就开始狼吞虎咽。
乞丐冷冷地看了一眼,慢慢地伸个懒腰,便再也不理他。猪八戒吃人参果多快,黎一帆吞熊掌就有多快。
足足两斤多重的东西,再加上一斤左右的榛子,他三两下就吞下肚了,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抹抹嘴,唏溜两声,闭上眼再做一番回味。
天渐渐变暗了,雪花依然在飘。吃了热腾腾香喷喷美食的黎一帆暂时不再颤抖,全身也觉得舒服了一些,他闭着眼,开始思索怎幺摆脱目前的困境。
第一步,首先要确认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六月下雪,那幺他应该在南半球吧?澳大利亚?新西兰?或者是哪个爪哇小国?
一阵浓重的类似呻吟的叹息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睁开眼,这一睁不得了,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了,直直地盯着破屋的另一个角落,正好在他的斜对面,他的瞳孔逐渐缩小,嘴角开始上扬,身体开始发热,大脑也兴奋起来——多幺完美的肉体!
宽大平坦的背,宽厚结实的肩膀,粗壮的手臂,手指长而有力,发达的胸肌洋溢着力量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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