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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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之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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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份档案,档案袋还在只是里面的档案已经被人拿走了。档案袋上还有印在灰尘里的指纹,可是,除你之外最近就没人来过,他又是怎么进去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呢?”。她皱着眉接着道“真是匪夷所思,算了,你要找就进去找,我打个困”。
  我走进飘满灰尘的房间,找到她所说的档案袋,档案袋已经严重破损,被什么人拆开后带走了档案。档案上的手指痕迹很清晰,似乎就是刚才我和她说话的时候被人带走了。
  我不禁暗道,是谁在暗处观察着我呢?后背上浮起一双眼睛,她正看着我如科学家看玻璃盒里的小白鼠。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11
  我后退半步;身后猛然咯吱一声;我转过身。晕黄的手电光照向远方;却什么都没有;但身前又猛然咯吱一声;我转过身;只见镜子上的我满脸汗水地颤抖;而镜子之外;一双绣花鞋
  赫然在三米之外。
  血红的绣花鞋兀自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嗒嗒地敲在我的心上。绣花鞋上绣着玲珑剔透的牡丹;如两只青蛙般跳动;地上落下两行红艳艳的脚印。
  我猛然转身;眼前却什么都没有。镜子一角有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硕大的眼珠看着幽暗的四周;嘴里呼喊着救命。
  我匆忙离开镜子;逃出房间。沿着房间的狭长曲仄的路行走;但道路仿佛没有终点;一阶阶的楼梯在脚下匍匐;噔、噔的脚步声刮着风在地下室回荡。
  突然楼梯的角落里出现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看见我问“哥哥,能不能带我上去?”。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衬托的脸色更加苍白,胖嘟嘟的圆脸上一双明月似的眼珠带着乞求的目光打量我。我叹口气道“你怎么在这里?”。她笑着拉着我的手,笑道“哥哥答应带我出去了?”说着她咳嗽几声,道“我在玩捉迷藏,玩丢了就在这里了”
  我拉着她的小手,用手抚摸她头顶的两个羊角辫问“爸爸妈妈在什么地方?”
  她哭着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剧烈的咳嗽起来,摇头想挣脱我的手,我安慰她道“没事,哥哥带你找爸爸妈妈。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李玉清”她嘟着嘴扬起脸,我的心却猛然抽动一下,手猛然放开她冰凉的手。
  “你几岁了?”我强按着内心的惊诧。
  “十九岁”
  “十九岁?!那你怎么还是个孩子?”声音颤抖地在喉咙里滚了滚,变得模糊不清。
  “因为这是六岁的我”娇嫩的声音变成少女的声音,而我手上的小女孩消失不见了。
  空气里隐约传来“你要带我离开这里,你说过的”。剧烈的哭泣声和咳嗽声在空气里逐渐增大,如爆豆一般,如爆炸一般,搅动空气也噼噼啪啪地响动。 
  我冲上楼梯,楼梯的拐角的墙上写着…1层。沿着阶梯向上跑,凄厉的声音在身后炸响,手电的光左右摇摆不定,又跑向下一个拐角,我喘息着看向墙上却还是…1层。
  “哥哥,带上我”
  “哥哥,带上我”
  我手上抱着脑袋,但声音还是在脑子里回荡,从悠远传来变得熟悉,仿佛曾经在某处听过。
  我不得不又回到房间,房间里的门突然被风摔上,房间里的灯忽悠悠地不断闪烁,明亮在眼前不安地跳跃。阿龙!他奄奄一息地双手背着悬挂在天花板上,布条堵着嘴,身上裹着裸露的电线,电线的两头和房间的电源相连。
  房间的电灯不断闪烁,暗黄的灯光如一双奄奄一息的眼睛睁开又闭上。而电流随着灯的闪烁,一丝丝明亮的白光从他身上流过。他疼痛地咬着布条,布条上慢慢沁出血来,而他的额头也汗水淋漓的。
  灯光突然明亮,照的房间芥末可见,不可逼视。两道交错的光芒从阿龙身上流过,“啪!”地一声,两道光芒撞在一起汇集成一道粗壮的白芒向上涌去。他的脸上一阵扭曲和颤抖,头发“噌”地燃气火苗,脸上如被烧焦般黑沉。双手上的绳索吃不起巨大的电流,从中断裂,他就直愣愣地掉下来,“咚”地砸得地面,地面上的纸和细小的东西带着灰尘“腾”地蓬起来。
  我站在灰尘中,闻着泥土和焦灼混合的味道,瞬间伫立不动,泪水呼啦啦地流出来。阿龙气息奄奄地伸着手,我疯狂地跑过去抱住他,血顺着他的嘴角涔涔地流下去。他翻着白眼,细若游丝道“闹闹闹事事”。
  “什么意思?”
  他说完之后,血如喷泉一般从口中涌出,身体也登时软了下去,一动不动。
  “李玉清,不管你是人是鬼,你给我出来”我泣不成声地哽咽,空气里又传来小女孩的哽咽声“哥哥,能不能带我出去?”
  我匆忙地向楼梯上奔跑,楼梯上跑来跑去仍旧是…1楼。我顺着楼梯向下行走,不知走了多少个台阶,突然一道朱红的门,门上钉着碗口大得钉子,“嘎”地推开门吓了我一跳。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瓜果香烛地摆满了东西,中间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夹着一张少女的黑白照片。
  李玉清
  我匆忙向上跑,楼梯一层层地如一道道波浪地从眼前退去。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道光芒,再向前,光芒变成一个洞,洞越来越大,竟然回到了入口。
  我气喘如牛地滚出入口,魏凯竟然站在门前扶起我。我问他“你人那里去呢?”。
  他嗫嚅地说不出话,我登时火冒三丈“你没有下去吧?”。
  他的脸一下红了道“下去了,突然找不到你,然后上来了”。我不等身上的汗水退下,匆匆走到医院的值班室,值班室里的人听我说地下室有人死了。他们七八个人,手里都带着手电和我一起下地下室。
  我说地下室的灯亮了。
  他们都惊讶地睁着牛眼珠子,轻蔑地笑道,地下室的灯好久都不用了,线路老化根本就不可能亮。
  我们走下地下室,地下室的门里几个人的手电在地上空中搜索,却哪里还有阿龙的尸体。
  我寻找先前走向李玉清相框的楼梯,一点都找不到,只有几个橡胶人站在地面上神情庄严地一动不动,表示对所看到的事情保持缄默。
  楼梯一点也找不到,就连到地下室的楼梯也没有刚才那么长。医院的工作人员四处看了看,灯一点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更不要说电流穿过人体的天方夜谭。他们有些生气地摔着手走出地下室,斜着眼睛对我置之不顾,仿佛我是故意地开他们玩笑。
  不管我如何地哭诉;他们只是像疯子一样地看着我。我转过头问魏凯“你相信我说的吗”。
  他点点头道“都经历这么多的怪事;我能不信吗”。
  我们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想不到才短短几天就已经人去楼空起来。想到以前逃课、玩游戏、嬉闹的热闹场景,真是让人莫名地伤感。手机叽叽咕咕地响起来,一片刺耳而让人不愿意去接,是物理老师李志远的电话。据说他曾经是中国着名的导演,两年前突然在我们学校指教,毅然放弃导演的桂冠和鲜花,却来我们学校教毫不相关的物理。曾经有人问他为什么自毁前程?他说教物理是他的梦想。他都四十多岁了,但是一个孩子都没有,据说曾经是有一个的,但却失踪了。他如今一个人住在学校的职工宿舍。
  他上课简直太无聊了,但却要求每个人都必须上课,用他那曲折蜿蜒的理论折磨地我们惨不忍睹,死气沉沉地打瞌睡。但他却把我们打瞌睡时头的起伏作为对他赞同的点头。已经有一周多没上课了,这小子果真打电话来。
  电话里他对我说,再不上课就勒令我退学。他和校长的关系很好,听说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他是有让我们退学的手段的。我不禁破口大骂一声,但下午还得去上他的课。
  他穿着灰白的外套;白净的脸上架着眼睛;下身穿着牛仔裤;给人以弱不禁风的秀气模样。他在讲桌上滔滔不绝地大谈电磁学;我们却在底下津津有味地玩手机。下课后;他走到我的旁边;慈祥地打量着我道“最近怎么没上课家里有什么事吗”。
  我低头道“没有”。
  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道“你有什么事给老师讲;老师能帮你就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

  我的嘴唇嗫嚅几下;被老师的真诚打动;忍不住就要说出口。魏凯却突然朝我挤眼;我意识到不能太信任老师;道“真没有”。
  老师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你既然没有什么事;为什么一周多不来上课”。
  我突然意识到老师的不怀好意;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热;但突然感觉到老师宽大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怕;笑着道“没关系;今天晚上老师请你家里作客”他转过头;目光望向魏凯;淡淡道“还有魏凯”。
  他目光和蔼地看我一眼;扬了扬手;道“我会等你们的”。
  他微笑着离开了,我身上的压力顿时舒展,浑身感到顺畅。他经常会请同学们去他家里作客,但都是一些爱学习的学生,至于我这种逃学严重、每科必挂的人,竟然会被邀请,着实让我兴奋。
  从学校出来,先去买些东西,今晚去老师家肯定得买些烟酒。我来到一个商店和老板谈妥价格之后,正准备掏钱,突然听到引擎声;迎面一辆黑色小轿车,在狭窄的道路上快速行驶。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习惯性地靠向路边;心想;汽车就会这样离开吧。
  但紧接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因为汽车猛然加速;在如此狭窄的路上车速竟然如此快。
  我回头;车前灯光猛地朝我冲过来。我一阵昏眩;根本就看不见车里的人;只隐隐觉得是一个人在开车。距离只有三四十厘米;我向旁边闪去;但身子却从车上滚落。
  汽车扬起后轮,在轧轧的轮胎声中;回转车头冲向我。在耀眼的灯光下;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一瞬间如同木偶一般不知道是向左还是向右闪去。我站起来;汽车撞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汽车上的后视镜也应声跌落下来。
  我扑在地上;按住侧腰的部位;不住地喘着粗气。
  一切都在转眼之间,魏凯急忙大喊,人们都朝外看向小轿车。黑色的桑塔纳汽车打一个方向,路面上发出“咯…哧”的尖锐声响,烟囱里喷出长长的黑色尾气。
  汽车尾气刺鼻而暖暖地直扑到我的脸上。汽车方向一转,登时便向西逃窜而去。
  我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借用老板的摩托带上安全帽,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向前迅速行驶。
  摩托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在平直的柏油路上行驶,但对方的车每当我加速时也会加速,所以总是保持500米的距离。汽车的车牌号被什么遮盖,一点也看不清楚。风在耳旁呼呼作响,吹的眼睛张不开,半咪着眼睛在路上追赶。风虽然很大,却一点也吹不干遮眼的长发下滴滴汗水。两边的车流匆匆流逝;我心想如果遇到红绿灯就一定能追的上。
  魏凯也在身后骑着摩托;烟囱里冒着长长的黑烟;如一只飞翔的燕子向前掠去。两旁的霓灯、酒店的灯光交织着,映得空中五光十色如一个梦幻的世界。前面的交通灯突然变红,我们心里都是一阵喜悦,但他却突然加速地闯红灯地冲出去。
  我看眼魏凯,他破口道“闯!”。
  两辆摩托跟在汽车后面,如同保驾护航般。在路上,魏凯扯着嗓子道“我抄近路!”一个左转弯,驶向一条狭长的小路,路的两边摆满了买东西的摊子。但他的车速只是稍微减慢,吓得路人一边匆匆向两边闪一边口里破骂。
  汽车里的到底是谁要杀我?
  我骑着摩托追出有两千米,汽车的速度减下来。前方魏凯的摩托车堵在路的中央,我兴奋地冲出去,转眼就在汽车的五十米外。
  但汽车却鸣着汽笛,嘟嘟嘟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魏凯仍然悠闲地坐在摩托上,只听见“咚”地一声,摩托车飞出十米之外,汽车略作减速又加速。
  魏凯在汽车撞到摩托的瞬间,从摩托上闪下来抓住汽车门。汽车减速时,他手伸进车窗里,在车上一阵挣扎。
  我的摩托车追出去,已经和汽车并驾齐驱,一眼认出车里的人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瞬间却想不起来。
  念头在心里转来转去,却蓦然浮上一张脸。几天前,刚出警察局,对,是马魁的姐姐。
  我冲她喊,她本还想挣扎,突然放弃挣扎。
  引擎震动几下,就停了下来。
  我和魏凯站在她的前面,汗水淋淋如刚从水池中捞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咬牙切齿地朝她喊“你知道你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她面带不屑地看着我,努努嘴道“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你”。
  “想教训我?你到底想干什么?阿龙是不是你?”我反问她。
  她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弟弟死得太惨,肯定是你!”。
  “别说不是你!你!你!”我手指指着她,心里异常痛苦。
  我们沉默着看她把汽车开走,只是站在公路的护栏上拼命地喘着气。魏凯从兜里拿出一盒万宝路递给我一支,我捏着那细长的烟,只几下便吸到烟蒂,头上身上蓬气大片的青烟。
  我将烟蒂仍在地上,狠狠地踩几下,仰望着空旷的天空。公路上时不时会有汽车驶过,公路的两旁长满青翠的柏树,绿油油的,不知名的鸟在树上“嘎嘎”乱叫。
  我望着树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魏凯在旁边道“回吧,还要去李老师家”。
  我转过身对他道“你觉不觉得马魁的姐姐马艳有些奇怪”。他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好端端她为什么想杀你呢?”。
  我叹口气“我觉得一切都是她做的,是她杀了阿龙”。但瞬间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我不禁沉默不语。
  魏凯道“可问题是她有什么理由呢?更何况她要杀她的弟弟,这究竟让人不敢相信。”
  “是啊。李玉清和种种异常又该怎么解释”我们跨上车,戴上安全帽,在路上缓慢地行使。魏凯咄咄不休道“可是现在除了她,还会有谁呢?毕竟只有她有杀你的心,单凭这一点就应该让警察把她抓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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