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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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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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这几天天天在外头讲她儿子又进私塾了,等过了年,开春了就能考上秀才了呢,还说你要嫁到李家去做妾。”
惠娘握紧了篱笆,这篱笆上的刺没刮,这么一握,一阵钻心的疼传来,惠娘松了手,忍住怒气道,“那婶子见我像是做妾的样子吗?”
张家婶子当真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瞧着不怎么像。我听说这嫁去做妾的,可都是一副能生养的样儿,你才十二,这模样都没长开,怎么想着将你嫁去做妾了?”
“婶子说的可不是这个理?我长这幅模样哪能入的了人家大户人家的眼,可不就是我伯娘见着我堂兄去李家的私塾念书,又没甚钱给我堂兄教束脩钱,看着我年纪差不多了,便自己想着将她侄女送去李家做妾,讨好李家,也不想这李家大门大户的,哪能是个姑娘就收去做妾的?”
这张家婶子一听这话,当即是瞪大了眼睛,“你伯娘当真这么狠心?你可是她亲侄女!平日瞧着就是一副坏人相,还当真这么黑心肠。”
惠娘不接她的话,叹了口气道,“婶子,我先回去了,家里头还忙着呢。”
这张家婶子忙点点头。

正文、第45章

惠娘回了家里;当即是恨不能直接冲到这许氏家里头,好好撒一次泼,让这许氏也长长记性。这会儿是农闲,瞧着她是成天无所事事;到处嚼舌根;嚼别人家的,惠娘自是懒得搭理,可未曾想,这许氏竟是嚼她舌根了。惠娘自是觉得他们二房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大房的,这该帮不该帮的;她家可是尽着力都帮了,可谓是问心无愧。
想至最后,惠娘还是闷闷地回了自己房间里头;用针就着光,耐着心将掌中的刺挑出来。
半个时辰不到,蔡友仁和李氏便是醒了,这心里念着要做事,起了身也顾不得缓缓,当即是忙着要做活,李氏忙着泡豆子。蔡友仁则是拿了镰刀步履匆匆地去二叔公屋后砍枝条。一会儿的功夫,便拿了一大把回来了,李氏忙帮着用火稍稍烤了。
这么一弄好,蔡友仁又赶紧地带着惠娘去种树。
这野湖周围倒是真荒凉,一边靠着山,另一边倒是有几户人家。湖的西面有一个荒屋,这么些年,瞧着是要倒了,可竟是一直立在这儿,偶尔有人从山上砍柴下来,碰着下雨了,还能到里头躲躲雨。
蔡友仁说这荒屋以前是一个外地的寡妇带着一个孩子住的,里长见着她可怜,让人帮着修了这么一间屋子,让娘俩安个身。可后来这孩子竟是淹死在这湖里了,这寡妇因着伤心,便没继续留在这儿了。
惠娘瞧着这长满荒草的地,估摸着这寡妇应是能干的,这屋子周边好些地都有被开垦过的痕迹。如今人走了,这地又是荒了,野草长得甚是茂盛。
惠娘以前打这儿路过,时不时地见着这荒屋,不知这荒屋的来历,心里也不怕,可今日被蔡友仁这么一说,虽是大白天,惠娘还是觉得心下惴惴,有些惧意。
“爹,要不咱们种远些,离湖太近了,这到了雨季,水漫出来,咱们种的树,可不就是要淹死了?”
蔡友仁瞧了惠娘一张白了的脸,明白了她心里所想,“惠娘可是怕了?”
惠娘点点头,拽紧了蔡友仁的袖子。
蔡友仁“呵呵”笑了两声,抱着枝条带着惠娘去了屋子的对岸,举着锄头,唾了口唾沫,便稍稍犁了地,将枝条插了。惠娘忙去提了一桶水,跟他在身后,一棵棵地浇了水。
惠娘瞧着这刚□去的十几根桑树条,也不知能不能都养活,若是可以是再好不过了,等个一到两年,长成了绿油油的桑树,结满了桑葚儿,心里便觉得欢喜;若是只活了那么一两棵,那得再花一次功夫重新种一次。
这回了家,瞧着时辰差不多,蔡友仁又赶着驴去李家接泽文回来,这么半天的功夫,忙得是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喝。惠娘看着蔡友仁离去的背影,只盼着这苦日子能快些过去。
翌日一早,泽文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了驴车上,面上欢喜得很,朝着惠娘直挥手,让惠娘快些上车坐下来。
惠娘提着两袋子豆渣饼,刚要迈出去,似是想起什么,对李氏道,“娘,这几日咱屋子看严些严,我估摸着可有人要来闹呢。”
李氏不解,未往心里去,这青天白日的,有谁能来闹?若是说婆婆和大嫂,这家都分这么干净了,还有什么可闹的?
惠娘见着李氏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底叹了口气,这张家婶子空闲多,整日里跟别家的大婶子小媳妇唠唠嗑,嚼嚼舌根,见着别家有好东西,再占个一两样回家。昨儿个自己说得那番话,这张家婶子可不得出去添油加醋地说道一番,本来就见跟自己的伯娘许氏有了那么些仇,这会子,也不知将许氏说成什么样了。
坐在蔡友仁的驴车上,惠娘颇是满足,日子就该这么过,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苦是苦,可心里就是舒坦。
蔡友仁赶着驴车是稳稳当当,这活儿比平日里轻松了可不是一点半点。蔡友仁一个人走,脚程能快些,可泽文年纪小,得顾着他,自己又挑着豆腐,也没法背。这么一路走着,半个多时辰的路,硬是走成了一个时辰不到。如今有了驴车,确实不一样了,不吃力,还省了不少时间。这么一想着,心里是越发感激自己的兄弟李兴元。
这李员外家虽说是在李沟头,却是与这村子离了不少路,建在了山脚下,依山傍水的,风景确是秀美。
到了李府门外,惠娘当即是有些愣神,朱红的大门,炯炯有神的石狮子,这李员外家当真是有钱,与自家那青瓦的屋顶、泥垒的墙一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蔡友仁推推惠娘的胳膊道,“我送泽文进去,你在这儿看着驴车。”
惠娘点点头,仰起头,瞧着门上的额匾。
待蔡友仁从偏门送完泽文出来,惠娘犹是在发着呆。
蔡友仁驾起了驴车,问到惠娘,“可是羡这李员外家有钱?”
惠娘摇摇头,想起先前去外祖父家遇见李谦墨时,自己的表姐向自己说过,这李谦墨是嫡子。蓦地有些同情这李谦墨,这高门大户,本就是非多,这孩子又讲究个嫡庶有序,这嫡子若是无才,让庶子比了下去,岂不是更悲哀?
蔡友仁将驴车停在了外祖父的院子外头,切了块豆腐让惠娘捧进去。
这会儿,李老头和赵氏正在大堂里吃着早饭,冷不丁地竟是见着惠娘捧着一块豆腐来了,当即便欣喜地迎了上去,“惠娘怎么这会儿工夫来了?吃早饭了吗?一个人来的,还是你娘带你来的?”
惠娘恭谨地叫了人,一一回答了他们的话,便指指院外在拴驴的蔡友仁,道,“爹让我来给你们送块豆腐,他找小舅有些事呢。”
赵氏乐呵呵地接过了豆腐,笑道,“友仁这孩子就是和兴元玩地好呢,这来了家里,就找你小舅唠嗑去了。”
正说着,蔡友仁进了屋叫了声“爹娘”,便带着惠娘要去李兴元的院里。
这李兴元看到驴车,已是在院子里等着了,见到蔡友仁和惠娘从自己爹娘屋里出来,叫道,“友仁姐夫!”
蔡友仁一见着李兴元,面上的笑当即亲切了不少。
这正要过去,这李香菊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往院门口一站,吮着指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板上的豆腐。见着蔡友仁和惠娘,人也不叫,就这么站着。李香宜似是在洗漱,出来倒水,见着了李兴元,叫了声“姑父”,又见着李香菊挡住了院门,蔡友仁和惠娘出不得,便过来想拉香菊走。
哪只这香菊又开始如以往一般要撒泼,蔡友仁赶忙绕过她,切了一块豆腐递过给李香宜,“侄女,拿回去吧。”
李香宜不好意思,昨儿蔡友仁是送了一大块豆腐的,自己的娘剩了好些,还没吃完。今日自己的姑父又要送一块来,便拒着不想接。
这李香菊却是抢过了,重重咬了一口,觉得似是不好吃,又吐了出来。
李香宜瞧着这李香菊的动作,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夺过李香菊手里的豆腐,想打却又打不得她,一把拽着她便要回家,“姑父、表妹,待会儿到我家里来,我爹娘都在家呢。”
今天的豆腐做得有些老,因着买豆腐的大婶子说,这老豆腐煮着好吃些,今儿便特意做老了。这李香菊生吃这老豆腐自然是觉得味儿没那么好了,真是可惜了那一块豆腐。
惠娘忙道,“表姐,我和爹都忙,不去了。以后有时间专门来瞧瞧舅舅和舅母。”说罢拉着蔡友仁去找李兴元。
李兴元瞧着这一幕,露着一颗小虎牙,笑道,“姐夫,可别跟咱侄女计较。你这有了驴,是不是轻松了不少?”
蔡友仁点点头,将怀里放着的一贯又一百文铜钱拿出来,递过给李兴元,“把钱收了,我这心也安了。”
李兴元板了脸,“姐夫这是何意?当我李兴元什么人了?”
李兴元不收,惠娘是料到了,便将钱拿过去,道,“小舅,我知你疼我爹娘,可你若是不收,怎么跟小舅母交待?我爹和我娘也是心里为着小舅这么好,才这么做的。小舅还是快些收了这钱吧。”
李兴元犹豫了一下,又坚定地推了,“顾我做什么?这家可是我做主。”
这正一来一往地推拒着,李兴元的媳妇儿张氏却是站在屋内,面上满是笑意,“姐夫来了啊?咋不进屋坐坐?早饭可吃了?没吃到我家吃。”
惠娘心底嗤笑一声,若是她手上没拿这么些铜钱,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张氏提着自己的鲜艳罗裙,几步便走了过来,推推李兴元道,“他爹,我就说咱姐夫是个硬气的,这么快就把钱送来了。”
说罢朝着蔡友仁一笑,惠娘似又瞧见她脸上的粉往下落了。心里疑惑,这张氏怎么每次都涂地跟刷了一层墙粉似的?这就不怕吃饭的时候把粉掉进去吗?
这张氏从惠娘手里拿走了钱,便往自己袖子里放,李兴元扯着张氏的袖口,不让她走,这张氏却是朝着他挤眉弄眼,拉出了自己的袖口,又提着罗裙进屋了。
这下,这李兴元是万分不好意思了,见着张氏真进了屋,便凑到蔡友仁身边轻声说道,“姐夫,你可不能跟我生分,到时咱俩寻个时间喝上一杯,好好絮叨絮叨,顺便把这钱还给你。”
蔡友仁听着要和李兴元喝酒,当即是应了,“跟你喝酒行,这钱,我可不要。”
李兴元见这蔡友仁似是跟他较了真,敷衍道,“行,只喝酒,不说钱。”

正文、第46章

有了驴车;这多跑几个村子也不在话下。再加之,惠娘嘴甜人巧,蔡友仁做生意又实在,不缺斤短两;瞧着人家日子真难过的;还稍稍多给些。如此一来,根本无需多跑,就那么三个村子下来,这几十斤的豆腐,一下卖光了;连带着蔡友仁说难卖的豆渣饼也卖得渣都不剩。惠娘坐在车沿上,荡着腿,咧着嘴满是笑意地数着钱袋子里的铜钱。光这一天下来;可就挣了一百多文呢。若是天天如此,这一个月的功夫可就是把一年的收入全给挣回来了。怪不得自己的小舅那么热衷于做货郎,这天天见着自己的钱袋子沉甸甸的,哪还能一门心思地专干种田这死活?
驴车刚赶进了院子,李氏听到响动,迈着小步迎了上来,“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惠娘跳下马车,指指驴车道,“可不全赖着它了。”
李氏帮着将驴车上放豆腐的板子拿下来,“给你小舅的钱,他可收了?”
惠娘提着两个空空的布袋子随在她身后。
“小舅不收,小舅母收了。小舅约了爹去喝酒,说到时把钱还给爹,我想着若是小舅真不收,咱就不勉强了。这一贯铜钱又一百文钱对他家来说不算啥,可在咱家可是好大一边钱呢,咱们家刚分家,什么都缺钱,不如咱们先拿回来,到时候,等爹卖豆腐有了钱,咱们就将泽文的束脩和小舅的驴车钱,一道还上,到那时,咱也不肉痛。”
李氏将板子斜放进木盆子里,拿着抹布丝瓜囊就擦洗了起来,“惠娘想得是周到,晚上我就跟你爹说说,我估摸着这付出去的钱,你爹是不会要回来,他就是一根筋地走到底的,脑子转不过弯来。”
说罢,又一瞧惠娘手上两个空空的布袋子,一喜,“都卖完了?”
“卖完啦,算了两文一斤呢,我就想着能卖多少算多少,只是没想到这般好卖。就是有些贪便宜的,吃了一个又一个,还偏不买,我却还要陪着笑,这脸都麻了。”
李氏笑道,“你卖人家两文钱一斤,是该多笑笑,谢谢人家呢。”
蔡友仁系好了驴,拎着一麻袋的黄豆进了厨房里头,又舀了一碗水一下喝干了,“惠娘这卖两文怎么就好些人要呢。我自己去卖,可没人要看一眼,幸亏惠娘跟着一道去了,这能说会道的劲儿,跟兴元可像呢。”
惠娘抿唇笑着不说话,李氏指着灶台上角落的一只碗道,“惠娘你这豆腐蒸了不吃,又用碗盖着,是做什么?这天热,莫要坏了,怪糟蹋的。”
“这做豆腐乳呢,咱们家的萝卜干快吃完了,我就想着用豆腐做快豆腐乳。”
李氏一听却是笑起来,“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茬,改日我多做些。只是这做法却是与你不一样。”
惠娘见着这儿没人吃豆腐乳,以为是没人会做,却不想是习惯了吃萝卜干,会做豆腐乳,只是没人愿意做。
惠娘这下安了心,自己这也就是半吊子水平,李氏的手艺她是信服的,瞧着这略显空旷的厨房,惠娘却是道,“娘,你那儿还攒了多少钱?若是多,咱们就先打个碗橱,这碗放在灶台上,总觉得挤。”
李氏听了这话,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泽文的束脩未交,倒是省了不少,就是今儿给兴元的驴钱有些多,这么一算还有个两贯多。打个碗橱倒也是够。那等你大伯做工回来,让你爹去跟你大伯说说,咱出钱,给咱打上一个?”
惠娘摇摇头,“还是算了,大伯应是不会收钱,可你也见着伯娘的样子了。咱们给了钱,还得说占了他们家的好处。咱们自己家里出了钱,凭什么还得这么埋汰咱们,姨公以前不是泥瓦匠吗?这木工活也会些,咱不如请他做,咱也不用做太好的,给了钱还不欠人情。”
李氏一想,的确也是,这大哥再好又怎样,又不会歪了心向着自己的弟弟,孰轻孰重,他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护着谁。
李氏擦了把手,便想回屋里把藏着的钱拿出来,惠娘忙拦着,“娘,我自己也攒了些钱,先用我的,你的先攒着,泽文念了书,这束脩虽说暂时不用攒了,可这笔墨纸砚却是要买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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