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绽放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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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绽放的幸福-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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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就这样。” 
  舒清坦荡荡的看着对面的叶志诚,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算了叶矿,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没必要揪着不放,不管萧紫涵此次的目的如何,乔逸征的心意我却再明白不过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叶志诚没有作声,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舒清,而舒清也坦然的回望着。没有什么好躲闪的,她说的都是心里话。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在舒清坦然清澈的眼眸下,叶志诚终于收回了目光。他用手揉揉眉心,难掩其中的萧索,可是再次望向舒清的眼中依然闪烁着精光。 
  “那最好。舒清,有句话我想告诉你,” 
  叶志诚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舒清见此,心头又是一跳,她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她想要躲开。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告辞,叶志诚已经接着说下去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千万别憋在心里苦着自己,如果实在没人可以说话,那就……那就和我说说吧,我很乐意。” 
  说完,就看见叶志诚的黑脸上闪过一片黑紫,那应该是红色,只可惜他脸太黑看不清本色。 
  刹那间,舒清心里头闪过一道被感动了的暖流,这是叶志诚第一次肯把关心和体贴明明白白的表达的这么清楚。强压住心里翻腾而上的情绪,她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个 
  “嗯!” 
  可是接着叶志诚的话却叫她心惊肉跳。 
  “可是如果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那我也绝不会饶过他。他有义务也有责任给你幸福。” 
  舒清呆愣住了,初始没明白叶志诚口里的那个“他”或者“她”是指谁,但是后面的话很明白的告诉她,他是在指乔逸征。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叶志诚握着他那如碗口般大的拳头,直直的捶向了乔逸征那光滑的可怜的面门。 
  生生的打了个寒战,舒清吓得连连摆手,迭声说:“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这你就放心好了。” 
  她在替乔逸征保证着,只为了不叫那个男人挨上面前这个男人的拳头,她可不想看着她的男人血流满面的躺在她面前,那样她会心疼的。 
  叶志诚对舒清的关心在舒清看来,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们俩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就是在单位里大多职工们也都还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是如此的“接近”。但是舒清和叶志诚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平时看似不怎么来往的两个人,却总能在对方需要关心的时候适时的出现。这对舒清来说,是朋友间最真挚的一种感情,是难能可贵的。 
  令她意外的是,他对她的关心似乎又有点表现的过激了,刚才叶志诚那架势,真令她有一种马上就要找乔逸征拼架的势头。他对乔逸征的意见是不是太大了点? 
  舒清不好开口问这个问题,而且她还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但是她实在没有勇气直接找叶志诚解惑。算了,还是问问小高去吧。 
  “嗨呀,甭提了,一说这个我就一肚子的牢骚。真亏了我还说他是个好男人呢,办事竟然这么不地道,搞得我现在在我老公的老乡面前都不好意思了。” 
  小高一听舒清问完她的问题,马上就不满的埋怨道。 
  舒清纳闷,听小高的语气像是叶志诚和那女的见面时出了什么问题。不地道?不会是他对人家那个啥啥啥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 
  舒清摇摇头,赶走脑子里的那点龌龊的想法,叶志诚可不是那种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叶矿不是说要和人家女的见面了吗?人那女的也同意了,可是谁知道相亲的头一天他又反悔,说是这件事还是算了吧,问他原因他只说两个人不合适。你说,既然不合适早干嘛去了,提出见面的是他反悔的也是他,弄得人家那女的被打击的不清,这不是忽悠着人家玩吗?” 
  舒清低下头不再吱声,她好象能明白叶志诚为何反反复复的心思,他有要挣脱现在重新开始的决心,又同样有放不开的无奈。他在挣扎在彷徨,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的行路者,苦苦思索着下一分钟自己将去向何处。他会对乔逸征这么大的意见,想必是他最近的烦恼太多,从而导致的情绪失常吧。 
  乔逸征约了萧紫涵,舒清知道他们的谈话不会结束的很快,多年的心结总要两个人一点一滴,慢慢的去解开。快了,说不清,没准儿就把结打成了死结,再也无法解开的死结。 
  说实在的,在这件事件中舒清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觉,总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可是要她说她又说不出来。她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当年这件事的见证者,她无法解释自己的这种感觉对不对。于是,她只能选择沉默,选择静观其变。 
  而乔逸征和萧紫涵两个人,她觉得两个人应该都付有一定责任。这样认为,并不是说舒清是为了替乔逸征开脱责任,而是她信奉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使当时的乔逸征酒醉,但是如果萧紫涵肯拒绝的话,相信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反之,她没有,那是不是代表着她潜意识里也在期盼着什么? 
  而事后,即使到了现在,他们任何一方如果缺乏反省或者反省不够的话都不可能达到“相逢一笑抿恩仇”的境界。这就需要他们共同的努力,祝愿他们能够达成共识,心中不再有负罪不再有怨恨! 
  记起前几日乔逸征曾随口提议,现在天气冷了,适合喝点醪糟汤圆来补补暖。小高家是四川的,对做醪糟很在行,舒清向她要来了一包酒麯,打算学着做些醪糟早上起来后给乔逸征煮着喝。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现在就动手,人忙活起来心思也会少很多。 
  做醪糟的方法很简单但是也很讲究。首先要将糯米淘净,再放到蒸锅里蒸熟。取出后摊开晾至手摸上去略有微温时最好,然后将提前十分钟化好的酒麯水倒入拌匀,拌匀后将米再倒入陶瓷罐中,密封好罐口,随后进行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看季节穿衣”,做醪糟也是如此。装入陶瓷罐中的糯米要用棉絮做的小被包裹起来,就像是人们冬天需要穿棉衣一样。包裹严实后就可以把陶瓷罐放到朝阳的窗台上,接受日光的洗礼。待到你一进门就有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的时候,醪糟就做好了。 
  待吃的时候搁上汤圆,或者磕上两个鸡蛋,加入冰糖,美味极了! 
  只可惜如此美味的食物舒清未能够做成功,在她就要将蒸熟的糯米端出锅时,电话铃响起来了。 
  乔逸征急冲冲,火气十足的声音在舒清耳边炸响, 
  “和你说一声,我妈住院了,我现在要赶过去,晚上就不回家了。” 
  “我也要去。” 
  舒清急忙喊道,未来的婆婆生病住院,她自然也要去看看,只是不明白,他这么大的火气从何而来。 
  电话那头的乔逸征喘了口粗气,说:“好,那我现在就去接你。” 
  简单明了的说完,不再等舒清发话,毫不留情的就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会生病了?想起那个臃肿富态还略有些神经质的女人,舒清惋惜的叹口气,天天闷在家里胡思乱想,忧郁成疾了吧?可是为什么乔逸征的口气听起来竟然十分火大的样子? 
  舒清脑子里寻思着事情,手底下却没闲着,干净利落的换好衣服,拿上皮包。想了想,又返回卧室从抽屉里抽出一沓子现金,塞进皮包。住院需要钱,虽说以乔逸征父母的条件并不需要他们掏什么,可是做子女的心意一定要带到。 
  这是做人之本。 
  乔逸征的车来的很快,舒清刚刚到楼底下,他的车子也刚好抵达。舒清很自然的就径直的来到副驾驶的车门口,刚拉开车门,愣了一下,萧紫涵坐在里面。她便转到后车门上了车。 
  坐在乔逸征斜对的后座上,可以刚好看到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脸上面冷如霜,双唇紧紧抿着,似是把所有的火气都将用这两片薄薄的嘴唇堵在胸腔,防止火山一般的爆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妈怎么就病了呢?” 
  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是不是张艳梅得了什么重大的疾病,否则乔逸征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路上再跟你说吧。” 
  乔逸征也不废话,油门一哄,车子快速窜了出去。坐在后面的舒清没有系安全带,一下被晃得往后一仰,人张在了靠背上。吓得她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偷偷瞄了一眼里程表,心里“咯噔”一下,张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乔逸征寒冰似的脸后把话咽了下去。 
  车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很压抑,很沉闷,乔逸征似乎只顾着专心的开着车,早就忘了他说的路上告诉舒清他妈妈住院的原因。舒清却也觉得不好再问,还问什么呢,反正都已经上路了,等到了医院一切就都清楚了。 
  自从舒清上了车,坐在前面副驾驶座的萧紫涵就一直未开过口,也不回头,舒清看到的只能是她小巧玲珑的后脑勺。她怎么也在,她知道乔逸征的妈妈得的是什么病了吗?舒清心里有些酸酸的。 
  天空中忽然下起小雨夹雪来,雨丝裹着细小的冰凌透过车灯的亮光打在玻璃窗上,“噼噼啪啪”的清脆入耳,可是这种声音在这个时候,这种气氛下显然不受欢迎。 
  “他妈的,什么鬼天气,天气预报不是没有说要下雪吗?” 
  蓦地,久不开口的乔逸征低沉的吐出一句脏话,在寂静的车厢内一下显得特别的突兀。车里的两个女人俱都愣了愣,齐齐转头看着他。 
  “问你呢,小清!”乔逸征再次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从后视镜里瞪着舒清。 
  舒清这才反应过来他后面的那句话是在问她。看在他现在心情极度糟透了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忙回答说:“哦,天气预报是没有说,可是天有不测风雨,天气预报也都未必全部准确。你还是把车速降慢点吧,下雪了,路上滑。” 
  赶紧借这个机会提醒乔逸征他的车速刚才太快了,现在又是晚上,光线不好,视线当然也强不到哪儿去。 
  乔逸征便把车速降到了八十码,然后沉声说:“我妈是吞安眠药和割手腕,两种自杀方式全占全了。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 
  舒清慢慢的长大了嘴巴,自杀?!怎么会?这也太可怕了,事情就真到了走那一步的境地吗?“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选择了这种方式,事情就能解决了吗?人能活着多么不容易啊,为什么还要不珍惜它呢!” 
  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车里的另外两个人,舒清喃喃道。 
  萧紫涵的身子一震,下意识的扭头偷偷观察了下乔逸征的神色,脸上一片肃杀,却没有爆发的迹象。她不得不回过头去又看了看坐在后面的舒清,后者脸上则是一片沉痛的凝思。 
  “我会叫她付出代价。” 
  过了一会儿,乔逸征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迸出一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根根突出,展露出条条青筋。 
  舒清挪到乔逸征身后的驾座,从后面伸手抚上他短短的头发。乔逸征冷不丁的被舒清一碰,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透过后视镜望着后面的女人。 
  舒清笑了笑,继续轻轻抚着他的根根耙立的短发,也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外面天黑。”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语。 
  萧紫涵不明白舒清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可就是这么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她却看到出奇的安抚了乔逸征愤怒紧张的情绪。 
  乔逸征想起了那天晚上舒清缠着要他陪她下楼溜达的时候两人的对话。 
  当时他也是说:“有什么好溜达的,外面天这么黑。” 
  可舒清一歪头,俏皮的回答:“天黑过后就是黎明。” 
  是啊,天黑过后就是黎明,风雨过后又是阳光,每一天每一年都是如此的度过,世上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槛。 
  乔逸征也回了舒清一个微笑,说:“过后就是黎明。” 
  两个人从后视镜里对望了一眼,会心的一笑。 
  萧紫涵却觉得自己鼻头蓦地一酸,眼眶热乎乎的,忙把头扭过去,眼睛望着车外不断倒退的败落的树木和干枯的芦苇。 
  乔逸征从中心医院的东大门直接把车开到了住院部的楼底下,车子停好,就带着两个女人上楼径直奔向了高干病房。 
  乔逸征一马当先在前头开路,待到了一间病房门口,他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后面紧跟着的舒清猝不及防,一下撞到了他的后背上,刚好命中挺拔小巧的鼻梁,疼的舒清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乔逸征一个旋身将人搂在怀里,他却深深吸了口气,再重重的吐出后,这才推门如入。 
  高干病房确实和普通病房不一样,沙发、电视、电冰箱一应俱全,不过舒清现在没心思打量这些。 
  白色的床单上躺着至今昏迷不醒的张艳梅,测压器不停地“滴滴”的蜂鸣着。张艳梅左手腕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包扎的面积也很大,可以想象得出伤口是何其的宽。胖胖的右手则无力的垂在床沿上,上面挂着点滴,手背已是青於一片。 
  乔逸征显然也注意到了,因为舒清看到他的眼光扫到那里时,眉头一下就蹙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觉得该对我有个解释吗?” 
  声音里透着数九寒天的冷气,乔逸征怒目瞪着床边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就是乔建国。 
  舒清不止N次的从电视上见过他,不过面对面的见识他的庐山真面目这还是第一次。不得不承认,乔建国保养得非常好,五十岁的年纪了脸上还没有几道褶子,也没有像其他人一到中年后就会出现的啤酒肚。他和乔逸征的模样长的极像,但却又比乔逸征多了许多在经历了生活阅历以后才可能有的成熟稳重,以及不可见底的深沉。 
  现在,他正用他深邃冷静的眼眸瞪视着站在他面前剑拔弩张的儿子,脸上是严肃而凝重的。 
  “今天一天我都在外面办事,打电话回家时你妈还好好的,等回到家里就发现她这个样子了。送到医院后也一直昏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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