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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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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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四爷的规矩。”

“……”晕倒,“那四爷现在在哪里?”

“四爷在……他的寝宫……”奴才的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

【何时进府的】

云罗帐内,春光旖旎。

偌大的雕花床丄铺着柔软的兽皮,温暖而舒适,如烟坐在床头,脸上有羞涩的红晕。

她心中默想,太好了,四爷从来不会再一个月内召同一个人侍寝,而她,这个月却已经是第二次踏入这如馨苑了,看来,四爷是要将她扶正了吧。

可是,四爷没有出声,她始终不敢抬头,不敢正视那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冰冷眸子。

逐冥冽赤着上半身,斜躺在床丄,他的身上有好几道狰狞的伤疤,可是这反而增添了更多粗犷的男人味和骇人的戾气。

他的眼中流露出漠视一切的神情,仿佛天下苍生在他眼中皆不过草芥,没有什么东西是会被他放在眼里的。

如烟的手紧握着床单,苍白的如同纸张。

“过来。”过了许久,终于听到他沉沉的声音。

“是。”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如烟怯怯地靠了过去。

逐冥冽伸出一双大掌,抚摸着如烟的脸,非常难得的随口问道,“何时进府的?”

如烟一听,原本雀跃的心,猛然从云端坠入低谷,眸子里蓄上了水汽——

“贱妾本月已被王爷召过一次了。”

呵呵,自作多情了不是,无情的冷面阎罗逐冥冽怎么可能会一个月内召她两次,而这次召了,只因他已忘记曾经和她在同一张床丄**过。

她该庆幸有了两次机会,还是该哭泣她在他心中的渺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记得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值得他细心呵护?

若有生之年,能得到冷面阎罗的垂爱,死也无憾了吧。

逐冥冽将她一把扯过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和疼爱地进入了她的身子,揭开她的衣带,大手在她的身上**,猛然一挥手,她的衣裳化作碎片飞向半空。

【谁也不准动这帕子】

即便除了冷漠,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爱意,她的意识还是很快被摧毁,软软地融化在他霸道的怀里。

他狂野而冷漠,眸中没有一丝情感,汗水划过他身上那些伤疤,魅惑无比。

她伸出修长洁白的玉手,轻轻抱住他的腰,迎合着他的需要。

口申口今声,粗重的喘息声,在帐内响起,令人耳红心跳。

……

……

良久之后,一切停住了。

帐内,暧昧无限。

逐冥冽利落无情地下榻,扯过一旁那选黑色的袍子披在身上,他便是如罂粟一般的男人,多看一眼,只怕会就此沉沦。

如烟痴迷地看着他,幻想着,哪次欢愉过后,他能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突然,她不经意间看到床头逐冥冽的朝服上,齐整地放着一条白底小印花的帕子,这帕子一看便知是女儿家之物,她顿时愣了——

四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帕子,而且能与他的朝服放在一起,可见他是多么珍视它。

难道,已经有女子走入四爷的内心了么?

她是谁?

“四爷,这帕子是何人相赠的……”她好奇地伸出手,想要将那帕子拿过来仔细瞧瞧。

逐冥冽一听,猛然转身,带着强大的怒意,随手拿起桌上的银色小弯刀,朝那只指尖才刚刚触到帕子的玉手射过去——

“啊……”一声凄厉地尖叫响起,如烟那只白嫩的手生生被刀刺穿,她顿时痛得浑身痉挛,像动物一样,蜷缩成一团,颤抖不已,嘴唇和脸白到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谁也不能动这帕子!!来人……将她拖出去,从此以后不许出现在四王爷府范围之内!!”

他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然而,视线停留在帕子上时,又充满了柔情。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将床丄的如烟拖了出去。

即便那刚刚才和他翻云覆雨的女子痛到快要死去,他却依旧云淡风轻,眼里只有那被人沾过的帕子,他将帕子放在手心,深深凝视。

四名丫鬟进了来,替他穿好了袍子。

他将那白色小印花帕子,放入了胸口的位置——

“将本王的古筝取来。”

“是,奴婢遵命。四爷,十三爷派了一个丫鬟过来,将刚刚猎得的野味送了过来……”

听到逐野瞳的名字,逐冥冽那冷峻的俊彦,才稍微舒展了一些,说道——

“让她到云霓院来……”

“是。”

【就是你当街扒了十三弟的裤子?】

“秦姑娘,这边,四爷在云霓苑抚琴。你先在此候着,待琴声停了之后,再通报方可进入。”

“好的,谢谢你了。”流苏将那装着两只灰毛兔子的篮子,放在地上。

突然,一阵动人的声音从云霓苑中悠悠地传来,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那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余音袅袅,会将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流苏立即被这琴音吸引,忍不住朝里面望过去,她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抚出此种美妙的音乐。

抬眼望去——

只见,那开满白色花瓣的梨树下,坐着一个男人,他身穿一袭玄色袍子,微低着头在抚弄手中的古筝,即便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也能感觉到此男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

这样清空逍遥,空灵致远的琴音怎么会是出自这样一个冷漠男人之手?

流苏被这琴音蛊惑了,她忘记了家丁的警告,情不自禁地抬脚往云霓苑走了进去。

一直走到了逐冥冽的身边。

静静地感受这美妙的曲子—

雪白的梨花像是受到了眸中感召似的,如雪般飘落,洋洋洒洒,纷纷扬扬,好似下着一场花瓣雨,又好似一场凄美的聚散。

那花瓣飘落在两人的发间,衣袍上,一切都美到不能呼吸。

突然,曲调变转,他指尖的音符变得凄伤,琴声中带着寂寞与哀愁,还有凄厉的抗争和血流的挣扎,流苏听着听着,无端端开始觉得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接着,在高潮部分,嘎然而止。

逐冥冽抬起头来,刚好与流苏的眼神对上。

“是你!!!!!”流苏愣了,竟然是在那破房子里让她救命,又给了他银票,还当街救了小绮罗的,竟然是冷面阎罗逐冥冽?!

看着穿着一身素色丫鬟装,梳着两条麻花辫子,垂在胸前,看起来清新俏丽的流苏,逐冥冽那张常年低温的脸上也出现了片刻的讶异——

是救过他一命的女子。

“你是十三弟派来送猎物的?”他开口,声音仿若从冰窖中冻了十年才拿出来,很难想象,刚才的琴音是出自他的手。

“……是……是的。”秦流苏很不争气地发现,身为他救命恩人的自己竟然怕他。

他站了起来,流苏立即感到一种迫人的气势,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就是你当街扒了十三弟的裤子?”他问。

“……四……四爷,不是当街扒掉十三爷的裤子,而是……那是……是一场人力无法控制的意外。”

【圣旨到】

“……四……四爷,不是当街扒掉十三爷的裤子,而是……那是……是一场人力无法控制的意外。”

流苏说着,咽了咽口水,偷偷抬头看了逐冥冽一眼,而他也刚好看着她,她赶紧低下了头。

这是一个极度可怕的男人,眼神犀利如刀,寒冷如冰,只消一眼,已让人觉得锋芒在背,而那面如表情的模样,仿若撒旦降临,让人不敢轻易正视。

他那玄黑色的袍子,非常整洁有气势,表情很高深,黑眸深深,没人能琢磨出他心意,好象万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每个人的想法都别想逃出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流苏暗暗吃惊,同样是一个爹生的,为什么逐野瞳的气质和逐冥冽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意外?”

“绝对……是意外,我不是随便扒人裤子的人。”

她怪异的说辞,令逐冥冽皱了皱眉。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随便的时候,也不会扒人裤子……不不……我的意思是……”秦流苏都紧张到语无伦次了,“我的意思是,十三爷的裤子不是我故意扒的,是我不小心摔倒的时候……的时候,扯……扯掉的。”

“你大胆子,倒是不小。”任流苏如何紧张,逐冥冽说话依旧是云淡风轻。

“不知四爷所指……何事?”

“在整个日曜王朝,敢动手打王爷的女子,恐怕只有你一个,不但打了本王,连十三弟也打了。”逐冥冽已有所指,左手抬手触过自己的左脸颊。

“这……”流苏暗想,他不会是现在想要打回来吧,他看起来力气大得很,她可禁不起他的一巴掌。

“圣旨到!四王爷接旨——”正当流苏想着该如何接话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逐月皇的太监总管李公公带着一干人等进了云霓苑。

“儿臣冥冽接旨……”逐冥冽单膝跪于地上,俯首撑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老四冥冽因剿杀前朝叛党不利,致朝廷损兵折将,即日起,将革去大内统领一职,惩至佛法寺面壁一个月,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入锦瑟宫一步!钦赐——”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逐冥冽站起身来,接过圣旨。

“四爷,圣旨送到了,奴才这就回宫向皇上复命了。”李总管欠了欠身,说道。

“李公公,父皇是否知道本王受伤之事。”逐冥冽的话,听不出任何情感。

“回四爷,太医报备过了。”李总管瞧瞧看了看逐冥冽,小心翼翼说道,四王爷不被逐月皇宠爱,是日曜王朝人尽皆知的事。

“下去吧。”

“是,奴才遵命。”

李总管带着人离去了。

流苏看到,逐冥冽脸上原本稍微和煦一些的表情立即隐去,一张脸变得好暴虐!那眼眸之中散发出骇人的光芒,突然,他的手,一个用力,那圣旨竟然在他手中生生化成了粉末。

再一个伸手,那摆在地上的古筝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啊……”双手拉住琴弦,仰天一声嚎叫,那古筝发出一阵狂乱的声音,之后,琴弦尽断,古筝化成碎片,四处溅开……

“啊……”流苏被他吓得后退几步,一个不稳,朝地上摔过去……

【四爷,不要】

“啊……”流苏吓得后退几步,一个不稳,朝地上摔过去……

她紧闭上眼睛——

突然,一道强大的气袭来,她只觉得腰间受到一股力,眼见她就要跌落在地了,却又被猛然拉了回去。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那张冰寒的脸尽在咫尺之间,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将她侵袭。

是错觉吗?

为何她在逐冥冽那双冰眸之中看到了一抹一瞬而逝的隐忍的伤痛。

是因为皇帝不准他再去锦瑟宫所以伤痛?

锦瑟宫,听起来就知道是个女人居住的地方,莫非,是他的王妃?

“你也怕本王?”他淡淡地问道,却没有松开对她的钳制,那强烈的冷峻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她只觉得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四爷……请放开我……”

流苏回过神来,连忙要从他的怀抱之中挣脱开来。

“说!是不是怕本王?!”他的声音和语气陡然变冷。

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有着一张薄情的嘴唇。是多么危险的男人,这回要是一个不小心没把话说好,恐怕这送兔子要把自己的命也松了。

她只是十三爷王府一个普通的丫鬟,就算逐野瞳那家伙知道她要被他哥哥赐死死,他恐怕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才不会管她的。

想到这里,流苏悄悄深呼吸了一口,脸上带着笑意,镇定地说道:

“奴婢并非惧怕王爷,只不过,四爷您高高在上,作为奴婢的我,对四爷有所敬畏而已。”

“十三有个好丫鬟!”听了她的话,逐冥冽冷笑一声,“难怪,他会为你破了诸多的例。”

“谢四爷夸奖。”流苏尽量扯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十三爷特意为您猎的野味已经送到了,我该回去了。”流苏试探性的,企图将他那只贴在她腰间,铁掌似的的手拿开。

他的深邃和阴骘,让人如履薄冰,一身衣裳,仿佛被他眼眸灼透,不着寸缕的供他打量。

他好难懂,他的心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不见底。

这样的男人,一定是个地狱,谁惹到了,都不会好过。

第一次见面他被追杀,莫名其妙将她牵扯进去,第二次见面他竟然在美丽的梨花树下抚琴,而当圣旨到的时候,他平静的像无波的湖面,皇帝的太监一走,他立即又变成了恶魔般的人。

她实在没有办法想象,这么难以琢磨的冷酷男人怎么会对街边一个小女孩小绮罗出手相助,还送给她那么贵重的东西。

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清新的味道,逐冥冽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眸子一暗。

“呀……”突然之间,流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逐冥冽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他只用一只手便将她牢牢抱住,另一只手一掌朝梨花树下击了过去,那张原先他坐着抚琴的岐黄色长凳飞出好远。

她惊呼一声。

下一刻,便被狠狠抛在梨花树下。流苏只觉得骨头要碎了,还未反应过来,那具颀长的身子已经欺了过来,将她娇小的娇躯压在身下,玄黑色的袍子一挥,将她盖住了,大手一把将她腰间的衣带扯落。

【十三早就有皇后为他定下的王妃】

“不要!四爷,不要……放开我……”当明白过来逐冥冽要做什么的时候,流苏慌了,使劲地挣脱。

这个男人是恶魔,一定是!

他的心中有怒气!大约是对那道圣旨的怒气!大约是对不准他去锦瑟宫的怒气。

所以,他将这道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不顾四处有把守的将士和等候传唤的丫鬟,他便如此。

“本王向十三要了你,如何?”他的语气中带着残忍的戏谑。

话音刚落,掌下一个用力——

“嘶……”一道衣帛被撕裂的声音传来……

“不!放开我!”

然而,这狂佞的男人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周围的护卫和丫鬟们对这一切似乎已经见惯不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逐冥冽的手,抚上她的锁骨,指腹划过之处,酥痒,颤抖……

“堂堂逐冥冽,逐月皇四子,难道只会对女人用强吗?这太不像君子所为了吧……”情急之中,流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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