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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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当家-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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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奴才,石将军不在,他们在这里吵架!

“你,拿剑对我!”澄心用力把笔对着刘海掷过去,刘海刚怒骂一声:“往哪里扔!”见这清秀小厮一伸手,拿过桌上一个茶碗,再一弯腰舀了一碗墨汁,对着刘海劈面泼过来,一面泼一面骂:“让你坏!让你多管事儿!”

石小为跳着脚怒骂,围着刘海绕圈子。他身子比石小知要粗壮,这绕起圈子来却是灵便,脚底下功夫全出来了。澄心就弯着腰,把一碗一碗的墨汁对着刘海劈头盖脸的泼去,再喊小豆子:“帮我加水,今天我和他见输赢!”

这墨汁攻势让进帐篷里来寻衅,来打探澄心的刘海很是狼狈,他躲来躲去本应该躲过去。奈何石小为太奸滑,在他身后推一把搡一把,让他没法子躲。澄心一盆墨汁泼完,正喊小豆子加水的时候,看到刘海身上脸上,变成一个墨人。

小豆子把水添上,澄心喊她:“帮把手儿,我和他势不两立!”两个人一人一边儿端起盆,刘海见势不妙,急忙往后面去,石小为在他身边左右蹦达,嘴里大呼小叫:“哎呀!帮个忙儿你别走……

“哗啦啦”一声响,那盆墨水笔直对着刘海身上倒过去,这么大的目标,想不中都难!

刘海这才恼怒了:“你们是冲着我来的!”话没有说完,一个石头砚台迎面飞来,刘海闪过去,二话不说,很识相地出帐篷了。

出来遇到自己带来的人,大家忍住笑。刘海头上也有墨汁,身上也有墨汁,显得狼狈之极!刘海低声恼道:“就是那个男孩,秀气点儿的,他晚上听呼出帐篷,或是回他自己的帐篷里睡,把他……”刘海暗暗伸手,做一个“宰了”地姿势,再有些得色地道:“出了事儿,刘将军担着。”

帐篷里澄心很是解气地对石小为道:“你确定他是坏人!”石小为笑嘻嘻:“你扔得很准!这个人也是坏人!”捡起石头砚台送到书案上,澄心好奇地打量过道:“这是石涉最喜欢的?”看起来四四方方,极普通的一块。

石小为让澄心认真看:“看明白好在哪里没有?”澄心摇头:“不名贵。”京里闺秀出身的她,也认过几方好砚台。

“名贵?要名贵有什么用。”石小为耐心指点:“没看到掷人很疼,也会准头儿不错。”见澄心恍然大悟,石小为突然道:“哎哟,沾上墨汁了,待我擦一擦。”

澄心这才看到,是大惊失色。砚台旁放着母亲让给的锦帕,已经沾上少少墨汁。急得澄心拿在手上对着烛光细看:“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办?”

墨汁沾到的绣花里,澄心看到依稀有东西。

这是石涉自己看不出来,命澄心对着仔细看。澄心到此时,再把帕上绣花看过,在她心里一直的疑问更是明确。

也会绣花的澄心早就觉得不对,母亲针绣颇佳,这帕子的确是母亲的绣,却绣得和她往日不一样,该灵秀的地方笨拙,该飘逸的地方强引。

此时澄心明白了,这是母亲在掩饰着。她掩饰的是这帕上原有的东西。是什么?澄心再对着烛光拨开绣线看了一会儿,她又泪盈于睫。

这里面,字迹是红色……是血书?还是朱砂?要是血书,那只能是父亲的……

石涉再次进来的时候,澄心又成了一个小泪人儿。把手中折过线的绣帕给石涉看,上面是郑大人的血书,一共四个字:“荷花池下。”

手捧着这四个字,石涉是心中明白。他正在凝思中,外面响起来刘基气急败坏的声音:“石将军,这太不象话了!”

把锦帕往怀中收起,石涉和帐篷里的澄心、石小为和小豆子抬起眼睛,见刘基硬闯进来,进来就骂:“你的小厮!太不象话!”

这一眼看过去,小豆子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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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杀良冒功

刘基闯进来,原来是带着秀气的面庞,现在气得歪斜着。他刚和石涉在钟以南的帐篷里散了没有多久,刚才的面红耳赤还没有消失,现在又气得耳赤面红。

他一进来,帐篷里立即气氛骤冷!

石涉阴沉着脸盯着他,声音里透着寒气:“刘将军,我的军帐不好闯!”他一只手放在佩剑上,“当啷”一声响,佩剑已经拔出来一半。亮闪闪的寒气透骨而来,澄心在石涉身后,缩着脖子打一个冷颤。

不是这剑如何,是石涉随剑,身上猛然散发出冷气寒气和杀气!

这杀气让刘基这二世祖结结实实地心虚几分,他对于郑大人如今下狱是心里明白。这明白由不得带来不少心虚。

帐篷中是点着两个五连枝的蜡烛,烛光下明亮不亚白天。刘基进来喝问到突然胆怯,石涉突然发难,到杀气腾腾……

“石将军,为你自己想想!”刘基只能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澄心在石涉身后静静听着,偶然一回身,澄心大吃一惊地看到小豆子。

小豆子缩着身子坐在地上,因石小为身子粗壮挡着,只有澄心看到小豆子抖如筛豆。因为有外人来,知趣站在石涉身后的澄心老实站着没有出来。此时为小豆子所惊,澄心发出低低一声惊呼。

“别怕!”与刘基对峙的石涉面上凶狠,口中是温柔的一声,并背到后面一只手抚摸一下澄心的脑袋。

刘基由不得偏下头,对着石涉狠狠剜了一眼。石涉用身子挡住,也是狠狠地道:“有话明天大将军面前说,现在出去!”

“好,你好,”刘基脸色惨白,返身一下就走到帐帘处,伸手抓住帐帘,犹不死心地回头再道:“为你自己想一想。”

说过,狠狠一摔帘子,外面传来“擦擦”大步踩在草地上的声音。

石涉收起杀气,回身来看澄心,是面色苍白。石小为对石涉把刚才的话回过:“外面有吵架声,我就觉得不对。我们在这里装吵架,泼了刘海一身墨汁。”

说到这里,石小为也觉得不对,石涉目光直直,澄心目光直直,都看向自己的身后。石小为回身看去,小豆子缩在一角,泪水无声无息似喷涌而出。不过是个年青姑娘,也不是一双大眼睛。可这泪水给人的感觉,是无休无止的喷涌不息。

“你认识刘将军?”石涉第一个明白过来,小豆子泪流是柔弱,开口似火山,这柔弱地泪加上火山似的恨,让小豆子的话似从胸中夺腔而出:“他!杀了我全家。”

澄心身子一晃,石涉伸手拍拍她,话到口边只是一转,石小为冲口而出:“你有证据?”刘基将军杀良冒功,军中早有传言,只是他每次杀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活口也没有。再放上一把火,这就没有任何证据。

“我就是证据!”小豆子一挺身子,奋力站了起来。刚才石涉和刘基拔刀相向,小豆子全看在眼里。石涉和刘基的不同,小豆子这些天里,也能明白感受到。

石涉只想了一下,手被澄心拿起来晃了几晃。澄心恳求道:“多可怜,她没有家人了,能帮帮她吗?”

“你进去睡,我再问问她。”石涉伏身轻轻推推澄心。小豆子可怜兮兮对澄心看看,不想让她进去。她虽然不知道石涉和澄心是未婚夫妻,可是石涉对澄心是有求必应,小豆子和石小为都能看得出来。

澄心也不想进去,她想想自己身世,又在寻思刘基走时丢下来的话。一一想过,澄心对着石涉不自觉的有些撒娇:“我要在这里。”

石涉习惯性的把脸一板,澄心低下头弄着双手:“我睡不着,我听听。”石涉没有办法,只能道:“过来。”

书案后只有一把椅子,澄心随着石涉过去,对他道:“你坐,我听一听就成。”石涉为着好记录,他坐了下来。摆开纸和笔,石涉问一句,小豆子回答一句。

“哪里人,怎么一回事儿……。”澄心站在旁边听着,越听身上越冷。晚上本来风大就冷,再加上小豆子哭哭啼啼的话:“……我们全村一百多人,都被他…。。我没有认错,化成灰我也认识。”

帐篷里哭声一片,小豆子一个人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断断续续的哭诉声中,澄心慢慢地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慢慢地往石涉身上靠过去。石涉聚精会神地听着,并没有看澄心一眼,但是手臂伸过来揽住澄心的腰身。

澄心站在石涉右边,没有注意到石涉笔交左手,一样写得飞快,问话也不迟缓。腰上多了一个温暖的手臂,耳边听着腥风血雨,心里又想到父亲母亲,澄心慢慢地被石涉拉到怀中,安置在石涉的大腿上坐着。

石小为在一旁研墨侍立,眼睛不时瞟过来一眼,这男孩靠在石将军怀中,同情地看着小豆子。石小为觉得脑袋又疼了,他们看起来,又有些象父子。这姿势太亲昵!

说过问完近深夜,石涉停下笔,对石小为道:“去看看大将军歇息了没有?”再喊小豆子过来,把笔给她:“你画个押记。”

小豆子画过押记,再依言按上手印。石涉看过放下,先哄澄心:“乖,你去睡觉。”澄心倚在他胸膛上,帮着小豆子求情道:“帮她吗?”小豆子顺着这话,“扑通”一声跪下来泣不成声。

“等我回过大将军,要看他的意思才成。”石涉柔声,手轻轻拍得澄心斜了眼睛,石小为进来回话:“刘基将军在大将军处。”

石涉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说过对石小为道:“给我打热水来。”再对小豆子难得的态度温和:“你睡在这外面,以后也不要再乱跑了,免得刘基手下有人认出来你。”

这样交待过,石涉把澄心抱在怀中往里面去,在床前放下澄心,澄心再问道:“那锦帕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家的宅子已经抄没入了公。”

石涉微笑:“等回京去,我就告诉你。”荷花池下这句话,也只有石涉才能明白。这是石涉为明年迎娶澄心,托岳父郑大人在京里买的一处宅子。那宅子里,恰好是有一个荷花池子。

郑大人置办过后,曾经和石涉通信言道:“澄心夏日,素爱荷花,常流连于家中荷花旁嬉戏,是吾眼中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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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大丈夫情义无价

刘基在钟以南面前气急败坏,钟以南温和地看着他。他知道刘大人在中书令,也知道刘大人和石涉一家,包括石涉的父亲,石涉本人,还有石涉的岳父政见不合。

军中这么多人,政见不合的人太多了。钟以南不管这些。

他微笑道:“石涉说得并不错,这仗可以结束了。”刘基一张嘴就是一通话,什么再拖一阵可以全歼,再拖一阵如何如何。

钟以南笑容加深,不用石涉说,是个人也能看出来刘基是想拖住整个大军在这里不动。钟以南心中暗笑,刘大人是个奸雄,生下来儿子实在草包。身为将帅,怎么可能中他的小花招。

久战无功,钟以南不打算送这样的罪名给人拿。

他还没有说话,帐帘子一揭,石涉风风火火进来。他本来想等刘基出去,再一想刘基这个人从来不识相,钟将军不答应,他赖在帐篷里也有可能。

他怒目圆睁,双手握拳,一字一句对刘基道:“刘将军也在!”刘基见到他,脸上腾地一红。他先是来告状,说白了,是打着告状的名义试图再次说服钟以南拖延一时。

只要再拖一时……。

石涉看刘基好似看白痴。再拖一时?拖上三天,就合围不成。对方也不是傻子,下一次再上当不容易。拖上一时?最后可能是无功而返,打打小仗罢了。

然后……。

钟大将军落一个久战无功,消耗粮草兵力的罪名。钟以南他不明白?

刘基和石涉对峙着,才眼睛对上,刘基就头疼。气势上先不如人,别的方面刘基样样也不行。刘基快步出去,感觉背后石涉的眼睛还盯着,如芒在背!

帐帘子重新落下,钟以南呵呵笑起来。石涉转过身,郑重地跪下来,双手抱拳:“大将军,请允我请求!”

钟以南面色微变,为难地道:“你要知道,这一次你军功不小,”石涉慨然道:“大丈夫情义为重,我岳父家无男丁,无人为他奔走。我妻,”他轻轻叹气:“小小年纪只带一人独身寻我到此,我怎么能再等?”

他叩头再次恳求:“请您答应我!”

“你可知道,这一仗打完,我将安居京中养老。这大将军的位子……”钟以南也叹气,眼光在石涉面上瞍来瞍去,再一次提醒他:“你等仗打完再走,你军功最高!再在军中历练数年,你前途高于他人!”

石涉苦笑:“功名重要,人命更重要!等仗打完我再回京中,只怕我岳父熬不过去!”钟以南以手叩额,喃喃道:“京中风云,历来多多。”

“宦海仕途,从来风波!”石涉接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深邃的眼中如星芒相撞,有什么一闪,再绽开过,里面是满满的相知。钟以南扼腕叹息,可惜了!

但是他明白,他问自己换成是自己,大概也会这么做!

军功再大,人命更大!

再想到石涉的那个妻,钟以南好奇地问:“你妻子多大?”石涉有掩不住的笑容:“十四岁。”钟以南赞赏地道:“是个好孩子。”再问:“那忠仆,你好好对他。”石涉皱眉:“可不是,要好好对他。”

对郑成真是又敬又恨!

钟以南的长叹声中,石涉走出来,对天上星光满天问自己,后不后悔?理所应当,闻信而去!但是将军数年煎熬,为的就是一战之功!

他草原上数月辛苦,就此白费了!

一念才起,石涉又露出微笑,怎么会白费?找到了澄心!如果自己不在草原上,那走错路的澄心……。

这后果让人不敢想。

忠仆郑成,又被石涉将军在心里骂了一顿!

帐篷里,澄心睡得香甜。确切来说,自从找到石涉,澄心就睡得很好。天已过中夜,明天又要早起,睡是睡不成了,石涉坐在床边看澄心。

小眉头,还是颦着。石涉用手指轻轻推开,轻轻告诉睡着的澄心,过上几天,你就可以睡安宁。

天交四更,澄心被弄醒。见自己在石涉怀里,石涉正在给她穿靴子。没有想这姿势过于亲昵,澄心问:“去哪里?”

本能的,她要问这一句。

石涉含笑:“带你回去!”

“真的!”两只手臂绕上石涉头颈,澄心的小面庞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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