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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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将-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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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叹了口气,马岱率领士兵冲向了附近的一处烽火台。百名骑兵为一队,一次齐射之后,几十名身手敏捷,善于攀爬的骑兵立刻冲到烽火台下,在匕首何同伴的帮助下,用牙齿咬着尖刀,爬了上去,像蛇吃老鼠一样,杀尽老窝里的敌人,这才大摇大摆的去了。

修建烽火台的时候,由于时间紧张的缘故,修建得并不是十分坚固,有的甚至可以用粗糙来形容。由于贪图省事,烽火台修建得也不是很高,大概有三五米的样子。连二层楼都不到,所以除了几个醒目的点燃了烽火,其他人连反抗都没有来得及,就被射成了刺猬。

马岱看了一眼燃起熊熊大火的烽火台,他冷冷一笑,这种任务,也值得我来做吗?真是轻松加愉快。

土城中的曹仁非常焦虑,他也看到了屯田兵营和各个烽火台的冲天火光。他知道,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各个部队遭袭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张辽占据了绝对优势,他拥有三万步兵和一万骑兵。按照秦军的战斗力和平时的作战习惯,偷袭屯田兵的,一定是骑兵。可步兵呢?他们在哪里?他们一定埋伏在周围,等待机会,如果自己出兵的话,必然被他们吞噬。

牛金忍不住了,他焦急的道:“将军,我不知道你再等什么,弟兄们在苦战,等着我们去支援,你为什么还按兵不动,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被秦军那帮狗杂种欺负吗?”

曹仁声音有些沉重,他苦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现在有什么办法?秦军很可能已经埋伏在土城周围,等待我们出城救援那些人。这叫围点打援。”

牛金有些恼怒的道:“难道将军就因为‘可能’二字,就任由儿郎们流血吗?说不定张辽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肆无忌惮的攻击。”

曹仁见牛金屡次顶撞自己,不由得怒道:“可如果失败,会有更多人,因为我的失误而流血。这个责任,你能付得起吗?”

牛金愕然而立,良久,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是个粗人,对于谋略并不在行,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选择了沉默,

又过了片刻,曹仁自己也有些忍耐不住,就像牛金所说,万一没有什么诡计呢?他略一思索,对牛金道:“你带千人,冲突敌营,围魏救赵,如果敌人有防备,不可恋战,马上回城。如果得胜,放起号炮,我自然率军接应。”

牛金大喜,自去点兵,径自来冲秦军大营。

牛金率领队伍,冲到秦军大营,但见灯火全无,营门大开,不由得心中疑虑,想要退兵,又不甘心,欲要派探马探听虚实。

秦军大营忽然鼓角齐鸣,蒋奇顶盔贯甲,手握钢枪,身边百骑护卫,其余步兵则围拢在一边,手持劲弩。

蒋奇抚掌大笑道:“果然不出张将军所料。”手中长枪一指,秦军万箭齐发,当真如雨一般密集。

牛金大惊失色,左臂中了一箭,在亲兵的保护下拼命撤退。秦军追赶甚急,幸亏曹仁率军杀出,大战一场。

蒋奇担心大营,也不恋战,率众军徐徐而退。

曹仁见牛金受伤,也不好苛责,只是令他安心修养。查点众军,又折了八百余众,心中更增忧虑。派往向曹洪、夏侯渊求救的小卒又来报说,徐州战火又起,陈登抵挡不住,徐州大半已入了秦军之手。秦军一只偏师约三万人马,已经逼近兖州,二人不敢擅离。同时吕布大军围攻许昌,沮授要固守豫州,防备刘备,根本无法抽调兵马。而曹操大军未归,许昌又发现了秦军,也陷入困境,总之,一切对曹军十分不利。

……

文丑突袭徐州,可以说取得战果辉煌。徐州最精锐的部队当数丹阳兵,但大都跟随刘备撤到了宛城。陈登手下不过三千之众,又怎么是文丑的对手。徐州虽然和青州接壤,属于和秦军作战的第一线,但部队总兵力不过五万人。再加上曹操并不十分信任陈登,派了十几个官吏分掌徐州之军权,军令并不统一。所以在一开始,部队就被机动性极强的骑兵分割包围,只能困守在几个小城里,彼此无法联系,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陈登率领六千人马,困守徐州,征调大量民夫协助守城,坚守不出。

文丑打败于禁和李典后,将缴获的军旗、铠甲拿到城下炫耀,不住催促守军投降,曹军军心渐乱。战场形势已逐渐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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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无衣 

张辽的大军终于取得了决定性的战果,当曹忠带着满身伤痕,数百败兵冲到土城的时候,曹仁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一下子昏倒了。 他知道,土城现在已经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孤城了。被打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辽的收获很丰富,他缴获了大量的粮草,斩首近万,被战马踩死的怕是也有万人之众,俘虏数千,战马二百余匹。

整兵一日,休整攻城器械后,张辽迫不及待的率领众将攻打土城。

曹仁在土城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城高三丈三尺,上有箭楼,外有翁城,设备齐全得可以用小型要塞来形容。为了能进行持久战,里面囤积的粮草兵器甚多。

张辽大军在城外摆开阵势,最前面是三千多人的盾牌手,在他们后面,则是一万人的弩兵,至于冲锋队,则排在最后面。,骑兵松散的分散在两翼。

张辽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气,冲身边的一个校尉点了点头。秦军大阵变了,从大阵中驶出了十辆装着大鼓的战车。

张辽眼中闪过了一丝凄凉,随即大喝道:“擂鼓。”

战车上的赤膊大汉立刻疯狂的擂起了战鼓,鼓声整齐而有节奏,并不是攻城的助威鼓。

牛金带伤站在城楼上,看着秦军的举动,有些狐疑的道:“将军,他们在弄什么玄虚?”

曹仁微微摇头道:“大概是一种仪式吧。”

可巧曹仁身边的一个小校是关中人,听到二人的谈话,恭敬的道:“回禀将军,他们似乎在效仿前朝秦人作战,如果我所料不错,稍后他们定然唱秦人军歌‘无衣’。”

曹仁和众将无不愕然,还没等众人想明白事情的原委,城下又发生了变化。

张辽跃上一辆战车,手持鼓槌,手下擂鼓,口中做歌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众军齐声应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歌声凄凉,城下士兵被歌声鼓动,目露决然,士气大涨,皆有死战之意。

城上小校大惊失色道:“将军,他们在用歌声激励士气。这是秦人的战歌。我曾听人说,歌声一起,敌人不死,战斗不休。”

曹仁眉头一皱,不屑的道:“故弄玄虚罢了。”随即吩咐众将督促士兵守城。

张辽看到歌声以完,翻身下车,登上一辆挂着“张”字大旗的战车上,长枪狠狠向前一挥。

盾牌手刷的一声,几乎同时抽出战刀,以刀击盾,前行三十步,离城约有一箭之敌,以刀击盾,口中大喝道:“杀、杀、杀……”

曹仁眉头越皱越紧,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秦军这样做似乎另有目的,否则根本没有必要弄这些玄虚。终于,他发现了异常:秦军的士气越来越高涨,而自己的手下却都露出胆怯之色,他们都被秦军凄凉的歌声勾起了回忆,被秦军视死如归的气势震慑住了,在这样下去,这场仗不用打,自己这方就输了。

张辽看到已经起到震慑敌人的目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长枪一指,口中大喝道:“风——”

秦军的弩手立刻冲到盾牌手后面,摆开了箭阵。

张辽手一挥,再次吼道:“风——”

弩兵齐声应和:“风——风——风——”随即开始了攻击。

曹仁毕竟见识过人,在秦军弩手上前的那一刻暴喝道:“盾牌手——”他自己随即躬身躲在女墙之下。他知道秦军三段弩的厉害,他自认不是对手。

弩箭覆盖性攻击之后,张辽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发布了攻城的命令。

三千多精锐秦军抬着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在弩兵的掩护下,疯狂的冲向土城。

秦军的攻城器械十分齐全:抛石车、巢车(登高侦察用)、攻城塔、壕桥、木驴、木牛、井栏……种类繁多,使用有的简单,有的繁琐,更为可怕的是,他们拥有吕布亲自指点设计的简易毒烟弹,利用抛石车,将混杂了毒药和野兽粪便的火球抛射到城中,火球散发出的浓烈毒烟,给对此毫无防备的敌人造成极大的损失和巨大的精神压力。

在抛石机和弩兵的的帮助下,秦军在付出了可以忽略损失后,迅速渡过护城的壕沟,搭起了云梯,木驴等攻城器械也都开始发挥各自的作用。

秦军士兵用牙齿咬着战刀,攀爬云梯,木驴、木牛以及井烂上的秦兵则已经登上了城楼。曹军虽然准备了竹竿、石头等一系列武器,但因为秦军的箭阵太过恐怖,加上秦军协同作战十分熟练,为了达到作战目的,根本不顾及误伤,覆盖性抛射并没有因为攻城而停止。而曹军为了减少损失,根本不敢和秦军对射,远程攻击武器竟然没有办法发挥太大的作用,顶着盾牌,躲在女墙后面的他们只能奢望和敌人短兵相接的时候,能发挥自己实力。

曹仁终归谋略不凡,眼见秦军势大,知道事不可为,若是在坚持下去,怕是全军尽墨。急令手下放火焚烧兵器粮秣,自己点齐军马,冲杀出去,径自投兖州去了。

张辽军马大胜,得了白马,就地扎营,派人联络文丑,催促他早日进兵兖州,以夹击兖州的曹军。

文丑统帅的大军在徐州进展得异常顺利,困守孤城得曹军不降即亡。但文丑对结果并不满意,因为徐州牧陈登还没有彻底归附,他还在顽抗。

正在这时,一直呆在青州得鲁肃赶了过来,他给文丑带来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接到通知的文丑知道鲁肃在秦王心中的地位,又素知他谋略非凡,当即用非常隆重的礼节接待了鲁肃。

鲁肃在大营中坐定,连水也不喝,就对文丑道:“将军怎么还没有占领徐州呢?我军的意图已经暴露,曹操大军已经回师许昌。如果大王不能在曹操回师前攻下许昌,必然会陷入苦战。将军能否和张文远将军顺利会师,彻底占领兖、徐二州,进而和大王合击许昌,就关系到我们这次战斗的成败。想张将军兵马不过五万,虽然取得了一定得胜利,但难以撼动大局。所以成败的关键就在将军身上。如果将军拖延日久,贻误战机,让天下诸侯联合起来,组合联军,则大祸至矣。”

文丑闻言微微吃了一惊,沉默良久才苦着脸道:“徐州之地,大半入我军手,只有徐州城未下。但徐州城经陶谦的经营,可谓城高壕深,我军既要守御地方,还要防备袁术,又要留出足够的部队,养精蓄锐,为合击兖州做准备。根本抽调不出多少兵力。我原本以为我军突袭之下,可以和敌人决战于城外,通过野战消灭他们的力量。可没有想到陈登这么狡猾,徐州之地民风剽悍,他聚拢流民数万之众,我们强攻之下,必然损失惨重……”

灌了一壶水的鲁肃狠狠的擦了把嘴,轻轻点头道:“我此来就是为了此事。陈登这人虽然颇有谋略,可是出身门阀,他注重的不是国家,而是他自己和家族的利益。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可以说服他。”

文丑吃了一惊道:“怎么,鲁大人要当说客?”

鲁肃微微点头道:“我奉秦王之命,在青州训练水军,整顿海防,为日后大战做准备,但我一直都在关注徐州的动向,也许有些狂妄,有些不自量力,但我愿意去一试。如果能成功,当可免刀兵之苦。”

文丑变色道:“万一不成,鲁大人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大王交代?”

鲁肃摇头道:“现在情势十分危机,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此次南征失败,我们至少要休养生息五年之久,才可能再次出兵。我怎么能因为个人的安危,而不顾国家的大事?!”

文丑犹豫良久才道:“如果情况有变,那又如何?”

鲁肃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如果真的有事,那就什么都不要顾忌,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此城,然后兵发兖州。”

文丑愕然点头。

陈登在城中十分忧虑,城外秦军势大,自己虽然征调数万民夫,但一旦打起来,又哪里是秦军那种百战之师的对手。这是守门将领来报:“城外一人,自称鲁肃鲁子敬,要见大人。”

陈登闻言自思:鲁肃智谋过人,口才也说得过去,此行怕是来做说客。有心不让他进,又恐绝了后路。犹豫片刻,吩咐带入。

鲁肃入城,见市井萧条,人人都有惊惶之色,显然畏秦军如虎。不由得心中暗喜,民心胆怯,又哪里有能力死战呢?当即入府见陈登。

陈登见了鲁肃,傲然点头,待鲁肃落座后,陈登单刀直入的道:“我知你此来是做说客,但不知道你如何说动我?”

鲁肃先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问话,随即恢复常态,他知道陈登出身门阀,对他这种人,不能一味迁就,当即自信的道:“就凭我大军旦夕可下此城。”

陈登脸色微变,他没有想到鲁肃会如此说话,不由得怒道:“我手下兵马数万,又有坚城,难道还挡不住你们吗?待曹丞相大军一到,尔等自然遭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鲁肃见陈登发怒,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如果局势如此乐观,元龙也不会见我了。现在我家大王三路兵马齐发,曹操首尾不能照应,依照他的性格,必然要丢卒保帅。徐州虽然富庶,但曹操在此根基不固,必然作为弃子舍弃。现在徐州大半已入我军之手,这里不过是孤城一座,百姓畏秦如虎,哪里有交战的勇气?数万人马,不过是拿着武器的民夫罢了,又哪里我大秦雄兵的对手。如果元龙执意要和我军对抗,我军破城虽然需要些时日,但终有破城之日。到时候,元龙又该何去何从?想那曹操,又哪里相信元龙?元龙所为,处处有人掣肘,如果不是这个缘故,凭借徐州的五万大军,何尝没有一战之力,要不然元龙也不至于困守孤城了。”

陈登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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