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赵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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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赵雅-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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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师嘴角一勾;嘲笑一闪而逝;〃却不是。令尹派我专门救你出秦国。不过看你过得还不错。〃眼睛打量着她手脚的铁链。

  李园已经做了令尹;那么春申君该是已经被她干掉了;他独揽大权了?

  李园专门派他来?
  李园如何知道自己没死?
  是;项少龙一个月前打探到自己的消息;可是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一个月内来回楚两国之间;交通如此不利的条件。

  赵雅稳坐不动;〃项少龙呢?〃

  羊师把长剑一搁;坐在几案便;与赵雅相对;〃怎么;不信任我?〃

  〃的确有几分疑惑。〃赵雅也直言不讳。
  羊师玩味地盯着她;〃是不信令尹吧?还是;你之信秦王?〃

  〃不管如何;我现在也不需要你来救。〃赵雅有些恼怒了;她本就是想以历史劝项少龙帮赵盘的;却没想来了九国联军的首脑楚国李园!

  〃可惜夫人的计策失败了;朱姬刚刚小产;诞下一名男婴。却是将他当做是名宫女与秦王的儿子。你猜;以后会是如何?〃

  什么?!

  只要朱姬和嫪毐杀了赵盘;再扶立这个野种当秦王;他二人辅政;一家三口岂不是得了天下?!

  竟比电视剧和历史上聪了很多。

  怎么会这样?

  〃形势危矣;你跟着秦王只会吃苦。〃羊师挑了眉毛;得意道。

  赵雅看着他;若有所思;〃是李园在襄助朱姬他们?〃

  羊师嗤笑一声;〃令尹求娶秦国公主;自当送上大礼给岳母。〃

  〃你们!〃赵雅嚯地站了起来;〃羊师你是何居心?〃

  羊师也站了起来;冷冷道:〃居心?令尹他被你这夫人勾得鬼迷心窍;竟然要让你顶替秦国公主成为他的正妻!你何德何能?〃

  〃但是;令尹交代我救你回楚国;我又必须效力。我救你;也让你成为秦国公主;但是;为了避免你缠上令尹毁他前途;我得告诉你;你儿子被啥的真相!〃

  〃啪!〃赵雅一巴掌甩了过去。

  羊师面色和缓;〃如此;吾便不必对你愧疚。〃说罢就要拽着赵雅走。

  赵雅自当不从;她此时怎愿走。
  本来形势已经很复杂了;如今更是危急;即便是不能帮赵盘;也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啊。

  之前她之所以放赵盘一个人去秦国;是料定朱姬;吕不韦;项少龙会帮他。现在赵盘才真正是孤身一人;如何面对朱姬嫪毐;吕不韦;李园三人一起的攻击?!


又见李园
被羊师拽着走了几步,赵雅喝道:“放开我!”

羊师瞥了她一眼,嘴角泛上一丝嘲讽:“你勿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了,天下少有几人剑术在羊师之上,且又与嫪毐串通,岂会失手?她如何挣扎都不过一场闹剧,且还是丑角。

赵雅晓得羊师对她一向没什么好感,此刻又因为李园对自己更加横眉冷对,自己还是别耍花招的好。

“令尹也来秦国了?”赵雅按下怒火道。

羊师愣了一下,缓缓道:“你如何得知?”

猜对了。项少龙既然受李园所托找到自己,再传消息给他,时间那么短,李园不可能那么快的动作来咸阳。

而且项少龙早该听说骊山烟花的事情,却一直不来救人,想必是已把救人之事交还给李园了。

那么李园是早就在咸阳的。

他来做了些什么?

他作为九国攻秦联军首领,在交战之际来咸阳做什么了?

“发什么愣!”羊师得不到赵雅的回答,又见她一阵心事重重,很是不耐烦,拖着她往外走。

穿过游廊,便是早晨朱姬小产之前的停车之处。

此时也停了辆黑漆的小马车,厚厚的车帘很是阴沉。

赵雅带着铁链咣当咣当地被拽着,几次要跌倒,终是忍不住了:“羊师,你们既然从嫪毐手里救走我,那把我的锁也解了吧。这锁链的钥匙在嫪毐那。”

羊师冷冷道:“某家只管将你从秦宫带走,其余不管。”几步把赵雅拖到了马车便,拎了她的后领,直接提溜进车厢。自己跳上车前,挥起鞭子,嘴里喊了声:“驾。”马车便嘚嘚嘚地跑起来。

赵雅大恼,又无可奈何,只坐在车厢内轻抚伤处。却是隐隐又渗出血来,看得她直发毛。别落下什么病根儿才好。

马车很快通过角门,羊师很是嚣张地穿过层层守卫,无人敢上前问话。

他可是长信侯的贵宾。

羊师一路赶车到了街上人烟稠密处,才放缓了赶车的架势。

此刻赵雅已经被颠地七荤八素,暗自把羊师骂了个从头到尾。

“久闻秦国如何崇武尚武,在吾这些日子看来,凭蛮力的匹夫多矣,高明的剑客却是寥寥。”帘外传来羊师的声音。

赵雅本就是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反正已经和羊师撕破脸,只要不逃跑,谅羊师也不敢把自己怎样,便讽刺道:“羊师大爷莫非还是宋襄公转世不成?以为靠战车冲撞和主将凭剑术斩杀敌将,便可获得战场上的胜利?秦**队之所以令人闻风丧胆,凭的就是步卒布阵推进和骑兵千里奔袭,此二者蛮力即可。一味追求剑术,简直食古不化,活该最后都做了看家护院的狗!”

赵雅自然不是这么想的,她对武功高强的人那是一个崇拜,但是现在对羊师的不忿已经盖过了对武功的崇敬,只顾嘴里痛快。

本以为羊师说什么也得讽刺一句或者冷哼一声,却没想到等了个空。

羊师沉默不语地驾着车左拐右拐,出了城。

赵雅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有些过分,但又想着他们这么算计赵盘,想法子害人,就一点都不过分。

在城外约莫行了有一两个时辰,就在赵雅开始怀疑羊师是否被刺激地想找地方杀自己灭口,之前,车停了。

赵雅本想摸摸蹭蹭蹭,但看到羊师阴沉的脸,还是直接跳了下来。

已身处在树林里。

稀稀拉拉的树林,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冰冻。倒令人感到这空气没那么干了。

树林里是一个不大的别院,很不起眼,似是某个富户在城郊的别院。

这个时代还没有砖瓦房,俱是木、泥、茅草为料。

它不似各国王宫的依山而建,九重楼檐。只那么矮矮的几座房,隔开几个院子。

羊师冷着脸敲了几下门,赵雅注意了,是三下,两长一短。

门内挤出个脑袋,见是令尹的第一剑客羊师,忙不迭打开门。

赵雅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羊师走进门。

门内便是院子,种了好些叫不出名的常青灌木,羊师便抬步往里走。

赵雅刚想跟上,但是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衣服还是在骊山带来的,这几天不曾换过,手脚裹的纱布被血迹染得黑,在冷宫里又素面朝天,今天更是被秀丽夫人一闹,连头发都没好好梳。

李园从来都是注重风仪的人,自己这样去见他,很是尴尬。

连忙喊住羊师,说要重新梳洗。

心中分外后悔,方才逞一时之气。

羊师却出乎意料地答应了,没讽刺没嘲弄,他唤来一名侍女交代了一番。便先自己走了。

“姬,请跟奴婢这边来。”侍女低眉顺目,让出一条小道来。

要不是被提示,她压根注意不到。

她略点了头便跟了侍女去了一座小楼。

因为受伤,不敢碰水,只沾了热水的湿布擦了身,洗了头发和脸。又重新包扎好伤口,梳头穿戴一新,才出门。

下了楼来,转过一道院门,便看到站在枯树下的人。

峨冠博带,衣袂翻飞。

一如既往的清隽风华,孤松鹤立。

他定定地看着她。

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便大步向她走过来。

到了跟前,却又止步,“你……活着就好。”

赵雅惊异了一下,她想过很多见面的场景,却没想过这种。或是不闻不问,或是利用她来要挟嬴政。

却没想到李园会这样:站着,低头,眼睛里满是得而复失的激动,嘴里的话却是轻柔。

羊师说,自己把李园勾的鬼迷心窍。她是不信,且感到冤枉的。

李园是什么人?

历史上有名的小人,阴谋隐忍是他的拿手好戏。骗过了楚王,骗过了春申君,欺骗了天下人。

他在意的是权势,怎么会有真感情?

赵雅以前谈不上很喜欢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是个好的结婚对象。虽然他也曾令她感动,令她欢喜,但是要说到感情,赵雅吃不准。

或许有,或许很少。

少到,她被赵盘放言道出“养母”身份,导致影响他在楚王的信任,便干巴巴晾了她两年。

两年,全无消息。

一封信、一个口讯都没有。

他真的有点点在乎自己么?

在别人眼里,她赵雅就是个被楚国李园关照的禁脔而已,上不得台面。

是啊,他口口声声说要娶,却连赵王那边六礼都没有行过一道。

“可是怨我?”李园的声音有点涩。

赵雅想到她方才好一通梳洗,,也不知道李园在院子外面站了多久,叹了口气,“总之,多谢你救我。连这次,已经很多次了。

说到这,李园皱了眉,“听项少龙所言,嬴政自回到秦国以后,变得暴戾无道。你离开他是对的。”

又是项少龙,他到底搞什么?秦始皇要不是暴君,不就改变历史了,他能生出来么?既然是历史定论,又何必一个劲儿地要把他塑造成仁君呢?

赵雅实在难以理解项少龙的逻辑,照她看来,不要赵盘对所有人都好,只还要对她好,她也会一如从前对她。

“项少龙他,去隐居了么?”赵雅抱着一丝希翼试探问。

“不错,他倒是雅士,带着兄弟妻子隐居去了,躲开这世间纷争。”李园因仕途平顺而带来的志得意满一瞬间添了不少愁绪。

项少龙走了?!

那,赵盘怎么办?

嫪毐、吕不韦都没走下历史舞台呢!

赵雅也发起愁来,便顺着李园的话说,“对了,恭贺公子晋升令尹。其实红尘繁华,令尹更是人上之人,又何必羡慕山野村夫那点可怜的自由呢?”

李园听了,很是畅快,那抹愁绪很快一扫而尽,“园为了这一天,吃的辛苦,受的屈辱不知几凡。此刻怎甘放弃?手握生杀大权的感觉又岂能与野人的自由相提并论?”

“不错,所以吕不韦、嫪毐才如此拼命挣扎。”赵雅心中微动,看向李园。

他平静地由她看着,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

碰到伤处,赵雅“咝”地叫了声“疼”。

李园这才蓦然发现她手脚皆被铁链锁住,磨得伤痕累累。

“这是怎么回事?!”他盯着那铁链,脸上紧绷绷的。

“是嬴政拿来折磨你的么?就算是你以前对他不闻不问,但也把他拉扯大,岂可如此对你?”

“不是,是嫪毐。他以为我是刺客,所以……”赵雅解释着,心里疑窦更大了,李园知道雅夫人以前跟赵盘的关系了?他调查这么仔细?

“你可不可以帮我,从嫪毐那里要来钥匙?”赵雅方才上药的时候实在被伤口给吓住了,若是长此以往,她手脚恐怕都得废了。

李园对上赵雅的眼睛,允了。

这时有属官来找,李园吩咐了侍女服侍赵雅,又不顾属官在侧,温言小意地对赵雅嘱咐了一番饮食起居的话,才匆匆离开。

赵雅目送李园离开的背影远去之后,觉得腮帮子很酸。

真笑长眼纹,假笑长法令纹。

赵雅搓了搓双颊,叫侍女扶着自己进客房。

侍女却一脸羡慕地道,她的房间就在李园隔着院子对面的那座小楼。

赵雅心里的疑惑更大了。挤出一丝羞怯的表情,住了进去。

侍女给赵雅安顿好,就开始收拾房间,称这里原来是令尹的书房,有些东西要挪走。

赵雅不动声色,一边喝热水暖胃一边看她自言自语说这是谁家大作,那是令尹何时写的,为谁写的。

终于在捡了西瓜丢芝麻的工作态度下,侍女放下手里刚掏出的画,随意地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道:“姬且稍等,奴婢去厨房看看,饭食可准备停当了。”

侍女走了以后,赵雅越发觉得好笑。

这侍女是在提醒自己么?

什么画这么奇特?

赵雅挪到桌子边,低头一看,很抽象,也很写实。

怎么说呢,比白描抽象,人物各个肢体比例不是很协调,看着有些诡异古朴。

写实就是,比战国一般的画,要有特色些,依稀能看出画上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李园。俩人很是亲密。

这侍女在提醒自己的就是这个?

把自己当做争宠的小三?

不过这画里的女子也不像是这侍女,难不成是这侍女的主子?

赵雅本来愁绪万千,被这侍女一逗,倒是有些开怀。她收拾了半天一头大汗地,翻箱倒柜,还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真是好笑。

却听噼里啪啦的声音,打在白麻布贴的窗户上,侵湿了一片。

下雨了?

在这隆冬季节?

真够反常的。

赵雅推开窗,抬头看天上,雾蒙蒙,天地不分,大颗的雨水如同玻璃珠掉落下来。她收回目光,觉得有些异样,远眺,却是对面的李园也在推窗往自己看来。

赵雅“呯”地关上窗,心咚咚咚咚响。

李园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乱。

那是一种淡漠的、审视的、估量的、陌生的眼神。

他怎么这么看我?赵雅脑子里满是疑问。



衰斩
“姬,饭食已备好。”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进来。”赵雅唤了一声。

侍女推开门,带进一股水汽。她穿过这楼上的走廊,被外面的雨水打湿了一侧肩膀、鬓发。

侍女身后带了几个人,依次端上饭食,在矮几上放的满满当当,很是丰盛。

赵雅略用了一点,余光瞥见那侍女朝自己望来的眼神带着一丝冷笑。

她放下勺、著,开口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脾下河爱。”

爱,更也,易也。

赵雅温声道:“你并非楚人?”

河爱愣了一下,很是惊疑。

赵雅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你叫河爱,可是黄河水患时出生?”

河爱点点头,“此名是我家小姐所赐,原是这意思。”

赵雅微微一笑:“小姐?是令尹的姬妾么?”

河爱挑眉骄傲道:“怎么可能!我家小姐可是令尹亲妹,楚国王后!”

按照河爱的想法,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听到自己是王后侍女可得吓一跳再高看自己,哪知赵雅只平常地低下头喝羹汤,那淡漠的神情仿若听到的只是村头巷尾的一般信息。河爱有些气馁,有些不忿。

赵雅眼角余光从她身上扫过,心中暗暗计较:黄易的《寻秦记》里,楚国王后李嫣嫣对李园产生不论之恋,那个被春申君黄歇当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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