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死IV黑色戏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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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死IV黑色戏剧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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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放?」
「嗯嗯,那换去哪边比较好?」知道秋君话里暗指的含意,初九点点头。
「就你们的社团教室好了。」阿丹想也不想地扔出一个地点。「我们今天不就要去那里做道具吗?既然都要有一扇门了,那多个神主牌也不算什麽吧。」
「好,就放我们那里。」思及所属社团办公室的大空间,秋君很快地就答应下来。「待会我们再帮你拿过去。」
「感谢喔。」对於自己的道具找到可以寄放的地方,初九的心里顿时觉得放松不少,至少不用再把它藏在储藏柜的最里面了。
「不客气。」秋君轻声地回应道,就在她准备走到前面将神主牌道具收回来的时候,眼角突然瞥见一道人影站在门口。
对方在察觉她的视线时有礼地点了个头,随即注意力像是被讲台上的东西拉过去。秋君敏锐地注意到,对方一向没有情绪起伏的俊秀脸孔瞬间滑过一抹愕然。
啊,又有一个人被吓到了……
秋君默默地在心底想著,她停下前进的脚步回头对著初九说道。「白奇在外面等你了。」
「啊,好。」听见这句话,初九连忙将桌面剩馀的文具收进书包,匆匆地对两名好友道别。「我先走了喔,明天见。」
「掰掰。」目送著初九抓著书包的背带跑出教室,秋君隐约还可以听见白奇似乎在询问神主牌道具的事情,然後就是初九的笑声响起。
「连我们学校的秀才都被吓到了啊?」阿丹看著窗外两人渐去渐远的身影,忍不住失笑地摇摇头。
「唔,真期待戏剧展的到来,应该可以吓到更多人吧。」秋君拿著收回来的道具细声细气地说道,眼底掩不住对那一天的期待。
「秋君。」阿丹叫唤著好友的名字,一脸认真地开口。「其实你还挺坏心的嘛。」

黑色戏剧展12

等到要离开教室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了,云层有点厚,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感觉。这个念头才刚一闪而过,就见细针一般的雨丝落了下来,在地面上打出一道道的水痕。
阿丹撑开从教室拿来的黑色雨伞,将秋君连同她怀里所捧著的神主牌道具置於伞下,以免被雨水弄湿。
或许是这雨来得太突然的缘故,就见三三两两的学生挤进了一楼的走廊里。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阿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许多微妙的视线正紧瞅著她和秋君不放。
不过当阿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些视线又迅速地移至一边,像是不敢和她的眼神对上。阿丹越看越觉得纳闷,她一脸不解地问著身旁的好友。「我们有什麽不对吗?」
「比他们多一只雨伞吗?」秋君偏著头,秀气的脸庞同样浮现疑惑。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阿丹微微拧起眉头,就在她边走边思索的时候,注意到前方有一辆脚踏车正在向她们这个方向接近。
车身上漆有帝都高中四个字的脚踏车上面坐著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深蓝色的制服与挂在胸前的证件显示了警卫的身份。
「雄叔。」秋君轻声地朝著将脚踏车停在她们的身边的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
年届五十岁的雄叔是帝都高中的大门警卫,粗犷的外表虽然让人一望生畏,但是帝都的学生都知道他其实是个面恶心善的老好人。
停下车子的雄叔抬了抬上戴著的警卫帽,看清楚雨伞底下的学生样貌後,忍不住苦笑道。「原来是你们,我还以为有丧家跑进学校了。」
「『丧家』?」秋君和阿丹愕然地异口同声。她们看看雄叔,然後再看看手上的神主牌,最後视线飘向了头顶上的黑色雨伞。
阿丹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忍不住抓著秋君的手笑了出来。黑雨伞加神主牌,难怪刚才那些学生会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她们了。
「雄叔,这个是我们班演戏时会用到的道具,很像吧?」秋君微微举高手里的神主牌,轻声细语地说道。
雄叔抬起手像是想挠挠头发,不过因为下著细雨自己又戴著警卫帽而作罢。「是很像,只差上面没有写字而已。你们有要把字加上去吗?」
写在神主牌上面的字,当然就是意味著死者的名字。
听见雄叔这样说,阿丹笑著摆了摆手。「不行啦,雄叔。就算是道具也不能乱写名字上去的。」
「哈哈,我随口说说的啦。」那张粗犷的脸孔浮现一抹憨厚的笑容,雄叔又瞧了秋君手里的道具几眼,对於她们这个时候捧著这东西感到好奇。「对了,你们拿著这个要去哪里?」
「我们怕放在教室会吓到人,所以要拿去社团办公室。」秋君坦白回答,丝毫不加以隐瞒。
由於雄叔和这两名女孩有些交情,自然知道秋君所属的社团是哪一个。只是想了想它的位置之後,忽地皱起眉头。
注意到雄叔脸上一闪而过的微妙神情,阿丹不由得疑惑地问道。「怎麽了?放在社办不好吗?」
「不是这个问题……」雄叔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左右张望了几眼,最後将音量压低到两个女孩必须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见的程度。「教学大楼的地下一楼,要小心一点。」
「为什麽?」阿丹听了之後反射性追问。却只见雄叔拉低帽沿,不再多说什麽地朝她们挥挥手,就骑著脚踏车离去。
费解地握紧手里的伞柄,阿丹回头看看雄叔越来越远的背影,又转回来盯著离她们只有一小段距离的教学大楼。
「秋君,你知道雄叔说的是什麽意思吗?」
「唔,会不会怕一个人的时候比较危险?」一时之间没有联想到额外事件,秋君一脸茫然地说道。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所忘记的事情将会影响到後来的可怕遭遇。
「没差,我们有两个人。」阿丹偏头想了想,很快就不以为意地继续撑著雨伞护送秋君前进。
两个女孩就在说说笑笑的时候,来到了被云层压在下方的教学大楼。在进入大楼之前,阿丹甩了甩雨伞,避免过多的水滴会将地板弄得湿淋淋的,才踩著轻快的脚步尾随在秋君後方下了楼梯。
秋君所属的社团办公室是位在地下二楼,它的位置正好就在小剧场的正下方。如果上头有什麽动静的话,下边的社办其实很容易就可以听见的。
不过今天小剧场似乎没有班级来进行场勘,打从秋君和阿丹踏入社办之後,只有她们两人轻轻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真难得这麽安静。」阿丹抬眼看著头顶的天花板,喃喃说道。
秋君纳闷地发出一个单音,视线不自觉被阿丹的动作所牵引。然而在倾听著上方的动静之馀,她的心底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麽事。
或许只是错觉吧……秋君摇摇头,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甩了出去,随即走到社办的後边墙壁,将横放在那里的数片保丽龙板以及一大困的牛皮纸放到桌上。
她和阿丹所负责的道具是戏里的门板,虽然当初是有人建议可以藉由演员的动作来表现出开门与关门,不过在编剧的要求下,还是决定要以实体呈现。
「阿丹,帮我拿一下胶带好吗?就在你旁边的抽屉里。」将牛皮纸摊开之後,秋君站在前方思索著门板的大小。
阿丹应了一声,她拉开抽屉看了看里头,将美工所需要的用具全都拿了出来。正当她准备坐下来跟秋君一起研究门板的制作方法,放在书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悠扬的和弦回盪在社办里,让两个女孩的肩膀不由得反射性一震,几秒过後才意会到那是手机的来电铃声。
「不会吧,这里也收得到?」阿丹讶异地掏出手机看著萤幕,发现上头浮现著初九的名字。按下通话键之後将手机贴近耳边,却听见另一端传来的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喂?初九?初九你听得见吗?」阿丹扬高声音喂了几声,然而对方就像是没听见她的询问似的,手机发出一阵嘟嘟声就乍然中止了。
「地下室的收讯不太好,你去上面讲吧。」注意到断讯的问题,秋君提出建议。「说不定有什麽重要的事。」
「嗯,我等一下就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动工。」朝秋君交待这麽一句话,阿丹抓著手机匆匆跑出门口,不消一会就可以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一个人留在社团办公室的秋君抿起细薄的嘴唇,端详著桌上的用具。就像是要打发阿丹到楼上讲电话的这段空档时间,她将好几片保丽龙板并放在一起,开始拿起胶带缠绕著。
由於在缠第一层胶带的时候,保丽龙还是会摇摇晃晃的,因此秋君又绕了第三圈、第四圈……将所有的保丽龙版连接起来後,已经花费不小的力气了。
满意地看著被她缠绕得死紧的特大片保丽龙板,秋君呼地吐出一口气,正准备抬起手抹著额头之际,她的视线忽然瞥见了放置在对面桌上的杂志一角。那是本普通的杂志,专门用来介绍时下年轻人觉得新奇好玩的事情,然而吸引住秋君注意力的却是杂志上的某个特辑──灵异景点大解析。
说到灵异景点,自然而然就会想到闹鬼事件。这个标题就彷佛一个开关一样,将秋君原本觉得在意却想不起来的事情一瞬间唤醒了。
『听说……地下一楼有那个。』

黑色戏剧展13

由於地下室的收讯不好,所以阿丹抓著手机便往教学大楼一楼跑去。站在通往下方楼层的楼梯口前方,她开始回拨初九的电话。
听著手机里传来的声响,阿丹耐著性子等待接通。和初九认识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大致也清楚了这个同学的个性。初九常常会将手机放在书包的最里头,如果想要打电话给她的话,会不会被接通真的是一种运气问题。
或许是阿丹的运气还算不错,手机响了几声之後,另一端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初九吗?我是阿丹。找我有什麽事?」阿丹习惯性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微侧著头思索先前那通未接到的电话隐含著什麽讯息。
「秋君的社团办公室……是不是在教学大楼的地下二楼?」
「嗯,是啊。有什麽问题吗?」听著初九带著试探性询问的语调,阿丹心底的困惑慢慢加深。
手机的另一端突然安静了好几秒,几乎让阿丹以为是不是又是收讯不良而断讯。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她听见初九踌躇地发出几个音阶,似乎正想要说些什麽,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初九?」阿丹担心地皱起细致的眉毛,这通和以往不同的古怪电话让她的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而那预感与教学大楼应该脱离不了关系。
「……地下一楼……」初九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让人联想起电视收讯不良时所发出的沙沙声。
「地下一楼?小剧场那边?怎麽了吗?」阿丹又将手机再贴近耳朵旁,想要更清楚地听见句子。
「我上次……在那里遇见怪事……你跟秋君不要待太久……早点离开比较好……」
「怪事?」阿丹不自觉地捏紧手机,在她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关於地下一楼的流言。原本以为只是空穴来风,但是这个时间点却接到初九这通电话,让阿丹的背脊也忍不住渗出冷汗。
她缓缓地咽口唾液,喉头上下滚动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她眼前延伸到下方的楼梯看起来竟像是一张咧开的大嘴。然而阿丹下一秒就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甩到一旁,不过是座楼梯而已,没有什麽好在意的。
深呼吸一口气,阿丹按著楼梯扶手缓缓往下走去。但是每走了几级阶梯,她总是会不自觉地顿了顿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下方的动静。
地下一楼很安静,亮著日光灯的走廊渗出一层惨淡的白色光辉。没有人声,没有鞋子摩挲地面的声响,阿丹探头往走廊上看了看,发现里面寂静得就像是不存在任何生气似的,飘浮在空中的是一种绝对沉默。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小剧场的大门深锁,果然没有任何一个班级前来场勘……所以目前还留在地下楼层里的就只剩下她秋君了。
这个想法一跃出,阿丹的肩膀顿时绷紧。她拍拍胸口要自己缓缓气,不要被莫名其妙的事情绊住思考。
将探出去一半的身子缩了回来,阿丹又继续往下走,皮鞋的鞋跟在楼梯敲出断断续续的清响。转过一个弯角之後,通往地下二楼的入口就在眼前,阿丹呼出一口气,原本绷著的肩膀不自觉放松不少。
「秋君,我回来了喔。」阿丹一边走一边叫著好友的名字,偏低的音阶轻轻飘荡在走廊上,然後被社团办公室的门板隔绝在外。
看著关得紧密的门板,阿丹一瞬间不禁讶异地拧起眉头。她上楼前有把门关起来吗?抓著掌心里的手机,阿丹迅速在大脑里搜索著记忆,随即她发现并没有做出将门板反手掩上这件事。
「秋君?」阿丹忍不住将呼喊的音量稍稍提高,加快了脚步走到同学的社团办公室门口。站定之後她下意识就要转开门把,然而僵滞不动的金属把手却让她的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秋君,是我。你在不在里面?」阿丹正准备举起手敲起门,只不过话声刚落,门板就嘎吱一声由内向外开启。
定神一看,阿丹看见好友清秀的脸庞竟是一片的惨白,就好像遭受到什麽可怕经历一样。
「怎麽了,一脸见鬼的表……」最末一个字还含在舌尖,阿丹突然想起初九在电话里交待的事情,她的手顿时不由得紧抓住秋君的手腕。
秋君彷佛未察好友施加在手腕上的手劲,空出的一只手抓住阿丹的衣角,将她拖进社办里面,然後在某个定点站住。
「你听……」从秋君舌尖溢出的嗓音带著颤抖,黑色的眼睛瞬也不瞬地抬起看著天花板。
阿丹随著秋君的动作跟著抬起头来,竖起耳朵倾听一会,下一秒她的脸庞瞬间刷得跟墙壁的颜色一样苍白。
有声音!在她们站定的位置上方,透过薄薄的天花板正断断续续地传出声音,彷佛有人在上头碰碰碰的跳来跳去,然後声音又变成咚咚的脚步声。
但是阿丹记得很清楚,地下一楼并没有任何人影的存在,就连小剧场都是大门深锁。已经确定过没有人迹的地下一楼,以及,位在小剧场正下方的社团办公室。这代表什麽?代表……有人在上面跑跑跳跳吗?
阿丹怎麽想都觉得不对劲,冷汗悄悄地爬上了背脊她却无暇去搭理,只是握著秋君的手指不自觉加大力气。
「阿丹,楼上有人吗?」秋君细碎的声音飘在社办,她收回视线,拉著好友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像是想要避开声音的来源一样。
被询问的阿丹没有回话,她只是跟著将视线别开,看向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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