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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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宠妃-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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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没想到她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已经不再是那样单纯无知的小妹妹样子了。
陆景初见她已经擦了眼泪没哭了,便决定离开了。既然她无法帮到自己,她必须去找其他办法才是,可是就竟能有什么办法呢?
“景初,如果有需要,有什么要帮忙的,你一定要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愿意去做!”霓裳拉住要离开的陆景初,诚挚地说道。
陆景初淡笑着点了点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别太内疚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嗯。”霓裳也点了点头。
陆景初转过身便离开了,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她安慰别人能说有解决的办法,可是真的有吗?她又拿什么来安慰自己呢?
深夜里,街道十分空旷,淡淡的月色下,显得寂静而凄清。
陆景初缩了缩肩膀,有些冷,她伸手环住了自己,竟然不知道能去哪里。
爹还病着,哥哥也伤的很重,她该回去吗?
说不怕是假的,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爹爹责备的眼光。可是她总不能一直躲在外面,让哥哥将所有的错误都承担了。那个家,她是不可能一辈子不进去了。
她朝手心呵了几口热汽,转身朝相府走去。
熟悉的大门映入眼前时,陆景初眼眶一阵阵发热,里面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以往相府门前总是燃着八盏大红灯笼,如今却只点了黯淡的两盏,就想里面的人一样,苍老而憔悴的样子。
她拍了拍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奴仆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做贼似的朝外面仔细打量着。那种害怕而小心翼翼的感觉,让她心里更加心酸。
认出是他们家小姐,仆人几乎要喜极而泣,赶紧打开了大门:“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和少爷的身体都不好,现在府里连个管事的都没有。您消失的这段时间,老爷很挂念您!”
陆景初跟着他走进去,哽咽地问道:“我爹身体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大夫怎么说的?”
“老爷急火攻心,这段时间郁郁寡欢,所以卧病不起,大夫说那是心病,要开心些就好。”
“开心?他现在怎么开心得起来!”陆景初苦涩地说着,跟着仆人先去了一间客人住的厢房。景园没有了,她就只能住客房了。现在大家基本都睡了,她也不便打扰,明天一早再去跟爹爹请安。
仆人安顿好她,临走前,纠结半天还是低头说道:“小姐不要太自责,不管外人怎么说,小的们都是相信小姐和少爷的为人的。这件事肯定不是我们听到的那么简单,所以小姐在我们心中还是以前那个大家都喜欢的小姐,希望小姐不要太伤心,要保重身体,小的们不希望相府的人都倒下去了!”
陆景初心口一热,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倒下去的,我也会打开我爹的心结的。”
简单地洗了把脸,已经是三更天了,陆景初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明天要面对的一切都需要她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再退缩逃避了。
还有绿竹,那个傻丫头,就那样走了,也没有来相府,她该到哪里去找她呢?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
陆景初就躺在床上眯了一小会儿就又醒了,天已经蒙蒙亮了,她起来洗漱一番,脸上涂了些胭脂,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些。
下人的早膻还没有送来,她就先迎来了一个人。
门啪地一声推开,姚婉婷神色高傲地走了进来,冷眼看着她:“你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展齐被你害成什么样子?”
陆景初愣了一下,慢慢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满是恨意的眼睛,略带一丝嘲讽地笑道:“我哥是谁害的你最清楚,你都有脸继续呆在相府,继续留在我哥身边,我为什么就没有脸回来?”
姚婉婷显然被她惊了一番,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脸色有些不好,冷哼道:“是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陆景初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衣角,压下心底的愤怒,“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都清楚,这里没有外人,你又何必再演下去。当初你颠倒黑白、口是生非,将一切都诬陷于我。当时是我傻,竟然傻傻地听你的话,进你的圈套,让你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她顿了顿,看着姚婉婷逐渐变色的脸庞继续道:“是你亲手毁了我想要和你好好相处的心,也是你让我彻底相信你根本配不上我哥。”
“你说什么?”姚婉婷眼里燃起了怒火,扬手便要扇她耳光。
陆景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再也不让自己傻傻地挨打,目光清冷地看着她:“这里还是相府,一会儿就会有下人过来,你确定要暴露出自己丑陋的本质,让大家都看一场热闹?”
姚婉婷眼光闪了闪,哼了一声,愤愤地放下了手。
“陆景初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太久的,我看你要如何收场!咱们就走着瞧!”
陆景初心里微微抽痛,却仍旧淡笑着道:“你应该担心你要如何收场才是。你对我的伤害,我可以不计较,只当是个教训,长点心眼。可是因为这件事你对我哥、我爹还有洛逸造成的伤害,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姚婉婷嘲笑地看着她,不在乎道:“谁要你原谅!你当你是谁啊!”
陆景初摇摇头:“你不了解我,我从来都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如今你伤了对我最重要的三个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14757456
姚婉婷怔了怔,笑容僵在嘴角。她开始带着重新的眼光审视这个刚回来的女人,她好像不一样了,这让她心里很不安。不过,她姚婉婷是谁,她还不会把陆景初放在眼里。
谁让谁不好过,那都是未知数!
姚婉婷横了她几眼,恼羞成怒地拂袖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陆景初重重地吐了口气。这样说话真累,可是她不能像以前那样软弱了,元洛琛说的对,对待不值得的人,就要残忍。
也这两前。收拾好自己,陆景初也没有吃桌上下人送进来的早膻,她径自地去了陆振涛的屋子前,跪在他的房间门口。
下人进去禀报时,陆景初在外面清晰地听到了里面瓷碗乒乓砸碎的声音,然后是暴怒的吼声。
“叫那个逆子立刻滚进来!”
下人诚惶诚恐地低着头走出来,不好意思地对陆景初道:“小姐,老爷正在气头上,您别介意!”
陆景初抿了抿嘴唇,摇头道:“没什么,我都懂,你先下去吧。”
她推门进去,屋子里面有一股未散去的草药味,闻得她鼻腔发酸。她看着床边坐着的陆振涛,鬓间的头发已经花白,脸颊也苍老消瘦了许多。
她小声地唤了一声:“爹……”
陆振涛浑浊的老眼里,凝聚了些血丝,直直地瞪着她,让她惊恐不安。
他撑着床头的栏杆,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陆景初面前,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极其清脆,陆景初整个人都被扇到地上趴着。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半边的脸疼得几乎麻木,口腔里面也充斥着血腥味。
她还没有缓过来,就听到头顶上陆振涛浑厚的吼声:“给我跪好!”
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渍,撑起身子直直地跪好,低声道:“爹,女儿给您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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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贱则无敌
陆振涛退到桌边坐下,看着她逐渐红肿起来的半边脸,心里也不好受。他撑在桌面上抚着疼痛的额头,低沉地开口道:“初儿,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爹,女儿知错了。女儿虽不曾熟识多少诗书,可是基本的道德礼仪还是知道的。这件事情,女儿并非无心,可是错终究在我,不关哥哥的事。您要打要骂,女儿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求您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因为此事伤神。”
“你以为我想打你们?”陆振涛叹口气,一双老眼因为盈上热泪而更显浑浊。“你可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有多么重要?且不说你已经成婚了,就算没有,他也是你的哥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你的亲哥哥!你以后再怎么做人?皇上废黜你的称号,相当于已经替睿王休了你,你以后该如何自处,你让爹怎么能不伤神?”
陆景初紧咬着唇瓣,眼里的泪珠一颗颗滑下,她俯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女儿都懂,爹爹最疼女儿,可是这次让您这么失望,女儿无话可说。可是请您相信我,我和哥哥的事并不是有意为之,我也没有像传言的那样去勾引哥哥。这分明是姚婉婷设的一个套,她居心叵测,您一定要小心提防。”
“婉婷?”陆振涛脸色大惊,几步不能接受,胸腔起伏之下猛烈地咳嗽了几下。
陆景初跪着走到他面前,担忧地拍着他的背:“爹,你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他喘了口气,“怎么会跟婉婷有关?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可千万不要信口雌黄!”识了桌面。
“爹,您不信我吗?我现在是没有实际的证据,可是她如何骗我的,事后又如何诬陷于我的,我都一清二楚。现在,我也是有口不能言,难道连您都不信我吗?”
“爹怎么会不相信你!”陆振涛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被他打了的陆景初,心疼地抚上她红肿的脸颊,“你是什么性子,你以为爹不了解吗?外人说的,你以为爹会信一个字吗?爹只是心疼,为你心疼。我好好的一个女儿,竟被别人说成这样,你说爹能不气吗?皇上架空了我的一切职权,我倒乐得清闲,根本没有在意,爹只是心疼你啊!你以后该怎么办呢?你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爹也迟早是要去陪你娘的,没了我,又有谁来照顾你?”
“爹……”陆景初呆呆地望着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爱能伟大过父爱。
她是从小没有娘,可是她获得的爱却是比谁都多,所以她从来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因为娘亲的早逝而郁郁寡欢。
陆振涛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神色有一丝凝重:“婉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平时如此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不堪的事!”
他摇了摇头,失望和遗憾溢于言表。“初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想到以后,陆景初心中弥漫着彷徨。她吸了吸鼻子,“女儿没有什么过多的打算,洛逸他中毒了,性命危在旦夕,女儿现在只想救醒他再说。”
如果救不了他,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就不用再操心这些以后的事了。如果他好了,她试着挽回一次。纵使她觉得自己再配不上他了,可是她真的好爱他,不想失去他,她也根本离不开他。
他若还要她,她会一心一意地待他,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不求任何名分和地位。14757456
他若不要她了,那么……那么……呵呵,她苦笑,那又能怎样呢?她还没有想到,也不敢想下去。
陆振涛听到她这么说,倒是有些微吃惊:“王爷他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是谁下的毒?找不到解药吗?”
陆景初支起身子,摇了摇头:“具体的幕后指使并不知情,太医都说一时配不出解药,大概只能找到下毒之人才有救。可是既是下毒之人,又怎么给出解药的秘方。女儿实在没办法了,爹,您当初带着娘寻访了那么多名医,有没有你认为可以救得了洛逸的,求您告诉我,洛逸他快等不及了!”
“这……”他凝眉思索了一下,无奈地摇头:“当初走遍了元国,也未有能治好你娘亲病的人,恐怕也没有医术特别出众能解奇毒的。”
陆景初尚有一丝希望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呆滞地跪坐在地上,眼底一片荒凉。
“不过……”陆振涛有一丝不确定道:“当初归元寺上有一个僧人,据说可将死人救活,当初爹上门去求的时候,并未得到他的帮助。或许高人都有些怪异的脾气,他说只给有缘人看病,脾气硬的很,奈何我怎么恳求,他都不肯出面给你娘看病。现在据说他仍在归元寺,仍旧是那个怪脾气,仍旧有不少人吃了闭门羹。爹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但你可以去试一试。”
陆景初眼底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焰,只要有希望,她都愿意去一试。她又笑又哭的,朝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谢谢爹,谢谢爹。”
陆振涛面露慈爱之色,扶起她嗔怪道:“一直磕头做什么?真想爹早点去见你娘?”
“不……不是的。”陆景初尴尬地连忙直起身子,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陆振涛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些笑容,只是依旧掩盖不了其中的担忧之色:“初儿,一切尽力就好。万事皆有定数,你也不可强求。”
陆景初点点头,心里却不认同,事在人为,她一定不会让洛逸有事的!
两人又讲了些话,陆景初才离开让他休息。
她知道爹打了哥哥一是为了她,二是真的也为哥哥可惜。大好的前途,就这样毁了。虽然哥哥不是爹亲生的,但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爹对哥哥的爱。
这次他们是真的让爹生气了、伤心了,所以他才下手那么重。
陆景初想着想着,就信步走到了湖心亭里。深秋了,湖里的莲花早就凋残了,连刮过的风都带着冰冷的水汽。
她走到石凳上坐下,心里盘算着待会就去归元寺,无论如何,她要求那个高僧救洛逸。
“哟,这是谁呢。”姚婉婷摇曳着杨柳细腰,嘴角含笑地走进来,目光落到她半边红肿的脸上,啧啧笑道:“真是可怜,被打了吧。被打了就要回去好好养伤啊,瞧这张迷惑人的小脸,要是给毁容了,你以后该怎么办啊!”
陆景初不想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可是她就是这么阴魂不散,让她心烦意乱。她不懂她凭什么能这样大摇大摆地说别人,她做了那些事,害了这么多人,她难道一点不觉得羞耻吗?
陆景初忽然就想到以前话本子里提过的一句话,道是宁惹君子勿惹小人,人至贱则无敌!
姚婉婷在她身前站定,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一下子就怒了,可是嘴角仍旧噙着那摸妖娆的笑意,伸手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正视自己。
陆景初下颚一阵剧痛,可见姚婉婷丝毫没有留情。她不适地皱了皱眉,伸手想拨开姚婉婷的手,可是奈何根本弄不动她分毫。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景初不耐烦地看着她。
姚婉婷眼里的光越渐暗沉,一字一句低声道:“我只想你死。你毁了我所有幸福,我也要你不得好死!”
她的手愈加收紧,陆景初现在不仅脸上疼,下颚上更是疼得要裂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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