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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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宠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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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欢欢一声惨叫,手里的杯子也应声而落,眼里马上蓄起眼泪,手腕处的骨头都感觉要碎了,钻心的疼即刻袭来。她害怕地望向元洛擎,想向他求助,谁知他竟一脸阴沉地望向自己,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柔情。
元洛擎一脸冷漠,移开目光毫不留情地呵斥:“还不给我滚下去。”
欢欢心里一凉,自知没有办好他交代的事情,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而没有价值的东西,便真的会变得卑微得一文不值。
她一咬牙,脸上马上变成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底的泪水也哗啦啦地涌出,委屈地揉捏着剧痛的手腕,一幅弱柳扶风的样子,倒在元洛逸的怀里,抽泣道:“王爷好凶哦,我只是想敬王爷一杯酒而已,王爷不喜欢可以直说,我一定不会惹王爷不开心的!王爷,人家手腕好痛!”
怀里的女人像无骨一样在不安地蠕动,贴着他的地方让他自心底泛起一种恶心的感觉。他低头看了怀里还在哭泣的女人一眼,眸中的戾色更重,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大掌一扯,女人的身子便一下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王爷…”欢欢有些怯懦地叫了一句。
元洛逸看着脚下的女人,面无表情,只是眸中满是厌恶,他微微蹲下身子,捏住她的下颚,冷声道:“本王还讨厌不知羞耻的女人,你知道你如此大胆的后果是什么吗?”
欢欢怯懦地摇头,害怕地往后退,下颌的剧痛提醒着她,眼前的男人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是她惹得起的。
元洛逸冷哼一声,松开手做回位子上,对门外低呼:“卫冥。”
卫冥应声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眼里闪过些许悲悯,然后听到元洛逸吩咐道:“将她赎身,然后卖去最下等的妓院。”
“属下遵命。”卫冥点头,便面无表情地将欢欢拉扯起来。
“王爷不要啊…”欢欢脸色惨白,大声哭喊着,“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太子殿下救命啊!欢欢再也不敢了!”
元洛逸望向元洛擎,淡淡地问道:“大哥,你不会有意见吧?”
“哈哈…”元洛擎爽笑道:“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对于这种愚蠢的女人,给她点教训才好!”
“哦~我还以为她是大哥的女人呢?”元洛逸轻笑道。
元洛擎神色一凛,随即鄙夷地挑眉道:“这种卑贱的女人,我也只是玩玩而已,不听话的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们不要为了这种人伤了和气,来,继续喝酒。”
卫冥用力想拽起地上的女人,谁知她竟拽住元洛逸的裤脚,绝望地嘶喊道:“王爷,不要,求求你,不要。”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虽身为风艺阁的头牌,但也是一个妓女,为太子所用表面风光却也是可有可无的奴婢。
卫冥看见她捏着元洛逸的衣角,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果真元洛逸面色下沉,犹如布了一层寒霜,收紧的手掌上青筋突起。
他心里暗叫不好,这个女人实则太过愚蠢,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元洛逸久经沙场,最缺乏的就是柔情,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碰他,所以熟悉他的人都会和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身上总透露着一股疏离的气息。
“啊——”又是一声惨叫,卫冥将手腕上被划出一条大口子,还在不停流血的女人拖出门外,看她的样子早就疼晕过去了,估计也就剩半口气了。他叹一口气,先将她脱去了后院。
屋子里彻底安静了,墙角那些原本弹琴的女子都害怕地缩成一团,睁着惊恐的大眼颤抖着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元洛擎巡视了四周一圈,没想到为他准备的温柔乡会搞成这样一副局面,而他精心培养了那么长时间的女人也这样不起作用。他垂下眼帘,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是开玩笑般开口道:“看把这些美女们吓得,六弟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元洛逸站起身子,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我只是一介莽夫,平时也只会舞刀弄枪,怜香惜玉?我还真是不会。大哥,你慢慢享受,我先走一步了。”
元洛擎看着他的绝尘而去的背影,脸上虚伪的微笑终于完全卸下,换上一副狰狞的面孔,啪地一声一掌拍着桌子上,对着墙角那群畏惧的女子怒吼道:“还不滚过来。”
楼下,一个长相清秀温婉的女子板着脸在大堂里疾步前行,眼里满是不耐。
“裳裳,等等我!”身后传来一句略带焦急的呼声,循声望去,便可以看见一个长相极为妖孽的男人,穿着艳丽的绯红色长袍,正泛着邪肆的笑意向前面的女子招着手,紧追不舍。
“柳如风,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别跟着我。”霓裳停下脚步,转头身瞪着他,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厌恶和无奈。
柳如风夸张地捂着自己心脏的部位,撅起嘴巴委屈地说道:“你这么说我我会很伤心的,这里,很痛的。”他拉起霓裳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霓裳清晰地感受到那隆隆的心跳声,脸色一红,使劲地抽掉自己的手。
柳如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裳裳,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我摸摸。”说是摸摸,他却直接一手搂过她的细腰,将她带入怀里,直接与她脸贴上脸。


、找死
柳如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裳裳,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我摸摸。”说是摸摸,他却直接一手搂过她的细腰,将她带入怀里,直接与她脸贴上脸。
“你!”霓裳羞愤地挣脱开,恼羞成怒地吼道:“我不是这里的那些轻浮的女人,我告诉过你,我只卖艺不卖身,你如果无聊想要调戏别人,那这里这么多女人你请随意。不过,恕我不能奉陪了,你要是再纠缠我,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柳如风不在意地挑挑眉:“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怎么不客气呢!”
“无耻。”霓裳低咒一声,真是纨绔子弟,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钱吗,整日无所事事只会贪图享乐,这样的男人,真让人瞧不起。她不屑再看他一眼,直接带着些许怒火地转身离开,低着头却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身体。她向旁边退了两步才稍微站稳,抬头望去却被那道幽冷的目光震慑在原地。
元洛逸微眯眼睛望着这个撞上来的女子,打扮得不似其他人一般妖冶,一双丹凤眼正入神地盯着自己。
“看够了没有?”他移开视线,淡淡地问道。
霓裳神色一滞,心脏不自主地颤动了一下。他的声音低醇浑厚,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又带着种让人心惊的压迫感,整张脸庞像镀着一层薄冰,让人不敢靠近。可是那几乎完美的五官,刚毅的棱角却又让人不舍移开视线。意识到自己再度失神,她略微尴尬地低下头,有些紧张地说道:“抱歉。”
柳如风走上来,搂住她的腰身,不满地抱怨道:“我这还没走呢,你就跟别人搭讪上了!裳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不要太过分,我跟你没有关系。”她说着还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元洛逸。
柳如风挑衅地看着元洛逸,略带鄙夷地道:“不要看着人家长着一副好皮囊,你就被蛊惑了,你看我,我也不错啊。这位兄台,这是我的女人,你就靠边站吧。”
元洛逸垂在身侧的手掌攸然收紧,眉心凝聚了些戾气,沉声道:“让开。”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今天心情已经很不好了,那个女人身上难闻的味道还沾在他身上,他恨不得立刻沐浴,这些人再惹他,他怕会杀人。
眼前的人还不自知,继续挑衅道:“呦,这脾气还挺大的!跟爷说说你是谁呀,爷日后好上门拜访拜访。”
霓裳看着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刚想开口阻止他再胡言乱语,却突然感觉到耳边一道疾风呼啸而过。柳如风眼神一凛,敏捷地转身躲开,掌风直劈向身后的桌子上,啪的一声,一个木桌整个散架了。周围的人群开始有些混乱地躲开。
元洛逸收回手掌,冰冷地吐出:“找死。”
柳如风暗骂一声,一拳袭去。
“小心。”霓裳不自觉地出声提醒,心里猛地一紧。
元洛逸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并不移动分毫,头微微一偏,伸手握住他的拳头,将他的力度全数反弹至他自己身上。柳如风闷哼一声,却见他继续捏着他的拳头,反手一推,直击他的胸膛,他整个人被这股力道震到几尺外,心里怒火中烧,却突然喉头一热吐出一口鲜血。
霓裳整个人被惊在原地,看到他吐血了才惊呼一声跑过去扶住他。
“柳如风,你还好吧?”
“你走开。”柳如风负气地推开她,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功夫这么了得,更没想到在女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
他撑起身子,正欲再战,却看到眼前的男子皱着眉疑惑地望着他,喃喃道:“如风?”
卫冥听到前面的打斗声,赶来时看见元洛逸正站在大厅,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如风。他眼神一凛,走上前去单膝跪地道:“王爷恕罪,属下来迟。”
柳如风吞了口口水,瞪大了眼睛望着元洛逸:“王爷?”仔细看才真的越看越像。
“靠,你是洛逸?”柳如风以手抚额,一副抓狂的样子,两人对视良久才一起笑出声。柳如风笑得有些急促,胸口犯疼,猛烈地咳了起来,脸都憋红了。他气愤地望着元洛逸道:“才见面,你就送我这么大的见面礼,你出手还真够狠的!”
卫冥和霓裳站在原地不知所云,只知道他们应该早就认识。霓裳有些失落地望向元洛逸,竟没想到他是王爷,如此高贵的身份,她的嘴角很快地掠过一丝苦笑。
元洛逸让卫冥去帮忙扶着柳如风,舒缓了下表情道:“你放心吧,回去好好调养一下,死不了人的!谁让你这么久了,还是这副欠揍的样子,风流的本性倒是没改,只是武功倒没见到长进!”
“你!”柳如风本就泛红的脸色变得酱紫。


、意外
告别了柳如风,元洛逸回相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备好浴桶,准备沐浴。
温热的水里,元洛逸闭上双眼,用拇指轻轻揉着太阳穴,稍微放松了下神经。
“卫冥。”他轻声唤道。
卫冥在门外恭敬地应声,然后听到内室传来的淡淡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将本王刚刚换下的衣服拿去烧掉。”
卫冥一怔,片刻便反应过来,应声后拿着衣服出门。卫然来交接他的时候,看着他手里的衣服不解地问道:“你去干嘛?”
“弄脏了的衣服要处理掉。”
弄脏了?卫然挠了挠脑袋,更加疑惑:“你们今天出门干嘛了?我看着没脏啊!”
卫冥瞪他一眼,没说话,径直出门了。
卫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挥着拳头对着他比划了几下,心里愤愤然,拽什么拽,跟着王爷别的没学到,倒是把他的脾气学得一样一样的!
“王爷。”想到正事,卫然也收敛了心绪,走到门口轻敲房门。
“说。”里面的人仍旧有些慵懒的嗓音。
“刺杀之事有了结果,刺客在牢里畏罪自杀了,而经查证,他们是借着前几日的戏班子混进宫的,刑部已经结案。”
氤氲的水汽中,元洛逸慢慢睁开双眼,清亮的眸子中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身份?”
卫然微一思索道:“应该是江湖人士。”宫外一直都散布者一些不安的力量,这种说法也是最让人信服的,刑部案文上如是记载着。
元洛逸轻轻呢喃着:“应该?”
卫然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安,又听到他道:“去把那天给父皇施诊的御医接来喝喝茶。”
待卫然也离开后,四周出奇地安静,他洗澡时从不要婢女侍候,紫云阁也很少有闲人出入,现在倒真的是他一个人了。他身子微一下沉,整个头便浸没在水面之下,一来洗去一身的赃物,二来将脑海里的思绪好好整理了下。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以至于连门外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陆景初在大门口敲了几声门都没人应,想着是不是在书房,便直接推门进去了,客厅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书房门虚掩着也没人,她有些缩瑟地走到内室门口,轻敲了下门,还是没人应。
这么早,应该不会睡下了吧!她纠结地咬了咬嘴唇,还是轻轻将门推开了一个缝,猫着腰偷瞄了一眼,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只有中间摆着一个高大的浴桶,还有些水汽。
她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这么早也不至于要洗澡了吧!只是心里微微埋怨绿竹,害她白跑一趟。
想着离开,微微直起身子,门不小心被蹭地嘎吱一响,水里的人眼神猛然一凛,砰的一声浮出水面。
“谁?”
陆景初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脚下一崴趴到门上跌了进去。她窘迫地爬起来抬起头,却在四目交汇的一刻,两人同时愣在原地。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午后长空。
元洛逸脸色一红,头一回手足无措起来,真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在这里。最后他像个害羞的小男生,一股气重新钻进水底,体内混乱的气息让他差点呛到水。
陆景初马上背过去了身子,也不管身后人什么反应,捂着脸便跑了出去。她欲哭无泪,嘴里接连发出几声羞愧的呐喊。她一路一口气也不敢喘地跑回景园,脸上像被火烤过,耳根子处也灼热得难受,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他麦色的皮肤上浑身湿透,黑色的头发贴着项颈还不停地滴着水,全身真的是不着寸缕。她不想想,那些画面却又在眼前徘徊着,她甩甩头拼命跑,却又觉得鼻腔里一阵温热。手指一摸,入眼一片鲜红。
“啊——”


、我会不会死?
陆景初捏着自己的鼻子哭嚷着跑进景园,“绿竹,你快来,我流鼻血了。”
绿竹被她的哭声吓到,跑过来一看更是被她满是鲜血的样子吓傻了。
“小姐,你不是去找王爷了吗?你…你这是怎么了?”
陆景初继续伤心地哭着:“你还敢说,都是你要我去问他,现在好,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都流鼻血了。”
绿竹还是不明所以,只好先把她拉进屋子里清洗一下,听到她说的来龙去脉后,有错愕也有些想笑。在陆景初哀怨的目光中,她只好忍住笑意,扮作一副愧疚样。
的确是她看着桌上的莲灯一直追问她答案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陆景初哪里知道,她便又诱拐她去找王爷问个清楚。绿竹想,王爷对小姐到底是不一样的,小姐去最合适不过了,说不定还能擦出点什么火花。陆景初到底也是真的有些好奇,一被怂恿便真的跑去了紫云阁,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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