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风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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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风荷-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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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抱着,我来偷不就好了!”谁知却被风荷轻松化解。

“还是不行!万一被发现了,我抱着你又跑不快,会被守卫抓住的!”涂渊只得再找借口。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抱个女人就跑不快了,那成兜的金银到时候怎么运出来啊?!想当初我被追杀的时候,沈晏然,萧凌他们还抱着我飞。。。。。。嗯哼!~那啥,没啥!。。。你当我没说!。。。。。。”终于自知不妥,风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撇开头不敢看涂渊不悦眯起的双眼。

“尹风荷!你果然懂得捅我的软肋!”涂渊恨声说罢,就一把掳起风荷,像驮只死猪一般将她不由分说地往肩上一扛,一个纵身,就轻飘飘地越过了高高的院墙。。。。。。



ˇ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ˇ 最新更新:20131224 19:06:35


涂渊在暗夜里忽上忽下地腾跃翩飞,好不潇洒,可被他扛在肩上的风荷却是几欲做呕,痛不欲生。好容易翻过了最后一道院墙进入内院,两人却蓦地被扑面而来的混合着脂粉和酒菜的香气熏得差点儿晕过去。

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趴在厅堂房顶的风荷头也没抬地问跟她头对头守在一方移开了半块砖瓦空隙旁的涂渊:“你说我们是守在这里等着他们醉倒比较现实,还是换个地方去偷比较现实?”

“嗯。。。。。。都不现实!”涂渊也没抬头,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屋内的景象,有几分纳闷地蹙了蹙眉。

“啊?!。。。为啥?”

“猪脑子!明显今晚秦府有贵客,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今晚的戒备一定很严。能顺利地进来凭的是运气,可是再顺利地出去。。。。。。”

“啊?!”风荷不待涂渊说完心就先凉了大半截,“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当心!”未等风荷可是出个所以然,突然涂渊大叫一声,在一枚飞镖从屋顶的洞j□j出之前,出手一把搡开了风荷。

“啊!~”风荷猛地被涂渊掀开,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他们俩人此刻又是在斜斜的屋顶之上,于是风荷就像个黑色的皮球一般,携着惨烈的叫声,咕噜噜地顺着屋瓦直直地滚了下去。。。。。。

“风。。。。。。”涂渊嘴里的呼喊刚叫了一半却又生生地吞了回去。他眼见着风荷被自己掀得滚落下去,这才惊觉为了躲避那枚飞镖,搡开风荷的力度过猛,于是忙飞身去追。

在滚落的过程中风荷多少还有几分清醒,她张牙舞爪地挥舞着胳膊腿儿试图挂住或者勾住些什么,好让自己跌落地不那么“自由落体”!可惜,秦大人家的屋瓦块块质地精良,锃光油亮,细腻水滑。。。。。。。

“呲啦~”待听到动静涌进院子的侍卫朝着厅堂围拢过来时,众人眼中那个咕噜噜滚着的球,就如同吐丝的蜘蛛一般,在一声布料撕破的声响过后,被一条宽宽的布带挂着,凌空悬在了厅堂的屋檐之下。

“有刺客!”不知是谁,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吼了一嗓子,于是这院子没几下就被从各处蜂拥而至的人们给塞了个满满当当。

涂渊自从看着风荷被自己掀翻就没做他想,只一门心思地追着她的身影而去,可此时此刻,刚刚落定在挂着风荷的屋檐之上的他,却也盯着还挂在屋檐上子半空中来回晃荡的风荷发了傻。

“就这点本事,还敢偷听?!”轻蔑的声音从厅堂内传了出来,与此同时,一道月白的身影唰地一下,划过众人眼前,不待反应,就蓦地腾空而起,奔着悬在半空中的风荷而去。

“啪!”下一刻,那月白的身影却被屋檐上方飘下的另一道黑色身影挡了开来!眨眼的功夫,两人已在半空中打了十几个回合。

风荷自从屋檐上掉下的那一刻开始,就自动进入了休眠期,这会儿被响在耳边的呼啦啦的风声和噼里啪啦的击打声吵醒过来,晃悠悠地恍惚中,还以为这会儿自己正被涂渊携着在风里逃命呢!

可是。。。。。。可是。。。。。。这胸口咋还凉飕飕地呢?!风荷迷迷糊糊地低头,不期然,没看见自己挺翘的小胸脯,却看到一院子的人仰着头,带着满脸紧张和兴奋,眼珠上窜下跳地逡巡在她的左右。

风荷顺着众人跳跃不已的眼神看过去,这才发现黑白无常在她身边正打得热闹!

瞧瞧,黑无常一个降龙十八掌打在白无常的肩膀上,瞬间就将白无常斜斜地拍飞了出去!看看,白无常刚稳住身形就点了黑无常一个二指神禅,不偏不倚正点在黑无常的天枢穴上,顿时痛的那黑无常躬下了身子!瞅瞅,再直起身子的黑无常一个潇洒的凌波微步,蓦地绕到了白无常的身后,对着他兜头罩下一个九阴白骨爪。。。。。。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风荷以为白无常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刻,却见他忽地以一个不可思议地弧度弯折了身体,咻!~地一下,就窜出了黑无常的势力范围!

“啊!~。。。。。。”

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白无常从身后一把勒住脖颈,推到身前的尹风荷!眼看着黑无常正推着两极混元乾坤手冲着自己直直地打过来,尹风荷她,能不尖叫吗?!

“啊!~。。。。。。”终于,在黑无常的神掌贴上风荷的身体之前,她又晕了过去!

此前涂渊看着白衣人往风荷吊着的方向逃,就明白他打不过自己便转而想要抓住风荷,于是急忙运气推掌,却怎么也没料到白衣人会忽然扯过风荷挡在身前!等那白衣人携着风荷转过身子的时候,涂渊推出的掌已经来不及收回了,堪堪收住的,就只有掌力了。

“啊!”谁知,就在涂渊的双手将将挨上风荷胸口的那一刻,他竟然也蓦地惊叫一声,慌里慌张地收回了双手,就好似刚才捧到了两个滚烫的山芋一般,紧张又无措。

白衣人未料到胳膊底下箍着的人质居然如此好用,瞬间就让其同伙无从下手,于是愈发地以其为盾,挡在自己身前晃来晃去地挑衅着黑衣刺客。

也不知那黑衣刺客练得究竟是哪门子功夫,竟然呲啦一声扒下了自己的上衣,冲着白衣人和他手里的人质兜头就往下罩。

白衣人却哪里肯乖乖就范,就见他携着晕迷不醒的人质,一会儿腾上屋脊,一会儿跃下围墙,上一刻还在枝叶繁茂的树冠顶端立着,下一刻就已经隐在了盛放的花丛中间。

涂渊紧紧地跟在白衣人的身后,却再也顾不上攻打他,只冒着一脑门的汗,咬着牙不停地重复着抛出衣衫,被打落,收回又抛,又被打落,收回再抛的动作,不厌其烦,不死不休。

被涂渊追着当蝴蝶扑了好久之后,白衣人终于也觉察到了怪异。趁着一个纵身当先跃上屋顶的时候,他终于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被他拿在手里当盾牌使的人质。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白衣人哪里想得到,这个人肉盾牌她。。。她。。。她她她,居然是个女的!

而且——

这女子胸前的衣襟撕裂了不说,一条宽宽的裹胸还丝带般地飘啊飘,飘出了她的前胸,在皓白的月影下随着清凉的夜风凄婉地晃荡着,忧伤地欲语还羞。。。。。。

但凡是个正派男子,谁遇到眼前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境他都得乱了手脚,白衣男子自然也不例外。就见他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腾地松开了双手,忙不迭地往后跳开一大步急急地辩解道:“不是我!”

白衣人这蓦然一松手,昏迷的风荷就如那随风的花絮一般,从高高的屋脊上悠悠地飘飞而下。随着她飘飞的身体一起落下的,还有蒙在她脸上的那方黑色面巾。。。。。。月色下,风荷娇美的容颜泛着细腻莹白的光,却引来白衣人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涂渊将将追着白衣人冲上屋脊,还未来得及站稳,就见被白衣男子突然放开的风荷从自己身边飘飞而下,等他急忙转过身子探出手去,却哪里还来得及!眼见着失了知觉的风荷直直地坠了下去,涂渊急得眼睛都红了。可他才刚提步,就惊讶地看到原本在他身后的那个月白身影已经先他一步窜了过去。

白衣人不知怎么想的,不但在半空中揽住了风荷,而且在落地的那一刻堪堪抱着风荷翻了个身,让他自己的背部着了地!

“都别过来!”围拢在四周的侍卫提着兵器,狗腿地在他们落地的那一刻朝着他们奔了过来,却被白衣人厉声的呵斥惊得一个个顿住了脚步。

待到涂渊落地,白衣人已脱了自己的衣衫将风荷从上到下裹了个严实。

“你是什么人?”涂渊纳闷地看着跟自己一样只着中衣的男子,奇怪地问到。

“那你又是什么人?你跟她,是什么关系?”谁知对方不但不回涂渊的话,反倒是朝着怀里依旧昏迷的风荷抬了抬下巴,反问了涂渊一句。

“我。。。。。。”涂渊一时语塞,在未高清对方身份之前,他并不敢贸然说出自己和风荷的真实身份。

“哎呀!公子受惊了!”秦大人直到这会儿,才端着肥墩墩的身子赶到近前,“来人呐!将这两个刺客给我绑了,大刑伺候!”

“慢着!”白衣人却是一抬手制止了应声而上的侍卫,在一众人等奇怪的注视中不温不火的说道:“秦大人,事有蹊跷,我自会查明。麻烦先给我找间干净屋子。”他说着打横抱起了晕迷不醒的风荷就要走。

“可是,这里。。。。。。”

“慢着!”未等莫名其妙的秦大人把话说完,涂渊上前一步挡住了白衣人的去路,“你究竟是何人?”他冷冷地问。

“放肆!”不待白衣人回答,狗腿的秦大人抢先一步发话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然敢在我秦府撒野!来人呐!。。。。。。”

“咳咳咳~”好巧不巧,被白衣人抱在怀里的风荷恰在此时咳嗽了几声醒转了。她从裹着自己的月白衣衫中探出头来,出洞的小兽一般警惕地瞪着圆圆的眼睛四处逡巡了一番,忽然目光直直地瞪着头顶上方正对着她的那双温和的眉眼定住了!

“苍昊?!!!”时间过去了很久,不过也许只是短短的一刻,风荷忽然开心地叫出了白衣人的名字。

“苍昊?”始终站在他们身边的涂渊一听,这才带着几分了然低声问到:“莫非。。。。。。阁下是汗然三皇子?!”

“就是他!”风荷从苍昊的怀里下到地上,无比自然地替苍昊回了涂渊,又奇怪地问他,“你不在汗然好好呆着,来这里干嘛?”

“呵呵,风荷,我觉得你该先找个地方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再慢慢聊。”苍昊还是以往那般温和儒雅的做派,神色间一点儿也不像北方的粗狂汉子。

“啊?什么啊?!”风荷听不懂了,她纳闷地看看没穿外衣的苍昊,再看看脱了夜行衣的涂渊,忽然坏笑一声打趣他们到:“呵呵,你们才刚见面就干柴烈火了?!谁攻谁受啊?!”

可惜,风荷的话并没有缓和尴尬的气氛,她干咳两声又顺着他们的眼神瞟了瞟自己身上,这才发现她的上身被一件月白的衣衫罩住了。“这谁的衣裳?干嘛给我穿上?”她说着就抬手想要脱掉。

“别!!!”不想苍昊和涂渊同时大叫着扑了过来!吓得风荷险些小便失禁。

“怎。。。怎么了?。。。”时间静止了一瞬,片刻后受惊不小的风荷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襟,她双手护胸,胆战心惊地低头看着在自己胸前一寸处顿住的四只手,后怕地吞了吞口水幽幽地说:“别抢!一人一只还是够分的!。。。。。。”



ˇ萧宁反了!ˇ 最新更新:20131225 10:00:00


新皇解除了废太子萧立的软禁生涯,成为了宁王造反的理由之一。

按照宁王的说法,既然太子是被先皇治罪,新皇就无权赦免。更何况,废太子萧立当初是因为私通汗然才被软禁的,这本就是应该杀头的重罪,先皇念在亲情的份上没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新皇这龙椅才坐上几天,就罔顾先皇的懿旨,这不但是对已逝先皇的大不敬,而且更是将国家法度不放在眼里!

而最终“逼”得宁王不得不扛起反叛大旗的事件,却是沈家最小的女儿,沈晏清之死!

说来也巧,就在萧凌在京城北郊刚给萧立赐了个简单的府邸没多久,从汗然皇室便传来消息说由天潜送去汗然联姻的沈晏清,突然得了急症死了!

沈晏清是天潜赐给苍昊的妃子,代表的那可是天潜这个泱泱大国。如果放在平时,她死了也就死了,毕竟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什么意外都会碰到,说不准天潜为了宽慰苍昊,还会再送个老婆给他呢!可现在是萧凌刚当政的敏感时期,那些原本就不待见他的朝臣和民间力量恨不得每人脸上都长上十对眼睛,不分昼夜地盯紧了萧凌的一举一动,巴不得揪住个他的小辫子,一脚将他踢下台去!

于是萧凌自然不能再给苍昊赐个妃子过去,他专程派了使者前去验尸,可是毕竟天潜与汗然地域都相当广阔,使者星夜兼程地赶过去,到达汗然都城的时候,沈晏清的尸体也早已腐烂成一堆混合着腐臭血水的烂骨头了。

据使者来报,根据沈晏清的遗骸推测,不像是中毒身亡。再根据身前服侍她的仆人们的回忆,使者推测沈晏清多是感染了风寒,原本就不适应汗然恶劣气候和饮食的她,在汗然已然是郁郁寡欢,得病后又不肯好好吃药,愈发引得淤积在心里的愁苦无处发泄,加重了病情,终是药石罔及。

得出结论之后,萧凌便着人在汗然当地安排厚葬沈晏清的事宜,同时还给沈晏清赐了普惠贤德的谥号,以表彰她为两国交好而做的努力。按说这样做已经够了,可怪就怪在天潜上下偏偏就是怎么都不满意!

民间也是流言迭起,有的说沈晏清其实就是被苍昊给毒死的,只是那毒药并不会渗入骨头里,所以,单凭死者的尸骨根本就看不出来;有的说苍昊早都想摆脱天潜的控制了,新皇刚上台他就开始有所动作,过不了多久肯定又要打仗了;还有的说当初汗然要赐美女给萧凌,萧凌可以说不要,可苍昊却没法对天潜的皇上也说同样的话,闷闷不乐地娶了沈晏清之后,怎么看怎么觉着不顺眼,从心理到生活上处处为难沈晏清,时间久了,才导致她抑郁而终!

流言说来说去,结论无非就是苍昊其实是害得沈晏清英年早逝的罪魁祸首。

可是,萧凌却坚定地相信苍昊的清白。不仅仅因为使者的报告,更是因为萧凌和苍昊之间那份惺惺相惜。同样站在最高处,有着同样高远的胸怀,什么事该做,什么事能做,在何时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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