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术士秘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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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术士秘闻录-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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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灵童和符箓大同小异,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制作灵童不仅消耗人的精气神,而且还要在其上留下自身的一丝阴魂,让灵童和制作之人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我在心里过了一遍制作灵童的关键所在,随后拿起一旁锋利的剪子,唰唰的裁剪起来,接着,又将深红的朱砂化开,在灵童上留下一笔笔符咒……
    一个多小时后,当我走出房间,再次来到客厅,除了卫天成三个人外,我第一眼就见到一张品相完整,形态精美的供桌,看起来似乎是流传下来的古物。
    卫天成见到我盯着供桌看,解释道:“这张黄花梨的供桌可是肖总的珍藏,曾经属于前清的一门百年望族,一直摆在宗祠里,可是后来家道没落了,辗转落到了肖总的手里,因为要开法坛,所以我才舍下脸皮求来用一用。”
    一旁的肖总哼哼了两声:“借来可以,但是要磕坏了皮,别说我不认这么多年的朋友。”
    我没想到,竟然找来这样一张供桌,对于开法坛自然是大有好处,看起来卫天成对救祁焕熙是势在必得啊。
    “还有,你说要用锁阳绳锁住祁焕熙的阳气,这件事情我们也商量好了,交给宋老哥做,他的锁阳本事少有人能及,绝不会有问题。”卫天成看着宋老先生,说了一番话。
    宋老先生神情不喜不忧,缓声道:“锁阳不是问题,就是怕那个祁焕熙忍受不了锁阳带来的痛苦。”
    卫天成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仁至义尽,舍下脸皮和钱财求人来帮他,只此一次,无论事成或者是不成,我心中无愧。”
    宋老先生看着卫天成,语气带着赞赏的意味,说道:“卫老弟,就凭你的德行,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
    傍晚时分,别墅最宽敞的客厅内,曾经摆放在中央的沙发茶几已经全都搬走了,如今是一座法坛,黄花梨的供桌上摆放着古朴的香炉,竖着的三根香烛飘散出袅袅青烟,让整个客厅多了一份诡秘。
    我手里拿着剪出来的灵童,它的正面用朱砂留下密密匝匝的符咒,背面则黏着祁焕熙的头发、指甲、皮肉和血液,还写着他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走到供桌旁后,我小心的摆放在了空处。
    祁焕熙已经从医院接了出来,正坐在客厅角落里的凳子上,见到客厅内的布置,隐隐有些胆怯的神情。
    “祁经理,过来。”我摆了摆手,让我他过来。
    “叫我吗,要我做什么?”祁焕熙慢腾腾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挪蹭了过来,眼神闪烁的看着我们四人,就好像怕我们四个人害了他一样。
    我看向宋老先生,说了一句有劳了。
    宋老先生对我说了声客气,然后就让祁焕熙躺在早已经在供桌前铺好的一张床单上。
    祁焕熙嘴角抽搐了几下,看了一眼卫天成,然后一咬牙,躺了下去,当见到宋老先生拿出一根红色的绳子,吓的立刻坐了起来,惊呼一声:“这是要干什么?”
    卫天成就算是再讲义气,也快要忍受不了祁焕熙了,脸色一寒,喝道:“我们现在是在救你,你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祁焕熙脸色闪变了几下,带着讪讪,再次躺了下去。
    宋老先生朝我们三人点了点头,然后蹲伏下身子,双手灵巧的抖开红绳,快速的将红绳在祁焕熙的身前身后穿梭,很快,红绳就将祁焕熙全身上下都困住了。
    虽然我不会锁阳,可是也看出宋老先生的手法很犀利,两只手灵敏的像是穿花的蝴蝶一样,一条长长的红绳缠在人的身上,看起来似乎很乱,可是细看就会发现,红绳的每一个走向和绳结都处在一个玄妙的位置。
    一开始祁焕熙只是脸上带着不自在,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渐渐的有了些变化,隐隐有些发白,发青。
    “冷……我怎么这么冷啊。”祁焕熙哆嗦了几下,看向卫天成。
    我心中暗道,身体的阳气被锁住了,能不冷吗。
    这时候,宋老先生轻喝一声,手指间的红绳最后一股结在祁焕熙的胸口心脏的部位,道了一声:锁成!
    “锁成”两字一出口,祁焕熙身体一震,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僵住了,就连眼珠动起来都非常的困难,他转动了几下眼珠,流露出惊悸和痛苦。
    一旁的我心中惊诧不已,因为就在此时,我竟然感觉不到祁焕熙的生气了,他就像是一个死人,不,更应该说,这个人像是突然消失了。
    宋老先生直起身,语气急促的说道:“他身体比较虚弱,最多只能锁三分钟,否则时间一过,很容易出事。”
    卫天成看向我,语气凝重而希冀的说道:“玄心小兄弟,我知道你看不上祁焕熙这个人,但是,这一次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看你的了。”
    宋老先生和肖总也都郑重的看向我。
    我缓了一口气,点点头,然后往前走出两步,站在法坛前,双手放在胸口结了一个手印,眯着眼睛,喝了一声:“起!”
    话音一落,蹭的一声,本来放在供桌上的那张纸剪的童子嗖的一下就立了起来,恍惚之间,就像真的是一个小人突然活了过来。
    几乎就在同时,一股气息幽幽的从祁焕熙的身体中散了出来,这股气息无形无影,可是,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它散发出来的那股让人胆寒心怯的怨怒,就好像是三九寒冬的冰一样,冷硬无情,我们都知道,是那口怨气出来了!
    。。。
 。。。  

第99章 终究一场空

    灵童被我激活,它的上面有祁焕熙本人的气息,再配上生辰八字,就像是一个祁焕熙的分身一样。
    而躺在地上的祁焕熙因为阳气被锁住了,整个人对于那口怨气而言,就宛如一截木头一般,没有了丝毫的吸引力。
    这一口最后的怨气没有人的智力,也没有丝毫的分辨力,它只有恨,对祁焕熙的涛涛恨意,它的目标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祁焕熙,它要祁焕熙不得好死。
    所以,当感受到灵童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祁焕熙的气息时,它立刻就从祁焕熙的身体里脱出,直奔着灵童缠了上去。
    当那一口阴寒的让在场的我们几人都感觉到心底有些冷的极恶怨气,纠缠在了灵童上的一刹,一声清脆宛如裂帛的吱嘎声音响起。
    就见到灵童竟然龟裂出了一条条裂缝,就好像是洪水过后干涸的大地地面一样,开裂出蛛网一般的痕迹,似乎随时都会完全破碎掉。
    我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头皮一阵发麻,知道这是灵童承受不住这口怨气才会如此,可是,这张符纸已是符纸中十分难得而珍贵的一种了,竟然在这口怨气的面前脆弱如斯,可见这口怨气该是多么的恐怖,而在这之前,我可是一直将它戴在身上的啊,简直就是带着一个定时炸弹。
    我来不及多想,转头看向卫天成,催促他快点把灵童扔进香炉中焚烧掉,否则,灵童一旦彻底的破碎,那就不妙了。
    灵童被香火焚烧和被怨气撑破碎裂,虽然都是被毁掉,可是效果完全不同,被法坛的香火焚烧,就如同祁焕熙这个人自然消亡,“人死了”,执念也就没了,怨气自然就散了。
    可是,如果灵童碎裂了,那就如同祁焕熙藏了起来,怨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会继续存在,一旦解开祁焕熙身上的锁阳绳,它就会立刻的再次纠缠上去,且可能更加猛烈的报复。
    卫天成也知道到了最关键的一刻,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上前一步,双手小心的端起灵童,放进了香炉中。
    香炉内香烛正旺,掉落的香灰也带着星星火光,灵童一放进去立刻就被熏成炭黑,而后呼的一声燃烧起来,一股橘黄色的火光升腾而起。
    符纸制成的灵童燃烧的火光照亮了围在一旁的我们四人的面庞,四双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着,见到灵童彻底成了一堆黑灰,我们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当察觉到那一股怨气在灵童焚烧后,在法坛上方盘旋片刻,也开始慢慢开始消散后,都露出喜色来。
    “成功了?”我的眼睛大亮,双手握紧了拳头,心中一阵兴奋。
    我并不是因为救了祁焕熙一命而感到高兴,而是为认真的做一件事情成功而感到欢喜,这是我第一次制作灵童替人挡灾,竟然真的成功了,胸膛里顿时充满了满足感。
    那股怨气察觉到“祁焕熙”已经身亡,执念没有了,它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消散是必然的,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它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丝。
    卫天成眼见着怨气即将散去,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面朝向我和宋老先生还有肖总,张嘴似乎要向我们道谢,可是,他的话还没有出口,本来寂静无声的客厅内突然响起一声呻吟声,伴随着呻吟,还有祁焕熙痛苦的抱怨声:“冷死我了……”
    我们四人突然听到祁焕熙的声音,神情同时变了,变的很难看,尤其是宋老先生,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我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祁焕熙怎么能出声?他的一身阳气被锁住了,按理来说,是说不了话的啊。
    当我们转过身去,就见到本来捆在祁焕熙身上的锁阳绳已经断了,乱糟糟的堆在一旁,而祁焕熙正坐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不断的打着哆嗦,脸色因为锁阳了一段时间的缘故,青白的像是一具冻僵的尸体。
    卫天成拧着眉头,剁了一下脚,喝了一声:“锁阳绳怎么会断?”
    祁焕熙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看着脸色吓人的卫天成,梗着脖子,眼神闪烁的道:“卫总,我实在是太冷了,都快要冻死了,我不得已才……”
    原来祁焕熙生性胆小,而且疑心大,对一直帮助他的卫天成也抱着一些警惕的心思,在从医院离开的时候,为了谨慎起见,就偷偷的在身上藏了一把吃西餐的刀子防身。
    而就在刚才宋老先生给他锁阳的时候,他不明锁阳的重要,只知道我们要捆住他,所以就把刀子藏在了手里自卫,而就在刚才,他忍受不住锁阳之苦,用手指头微微一动,就用手里锋利的餐刀刀刃将锁阳绳给割断了!
    卫天成用手指着祁焕熙,整条手臂颤抖不止,剧烈的愤怒,深深的无奈还有浓浓的苦涩在他的脸上纠结在了一起。
    祁焕熙被卫天成的神情吓住了,声音发虚的讷讷道:“卫总,您别生气,我一定配合你们……”
    “不好!它停止消散了。”一侧,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宋老先生陡然沉声喝了一句。
    不用他说,我们也都感觉到了,本来正在消散的那一口怨气,在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它停止消散,是因为它再次感觉到了祁焕熙的存在!刚刚的短暂时间,祁焕熙因为刚从锁阳状态脱离,所以一身阳气十分的微弱,怨气没有察觉到,可是现在,阳气已经再次活跃起来,也引起了这最后一丝弥留下来的怨气的注意。
    黄衣女人对祁焕熙的恨是不死不休的,我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这最后一丝怨气就疯狂的扑向了祁焕熙,似要彻底的毁掉祁焕熙。
    “嗯?我的鼻子怎么流血了,卫总,我……”祁焕熙用手抹了一把鼻子,见到满手掌的血迹,有些惊恐的抬起那张沟沟壑壑的脸庞,看向卫天成,眼神慌乱。
    还未等别人的回应,祁焕熙突然双眼暴凸,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咯咯声,身体也向后面倒了下去,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板上,没有了丝毫的声息……
    “祁经理,他……他怎么会变成植物人?”火车站的月台上,一身橘黄色连衣褶裙的赵妮儿宛如一朵盛开的秋菊一般,在盛夏酷暑中带给人一股清凉感,吸引了来往的旅客纷纷侧目,她俏美的小脸上满是惋惜,抿着粉润的小嘴看着我问道。
    是的,祁焕熙成了一个植物人,最后那一丝怨气对他的阴魂造成了很大的损伤,想要恢复成一个正常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卫天成将祁焕熙送到了医院后,如约的支付了我那五万元的报酬,他还告诉我,祁焕熙在他公司里的股份,足够祁焕熙后半辈子的医疗费用了。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因果报应,祁焕熙骗了那女人的钱,可是到头来,却没有命来享受,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都要靠医护来照顾,可悲?可叹!到头来终究一场空,让人唏嘘。
    当汽笛鸣响,我要踏上火车的时候,赵妮儿叫住了我。
    我回过身看着她:“还有事吗?”
    赵妮儿明媚的脸庞带着一丝红晕,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上来,张开手臂抱住了我,无声的将头埋进了我的胸膛。
    我身体一僵,感觉到怀里的女孩的身躯如此的柔嫩和温润,她因为激动紧张而微微轻颤着,也让我的心也一阵悸动,心底有一丝热流缓缓流淌而过。
    回到了哈尔滨,我见到了老舅,并且和他说了说北京的事情,听完后,他没有对祁焕熙的那件事情流露出太大的感触,倒是说起了我得来的那五万块钱报酬。
    他告诉我,君子爱财,但是不能为了钱丧失自己的底线,不能做违逆自己本心的事情,更不能用学来的本事害人来敛财,否则他一旦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很少见到老舅如此严肃的和我说一件事情,自然是满口答应。
    从老舅那里离开后,我买了不少的礼物回老家看望爸妈,却惊喜的见到了我大姐,我有两个姐姐,大姐已经大学毕业两年多了,在哈尔滨的一家私企工作,而二姐在毕业后选择了继续读研。
    大姐这一次回来,还带回了她的男朋友,这也是我们家第一次见到她的男朋友,大姐的男朋友是和她同在那家企业工作的员工,更巧合的是,两人还是校友。
    大姐的男朋友叫周远,比我大姐大一岁,是西北人,个头蛮高的,听大姐说,他以前是学校篮球队的后卫。
    说实话,我感觉他配不上我大姐,我大姐长的蛮漂亮的,眉清目秀,最主要的是,我认为我大姐特别的有气质,落落大方,端庄得体,而周远这人长的很普通,脸庞红黑,和帅气搭不上一点边,人也比较木讷,话不多,看起来就是人比较实诚。
    我爸妈高兴坏了,特意和面剁馅包饺子。
    我捏着饺子皮,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周哥,你可得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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