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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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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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会跟吴宏走的。
  
  她不知道吴宏会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但是她对吴宏,有着莫名的信心。
  
  只要等着就可以了,一个可以默默守候她十年的男人,必然也是可以依靠的。
  
  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爱恋,也许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吴宏一直没有露面,对他生死的传言,在无锡城内的大街小巷里流走着,随着吴坦之从泉州回来,更是尘嚣甚上。
  
  吴坦之没有带回吴宏,也没有对外透露他在泉州寻找的结果,于是,传言从生死未卜渐渐变成了确定吴宏已死,就连死亡版本都出现了六七个,有说是被海匪抢劫杀了的,有说是赚了大钱被同伙谋财害命了的,有说是得罪了海神爷被淹了的,也有说是在海外撞上罗刹鬼被吃了的……总之,什么不可思议的死法都有。
  
  那些日子,吴坦之黑着一张脸,在族中长老多次逼问之下,他才破口大骂不孝子,果断的将吴宏从族中除名,同时严令族中的人不准再提起吴宏,就当已经死了,吴家再没这个人。
  
  虽然明知其中有蹊跷,但是族长大发雷霆,又将吴宏从族谱中除名,让那些长老们心惊胆颤之余,不也再追根问底。就算不合族规,反正是你吴坦之自己的儿子,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就不管了。
  
  但是范家的那桩亲事,不管怎么说,吴坦之都要给范家一个交代,就算范家的根基远远比不上吴家,但是范仲淹无论在官场还是在文人之中,都是极有名望的,吴家不是得罪不起,而是没有必要得罪,好在当初定下婚约的时候,因为吴宏没有回来,所以这个婚约只是口头约定,正式下聘原本是要等吴宏回来才办的,如今婚约不能做废,只能换人,将吴宏换成了吴宣。幸运的是当时做口头约定的时候,吴坦之只说是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指明是吴宏,临时换人,倒也不算是违背约定。
  
  当吴宣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要娶妻了,而且自家老爹都没有征询过自己的意见,心里顿时郁闷得跟什么似的。
  
  只不过居中牵线的那位老友,之前曾对范仲淹拍着胸脯将吴家儿子的才学夸上了天,如果要正式下聘了,范仲淹却突然提出要先见一见未来的侄女婿,把那老友给弄得一阵尴尬。吴宏的才学是很经夸的,而吴宣就……不是说吴宣草包,以人品才貌论,吴宣也是不错的,但毕竟年纪还小,为人处事方面远远没有老友夸的那么好,等到范仲淹考校一番以后,发现了真实情况,自己岂不就成了吹牛皮的,这张老脸没地方放啊。
  
  自觉丢了面子的老友在愤愤之下,写信将吴坦之骂得狗血淋头,然后一甩手,表示不管这桩婚事了。
  
  吴坦之只能腼着脸皮,又写信过去千求万求,许了诸般好处,才让老友点头,答应带吴宣往范家走一趟。
  
  然后吴宣只能被吴坦之逼着收拾收拾,动身去相亲了。
  
  这一切的内情,杨曼都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吴宏都不用露面,这件事自然就有了收场。但事实上,却是吴宏早有计较的。
  
  只能说,原本,吴宏并没有藏匿起来的心思,只是他一回到无锡,就听说了吴范两家要订亲的事情,虽然传言中并没有指明订亲的主角是谁跟谁,但是出于对父亲的了解,吴宏一下子就明白,这分明是吴坦之为了让他对嫂嫂死心而使出的一招釜底抽薪。
  
  于是,吴宏当即就决定隐藏起来不露面,同时让甘大帮忙到处散拨他遇到海难的谣言。他很清楚,三人成虎,谣言一旦传扬开来,就成了真,只要自己一直不露面,这个烂摊子自然会有人收拾。
  
  吴宏一直在找机会想跟杨曼偷偷见一面,他只要一个当面说清楚的机会,一个回应,不管这个回应是他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只看她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当然,杨曼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和她见面之前,吴宏已经悄悄和吴顼谈过了。杨曼深居简出,很难有机会见一面,可是吴顼就不同了,小家伙天天要上学,路上多的是机会见他。
  
  否则,吴宏又怎么能有机会将那一纸报平安的信,送上杨曼手上呢。没有吴顼的点头,砚童可不敢随意传递书信的。
  
  杨曼更不会知道,她把吴顼教育得这么人小鬼大,事实上,早在她下定决心之前,这个鬼灵精的儿子,已经把她卖了。
  
  “宏叔叔,你会对我娘好吧?”
  
  “你也会对我好吧?”
  
  “不许凶我,不许打我,不许骂我,不许吓我,不许整天板着脸,有人欺负我和我娘,你要出手揍他……还有还有,你揍金家那个坏蛋的本事,都要教给我……”
  
  “你都答应了?好吧,我认你做爹……”
  
  可以想见,当时吴宏的表情是怎样一个囧字,他甚至有长期感化这个侄子的心理准备,谁知道这小家伙一上来就给他这么一个惊喜。
  
  当然,搞定了小的,并不表示他就可以顺顺当当将自家嫂子偷出来远走天涯。尽管对吴家有诸多不满,但是吴宏还是不会做出有损吴家声誉的事情,他考虑了很久,才终于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很难。
  
  这一次,吴宏消失了整整三年之久。
  
  杨曼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只是平平静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看着吴顼一天天的长大,冷不丁也会被小家伙追着问想不想宏叔叔,看小家伙贼头贼脑的模样,她直接就是一个毛栗子打回去。
  
  这三年里,吴宣娶了范家姑娘,别看他去相亲的时候不情不愿的,媳妇娶回家以后,整天昵在一起,也不嫌骚得慌。
  
  吴珍容回了一次娘家,怀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和丈夫也是恩爱得很,只是杨曼问她可有什么新诗作的时候,她沉默了很久,才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久不闻书香矣。”
  
  吴宜还是在苏氏的主张下,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为妾,讽刺的是,就在他纳妾的半个月之后,王秀娘被检查出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之后不久,那名妾室就被以犯了大错为由,被转卖了。
  
  陆氏倒是没什么变化,她对自己的丈夫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随他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只把一片心思放在儿子的身上。她见杨曼把吴顼教得十分机灵,又孝顺,便也时常上门讨教母子经。
  
  吴家其他几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们,在这三年里,都陆续的嫁了,或好或歹,都不用杨曼去操心,唯一让她费思量的一桩事,就是她家的大总管宋仁致,居然和哑女搭上了,让她怎么都没想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搭上的?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典型吧。
  
  宋仁致原来是有妻子的,而且还是个秀才之女,知书识礼,可惜吃不得苦,在宋仁致获罪的那段日子里,跟他离婚了。从这以后,宋仁致就是孑然一身,而哑女也是无亲无故,又不会说话,跟人交流都很困难,宋仁致看她可怜,就教她写字,结果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
  
  哑女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宋仁致觉得她勤劳忠厚,是个能跟他一起吃苦的。
  
  宋仁致虽然年纪比哑女大得多,但是哑女觉得他为人可靠,心地又好,很有安全感。
  
  于是,杨曼就做主,把哑女许配给了宋仁致。她甚至去求吴坦之出面,将宋仁致的脱籍文书提前弄了出来,让宋仁致脱去贱籍,倒也换来了宋仁致的一片感恩之心,更是卖力为她管好名下的田地产业。
  
  不过哑女嫁给宋仁致之后,春桃似乎极不开心,做事也不怎么上心了,杨曼觉得她年纪也不小了,就将她送还给高氏,请高氏做主为她婚配。高氏倒是没说什么,收回了春桃,一转头又派了个碧珠过来。这个小丫头似乎有些娇气,杨曼用得不顺手,就将她打发给浣娘做下手,自己重新在人牙子那里买了个合心合意的放在身边□。
  
  一转眼,三年已过,吴顼在弘文馆的学习,似乎已经到了一个不得不更进一步的阶段。这一日,朱老夫子亲自上门拜访杨曼,将吴顼的情况说了一通,然后留下一封推荐信就走了。
  
  杨曼拿着推荐信,看了又看,拉着吴顼谈了许久,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去了吴府。
  



等我

  当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却正是她心心念念牵挂了很久的吴宏。
  
  难道是在做梦?杨曼有些发怔。
  
  一年多不见,这个男人瘦了,黑了,看得杨曼一阵心疼,忍不住伸出手,在那张黑瘦多了的脸上轻轻抚摸了许久。
  
  在被碰触到的那一瞬间,吴宏似乎想躲闪开来,但是又强自忍住,只是脸颊微微发热,却因为皮肤黑了许多,而没有显出红晕来。
  
  “嫂……嫂……”见杨曼抚摸了许久,都没有停手的意思,吴宏终于忍不住低低唤了一声。
  
  这一声,如惊雷一般,将杨曼震醒,闪电般的收回手,因为泡水而显得发白的面孔刹那间红如云霞。
  
  “原来不是梦……”她低低的呻吟着,死死的把脸埋在被子里,几乎没有勇气再抬起来。
  
  吴宏似乎察觉到她的尴尬,没再说什么,一弯腰走了出去。
  
  杨曼听得身边再也没有半点动静,才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打量起四周来。眼前是个很小的空间,壁上挂着一个竹斗笠,身下还有些摇晃。
  
  是船舱?
  
  这时候杨曼才渐渐想起自己落水时的那一幕,当时心里慌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是吴宏救了自己,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合?
  
  难道那马车失事是……不不不,吴宏绝对不会置她于险地,是的,这些日子吴宏一定暗中跟在她身边,也许是保护她,也许是想找机会跟她单独见一面,只是自己一直被人邀请聚会,他找不到机会,而这次的意外,反而让他找到了机会。否则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自己一落水就被吴宏救了。
  
  杨曼慢慢推测着,越想越觉得事实十有八九就是这样,心中不禁一阵感动。
  
  “嫂嫂。”
  
  正在疑惑间,舱门一开,却是吴宏端了一只碗又进来。
  
  “这是刚熬好的姜汤,嫂嫂喝了暖暖身子。”
  
  吴宏小心翼翼的把姜汤放在桌上,然后退了两步,识趣的并不靠近,免得杨曼又尴尬。
  
  杨曼坐起来,端着碗喝了几口,其实她一向讨厌姜味儿,但是吴宏一片好意,实在不好拂却。一碗姜 汤喝完,放下碗的时候,一抬眼,却看见吴宏还站在那里,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叔叔,请坐。”
  
  吴宏看了看她,面上有些欢喜,却不说话,只是依言坐了下来。
  
  杨曼看他坐下,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低下头避开吴宏的目光,不料这一低头,才发现身上的衣服竟然早已经被换了,她不由得一惊,拉了拉衣服,耳根子渐渐红了起来。
  
  吴宏见她突然低头拉衣服,立时便反应过来,面上微微赧然,却还是道:“嫂嫂莫惊,落水之时,恰逢弟经过河边,便请这船上的船娘将嫂嫂救上来,为嫂嫂擦洗换衣。”
  
  杨曼尴尬的抬起头,双手也从衣服上移开,目光游移道:“突逢大难,幸得叔叔相救……”说到这里,她脑子突然清醒了些,“叔叔何时回来的?怎么正好经过河边?可曾将春桃和车夫救上?”
  
  虽然推测出事实,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从吴宏口里得到确认。
  
  吴宏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从容答道:“已归多时,只是不及到府上拜望嫂嫂。春桃和车夫已被他人所救,请嫂嫂勿要担忧。”
  
  杨曼若有所思,果然……她心思起伏如潮,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定定的看着他,吴宏也不怯,直直回望。
  
  四目相对,一时间这小小的船舱里,竟然有了某种时光停滞了一般的气氛。
  
  “跟我走吧……”
  
  良久,吴宏的声音才似轻叹般的响起,在这窄小的船舱里,分外清晰。
  
  杨曼心中一颤,眼眶微微发热。
  
  “我不能……”她咬着唇,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吐来的,“你也不能……”
  
  吴宏沉默了,他紧紧的抿着唇,脸部一向柔和的线条,似乎也变得坚硬起来。他不说话,却也没有反驳自己的嫂嫂,这是他对她的尊重。
  
  能与不能,只在一念之间而已,只是他想得明白,而她不明白。
  
  杨曼看着他,心里微微的绞着,有些隐隐约约的痛,让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叔叔,公公已为你与范家订亲,听闻范家姑娘温柔娴淑,知书达礼,与叔叔极为相配……”杨曼一字一句,似乎是用尽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她的心绞得更痛了。
  
  吴宏抬起眼,直直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不求倾城貌,但求知心人。嫂嫂,世间佳人千千万,知我吴宏者,唯嫂嫂一人而已。不得知心,弟宁愿……终身不娶!”
  
  他的声量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柔和的,但是语气却坚定得如风侵万年而不倒的山岩。
  
  杨曼的脑海中被他的声音震得轰轰作响,几乎就要撑不住身体。
  
  “叔叔……如何断定……我是叔叔的知……知心……”
  
  “若不知心,兄长去后,弟与嫂嫂因何夜夜相会与对雨阁?若不知心,嫂嫂如何看懂弟那一纸朱砂?若不知心,弟为何会……”
  
  吴宏顿了顿,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有微微发红的耳根,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杨曼怔了怔,这时她才明白,原来陪她度过初穿越时的那些不安与彷徨的日子的人,那个让她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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