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无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国色无双- 第1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是干什么?”楚怀好奇的问。

“看看人死透了没有。”殷如行平静的回答。

“要是没死透呢?”刘长问道。

殷如行没说话,直接用行动给出答案。恰好有个没断气的,她顺手给扭断了脖子。

“呵呵,呵呵。”刘长干笑两声。觉得身上冷飕飕的。他杀过人,也见过杀人杀的凶的。可不知怎么的,见殷如行一脸平静的检查地上的尸体,遇见没断气的就用手给扭断脖子。面色平静而专注。如同平时缝衣、下棋、解九连环一般。刘长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冷飕飕的。

唯有潘瑜面不改色,顺开了拦路的木头,清出一条道来。

马车辚辚走远。刘长主动要求驾车,好让潘瑜歇歇。乔薪在外头骑马陪他。楚怀和潘瑜坐在车厢内,两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一路上就很安静。只闻车轮辚辚的滚动声,桓蹊忽然间就理解了殷如行不去见苏雷的原因。正如同她所说的:见他干什么呢?怪没意思的。

确实没什么意思。桓蹊轻呼一口气,端下小泥炉上的热水,沏了一壶热茶分送三人。

潘瑜啜了一口茶,直板板的道:“你用的,似乎是观澜剑法。”

但凡就几分见识的人都知道,观澜剑法是宁湛常用的武学。

桓蹊眼中精光一闪。

“是观澜剑法。”殷如行直言承认。

“可又有不同。”潘瑜皱起眉头,“我以前曾见宁将军使过。”

“哦,那个啊。”殷如行很无所谓的道,“我改动了一点。”

潘瑜眼睛晶亮:“为什么要改?”

“不顺手啊。”殷如行道,“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这世上没有两个人的脚是完全相同的。同样,一套剑法不是人人都使的顺手的。只要守住剑意,万变不离其宗。改成自己顺手的不是更好。”

潘瑜的眼睛更亮了:“怎么改动?”

殷如行回答:“别的剑法我不知道。观澜剑法于海潮中诞生。便在海潮中练就是了,水上、水下、水中,风中、浪中、涛中。觉得不顺了就改。招式可以改,内力运行路线也可以改。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一样,具体的就得看各人。总之什么时候舞的气顺了,于浪涛之中剑势游走自如,浑然一体,就是成功了。”

潘瑜若有所思,随后眼神渐渐呆滞,显然思绪已经不知飘向何方了。

“多谢你了。”桓蹊带他致谢,“他若有所悟,你当为半师。”

“没什么的,不用客气。”殷如行谦虚道,“道理其实人人会说,只是能感悟到并做到的人很少。潘侍卫心无尘埃,专注如一。他这样的人迟早自己也会想通的。”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潘瑜看似自闭,其实反是专注力凝聚,最容易将某一项爱好发挥到极致,做出令世人惊叹的成绩。只可惜他的内功心法不够好,限制了身体改造所能到达的极限。不然,成为如同宁湛、何雁、苏雷一样的高手也是可能的。

之后的行程中,潘瑜果然成日里神神叨叨,拿着剑左挥右挥。时不时折了树枝要和殷如行切磋。殷如行倒也奉陪。

路上又遇见过几次如青山寨一般的劫匪,殷如行学了乖。早早远离了马车开打,单用右手剑。便再也没像前次一样全数灭口。

当得知住宿的小城有个叫红香楼的ji院时,刘长和乔薪表示定要去见识见识里面的花娘。当天晚上,两人一脸菜色回来了,直言红香楼花娘的姿色连桓府最末等的丫鬟都不如,青山寨老大口味太重。

殷如行的容貌也惹了几次麻烦。虽然不管是官了还是私了他们都不怕,但总归耽误行程。解决了几次纷扰后,殷如行自己都嫌烦了,干脆拿了面纱遮住脸。然而这一路走来,桓蹊身边跟着个绝色佳人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开了。

(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206章女人的计较

收费章节(16点)

第206章女人的计较

鄢都地处祀地南部,离着绵江不远。而过了绵江,对岸就是祝地领土。桓蹊一行人的路程绕开了祝地首府祝城,直奔绵江两地交界处而去。

总的来说,这一路遇见的麻烦并不算多。尤其是越往繁华地界走,城市重要性加强,世家权贵曾多,治安力度也跟着上去了。再没有见过土匪乱窜的道路,以及眼睛长在了后脑勺不认识桓家公子的土霸王。

在繁华地界行走虽有方便之处,却也有其它的烦恼。最明显的,桓蹊的应酬多了起来。往往还没进城门就已有官员或是世家人物在城门外相迎。少不得要下车应酬一番。接着就是入住、拜访、宴请,楚怀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投帖。

大多数是能推掉的,有些则是不能推的。靠近祝城的这些地方不比景城,位置偏远,重要人物少。一个太守就是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这些地方权贵世族颇多,不少是桓蹊也不能怠慢的。人家投了帖子来,少不得要见见。送了宴请函来,纵然是晚去早回,总也要走一遭,方不负人情世故之理。

住的地方也不能再是客栈。好在这些大户人家都有个别院什么的。不然若是住进人家宅邸去,应酬起来还要吓人。殷如行无比庆幸自己是那上不了名牌的人。不用跟着桓蹊一块儿应酬。携美出行是一段佳话。可若这个‘美’既不是妻,也不是妾,只是半路遇见,护送归乡的良家女子。就该以礼相待了。未婚的年轻姑娘家,不愿跟着同样年轻的男子一块儿出席应酬也是显示自家清白,两人没什么关系的意思。算不上失礼。宴请的主人家也能理解。

几次一来,原本流传的风言风语倒消散了些。桓蹊趁势在人前表露心迹:就是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故交家中女子,不慎流落外乡。他是真的好心送人家姑娘回家,没有其它见不得人的意思。你们别瞎猜了。

也有人问及姑娘出身。桓蹊便道是鄢都林氏家族的一个旁支女子。几年前不小心走失,被人贩子拐卖了。路上偶尔遇见他,向他求助,这才救下了。

这个时代的通讯业不发达。他们在路上遇见的少数几波土匪又都是乌合之众。在官家眼里连正经黑道都算不上,只能称作是暴徒。规模又小,够不上引起重视的级别。故而众权贵只知晓这女子确实是半道上加入桓蹊一行的。其它的具体消息,虽派人去打听了,也走的是常规行事。估计要一两个月后才有具体回头。

按照一般的思维定路,这些人不会想到一个姑娘家能如此彪悍。何雁那样的女人毕竟是少数。没见着就是上任城主何雅,人家也是斯斯文文的么。

殷如行就这样避开了男人们的视线,对她的兴趣少了很多。女人们却犹自好奇,纷纷想见上她一面。无它,女人在某一方面的嗅觉天生灵敏。在她们看来,孤男寡女,千里相送,事件本身就闪着大大的‘奸情’二字。要让她们相信桓蹊大公无私、古道热肠?骗鬼去吧

桓蹊不得不对女性的独特思维方式甘拜下风。虽然他对殷如行确实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见过她杀人的一幕,是个男人都对抱着这样的女人入睡有膈应。没膈应的,那是神经粗大到一定境界了,反正他是不行。

可也正如那些女子猜测的,他送殷如行归家的举动的确有别的私心。这私心还不能公开。

一来二往试探之下,众权贵世家女子越发肯定了两人有‘奸情’。贵族女子之间的关系如同一张网,各有相交。很快,就有人将事情写信告之了桓蹊的妻子。

且不说写信人的心理是好心还是纯粹想看热闹,桓蹊妻子梅氏接到信后,面色不愉,沉吟良久。

自己丈夫她是知道的。有才华、有能力。偏偏卡在了出身一项。是个庶子。早早的分了家出来自行闯荡。若是别家庶子,有能力是一件好事,用心经营数十年,混出的社会地位不一定比嫡子差。历史上有过很多这样的例子,这些能干的庶子日后成了家族重要的旁系,仅次于嫡长一脉。比嫡次子分出去的还要兴旺。甚至还有嫡长一脉犯事没落,宗祠转到了兴旺的旁系也是有的。

可桓蹊糟糕就糟糕在他姓‘桓’。别家庶子努力上进,合家欢喜。上进的比嫡子还出色也不影响大局。祝地桓家的庶子努力上进,上进的超过了嫡子,是个人都得问一声“你想干什么?”

桓蹊的憋屈就在于此。他的能力如若满满一桶水,却被局限着只能用一小截。偏生还得痛苦的看着别人半桶水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在他眼前晃悠。晃悠的他脑袋生疼。

年纪轻、才华好、能力强。这样的人怎么能没有傲气。桓蹊受不了这种不公平待遇。他与梅氏说话也时常透出一二情绪来。用他的话说,那帮子傻缺丁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真真是脑子只长了一半,另一半里头全塞的酒色。

梅氏在娘家也是庶女,能帮他的有限。事实上,若是桓蹊真解决了这种苦恼,祝地的乱子也就大发了。偏偏不少棘手的事还就桓蹊能漂漂亮亮的办妥。桓城主对这个庶子是且用且防。桓蹊自己也明白,一旦被冷落了,也就四处游学散心,不予计较。

丈夫成日不着家,梅氏想的就要多些。桓蹊纵然不好女色,姬妾还是有一两个。其中就不乏外出游学时带回来的。

她拿着那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忽的瞥见字里行间说到林氏女子的出身来历,心下一转,有了计较。

前面就说过,贵族女子的交际网四通八达,若有心要联系上谁,总能拐弯抹角找到关系。梅氏有个族中姐妹嫁到了祀地,在梁家的陶老夫人跟前颇为说的上话。梅氏想到此处,心中有了主意,当下,便书信一封。

祀地梁家最近几年在世人眼中母慈子孝,妻贤夫尊,日子过得美满和乐,很是为世家楷模。

这是表象。真实境况如何,大家都是在世家团体里混大的,内里乾坤谁不明白。别的不说,太夫人陶氏在梁地的话语权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陶老夫人对第二个儿媳妇是一肚子的不满,偏这位祺地苏家来的儿媳最是会做面上功夫,让人挑不出一丁点错。又极是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迷惑了梁少安,她这个母亲的话越发不放在心上了。

“母亲我早就说过这个嫂嫂不是省油的灯,您就是不信。”梁少菲嗔怪着走来,嘴翘的都能挂个油瓶。

“又怎么了?”陶老夫人拉着女儿坐下,叹了口气:“你和她置气做什么。你也不小了,正经挑个人家是正事。过来和娘说说,这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要嫁人。”梁少菲一听到婚事就头大。

“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姑娘家一辈子留在家中的。”陶老夫人厉声反驳,“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趁早给我放下。”

“我有什么心思是见不得人的?”梁少菲气的哭了起来,“我和表哥是表亲,情分本就不同于旁人。表哥待我比谁都亲近。若不是林咏恩不要脸横插一脚,嫁给表哥的人该是我才是。”

“胡说”陶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罗枫寒多大,你多大他比你年长了十岁,待你好那是把你当成小孩子。我竟不知何时撮合过你们让你有这样的混账想法”

“十岁怎么了”梁少菲越说越委屈,泪珠子滚滚:“我十六,表哥二十六,年纪刚刚好。左右多等我几年而已,分明是娘你当初不肯依我”

陶老夫人被她哭的一阵头疼。鄢都这种没势力的小地方怎配和祀城城主唯一的妹妹联姻。罗枫寒若是家主还好说些,偏又不是。世家婚姻讲究强强联合,平白送出个女儿,对娘家一点儿助力没有,哪有这样的事。

“好了好了人家孩子都生了两个了。总归是你们无缘无份。天下好男儿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我听说祝城主的小儿子桓琛生的俊俏不凡,贵气潇洒。日后有大把的家业可承。”陶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女儿,“你年纪一天大似一天了。再留在家里要被人说闲话的。倘若这门亲事再跑了,你哥哥一时气急将你胡乱嫁了人,那可怎生是好?”

梁少菲惊愕的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哥哥怎会这般心狠?”

“怎么不会这么心狠?”陶老夫人反问,“这两年你见他何时体贴过我们娘儿俩?还不是那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那女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说什么‘你把妹子留在家中,知道的说你心疼妹妹挑花了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妹妹漠不关心,任她虚度青春年华呢我倒是知道一人,人品不错……’”

陶老夫人绘声绘色的学着苏离平时说话的腔调,真个恍若苏离就在面前说这些话一般。梁少菲听的心惊肉跳,“哇”的一声又哭起来:“呜呜……我不要那女人安排我的婚事……呜呜……娘,你是知道她的黑心的。你说哥哥怎么就迷了心窍一样只听她的呢?呜呜……”

“还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惯是嘴甜。又给你哥生了儿子。你哥这才被她迷昏了头。”说到这里,陶老夫人又想起前一个儿媳来:“唉还是你前头嫂子好,笨虽笨点,却没坏心。”

梁少菲擦擦眼泪,道:“娘,总不能一直让那女人占上风吧。我们也得想些对策来才好。”

陶老夫人沉吟半晌,道:“你哥哥宠着她,无非是见她颜色好,人机灵,举止有大家风范。别说一众姬妾比不过,就是你前头去了的嫂子也比不过。若要你哥收回三分心,非得找个颜色比她更好,也是出身大家的姑娘来才行。只是好人家的姑娘哪有肯做妾的。这却是难了。”

“找庶女啊”梁少菲道。

“哪有那么容易,世家庶女可是比庶子有用的多。”陶老夫人教导女儿,“庶女可以低嫁,宠络寒门有才之士。嫁给世家做妾才是浪费了。便是能弄到一两个愿意做妾的世家庶女,也不是什么好的。苏离不是就有个陪嫁的庶姐么?你见她可曾得你哥的欢心?”

梁少菲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前两天的聚会上有个夫人说起一件趣事:“娘,你可还记得梅夫人说的那件趣闻?祝地桓蹊于半路搭救了鄢都林家的一个姑娘,正送她归乡呢,就快到咱们祀地来了。”

陶老夫人目中似有亮光闪过,缓缓道:“记得,据说这位姑娘是个难得的美人。”

“正是呢”梁少菲立刻道,“我可从没听说过桓家和鄢都林家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她若是不美,桓蹊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亲自千里护送?她被人拐走再归家,到底失了名节,做正室夫人是难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