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去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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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爷爷去捉鬼-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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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见一个陌生的老太太在门口嘀嘀咕咕,自然联想到她肯定是周围人都谈到过的月婆婆。妈妈正想上前去跟月婆婆解释一番,未料月婆婆见了妈妈,却主动搭讪道:“你别去找他了!他是个小气得要命的人。别人都说他爱帮人,我看不是呢!”

原来月婆婆没有认出面前的人正是马师傅的女儿,却把她当成了同样是来求爷爷帮忙的人。

于是,妈妈故意将错就错,对月婆婆说道:“不像您说的那样吧?我听别人说他一般不拒绝人家的呀。是不是您的要求太高了?”

月婆婆拍着巴掌道:“我的要求高?我不要他算我还有多少阳寿,什么时候见到牛头马面,也不要他帮我做水陆道场。我只是求他帮我算算外孙的姻缘。别人问这个的多了去了,怎么偏偏我的忙就不肯帮呢?”

妈妈正要插几句话,又被月婆婆打断。她滔滔不绝道:“我不是纠缠不清的人。只是他越是不说,我心里越是不踏实。前前后后来了二十多次了,他老人家就是不说。”

妈妈正准备说她去帮忙说说情。那个月婆婆甩了手就走,不再搭理妈妈。

妈妈心想爷爷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便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任由月婆婆一路牢骚的走向了狭窄的田埂。

跨进门,妈妈发现爷爷正低着头坐在火灶边上抽烟。屋里的烟很浓,爷爷根本没有用心烧火,柴堆在一起燃烧不充分。

妈妈说,她一眼就看出了爷爷拒绝人家之后的内疚心理。

妈妈被烟呛得咳嗽了两声。爷爷这才发现妈妈来了,连忙将手中的烟扔到火灶里,起身叫妈妈坐在旁边。

妈妈一坐下便询问爷爷为什么拒绝月婆婆。

爷爷的话让妈妈大吃一惊:“月婆婆的外孙是个杀人犯。”

妈妈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什么?她外孙是个杀人犯?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次要我给她外孙算姻缘的时候,她就告诉我了她外孙的姓氏和生辰八字。”爷爷拾起一根枯柴,在散发浓烟的柴堆里拨弄了两下,火苗“噗噗”的升了起来。爷爷和妈妈的脸立即被火焰映得通红。

“你就凭姓氏和生辰八字算出她外孙是杀人犯?这个也能算到?”在姥爹和爷爷的耳濡目染之下,妈妈对掐算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虽然猜想爷爷是通过这个方法得知月婆婆的外孙是杀人犯,但是她对这个结论不是那么自信。

“当然不是!”爷爷摆手道,“我没亮仔他姥爹那么厉害,就算能算到她外孙有劫难,也绝对算不到是杀人放火。”爷爷在妈妈面前提到姥爹时,很多时候都说“亮仔他姥爹”。

“我也想这东西是算不了这么准确的。”妈妈道,“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外孙是杀人犯呢?我听别人说,你还算到了她外孙的大腿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别人告诉我的。”爷爷简短的回答道。

妈妈瞪大了眼睛看着爷爷,希望他后面还有话要说,但是爷爷噤住了嘴。

妈妈似有所悟,问道:“是不是那个告诉你的人有更厉害的掐算方法?不对,就算有人告诉你,但是那个人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东西?难道他还算到了月婆婆会找你给她外孙算姻缘?他有这么神奇的掐算方法?”

爷爷摇头道:“不是的。告诉我的那个人很普通很平常,她没有事先猜到月婆婆会找我,更不懂什么掐算之术。”

妈妈没有因为爷爷的解释而理清思路,反而因为这番话弄得一头雾水。“那个人很普通?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来很复杂。要想清楚的知道其中的缘由,还得从一个梦说起。”爷爷道。爷爷的眼睛看着跳跃的火焰,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梦?”妈妈眨了眨眼睛,静静的听爷爷回忆三年前的一件怪事。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冬天,爷爷也是这样坐在一堆火前面,通红火光映着爷爷的脸,让爷爷的脸暖得有些发痒。

爷爷一个人在火边坐着坐着便开始犯困了,眼皮沉得很。为了提一提精神,爷爷决定点根烟。

爷爷的手刚刚伸进烟盒,门外便有人在喊了:“岳云哥在家么?”

爷爷听见喊声就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了。那是小时候玩得很好、后来嫁到远地的马老太太。我只见过那个马老太太一次,精瘦、有些驼背。不过一眼就可以看出她跟爷爷是同一辈的人。但我看不出来她跟爷爷谁的年纪稍大一些。小时候的爷爷经常和她一起去老河捉鱼捉虾。我跟马老太太的唯一一次见面,爷爷便要我叫她为“姑奶”,可见爷爷和她情同兄妹或者姐弟。

“在家呢,快进来吧。”爷爷笑呵呵的回应道。

马老太太在门口跺了跺脚,将衣领上的雪花抖掉,然后走了进来。爷爷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迎出门来,爷爷看见马老太太的背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子。那个女子长得清秀,头发黑得发亮,但是脸色寡白,一副睡眠不足缺少精神的样子。她偷偷觑了爷爷一眼,然后飞快的收回了眼神,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人看怕人说一般。

第十八卷 胎生青记 第408章 墙头红杏

“这是我外孙女儿。”马老太太介绍道,“姓姚,叫姚小娟。”

爷爷说,事情就是这么巧。那个叫姚小娟的女孩也是马老太太的外孙女儿。至于巧在哪里,后面再说。

姚小娟乖巧的叫了一声:“马爷爷!”

爷爷连忙邀请她们两人进屋烤火。爷爷和马老太太免不了要说些童年的事情,又感叹一番时光过的真快,转眼自己的孙辈长得都比自己高了。在爷爷和马老太太聊天的时候,姚小娟一心一意的拨弄着火灶里的火苗,让枯枝柴棒一直保持着燃烧。

马老太太突然话锋一转,对爷爷道:“我这次来,是要请您帮个忙呢。”说这话时,马老太太对旁边的姚小娟使了个眼色。姚小娟立即领会,放下拨弄火苗的棍子,端端正正的坐好,认真的仿佛是被老师点到名字的小学生。

爷爷笑道:“您的忙我当然要帮了。不用这么谨慎,您就直说吧。”其实爷爷见马老太太带着这个女子出现时,他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他从姚小娟清秀的脸上隐约看到了几分忧郁之色。再说了,马老太太以前从不见带人来这里拜访,今天突然带了外孙女儿,自然不是带来认识爷爷这么简单。

“我们都是熟人了,那我说话就不绕弯子了。我这外孙女儿遇到了麻烦事。”马老太太瞥了一眼姚小娟,姚小娟立即点点头,“这麻烦事说来奇怪……当然了,如果不奇怪的话,也就不会来麻烦您了。”

“什么麻烦事?又怎么奇怪了?”爷爷问道。

“自从她满了十二岁以后,每年的固定一个日期都要做一个同样的梦。并且这个梦也很奇怪。”马老太太又朝姚小娟看了看,姚小娟立即朝爷爷点点头,表示她外婆说的话没有错。

“满十二岁以后?”爷爷皱眉问道。

马老太太看了看姚小娟,姚小娟点头,她也点头。

“那么,”爷爷摸了摸下巴,转过头去看姚小娟,“你都梦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姚小娟回答道:“我梦到杀人了!”说完,姚小娟打了一个冷战。很显然,这个梦非常恐怖,让坐在火堆旁边的她都忍不住心寒。

“杀人?是你杀人吗?”爷爷问道,“你不要怕,再怎么恐怖,那也只是在梦里发生的事情,现在什么事也没有。”

“嗯。不是我杀人。是我看见别人杀了人。”姚小娟答道。

爷爷想了一想,道:“那么,你跟我形容一下梦里面的情景,越详细越好,可以吗?”爷爷担心姚小娟害怕回忆梦里的情景,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跟火灶里的火苗一样有温度,能舒缓紧张的神经。

姚小娟干咽了一口,又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说道:“我梦见自己躺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床上,身上盖着很大很大的绸缎被子,被子上绣着两只戏水的鸳鸯。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新婚用的被子,因为被子的边口有磨损的痕迹,还有一股男人的气味。我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好像刚刚经过了一场剧烈的运动。我抬起头来,看见床边居然站着一个男人,虽然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他转过脸来看我的时候,我居然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爷爷问道。

“是的,似曾相识。脑袋里有这个人的影子,但是这个影子模模糊糊。他光着膀子,两手放在腰间的裤带上。我不确定他是在解腰带还是在系腰带。因为我刚看见他,门外便闯进一个老头。那个老头也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姚小娟蹙眉道。

火光在三个人的脸上跳跃。

“老头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穿的衣服是清朝末年大地主那种,手指上还戴着一个镶着一颗大宝石的戒指,好像是有身份的人。而在我床边穿裤子的那个男人应该是个身份低微的人,他穿的是大脚裤,腰带是一条简单的布条。我正这么想呢,那个老头就举着拐杖朝那个男人打过来。那个男人眼明手快,急忙朝后退了几步,老头没有打着,自己倒一个趔趄,几乎倒地。我心里就纳闷了,他们干嘛要打架?”

姚小娟舔了舔嘴唇,又道:“这时我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偷偷注意了这屋里的摆设。床的对面有个梳妆台,镜子模模糊糊印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我估计瓶瓶罐罐里装的都是化妆品。梳妆台的镜子是按照仙桃的模样做的,上面的刻纹都非常精细。梳妆镜的旁边有一个小炉子,炉子上面搁着一个正在突突的冒热气的水壶。水开了。”

“我正看着那水壶呢,那个头下没有打着的老头顺手拎起了水壶,朝那个男人甩了过去。我吓了一跳,这开水泼在人的身上,还不将人脱了一层皮?”姚小娟的脸上显出慌张来,仿佛此时她眼前也有这样一壶开水即将泼在谁的身上。

“我急忙掀开被子要起来阻拦,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我急忙将掀开的被子掩上,心想睡前的衣服都到哪里去了。紧接着听见刺啦一声,开水泼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男人痛得呱呱大叫。而那个老头则得意洋洋的笑了。老头骂道,‘我家的红杏就算趴在墙头了,也没有你来采摘的份!’我心中更是迷惑,这个老头说的什么话呢?”

“我看见那个男人的裤裆处和大腿处湿了一片,虚白的蒸汽正从湿的地方升起来。我心想,完了完了,这个男人恐怕以后都没有用了。那个男人呲牙咧嘴,却还抽空朝我这边看了两眼。我急忙抱紧被子,生怕他知道我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可是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似的,朝我露出一个淫邪的笑。他一那样看我,我心里就发虚,好像我跟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第十八卷 胎生青记 第409章 文弱男子

“我再往下看,他的两条腿像筛糠似的抖。很快,他的全身都跟着抖了起来。他突然如一头发了狂的豹子,猛的朝老头扑过去。老头见他扑来,得意的神情顿时消失了,转身就要往外走。那个男子情急之下,拾起老头扔下的拐杖,朝老头挥打过去。”姚小娟绘声绘色,还模仿出梦中的男人挥打拐杖的姿势。

马老太太嘴角一阵抽搐。后来听姚小娟说,马老太太不止听她讲过一次了,但是每次听到这里,马老太太都要嘴角抽搐,仿佛那拐杖打在她身上。

“我只听得嘣咚一声,如听见老庙里的和尚敲打木鱼一般。然后被拐杖打中的老头就如被门槛绊倒一般栽倒了。”

“那个男人惊叫一声,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敢出手伤人,两眼瞪得圆溜溜,双手捧住了脸。这时,他又朝我看了两眼,不过这次没有邪恶的笑,而是表情惊恐到扭曲的程度。我连忙抱住被子站起来看,只见那个可怜的老头躺在门槛上,脑袋如摔破了瓤的南瓜。血顺着门槛流到地上,我顿时一阵恶心,几乎将内脏吐出来。”

“我惊叫道,‘你杀人了!你杀人了!你居然杀了他!’我心里害怕的很,退回到床上哭泣。虽然如此,但是我心里还有一点点快意,好像恨不得那个老头早点死。”姚小娟道。

“恨不得他早点死?为什么?”爷爷打断她,询问道。

姚小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这么感觉的,好像心里的抑郁之气得到了释放。我解释不清楚。”

“然后呢?”爷爷问道。

“然后我就醒来了。”姚小娟回答道。

“哦。”爷爷对这样的回答显得比较失望。他凝住眉头,拾起一根烧得漆黑的木棍在火堆里扒拉。火焰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更旺一些。

“您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在说谎?”姚小娟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梦里的人都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以前见过。但是要我细细想来吧,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并且梦里的情景也是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我怎么会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呢?我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更不会在有一个陌生男人在旁边的情况下连一块遮羞的布都不穿。”

马老太太插言道:“毕竟是梦嘛,哪里有那么多的逻辑可言?好了,你讲完了就停下,看你马爷爷怎么解释。”然后,她们俩的眼睛就直盯着拨弄火堆的爷爷了。

爷爷放下手中的烧火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确定是每年的固定时候做同样的梦?都是这个梦?没有一点变化吗?”

“要是我外孙女儿只是做了一次这样的梦,奇怪倒是奇怪,但是我也不至于把她带过来问您哪!”马老太太斜睨了眼回答道。

说的也是。如果只是一次奇怪的梦,顶多醒来想想就过去了,用不着这么认真的把做梦的人带到爷爷面前来。再说了,在很多情况下,一次奇怪的梦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没必要太较真。倘若一个人在一个固定的日期做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梦,那就不一般了。

爷爷看了看姚小娟。姚小娟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她外婆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其实外婆说我在每年的固定一个日期都要做一个同样的梦,这不是很准确。”姚小娟一语惊人。

“怎么不准确?你还在其他时候做这样的梦?”爷爷问道。

“我还在其他时候做另外一个梦。虽然另外一个梦没有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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