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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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战天下-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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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听不到任何东西……
小香,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风雨,我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冥思曲——徽尹(上)
“徽尹,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说这个话的人是一个女人,可他徽尹,不喜欢女人。
在蔚蓝的大海之上屹立着这么一个国家,他的名字叫做湛蓝。
可是这个国家遇到了一个大麻烦。王后出走了,还带走了国王唯一两个女儿中的一个。
所以这天她说:“娘不要我了,还把妹妹带走了,徽尹,你不会也离开我吧!”她八岁,抱着同样八岁的徽尹。
“你先放手我在考虑一下。”女人就是这么让人讨厌。死缠着人不放。
“不放!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一放手你就会跑的。”
看吧,还有疑心病很重。“我不会跑的,再说,我也跑不过你。”他说。
“真的?”她怀疑,但还是放手了。
假的,她一放手,他撒腿就跑。
“余徽尹!”她早就知道会这样,幸好她练得好脚力,不管他跑到哪儿,她都能捉着他。“认输吧!余徽尹,你跑不掉的。”她很自豪。
“蓝纺青,你想怎么样!”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我要和你在一起。”她说。然后摇摇他的手臂。“徽尹,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吗?永远在一起好吗?”她反复的问,她一定要得到答案。
“好!!!”他不耐烦的回答,怎么湛蓝这么多人,她偏偏缠上自己。算他倒霉,不就一个好字吗?他答。反正等她长大了自然要嫁人,那样她就不会在缠着他了。
****
他们长大?那是哪个年月的事。
两年后
“徽尹,你快点,典礼就要开始了。”这是五年一度的册封大典,要册封最勇猛的战士,还要嘉奖最了不起的渔夫。纺青和徽尹跑到王位上方的平台上偷看。
“你说今年会是谁受到嘉奖呢?”大典还没开始,她紧张的问他。
“开始不就知道了,这么紧张干什么。”反正没她的份,她瞎起什么哄。
“徽尹你看,有个小孩!”她看到了新鲜的东西。大典是很庄严隆重的,为了保证它的严肃性,十五岁以下的人是禁止进入会场的。连她身为公主,湛蓝暂时的唯一继承者也不例外。
“你自己都是小孩,还说别人。”不过那人还真是个小孩,十二岁左右,神情麻木。
“为什么他可以站在那。不行,我也要去。”她才应该是湛蓝最厉害的小孩,怎能让别人站了上风。
徽尹拉着她的后衣领说:“你不要捣乱,大会开始了。”
最先册封的是最勇猛的战士。“又是熊叔叔,早就料到了,都多少年了,每年都是他。这下城基又有得炫耀了。”可她不能不承认熊叔叔确实很勇敢,他粗壮的手臂,一只就顶的上她一个人了吧!
“那个小孩出来了。”徽尹让她不要唠叨,而且不要胡思乱想。
“他出来做什么。”
“好像是嘉奖获猎最多的渔夫。”
“他是渔夫?”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个年龄就当渔夫了,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怎么又是他?”徽尹自言自语到。
“怎么了?”纺青问。
“获猎最大鱼的渔夫也是他。”这真是天下奇闻了,两个小孩趴在栏杆上专注的看着会发生什么事。
湛蓝王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都忍不住的直点头。“阮易夫,你多大了。”
“十二。”
“才十二岁就有本事捕到这么多的鱼,你有没有什么诀窍,说来给大家分享一下。”想来他们湛蓝也终于出了个奇人,虽然是捕鱼的奇人。
“愿者上钩!”
他就简单的四个字,这让人怎么接话,湛蓝王尴尬的又问。“那你又是怎么捕到那条鲨鱼的?”
“不请自来。”
这小孩叫存心找茬。不过有人欣赏。
“答得好!”徽尹不禁喊了出来。可是太过专注,身子探得太前,他一个翻身掉了下去。
徽尹想,这次死定了。他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直到一个干净清爽但是又有点冷的声音叫他:“你没事吧。”
他睁开眼睛,是他,阮易夫接住了他。
“徽尹,你没事吧!”纺青赶紧从楼上下来。
她把徽尹从阮易夫的身上抢回来。他好厉害,她看见他淡定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稳稳的接住了徽尹。
“好。阮易夫果然是阮将军的儿子,处变不惊,你说,你要什么赏赐,你要什么本王都会赏赐给你。”
他不是什么贫穷的渔夫,他是大将军的儿子。不苟言笑,冷漠得很。可是这天,他指着蓝纺青说:“我要做她的贴身侍卫。”
****
她不要什么贴身侍卫,她只要徽尹就够了。
“徽尹,这个给你。”是成人礼的珍珠簪子,女子可以将它送给心上人表明心意。
“我不要!”他一口拒绝,尽管她是至高无上的继承者。
“为什么不要?!一定要要!”她知道他会拒绝,所以她打算采用威逼的方式。
“我不喜欢女人!”这就是他不要的原因,他一把簪子打到地上。
纺青捡起簪子拍拍,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我知道,我又没让你喜欢我。”
她知道?不可能,她知道为什么还缠着他。
不过她不在乎,她只是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不分离就行,他喜欢谁无所谓。“你拿着吧。没别的意思,嬷嬷说送给心上人,又不是说一定要送给爱人。你在我的心上,我的心里有你。这就够了。”
徽尹还是没有接过簪子。纺青无奈,把簪子收了起来。“那徽尹喜欢谁?”她问,她想知道是谁占据了那个位置。
徽尹看着远方,那个一直跟着她,不会近得让她讨厌,但从不离开她视线的人说:“易夫。”
“哦。”
哦?就这么简单?她不会把他当成怪人吗?还是他本来就已经够怪的了。“就这样?”他忍不住先问出口。
“你还想怎样?”她回答。突然她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早就该想到你喜欢他,要不然十岁之后你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边。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知道。”
“那就好办了。你跟我来!”她牵起徽尹的手,径直走到阮易夫的身边。“阮易夫我问你,我们徽尹漂亮吗?”
阮易夫看了徽尹一眼,答:“漂亮。”
徽尹是漂亮,他有着一对凤眼,尖尖的下巴,修长的身子,若不是一身男装,不会有人觉得他是男子。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她问。
“我喜欢你。”他答。看见她愣住了,他又说。“所以我讨厌他。”
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但是她的身边有了一个徽尹,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人,他努力成为勇猛的人,才能得到呆在她身边的机会。他讨厌那个叫徽尹的人,他这么高傲,总是对她不屑一顾,但是她永远追逐在他的身后。
****
他喜欢她,他一开始就知道。但是没想到他会讨厌自己。
徽尹甩开纺青的手,往森林里跑去。
“徽尹!”她追上去,却先被阮易夫追上。
阮易夫将她桎梏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不要追,为什么总是追逐一个捉不到的影子。”他好喜欢她,即使她是继承者他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就算他是影子,我也要他成为我的影子,我们永不分离,这是我说的,徽尹答应了。”她不能接受他。现在的她心里只有徽尹。
她摆脱了阮易夫。用尽全力赶上徽尹。“徽尹。”
“你终于让我出丑了,满意了。”他高傲的心,被她的游戏践踏到谷底。
她没说什么,抱住了徽尹,他还没有男子的健壮,她的臂弯还足以将他环住。“徽尹,我们不要分开好吗?”
“我说了我讨厌女人,尤其是今天,我恨死你了。”
“可是我爱你,徽尹总是想逃,但是我却不能不跟着,因为我是徽尹的影子,你到哪我就要到哪。”徽尹不是影子,她是。
“为什么不能放了我!”他不明白,她有大好的前途,绝世的美貌,却偏偏爱上他这个好男色的人。
“因为徽尹是最早来到我身边的,我们同时诞生,所以形影不离。”
他们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摆在了一起,从未分离,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有她。
****
“城基,徽尹呢?”她找徽尹,怕他对昨天的事想不开。她找徽尹,因为她一离开他就无法呼吸,这就是影子的命运。
“采药去了。”熊城基是熊叔叔的儿子,也是他们的青梅竹马。他的愿望是将来和熊叔叔一样会成为岛上的第一勇士。
“哦。”他摆在医门下,每天对着书和采药,“城基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一只鱼枪,不久之后我要和你身边的那个湛蓝第一捕鱼手较量较量。”他指着远远站着的阮易夫。
“他有什么好较量的,男孩还是像徽尹般安安静静的好。”她喜欢他静静的专注的样子。虽然阮易夫也很安静,但是他那种叫做死寂。
“他是湛蓝最年轻的侍卫,而且连续五年获得人杰奖,你说他历不厉害。”
人杰奖?那是一项文武兼备的比赛,选出的人自然是文武双全。他有这么厉害?她从来不知道。五年?那不就是十二岁就开始拿奖了吗?“我看是我们湛蓝年轻的一辈不行了,看来湛蓝的气数已尽。等死吧!”她才不相信他是什么厉害的人。
她竟然说湛蓝气数已尽,熊城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纺青,你到底是不是湛蓝的继承人,你除了知道徽尹是好的,还会想什么。”
“徽尹本来就好。”这个继承人又不是她想当的,是她爹没本事,生不出儿子。
“我倒想听听他哪里好?”他就是个高傲的大夫,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他……他……”她还真的说不出来,她就知道他好,但是那里好呢?“对了,他以前就经常采果子呀什么的给我吃。”
“你是说他拿你试药的事吗?”他是喜欢采东西给她吃,但那些全都是他无法认知的草药野果,整个湛蓝也只有徽尹敢拿继承者试药。
“你管他的,就算是试药,那也是为了湛蓝的老百姓能有个健康的身体。我身为湛蓝的继承人,应该以身试药。”
“行,行,行。这你都说得通了,我还能说什么。”她真的很喜欢徽尹,无论徽尹做什么都是对的。
****
“阮易夫,我的珍珠簪子呢?”她的簪子不见了,问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只剩他。
“在我这里。”他诚实的回答。
“还给我!”她伸手要。
“不还,反正你也没人可送。不如送给我吧!”她一直将它珍藏,就是没有在送出去的意思。
她认识他八年,真看不出他会做这么不要脸的事。“不行,那是我要送给别人的。”
“谁?徽尹吗?不用了,我已经告诉他,你送给我了。”有时候击退对手是需要一点手段你。
“你!”纺青指着他又不知说什么好。
她跑走了,去找徽尹。
“徽尹。”她找到了他,不知是她太熟悉他,还是他一直都在她能发现的地方。反正她总能找到他。
“来向我炫耀吗?不用了,阮易夫已经来炫耀过了。”他不屑的说。女人就是虚伪,这几年她每天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接受阮易夫,可是现在,还不是送出了定情信物。
“徽尹。你跟我走,我让他和你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不用解释。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与我何干。”他不想在让自己夹在那两个人之间。
“徽尹。”他要走,她又抱住他,不让他走。“徽尹不要走,我们不是说好不分离的吗?你要是走了,我这个影子怎么办。我怎么可能独立的和别人在一起。”
“那就慢慢的等待死亡好了。不要在跟着我,你不是我的影子。如果真的是,那我就用死亡来结束它。”
他好讨厌,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而现在的他,当看不见这个影子的时候内心的那种不安,让自己害怕。
她离开吧,他给不了她什么。
****
“余徽尹,我有话对你说。”阮易夫第二次主动找他。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无法抗拒的不把心放在这个男人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另自己心跳,就像当年他抱着他,他在他的怀里能够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般。
“什么事。如果是今朝的事,我已经受了很大的打击,你可以不用在说了。”他已经一天不得安宁了。他一向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现在却这般心烦意乱。
“这个给你。它不是纺青送给我的,是我偷的。”阮易夫伸出手可是珍珠簪子已经断成了两半。“是她折断的,她说如果簪子不是送给你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折断了。”她要折断的不仅是簪子,还有他对她的感情。
徽尹接过簪子,他三年前没有要的簪子,她一直为他保留到现在。就像她的心一样。
“徽尹,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她专一,她爱着你,就不顾一切的只爱你。王位,身份,尊严,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爱的人。”
这一点,没人比徽尹更清楚。
“她跟着你,愿意做你的影子。而我,也秉着这样的心情在她的身边。徽尹,对不起。我不能没有她。而她不能没有你。如果她在对你说不要离开她,请你不要拒绝。不然她会崩溃的。”




冥思曲——徽尹(下)
他们的爱,那样的扭曲,变了样子。
可是,那样的爱,总能打动某些人。
“纺青,我在你身边已经十年了,形影不离。那时的他也刚好在你身边十年。我们算打平了不是吗?”他和她漫步海边。他年轻有为,二十二岁就成为了湛蓝最勇猛的武士。
“可是徽尹,他一直爱着你,从没改变过。”就算她心动了又怎样,她不能离开他,不能背叛他的主人,她始终是他的影子。
“难道你真的要一辈子做他的影子吗?你做的一切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二十年,你在他的眼里如草蜢一般卑贱。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珍惜你的人苦苦等待。”他牵起她的手,她没有拒绝。她本应该是高贵的,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
他深深的吻她,在海边,在夕阳下。他向她证明自己的爱情。
她陷落了,坠入他编制的爱情之网。
但是她要爬起来,她的心上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
“易夫,给我一点时间,也许有一天我能忘了他,我能抽离他的身边。”她这么说,可她知道她做不到,她就是这样爱着一个人。
****
“青儿,今天易夫向我提了你们的婚事,父王觉得很好,准备给你们定个婚期。”她二十二岁了,完全没有嫁人的想法。全岛的人都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好男色的徽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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