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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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战天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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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昆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说“堡主……不是,柏,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您直接说便是,不用拐弯抹角的问这些东西。”
“我没有别的意思,”文柏伸手去拉林昆,将他拉回位置坐下,“我只是想感谢阿昆的救命之恩,所以想多多的了解阿昆而已,不知道阿昆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呢?像依儿那样的?烽火堡有很多人都喜欢依儿哦。”
也有很多人喜欢你呀,还不分男女呢!你准备做徽尹第二吧!林昆只是想想,没有说出口,他的眼睛打了一个圈,看着房梁说:“我喜欢的姑娘?大概是……”
****
月朦胧,早上没晒够太阳的烽火堡的当家们聚集在文柏的院子里晒起月亮来,当然还有依儿这个跟屁虫。
文柏抬头看月亮,其他人就跟着抬头看月亮,文柏望地下,他们就跟着望地下。
“哎!”文柏叹气。
“哎!”大家叹气。
文柏环视四周,几个大男人坐着小板凳唉声叹气活像个小怨妇,“我叹气你们跟着叹什么劲。”
“我们这是忧天下之忧,叹老大之叹。”加摩说道。
“哦?中土文化学得不错麻!过两天有中土人贩子我就把你买给他们当男妓好了!”说着她再一把抓住加摩的耳朵,“到底是谁说林昆喜欢我的!还要以性命担保。”
“哎哟哟,痛、痛。”加摩痛得瞎叫。
康福迩和其他的几个人分别拉着文柏的两边手,想让她放手,“老大你别激动,误会不过是误会。”
那几个人哪里是文柏的对手,文柏掐够了哼的一声才放手,“说什么,英姿高贵,平易近人。体弱纤纤,步履翩翩。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学富五车,珑心巧智。坚强隐忍,勇敢不屈。你说你说哪点像我。”说着说着她又掐住了加摩的耳朵。
康福迩和其他人又站了起来拉着文柏的手,他们也知道这是徒劳,但说什么为了兄弟,这样子还是得装的。
康福迩说:“勇敢呀,勇敢就和老大很像。”
“呸!才一点而已。而且真的有这种人吗?又要静有要动,又要勇又要忍,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麻!”
“是呀是呀,是那个林昆自己矛盾,怪不得找不到对象。”康福迩随即附和。
文柏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开心反而一把拍在他的头上:“人家找不到对象又关你事。”
晒月会变成了一场闹剧,打打闹闹对林昆的问题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闹剧的人也看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依儿说:“说喜欢的话,我觉得那个奸商老大更喜欢柏才是,而且他的长相也比较英俊不是吗?”
“你是什么品位,那个奸商那里英俊,还是林昆比较好。”图巴说。
“唇红齿白,高大英伟,哪里不英俊。”依儿反驳。
加上了更无聊的争论院子里可算乱成一团,刚刚还在打康福迩的文柏转头参加他们的争论:“我也觉得阿昆比较好,我一听到那个什么陆奸商一口一个松儿的叫我,我全身的骨头都松了。”
“柏!我们都是中土人嘛,眼光应该一样才是呀。”依儿摇着文柏的手臂。
巴图乘胜追击:“那是因为这是实事,不关什么地方的人的事。”
文柏点头:“对呀,像林昆这种有勇有谋的才是男人嘛。”
“能领到有勇有谋的男人的人岂不更男人。”依儿说。
“峰弩你说是谁说的对。”问题总要有个答案,就只能找个最有权威的人做裁判。
峰弩仔细想过认真的回答:“我觉得我最英俊。”
众人倒,文柏却笑嘻嘻的搂着峰弩的臂:“对,我的峰弩最英俊。”
无畏的争执,大家反而乐在其中。外界的人一直认为烽火堡并非一般匪类,很有可能一触即发。没想到烽火堡的当家们每天就在堡里做些无聊之极的事,生活的无忧无虑,可谓悠然自得。
占山苑的另一边,陆裴也站在朦胧月下,林昆站在他的身后,按照他的命令脖子擦得特别的亮。
“阿昆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陆裴始终背着林昆,他不敢让林昆看见自己的表情。
林昆也知道陆裴一定很难过,可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着文柏了,让她对自己的态度才两天就大为转变:“公子,我……我……公子应该明白我才是,郡主知道我不再是正常的男人,也许文柏真的不是郡主。”说出了那样难堪的事,作为一个男人可算是鼓起了最大勇气。
“阿昆……”陆裴转过身,他并没有想过把林昆逼上绝境,更没有想到林昆竟然说出自己的痛来聊表忠诚。
“我没有后悔,”林昆跪下,用力的跪出了声音,“我永不后悔,我不可能在让她独自忍受寂寞和痛苦,既然早已把心交出,生命又算得了什么,身体又算得了。”那个秘密,他隐藏在心中的秘密早就随着某个人的离去化作一缕青烟,它随风吹散,进入每个人的脑海里,“公子想知道我有多么的恨你吗?你现在就用匕首掏出我的心,里面定有一条剧毒百齿的钻心虫,没有一刻不钻心刺痒。”他抽出宝剑插在地里,“我不会死,郡主说如果我死她将万劫不复,”他拔出剑站起来指着陆裴,“既然我无法陪伴她,那就你死吧。”
****
夜幕沉沉,压抑着无垠的大漠,压抑着熊熊的烽火,压抑着千疮百孔的心。林昆的思维决堤了,他后悔自己的冲动,可他的爱,压抑已久的爱。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又不敢真的死,齐松子的誓言,他太害怕了,害怕齐松子真的万劫不复。
“若不是你,我只要永远待在她身边就足够了,你挑起了我的欲望,却浇灭了我的梦想。”他的眼圈通红,眼泪没有落下,“我不该救你,该让你葬身湛蓝的大海。这样即使她痛苦,但至少不会死。我好恨,真的好恨。”
陆裴没有任何言语。
“很好,不要说话……”剑已经抵着陆裴的喉头。
“……”
“你信了?”林昆问。
“什么?”
哈哈,林昆收起剑,攀上陆裴的肩头,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公子,你刚刚的表情好好笑,你那个害怕的表情该不会是相信我真的会杀了你吧!哈哈哈哈。”
“你!”陆裴可笑不出来,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林昆,一巴掌拍在林昆的头上,“你个死林昆,往后一年的俸钱都不要领了,竟敢那主子开涮。”
“哎呀……好痛,公子你打都打了,一事不能二罚,怎么还能扣人俸钱呢!”林昆抱着头蹲在地上。
“因为你该打,”林昆还抱着头蹲在地上,他隐隐的听见呜咽声,“你竟敢让我以为要失去你,就算想让我死,我也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林昆还在笑,因为真的很好笑,不知道湿了衣襟袖口的是什么,林昆从没有过这个东西,但开玩笑是林昆的专长:“公子,你也算是半个老男人啦,拜托你成熟一点,真的,成熟一点,不要让人担心了,梦想真的有幻灭的一天。”
两人的不远处早早的就杵着一个人,他冷冷的目光,麻木的神情。真是无聊的一群人,那人的眼神就是这样看世界的。
林昆陆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可能是太过投入刚刚的一切,可能是那人的武功太强。但他并不是陌生的脸庞。
“我还以为你终于叛变了,浪费我的时间。”声音,熟悉的声音。曾经畏惧的声音,消失了三年,鬼魅魍魉般的突然出现。
陆裴和林昆抓住兵器警备起来。
“庞旅!”
“我知道我叫庞旅。”




。BOOOKben。 冤家路窄
庞旅,烽火染红他的身体,正如陆斐敌人的鲜血深深的将他浸泡。他太让人畏惧了,仿若阎罗的惊堂木。
林昆怕他,陆裴也怕他,不单是他高强的武功,冷库的性格。这是不能掩饰的恐惧,也没有必要掩饰的恐惧,庞旅就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世上若说出一个不怕庞旅的人,只有陆斐。若是硬要在找出一个,就是死前的齐松子。两人同为中土的皇室,两人最终走向死亡。
陆裴没有害怕的心思,他抽出兵器直冲庞旅:“我要为松儿报仇。”
庞旅轻松的闪过,他将手背在身后,轻松的偏过陆裴的每一个招式:“报什么仇,齐松子是自杀的。”
陆裴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林昆没有和你说吗?你们每天除了说那些暧昧的话,还做了些什么。”一闪消失在烽火之中。
陆裴想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过,血海深仇的敌人如此强大,他的无奈,他的被动,以及被践踏的尊严暴露无遗。
“阿昆,是真的吗?!”
“我不想说。”
****
魅影穿梭闪烁在占山苑。无知的人会将房门紧锁,害怕阎王索命。庞旅确实是阎王,冷酷伴随他的前半生。陆斐是唯一可以站在他之上的人,为了陆斐杀多少人都无所谓,无人得知他的来历,更不知道他的心通往何处。
偏偏有人不信邪,如初生牛犊般。她在烽火中伸出手,一把久抓住了这虚幻的魅影。
“阿旅,”她面带桃花笑,转头对大伙说,“你们看,我说是阿旅回来了。”除了文柏,其他人都对庞旅避而远之。文柏看见是庞旅,扑上去想给他一个欢迎的拥抱。
庞旅会出乎意料的接应她的拥抱吗?当然不会。用力的一脚踹再文柏的肚子上,完全不顾忌文柏是个女子,和堡主的身份。
文柏飞出十数尺。摔再地上。猛地干咳。原本几十尺之外的人们围上来,扶起文柏,康福迩是二当家,由他出面说话:“庞旅你也太狠了吧!”
咳咳,文柏咳了两声,喉咙咳出一丝丝血丝,文柏扶着康福迩的手说:“康,算了,是我的错。”又继续咳。
“峰弩带老大回去看看。天晓得这个没人性的把老大伤成怎样。”语毕,康福迩将文柏横抱再坚实的手臂之上。
庞旅没有离去,看着远去的人。为什么,这团炙热的烽火偏偏妄想温暖最冷酷的阎罗。
****
烽火堡突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至少占山苑内没有了往日熙熙攘攘的景象。
原因,文柏被打成重伤,陆裴深受打击,其他人因庞旅的回来都尽量少出房门。一连十多日,占山苑内一片冷清。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文柏的伤已是渐渐转好。
堡内西边的假小溪处,依然是梳着马尾,短衣短裤的文柏,与她对手的是面无表情的庞旅。
手持长棍,水中搏击,嗒嗒,木棍相击的声音划破灰蒙的天空,引出微弱的阳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分出胜负,却有人提前唤停。
停,两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庞旅气息平和正正的站在水中。而文柏单手扶膝,气喘吁吁,脑里没有任何思维。
“不行了,我不行了。”文柏说。
“心不在焉。”庞旅丢下一句话,往岸上走。
文柏追上:“我没有心不在焉,人家重伤刚愈,你应该让让人家。”
庞旅停下脚步,后面跟上的文柏差点迎头撞上。文柏也停下脚步。庞旅则直直的盯着文柏的眼睛。
文柏并不畏惧庞旅,只是被他盯得心虚起来:“不让就不让嘛!”庞旅还没有动,依然盯着他,“我只是好奇。”文柏知道庞旅早已看穿自己的心思,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不在焉的事实。
“跟我说谎有意思吗?”庞旅终于开口,继续走他的路。
“对不起,那阿旅会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认识吗!”
“不会。”
文柏不再像小跟班似的紧紧跟着庞旅的步子:“我就知道,那你怎能怪我心不在焉!”
“你去问陆裴,他会告诉你的。”
“我不要!你告诉我吧!”文柏抱住庞旅的手臂撒娇。
庞旅将他甩开,她又扑上去,再甩开,再扑上。文柏只到庞旅的胸口高,久像只猴子一样,抱在庞旅身上。
两个人纠缠的回到占山苑,进门时图巴跑到跟前。发现是庞旅猛地退后五步。
“老大,刚刚新到了一批贡货,快去看看吧!”
“嗯!”文柏点点头,“阿旅你不去吗?”见庞旅要走,文柏叫住他。
冷冷的转身回房,这是他的风格,文柏觉得自己又做了件多余的事。
“走吧!”放贡货的贡房离占山苑不远,走了没几步陆裴的身影就出现了。
“文堡主,好些日子没见了。”
“恩,是很久不见了。”陆裴平静的问候,文柏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可是好奇心又偷偷的做起怪来。“你有什么事要做吗?有兴趣和我一起看看新的贡货吗?”
“文堡主的要求当然要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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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女翻箱倒柜,这次的贡货里有一批成衣,姑娘的最爱。
比了又比,文柏就是没有合意的。
“赤橙色的那件适合你。”陆裴说。
文柏拿起衣服比在身上:“好看么?”疑惑的问。
依儿一看,立即点头:“嗯好看。”
“看不出你这个中土奸商还挺有眼光的嘛!”文柏又把衣裳前后反复的欣赏了一番。
谁知陆裴脱口而出:“第一次见松儿,她穿的就是赤橙色。”
听到这话文柏连想都没想就把衣裳丟回箱子里:“依儿这些全都给你了,你自个慢慢挑吧。”不过转念一想,不是还有求于人吗,于是又把衣裳拾了回来,“除了这件,这件我留下了。”
房内的气氛变得着实的尴尬,文柏不想见到陆裴,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但又不知该从何下口。此时的文柏前所未有的紧张,她能深深的感到陆裴炙热的眼光,烧得她的每寸皮肤滚烫。
她心想,看什么看,等我把事情搞清楚了,就挖了的眼珠子当球玩。
“中土奸商,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老盯着我看,这样我会怪不自在的。”文柏客气的说。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就算眼睛不想看,可是脑想看,就算脑不想看,可是心想看,堡主你说我该怎么办。”
死了算了,还能怎么办。文柏觉得自己简直自讨没趣,明知他会这样,还偏偏引诱他说出这种话。
文柏现在心烦意乱:“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自个玩吧。”踢了一脚装衣服的箱子,吓坏了依儿图巴。
陆裴上前拉着欲走的文柏:“不要生气嘛,你说,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我说了你会做吗?”文柏不屑的说。
“我尽量。”陆裴可以猜想他要他做的,他不能保证控制住不去想念她,看她,但至少不要她在生气,不要她在不出声响的离去。
文柏眼珠一转:“那你告诉我,你和阿旅是怎么认识的……陆裴!陆裴!你们还站在做什么,快叫人来呀!”
文柏扶着突然昏倒在地的陆裴,心想,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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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了,文柏在门外不停的踱步。见屋内有人出来,急忙跑上前:“怎么了,怎么了,陆奸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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