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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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战天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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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肯在下一盘,明日的纸鸢大会我就让你参加。”陆斐不仅习惯了她闷闷不乐,还习惯贿赂她。
齐松子厌弃的看着陆斐:“你不要总想诱惑我,我不稀罕。”
“朕说过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朕。”陆斐用力的抓住齐松子的手腕。“还有,不要再妄想他会回来救你。”
“放手,我痛。”齐松子吃痛的叫了出来。
陆斐并不想为难她,见她喊痛,放开她的手便是。“齐松子你要是听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然你就一辈子都别想出清新斋。”
四年了,这样的情形总是反复出现。对于陆斐来说齐松子只是他的一切中的一样,也许特别就只特别在她是最宝贵的。可是无所谓,陆斐已经将她软禁在了清新斋,还不断的告诉她‘她是他的’,让她不要有多余的想法。终于齐松子麻木了,她受够了威逼利诱的日子。
“我一直很想问,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不杀我。”
陆斐“哼”的笑了一声:“齐松子看来你没朕想像中的聪明。”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曾经完全属于陆裴,而现在她是他的,在他还没有完全得到她之前,他当然不会杀了她。“不过朕也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还要一直这么等吗?”他的目光变得格外犀利。
“无趣。”齐松子听够了,转身离去。
“你是朕的。齐松子,你哪也别想去。”又是那两句。齐松子快步走向门口。见齐松子不理自己,陆斐朝她的方向厉声吼道:“从今天开始松郡主只能呆在清新斋,哪也不许去。”
齐松子听到这里气呼呼的走出了万卷阁,“哎呀。”齐松子刚走出万卷阁几步就不知怎么的跌倒在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实在对不起。”原来是个新来的宫女,做事毛毛躁躁笨手笨脚的。
“还不过来扶我起来。”齐松子正在气头上,语气就重了许多。
“哦哦哦哦。”笨宫女笨得都忘了过去扶齐松子一把,齐松子语气重些更是吓了她一跳。
齐松子被扶起,斜眼瞟了宫女一眼,哼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尘土,推开宫女跑开了。宫女看着走远的齐松子,自己则走到一隐蔽处,手里甩着刚刚到手的玉佩哼哼:“哼,这种皇家公主让她捐一两样东西造福百姓也不为过呀。”又把玉佩抓在手心里,笑嘻嘻的走了。
****
“郡主你别生气了,都两天了。”齐松子的宫女殿香在齐松子身边又哄又劝的也有两天了,可齐松子的脸还是和包子一样。
“我好后悔,早知道就听他的了,不就下盘棋吗!香儿,你说怎么办呀!这下真的要一辈子呆在这破地方了。”齐松子是飞舞的蝴蝶嘛,当然受不了这笼中的生活。“你们走开呀,我不想看见你们。”齐松子脱下一只鞋向门口的侍卫砸去。
寝宫外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鞋子砸到正好在门口的陆斐,陆斐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什么人惹你生气了?哦,不对,这里根本就没人,除了殿香!”陆斐知道齐松子无聊故意挖苦她。
殿香听到这里立马跪下求饶:“陛下,殿香没有,殿香没有。”
“殿香起来,这里没有人怪你,你来做什么?”齐松子也故意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当然是看你了,怎么还不学乖。庞旅昨日的纸鸢大会很好玩是吧。”
“是的。”庞旅生性冷漠,回答也很简单。
好呀,拿纸鸢大会来气她。“你来这到底想做什么,该不会就是为了气我吧。”真是一气没消,二气又来。
“摆棋吧,不要废话了。”
听到这殿香匆匆忙忙的跑去拿棋。“唉。”短短的半炷香,已经第五次叹息了。齐松子没精打采又放下一颗棋子。“纸鸢大会可以再举行一次的。”陆斐走了一步棋,事不关己似的说。
“瞎说,纸鸢大会都是一年一次的。”
陆斐摆出微怒的架势:“朕从不瞎说,朕是皇上,只要朕想就是让太阳永不落下都行。”齐松子瞪大了眼睛,还显出微微的惊恐。陆斐心软了,虽然只是白驹过隙,“就像朕说过的如果你够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齐松子好像看到了什么机会,便试探性的问了一下:“真的还能有一次纸鸢大会?”
陆斐没有抬头继续下棋:“先赢了这盘棋再说吧。”
“看来这盘棋你是输定了。”陆斐得意的说。两年前开始陆斐就再也没有赢过齐松子。齐松子却满不在乎的问:“真的还能有一次纸鸢大会吗?我能参加吗?”她再次做确定。
“当然,只要你能赢。”陆斐肯定的说。
“那谢谢了。”齐松子起身一蹦一跳的来到殿香身边,拉着殿香的手说:“香儿我们可以放纸鸢了。”然后一蹦一跳的回房了。
陆斐没有回过神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又忽然大笑:“齐松子你真是个宝贝呀!庞旅启驾回宫!”侍卫们跟随着陆斐启驾回宫,又听见陆斐突然放声大笑:“庞旅,你说谁能下出珍珑棋局。齐松子!是齐松子!!!朕不会放了你的,永远不会。”
****
入夜时分
皇宫脚下,两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窃窃私语。
“公子现在就去唯恐太过鲁莽,我已经派人去查郡主的下落了。”是今朝刚刚到京的陆裴与林昆。
“我不想等也不能等!”陆裴狠狠的说。说着翻墙进入皇宫。
这是他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今日虽不是物是人非,但为何一草一木都格外伤感。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却是皇宫的罪人。不过以他今时今日的功力想自由的在皇宫穿梭行走还不是难事。
他先来到晋寿宫(陆裴以前的寝宫),原本觉得陆裴最有可能把齐松子关在这。可看了晋寿宫杂草丛生,败落荒芜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陆斐这么恨自己,怎么可能把齐松子关在他们曾经幸福生活的地方。
“该死到底是谁把皇宫建得这么大。”陆裴喃喃自语。以前自己引以为豪的皇族宫殿,现在竟然埋怨起来,这也不怨陆裴,实在是他在这皇宫里整整转悠了两个时辰也没转出个所以然来,只找得了四、五寝宫,而且一无所获。
皇宫守卫森严,侍卫走来走去的真的不是方便。陆裴想着。而且他在若大的皇宫里不停的奔跑搜索了两个时辰,脚还怎么有点软了。他想还是先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吧。
周晓殿是嫔妃公主们平日弄文读书的地方,平时并不是很多人来。并不是说那些公主们不喜欢读书。皇宫公主那么多,通常没有太多的联系,如果有一两个关系相对比较好的,她们之间要是有点什么事,想一起读读书,都会在自己的香闺寝宫中独自享受,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显摆。嫔妃们麻,每天琢磨着讨皇上欢心的时间都不够,怎么有时间读书。所以周晓殿比起其他的大殿冷清的多。
但是现在入夜已经很深了,周晓殿里还徘徊了一抹翩翩的身影。少女穿着青色的长裙,上身着鸭黄色的棉制短衣,衣襟处有细小的绣碎花。头发全都盘在头上成左右两个髻。那是宫女的打扮。
这个宫女在周晓殿的其中一个书房里四处打量。那什么好呢?大件的不好拿,小件的麻,这间房里的小件东西好像不是很值钱的样子。宫女一圈一圈的甩着腰带系着的玉佩,说到玉,玉的品质;有六条标准;即“色、透、匀、形、敲、照”。玉以绿色为最佳,玉当中若含红、紫、绿、白四色,称为“福禄寿喜”。透明晶莹如玻璃,没有脏杂斑点,不发糠、不发涩的为上品。玉的色泽重在均匀。玉当中常有断裂、割纹,一般不易观察到,如果用金属棒敲一敲,或者把玉轻轻抛在台板上,可以从声音的清浊辨出裂纹存在与否。声音越清脆越好。玉当中有肉眼不易发现的黑点、瑕疵,可以通过照看出来。
这个宫女身上带的就是一块“福禄寿喜”。晶莹通透,色泽极为均匀。形当然是巧工精雕。不看敲和照,单是以上说的任意一项都可以看出这是一块稀世宝玉。一个小小的宫女身上竟有这么一块玉佩,难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是高贵的皇宫公主。宫女还在琢磨着怎么在间房间里最大程度的捞好处。一个黑影窜进了屋里。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来收拾收拾。”宫女见有人入房,来不及躲起身来,便匆忙的编了谎话。可是宫女仔细一看,那人一身夜行衣。她顿时送了口气。“原来是同道,吓死我了。这间房里没有我要的东西,兄台自便吧。我先告辞了。”
宫女说着就要往门外走,陆裴双手环胸,待宫女走到身边:“女贼,把东西都放回去。”
宫女斜眼抬头看这个“同道中人”,“哼”的笑了一声:“做人不要太贪了,留条后路给自己。再说,我也什么都没拿。”宫女满不在乎的说。
“哦?!是吗?”说完陆裴出手伸至宫女的腰间,宫女早有防备身子一侧,陆裴没有碰到她。直接横手向给宫女一掌,宫女向上一跃轻轻的就上了房梁。
“哼!我本见你我同道不想与你相争,你不要不识抬举。”宫女见陆裴下了重手,怒气由然而生。
“真是世风日下,做贼都做得如此嚣张。”
“彼此彼此。”宫女飞下房梁,两袖中滑出匕首。宫女的匕首刺向陆裴的双眸,速度之快无人能及,陆裴来不及躲闪,想伸出双手抓住匕首。陆裴一手夹住了一把匕首,没想到宫女的另一把并没有直刺陆裴而是把刀柄转向他。刀柄尾有蔷薇雕花还有暗格,宫女按开暗格里面喷出白色烟雾。“我不仅嚣张还很卑鄙哟。”
陆裴猜得到自己应该是中毒了,夹着匕首的手用力一扭。夺过了那匕首。“是卑鄙,不过嫩了点。还笨了点。”被夺的匕首刀柄尾也有蔷薇雕花,陆裴将刀柄在墙上敲了三下然后将刀刃与刀柄相反一扭,匕首分成了两段。陆裴从刀柄里倒出几颗药丸。
“你!”宫女感到此地不宜久留便想夺门而出,陆裴吃下解药一跃堵住了门口。宫女见出口被封住了,转身改从窗口逃跑。陆裴伸手一抓正好抓住宫女的外衣,宫女来了个金蝉脱壳。纵身一跳。“刺啦”一声,宫女不但没有跳起来反而甩在了地上。
“你想做什么。”宫女看着自己的稠子长裙踩在陆裴的脚下,从腰部开始裂了一到长长的口子。“你不是已经吃了解药了吗!”陆裴走近宫女。“你不要过来,我要叫拉!”
“把东西交出来。”陆裴伸手到宫女的面前。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宫女的模样。她额头微宽,皮肤异于常人的白皙,头发泛着微微的灰黄,刘海细微的卷曲,看起来不像本族的人,更像西北大漠上的个别民族的长相。但陆裴有微微的惊讶的是,那圆圆的眼睛,眸子很大,自然眼白就少了,好似迷茫的小鹿。宫女的眸子也与常人不同,她的是黄绿色的。鼻梁虽然高挺但脸颊很扁,颧骨很矮。嘴巴小、唇薄,但上唇比下唇要厚些。这个长相与齐松子有七成相似。
“给就给这么凶做什么。”未开化的童音在陆裴的耳里突然变得格外的干净。宫女从腰间取下玉佩不服气的递给陆裴。
陆裴接过玉佩看到了玉佩的真面目,他变得焦急兴奋起来:“这是从哪来的。”他紧握着玉佩问小宫女。
“我不知道。”宫女扁着嘴说。
“说。”陆裴加重语气。
不仅如此,他蹲下来扯住宫女已经撕裂的裙摆。
宫女急了,她一个小姑娘打又打不过人家,还衣冠不整,能不害怕吗。“我捡的。”宫女现编了个借口。
“不可能,你快说,玉佩的主人在哪?”陆裴比她更急,抓着她的手臂猛摇。
这个男人都欺到自己身上来了,小宫女大哭起来:“就是在地上捡的,就是在地上捡的,我走着走着就捡到了,早知道它这么不祥我就不捡它了。呜呜呜……”
看见大哭的宫女陆裴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小小的齐松子,他也不好再继续逼问。“松儿你把凤求凰丢了,你不要我了吗?”他看着月亮喃喃自语。
****
“殿香,殿香。”正在宽衣的齐松子大叫她的贴身宫女。
“什么事,郡主什么事。”殿香衣冠不整的跑到齐松子的房间,殿香也准备就寝了,是齐松子准许殿香早睡的,为的是迎接明天的纸鸢大会。
“殿香我的玉佩不见了,你快帮我找找。”说着齐松子又把自己从里到外的找了一边,不行,把衣服全部脱下只穿着薄薄的单衣。“怎么会,怎么会找不到,我一直带在身上的。”哽咽声断断续续的想起。
“郡主先别哭,你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还得吗?或者说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看见它的。”殿香开始还算冷静,可看见主子嘤嘤的哭了,自己也急了。
“呜呜呜……”齐松子越想越伤心,想必是什么时候把东西弄丢的也不知道吧。
“好了,好了别哭了,殿香这就去给您找。一定给您找到。”殿香安慰道。
一个时辰后
陆裴找到了清新斋。这是今晚的第九座,有了前两个时辰的经验陆裴的寻找速度明显加快了。他从没见过这做寝宫,不知是那位王子公主的寝宫,座寝宫有些许奇怪。宫门口的两个侍卫不是四处巡视,而是死死的守在门口。不像保护更像是看守。
陆裴翻身进了院子,这夜已深了怎么主屋还点着灯,他想。他穿过院子,发现院子有些凌乱,好像被上上下下的翻了一遍。他认定这家的主子不是有点邋遢就是顽劣的打紧,要说顽劣的话没人能与他的小弟弟七皇子陆齑(ji)了不禁又想起了往事。不行时间不早了,陆裴打起精神挥去杂念。
屋里点着灯却没有人,他索性近屋查探。可以肯定这是为小姐的闺房。而且果然这位屋主邋遢的很,衣服丢弃了一地。
半夜,一位小姐留下了脏乱的房间不知所终,陆裴第一次对齐松子以外的女人敢兴趣。“哎哟……”在陆裴还在打量这个房间的时候,一个软软的身体与陆裴相撞了。
齐松子在屋里反复的查找了一次又一次,正好找到房间的拐角旮旯处时陆裴进了房,所以陆裴没有看见她。陆裴好巧站在她的身后,齐松子认真的找着失物,后退不小心撞倒了陆裴。陆裴肯定是心中一惊,身边有个人自己竟没有发现。他连忙趁突然出现的少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她身后捂着她的嘴。
“呜……嗯……”齐松子本以为是殿香,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
陆裴低头看了手下的这个女子,穿着单薄的内衣,还有蓝色的金丝绣鞋,比自己矮上一个多头,只到自己的胸口。“你不要害怕,我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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