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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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 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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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况并不会以为那个项爷也是穿越人士,如果是的话,那么他比自己早了几十年来,当一个人孤独的过来之后,孤独了几十年,突然的看到一个可能是自己的同道也来了,肯定会找上门来,不管是敌是友,至少总有共同语言。王况这些年做的事情,现在的人看起来神奇,但在后世的人看来,也不过是那么回事,都是常识性的东西,而且从王况所带来的改变里,一样可以推断出王况曾经所在的年代,而同样的,一个会画出原子符号的人,也不可能几十年里,什么都不做,就那么沉寂一生!

王况突然的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这个猜测,还需要其他的线索来证实,或者说,这个猜测,或许只有自己回去之后,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而如果自己回不去了,那么这个猜测,将永远的随自己埋在地下,然后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成土成尘,不会有人将这个蹊跷事和自己联系起来。

“那个泥像还在,就是道观也还在,本来按二郎你当初的设想,是要整个南门广场将那道观都包括进去的,如今的广场,又已经扩建过,也早已经把那道观所在地包括了进来,本来是该将那道观给拆了或者说择地另盖的,但建安人不干,说这是二郎你早先住过的地方,他们要求保留下来,好常带了自家的孩子来看看,看看二郎你当年是如何的受苦,如今又是有何等的成就,以此来激励儿郎们上进之心。也是为了纪念二郎这些年的功绩,说这道观有灵气,因此除了将围墙和屋顶重新修过一遍之外,其他的都留着,包括那个塑像,还有那破烂的门楹窗户,全都留着呢,甚至当年二郎你和三郎垒的那个烧火的地灶,也被人用栅栏围了起来,不让人去碰的。”

哦,竟然还知道修旧如旧了?可见群众的想象力也是丰富得很的,早些年间,王况也常带了王冼去那道观里,坐在那破门槛上,看着门前那棵一年一年长大的小树,还有杂草堆里那条蜿蜒的小路,在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垒的灶还在,甚至用来拌野菜汤的那条树枝也还在,当时自己只以为这是道观里常年没人来的结果,看来应该是那时候,建安人就已经下意识的要保留那道观了。

秘密,或许在那泥胎塑像里,直到现在,王况才意识到,一个道观,供的必定是道门中的神仙,却拈了兰花指,这和道门的出尘观点不同。

兰花指成为女人的专利,并且如果一个男人会翘兰花指会被人视为娘娘腔那是几百年后的事,就现在,兰花指几乎就是男人的专利,一个男人,哪怕长得再丑,只要他会翘得一手好兰花指,就会被人认为男子气十足,身价立时倍增,无论是找工,婚配,甚至是取士,都会比不会翘兰花指的人顺当得多。

而且,兰花指的品鉴已经形成了一套评审模式,总体来说,就是:钩、柔、白、瘦。钩,指的便是弯曲程度;柔,即是在翘兰花指的过程中手指头表现出来的柔软程度;白,就是手的***程度;瘦,就是兰花指的瘦削程度,能将一只厚厚的手掌在翘起兰花指后,给人留下这手突然变瘦了的程度。

被称为极品的兰花指要达到钩似圆月,柔若无骨,白如玉石,瘦胜麻杆。(特地说一下瘦,这里的瘦不是指手的瘦,而是你手骨能收缩的程度,有一种草枭,在碰到危险的时候,身体就会突然的收缩变瘦,宽度只有平时的一半,这里的瘦指的就是这种将骨头束拢到一起的程度。)兰花指的指法有多种,有的简单,有的繁琐,有上翘下翘,前翘后翘,左翘右翘,正翘斜翘等等,难度大的甚至可以做到翘起来后手可以贴在手背之上,却不会让人有觉得怪异的感觉。再加上动作的缓、速、旋等等辅助手段,一个好的兰花指,确实是能给人以赏心悦目的享受,就王况所知道的,朝堂上的大佬们,至少有一半,都可以称得上是兰花指的大家,原因无他,既然是世家子弟,翘兰花指也是必修的一门课程。

但是,兰花指出现在道观里,那就确实不该,以前王况是不知道,加上建安一直地处偏远,和中原的交流不多,因此建安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人会去注意到这一点,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况早就忘了那塑像的模样了,也不会去注意到那不该出现在一个道门神仙像上的兰花指,直到这一刻,看到那拓下来的兰花指,王况这才想了起来。

王况一说那道观的塑像是翘兰花指的,徐国绪第一个就觉察出了不对来,然后就是李业嗣,两人对视一眼,徐国绪埋怨道:“李家小子,你也太粗心了,二郎大郎他们不注意,那还情有可原,但你是从长安来的,怎么会不去注意呢?还有使君也是的,在建安十多年,他,还有林明竟然就没去那道观瞧过么?”话虽是这么说,其实徐国绪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拓印,就是他徐国绪看到道观里那翘兰花指的塑像,顶多也就是奇怪一下,过后肯定会忘个一干二净的。

“走!去道观!”王凌丢下这一句话,拔腿就跑。

王况等人也跟了去,王况也不担心这塑像里会有什么秘密是不应该别人知道的,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那个塑像如果真的和项爷有关系的话,顶多就只会解释一下项爷的来历,而且这个解释,也只有王况能看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或者说,那里隐藏着某一个关联,那个关联,也只有自己会知道,其他人绝对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否则,当初项爷送信就不会连李业嗣也送了,就只会送给自己。

再说了,道观里的兰花指和自称为项爷的老管家有没关系还不一定呢,人家可是没到过建安的。王况也只是因为那道观是自己来大唐后的第一个呆的地方,这才有了联想。王凌虽然是风风火火的第一个冲出门去,但其实,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有一点希望,他也会去找,毕竟,老管家可以算是帮了王家一个大忙,哪怕是没有老管家的帮忙,王家有王况在,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你并不能因为人家的帮忙起的作用不大而完全否决了,这不是王家人的心性。(……)

 第六一八章 盒子

第六一八章盒子

此时的道观,已经是整个大广场的一部分,外表修葺一新的道观,和钟楼,文庙一起,是广场上仅有的三个建筑,文庙和钟楼在中间,道观在西边,原来通往道观的小巷子和破败的围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围绕着道观种的一圈桂huā树,只在道观正面留了个缺口。 i群4∴8065

王况他们到广场的时候,已经是炊饭的时间,按理,这时候街道上及广场上的人不会太多,广场上有三三两两的孩童在嬉戏打闹,其中还有一个孩童正在放着纸鸢,有几个孩童含着手指,一脸的羡慕看着天上飞着的纸鸢,其他的孩童有的在地上chou着陀螺,有的在耍着从河滩上捡来的漂亮的鹅卵石,相互比较着谁的漂亮……

王况的到来,在那些年纪大些的孩童中引起了sāo动,他们欢喜的叫着:“小东家哥哥,小东家哥哥。”嘁嘁喳喳的就围了上来,那个放纸鸢的孩子也是一下就将手中的纸鸢线塞到了一个羡慕的看着他的孩子的手中,也围了上来。

“乖!”王况笑yinyin的变戏法般的从袍袖里掏出了一大把的琥珀糖,一把塞到了一个个子最高的孩童手中:“给大家分分,哥哥有事啊,等有空再来陪你们玩。”很怪,建安的孩子,叫王冼全是叫小哥哥,叫王况全是叫哥哥,哪怕他们的阿爹阿娘是王况的平辈或者是更低一辈也是如此,这个叫法,当初是跟丑丑学的,后来久而久之的就成了传统,而当他们长成了少年后,就会改口叫小东家和小小东家。

“哦,吃糖咯,吃糖咯。”小孩子们欢呼一声,却也没一哄而散了去,竟然在几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孩子的指挥下,三三两两的分散到了道观的周围,一脸的戒备,盯着偶尔路过的几个不是建安人的路人,但得出来,那几个年纪大些的,应该还是童子军的成员。

徐国绪哭笑不得:“二郎,你这童子军可厉害,谁都不放过的,看看,连某跟在你身边,他们也不放心,盯着某呢。”

王况哈哈一笑:“玩去吧,哥哥就到观里看看,这是在建安,没事的。”孩子们听了这话,这才在那几个童子军的指挥下,哄的一声散了,却不是去继续玩耍,而是跑回家去了,想必是急着回去,将小东家哥哥回来的消息告诉阿爹阿娘,他们却是不知道,王况打从进城mén开始,人还没回到家呢,建安城里的大人们就都知道了小东家又回来了。

“啧啧,怕这也是大唐独一无二的奇景,文庙和道观相距如此之近。”徐国绪摇着头,跟在王况身后迈进了以桂huā树为栅栏的道观所在,他这是感慨建安人将王况视为了神灵般的存在,也只有王况,才可能有如此的待遇,不敢想象,万一哪一天,圣人和二郎同时出现在建安街道上,你说建安人是尊敬圣人多些呢还是尊敬二郎多些?算了,咱不考虑,圣人都不在意,自己怎地就想到了这层上去?

进了道观的范围,几年没来,王况竟然还是觉得这道观依旧是以前的样子,还是那个长满杂草的空地,还是道观前那棵小树,还是那个被雨水冲击出来的小水塘,所不同的是,小水塘显然是被人细心的维护过,周围用鹅卵石围出了个小岸,说是水塘,其实也就是个小水洼而已,这个水洼,曾经是王况兄弟俩的生活用水来源,也不知怎么被建安人保留了下来。

同样的,杂草猛的看去是杂luàn无章,各种不同的草没有秩序的luàn长着,但一样有人修葺过的,整个小院子,没有一棵让人觉得很突兀的长得特别高的草,这和野外的真正杂草地是截然不同,显然是有经过人工照料,将那些不好看而且长得高大的草比如说芦苇都清除了。

道观的外墙和房顶是新的,mén窗是旧的,但在王况的眼中,并没有觉得格格不入,仿佛本该就是如此,仿佛他记忆中的道观就是这样的。看来,建安人这是特地去请了名匠来修的这个道观。

进得mén,塑像果然还在,地面还是那样的坑坑洼洼,还有mén口那个用栅栏围起来的地灶以及王况兄弟俩当初在塑像前铺的稻草,都还在,只是由于年岁有些远了,稻草已经变得有些灰败,但是绝对没有人去动过这些稻草,它们依旧保留着王况兄弟俩在这里睡过的最后一晚的样子,甚至王况当初用来当拐棍支撑大病刚愈的身体的小树枝,也还是那样的靠在塑像那残破了的tui上。

王凌比王况先一步到的道观,这时候他正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那泥胎塑像右手拈着的兰huā指,见王况等人进来,就往后退了一步,让王况上前来看个仔细。

王况这时候才是第一次真正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泥塑像,尤其是它那拈着兰huā指的右手,越看这塑像,王况觉得越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似乎这个塑像,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顾不得想那么多,王况端详了一会后,就开始围绕着塑像的三面上上下下,仔细的查找了起来,塑像的后背就是墙,那堵墙还是原本的墙,当初这个道观,也就只有塑像身后的墙是完好无损的,既然是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这墙也就保留了下来。

绕了两圈,都没什么发现,王况突然想起所谓泥胎像,都是中空的,泥胎塑像的建造比起木胎来甚至更要复杂,要先用湿砂堆出一个人的轮廓或者是用稻草扎出一个人形,然后是一层麻布一层掺了糯米ji蛋清的泥糊上去,密密实实的糊上至少十来层达到至少两寸来厚,然后再在外面糊上一层更厚的粘土,等半干了之后才开始塑形上彩等这些细节部分。

而不管是以稻草为里还是以砂为里,都会在塑像的后背开个口子,因为塑像完成后,想要上神坛还有一件事是必须做的,那就是要抓一只蜂子,将泥塑像内容物掏出来后放到泥塑像的里面,为什么这么做,王况没去了解过,有人说是给塑像注入生气,有的说是开光等等,各种说法不一。而那个口子,不会再用泥糊上封好,而是会用一截桃木削成塞子堵上,有的地方,则干脆将蜂子封在桃木塞里,再塞好塑像。

塑像和墙其实还是有一尺来宽的距离的,王况就爬到了基座上,侧着身子,勉强挤进了半个身子,伸出手去在塑像的后背mo索了起来,果然被他找到了那个桃木塞,王况一把就拔了出来,泥塑塞的桃木塞不可能很紧,怕撑裂了塑像,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泥塑会越来越干,那孔也会越来越大,桃木塞只消轻轻一拔就拔了出来。

先是看看木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木塞冲里的一侧还有个小木塞,想来这个塑像的封灵就是采用将蜂子封在木塞里的做法,王况也没去拔那个小木塞,随手就将其放在一边,手又伸到那个孔dong里掏mo了起来。泥塑像并不是很大,王况又有半个身子塞进了缝隙里,加之泥塑的内里空间也不是很大,只比一个人稍微大一点的泥塑像,哪怕是坐着的,扣掉了几寸厚的泥壳,里面的空间,不过就是半尺来宽两尺来高的高度而已。

突然,王况脸上一喜,他的手mo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东西不大,也就王况的巴掌大而已,正好是泥塑背后开的小孔可以通过的尺寸。王况小心翼翼的将其拿了出来,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王况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东西搞坏了,而且,这个泥塑对建安人而言意义不小,王况也不想把泥塑像给搞破损了。

担心还有什么遗漏,王况又伸手进去再mo了一遍,直到再三的确认了泥塑内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后,这才跳下了基座,举着手中那个四方的东西端详了起来,王凌,徐国绪和李业嗣见王况拿到了东西,就也围了上来看。

天sè还没有全黑下来,要等到全黑下来,也得等到普通人家都用过晚饭并且洗漱完毕之后,如今建安人已经不在意那点灯油烛火钱了,但是先辈们为了节省灯火而养成的天黑前用完餐的习惯还是被他们保留了下来,毕竟这是大家都习惯了的生活方式,再说了,吃早点有什么关系呢?晚上若要是饿了,还有消夜么。

四四方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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