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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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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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请你来瞧,莫要当某不知,你是一直对二郎烹的菜肴是垂涎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请得你来,还不是任你大块朵颐?再说了,某可是要告诉你,刚刚某等才知道,原来二郎是有师傅的,你要把二郎给伺候好了,还能少得了你的好处不成?”

“宣德郎真的是有师傅的?”赢太医一听大喜过望,这要能找到宣德郎的师傅,那岂不是能给自己答疑解惑?宣德郎调理皇后病症的法子太过奇妙,若是自己能学会,以后不就真的可以开宗立派了?之前虽然王况其实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这赢老头了,可赢老头总是以为王况还有东西没拿出来,这段时间一直在和那帮子太医们有事没事的就凑一堆的辩证,现在听说王况有师傅,那宣德郎的师傅的医术,怕是比老神仙还要高明罢,有如此明师指点自己一二,这太医正的位置,恐怕是再也没人能撼了。

“不过嘛,二郎有师傅是某等推测的,二郎自己可没承认,所以么,嘿嘿,你明白的。”程处默奸笑着补充了一句,心想,有这一句还怕你不尽心?哦哈哈,原来某的聪明程度也不亚于二郎啊,天才,某真是天才。

不大工夫,其他的太医们也都赶来了,果真如程处默所猜的,几乎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到齐了,除了两个御侍医留在太医院里坐镇以防万一外,当天当值的全到了。这帮老头子都不笨,一听说王况病了,还很严重,就都想来看看,借着机会和王况套套近乎。

等他们一走到王况院门口,就听得里面似乎在说宣德郎是有师傅的,有精明的就心花花的想了起来:这宣德郎有病,若是不太严重的话,某就给他说严重些,徒儿有病,当师傅的岂会不闻不问?肯定要火急火燎的赶来救徒弟一命的,到那时候,某等就能一睹宣德郎的师傅真颜了,若是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拜在他门下,称宣德郎一声师兄的。这越想就越心花怒放,忍不住的就跟别人交头接耳了起来。

对呀,这真是一招妙棋啊,其他太医一听说,眼光大放起来,若宣德郎的病真的不重,不要紧的话,某等就给他说重来,要说得很严重,严重到整个太医院也束手无策,到时候,还怕他师傅不出山?

进了屋里,就有他们商量好的一个太医前,装模作样的又是把脉,又是看舌苔,又问了王况许多问题,连王况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问了。完了,又装模作样的沉思一下,然后和赢太医咬起了耳朵。然后是这些个太医都轮流着前,同样的流程,七八个太医就做了七八遍,王况心中庆幸,这还好不是什么拍片啊什么的,不然那x光还不得杀死自己好多细胞?没病也真得给整出病来都有可能的。

赢老头听完那个跟他咬耳朵的太医的话是眼中精光一闪,本来他就瞧不出王况得的有什么病,从他几十年的从医经验来看,宣德郎刚刚哪里是犯病,分明就是急火攻心,这种情况,如果人挺了过来就没事了,要是没挺过来,那才算病。可小公爷说宣德郎有病,那自然就是有一定病了,即便是没病,哪怕是开个什么调中理气的方子,也得说宣德郎有病。只是不好下结论,因此才说要等其他太医来商量,原本他还担心是自己一时失手,看走眼了,都说不寻常之人得的病也是不寻常的,现在见这几个太医都得出和自己差不多的结论,心就放了下来,接着这一听大家有这个法子,得,就它了,既然小公爷你非要说宣德郎有病,那某等就遂了你心罢。

几个老家伙凑一堆躲到角落里又装了好长时间,不装长时间不行啊,时间长才能显得出这病棘手啊,才能显出太医们已经竭尽全力了啊,才能在将来在“未来师傅”面前表表功啊:瞧,某等为了师兄的病可是殚尽心血,瞧见没,某等如今个个都愁得瘦如骨柴,头发都愁白了,瞧在这份,收某为徒也是该当的罢?这还没拜师呢,就先在心里师傅师兄的喊了,要是王况知道,怕是真想买块豆腐一头撞了去,这些个老头子,想象力实在是太过丰富,也不知是常年呆宫里熏陶的呢还是人老成精或者说老糊涂了。

终于,赢太医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这个,小公爷和林郎君请借一步说话。”

程处默还好办,年纪轻轻毕竟经历的事情不是很多,但林翰看那几个老头一脸凝重的嘀咕半天,那心就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等到赢老头子说要借一步说话,那分明是要瞒着二郎的了,若是喜事,自然是要当着二郎说出来,可现在……,他的心就更是悬在了半空,只剩了一根极细的丝线那么颤巍巍的悬在嗓子眼,晃啊晃的,只要那么轻轻一拨,就能像璃瓶一样掉在地咣噹摔个粉碎。

 第一六六章 当局者迷

“赢太医请借一步说话。//”这边几个人还没挪步,王况那边又叫了。赢老头一怔,啥?宣德郎莫非还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叫某作甚?哦,这下可好,看来都不用某等装了,或许宣德郎真的有什么病是某等瞧不出来的,而宣德郎既然有个高明的师傅,所谓自家事自家知,宣德郎了解自己的病症也未可知。

于是老头子颠颠的跑了过去,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要凑,奈何边那么多人在,公然的附着耳朵过去听实在是有失作为小公爷的体面,索要只能靠近,却是不敢靠太近。

王况扯着赢老头的袍子,将他的头拉低下来凑到自己嘴边:“赢太医必定是瞧出了况其实没病罢,但没病你也得给说成有病,要重些,不过又是要那种无性命之忧且不影响日常饮食起居的,而且不管是谁来问,都要这么说。若是办得某满意了,某就教你识得一道救伤圣药。”

呃?还有这等好事?赢老头心里的小算盘一下就劈哩叭啦的拨弄开了:没想到啊,这说宣德郎有病竟然有这么大的好处。首先,这是宣德郎自愿的,万一以后败露了,大可以全推到宣德郎头了事,于自己等人没有任何的损失;其次,既然宣德郎说要装病,必定也能配合自己这几个人的言辞,对其他人就更有说服力;再次,且不管宣德郎是不是真的有师傅,那么至少,自己等人起码可以得到一贴疗伤圣药。嗯,这生意只赚不赔,做得,实在是太做得了。

至于说不管是谁来问都要说宣德郎有病的事情,赢太医也是赞同的,哪怕是陛下问起来,自己一样说宣德郎得了重症就是,真要哪天被陛下知晓了,可以完全推到自己等人是为了得到疗伤圣药的方子,不得不听宣德郎的就是,大不了,到时候没功劳就是,但过错应该也是不大的,还是划算。反正不管怎么算来算去,赢老头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事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宣德郎为什么要装病呢?莫非是为了早日回建安么?这倒是个好法子,借了身体不适的原因,也可以说是水土不服致使旧病复发,需要早点回去调养,只要回到建安,自然就不再犯病,这话放出来,那是谁也会深信不疑的。而且这么做还有个好处,那就是这病啊,在建安那就不算是什么大病,不会影响饮食起居,但只要离开建件久了,就会复发,假如宣德郎真有师傅的话,听了这个消息也肯定会赶来的不是?而且必定是要在宣德郎还在长安的时间段内赶回来,否则等宣德郎一回到建安,不犯病了,那症治起来可就麻烦了许多。

王况本来还没想让赢老头他们几个帮自己隐瞒的,但见他们那嘀嘀咕咕的样子,就知道这帮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赢老头每次见到自己都跟饿狼一样,仿佛自己就是那香喷喷的肉食,想都不用想,王况就知道这老头打的什么主意,不外是想从自家身再挖点东西出来罢了,但王况也不能责怪他什么,为医者,见到好方子自然心动,而且也是该当,唯有这样的医者方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才能救治更多的人。

而且,秦怀玉既然已经去六诏找田七了,田七又不是什么千年老山参,可遇而不可求的,六诏的土著用田七就像中原的郎中用甘草那么寻常。所以,这次秦怀玉若是能回来,必定能有收获,而以秦老头的性子,肯定是要将这田七的功效告诉李老2知道的,既然赢老头他们早晚都会知道,那么自己告诉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此,为免得赢老头掌握主动权,用自己没病装病的事情来要挟,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掌握手。虽说如果自己一口咬定头疼欲裂,别人也没招,但保不齐这些老头子情急之下胡乱的下个结论,给自己乱开药没病治成有病还是次要的,万一他们最后七辩证八辩证得出自己某些方面有问题,比如说不能人事了等等,那岂不是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可是关系到今后的性福生活,马虎不得滴。

于是,双方在融洽的会谈中达成了一致的共识,赢老头满意,王况也很满意。赢老头又转去和那几个老头躲在角落了嘀咕了一会儿,这才拉了林翰来到屋外,俩活宝刚才没听到王况和赢老头说什么就很郁闷,这下就更不能放过了,也都跟了出来。

“是这样,小公爷,林郎君。”赢老头搓了搓手,故意拖延半天,等到林翰和尉迟保琳耐不住了,尉迟保琳手都举起来准备揪他了,他这才开口:“方才宣德郎将某叫去,叮嘱某说不许说他有病在身。然某等身为医者,却是不敢有何隐瞒。”瞧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你个死老儿,说话吞吞吐吐好不爽利,若不是瞧在你曾多次帮阿爹症病的份,某早就一巴掌扇得你满地找牙了。”尉迟保琳见赢老头话说一半又顿住,登时急了,做势欲打,然而打他是绝对不敢打的,好歹赢太医也是朝庭命官,自代表了朝庭的威严在,别说是他,就是他家老爷子尉迟老黑来了也是不敢随便的打一个朝庭命官的,这又不是在军中,在军中还有个冒犯军法的由头可以拿来用用,所以顶多就是嘴巴骂几句得个口舌之快罢了。尉迟保琳浑虽浑,但这一点还是明白的。可赢老头怕啊,他从来外出都是极受敬重的,可没吃过什么亏,这就好比没经历过生死的人大多总是比经历过的人更怕死一般,所以尉迟保琳手一扬,赢老头就赶快连珠炮的往外倒,什么宣德郎有旧疾了,怕是小时候犯下的了,又说这长安之水土与建安大不同了,宣德郎在建安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犯病,最多就是与寿命有损,而且损失估计也不是很大,最多是个十年八年的样子,若是不常出来的话,可能三年两年也说不定赢老头边说心里边得意,嘿嘿,谁知道谁能活多久啊?某不愧是人称老来精,连这都能编得天衣无缝。;而到了长安,水土不服下,恐怕会经常犯病了的等等,而且呆的时间越长,犯病就会越频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最后程处默归纳出来的一句话:若是王二郎还呆在长安,恐怕还会犯病,若是回建安了,就不会再犯,最多少活个几年,而且这病赢太医他们也是束手无策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赢老头这番话,放到程处默他们那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少活几年么?人生无常,谁能知道自己到底能活个几年呢?只要能过了六十,就算不白过这一辈子了,王况以前似乎是病过一场,但活一辈子,谁没个病灾?就说自家老爷子罢,大小战阵经历无数,也是落下不少暗伤,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可林翰听着就是不同了,王况到富来客栈前大病一场差点丢了小命,要不是王冼尽心服侍,要不是有遏跃跟的羊汤,恐怕王况早就去见西天诸神佛了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正因了如此,现在的王冼才会成为林老太爷和林老太太的心头肉,疼爱得有时候林翰都难免吃起老醋来。赢老头这么一说,他马就想是不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现在的王况已经了不得了,林翰意识到,只要王况这座山不倒,林家今后的发达就会更加的久远,基础也会更加的牢靠,即便是以后王况老了,走不动了,但以其才,一辈子竖立起来的威望也不是常人能撼的,所以,王况多活一年,周围的人就能多一年的安稳和发达的机会。所以,在程处默看来不是问题的问题,在林翰看来就是天大的事。

一切的事情就这么巧合,王况本来只想装病一番,而且这装病装得也是太过突然,如果其他人可能会看穿里面的假来,但却没料最后的结果是大家把所有本来不搭界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尤其是林翰,这下这个病装得实在是天衣无缝了,就是这个时候王况声明说自己没病,而且赢老头也出面证明,怕是没人再信的了。

且不说林翰怎么个心情失落的回去禀报给林老太爷知晓,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要回去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老头子知道。赢老头完成了王况布置下的任务,颠颠的回屋里去找王况兑现承诺,得知秦小公爷已经动身去寻药许久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就知道王况不是在骗他,秦将军身落下不少暗伤,天下人谁都清楚,而小公爷既然去寻药,必定是真有其事了,而且王况将田七大致模样和药名都说了,编瞎话可没这么全的。因此赢老头他们几个也高高兴兴的回去了,就等着秦怀玉回来后找他讨要点田七试试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好不容易,众人都散去了,王况这边落了个清静,黄大刚回来后,见阵势有点吓人,就拉着王冼出去玩了,房里只剩下了王况一个人,总算是可以静下心将事情捋一捋。

黄大真是那人么?王况苦苦思索。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一个极为简单的道理,被他忽视了,或许是在这个时代呆得太久了,已经习惯了用这个时代的思维来考虑问题。

王况笑了,黄大绝对不可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首先,如果他是,那么那年的大年三十绝对不会因为断粮而从延平跑到建安来找自己,他只需要少许的运用点后世的知识,绝对不至于让家人几天揭不开锅的,总不至于他连一点点的常识都不具备?

其次,如果他是,那么他潜伏在自己身边自然是要对自己有所图谋,可图谋什么?在来长安之前,自己只有点小财,如果他是图财的话,大可在看到田黄的那一刻也不用做什么,只需要远走高飞,抢先于自己一步去挖田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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