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铁血执法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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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铁血执法队-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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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培梅“啪”的一下把手枪放在桌上,大声说:“凡我晋绥军将士,胆敢丢弃伤员者,我执法队绝不会坐视不管。”
会议散后,张培梅带着赵岐功回到驻地,吩咐常如海先行组织人员安排家属和伤员的撤退工作,自己则把赵岐功支走,独自一人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点上马灯,清幽的灯光在小小的屋子里亮了起来,照得这间曾经与自己度过两个多月的屋子似乎有些了些温暖。书桌上,笔筒里的各种狼毫毛笔整齐地插着,几张割好的宣纸摆放在桌子一角。张培梅靠在椅子上,眼睛闭着,脑子里回想着五十多年来的经历,似乎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四十多年前,那个崞县一个叫中泥河的小村子里,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人在叔父的抚养下逐渐长大,后来,到邻村三泉读私塾,师从曹泽、樊仁久、郭立三,在后来,就读于保定陆军速成学堂,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山西首义中,担任哨官(相当于排长),把阎锡山送上督军的位置,从此,跟随阎锡山长期经营山西,先后担任都督府参谋长、晋南镇守使、直奉大战前线总指挥等职,抗战爆发后,主动请缨出山,经南京政斧批准,就任第二战区执法总监一职……
往事如烟,自打从戎以来,大多打得是内战,不管是奉军还是陕西军,真是厌倦了战争,也与一些阿谀之徒合不来,要不是小曰本侵犯我国土,或许,自己就是一个老死乡野的村夫。可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可是,身为执法总监一职,却没能将王靖国执法,愧对执法总监一职。晋绥军,这个阎锡山的地方武装,虽然在抗战这个事关民族危亡的时刻能坚决御敌,但一个死气沉沉的旧军阀注定是没有希望的,尤其是阎锡山是个惯于精打细算的人在,体制不会改变,或许……
张培梅不在想其他的事,拿起狼毫小楷来,在砚台里磨了一会儿墨,试着蘸蘸笔,把脱就的虚毛拔掉,摊开宣纸,略一思索,抬头写道:百川兄钧鉴……
给阎锡山的劝告信写好,张培梅从口袋里掏出从赵岐功那里拿来的烟土膏子咽了下去。
赵岐功跑到张培梅家属的院子,亲自把三个夫人和几个儿女交给负责护送转移的执法队员手里,这才记起好长时间没见张培梅了。进了驻地,见常如海还在为伤员的事忙前忙后,随口就问:“张总监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贴身侍卫吗?我哪知道?”常如海奇怪地说。
赵岐功没来由心跳了一下,急着问:“我走时张总监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一直没出来吗?”
“没见啊?”常如海也觉奇怪。
“坏了,张总监把我给他买的烟土膏子要去了。”赵岐功说完抬脚就跑。
“等等。”常如海也预感要出事了。
赵岐功一脚踢开门,但见张培梅靠在背对着门的椅子上斜歪着头,昏黄的马灯快要熄灭了。
赵岐功失声大叫:“张总监。”
常如海听见赵岐功失魂落魄的叫声,心头莫名一阵悸动,几步跑进门,恰好,马灯熄灭了。
393)
第三百九十四章 跪请解药
张培梅服毒的消息马上传遍了整个隰县县城,赵戴文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给战区行营发了一封电报。值班的梁化之拿到电文后,心里一凛,不敢瞒报,当即跑到阎锡山的住所去,此时,已经是后半夜,阎锡山有早睡的习惯,梁化之也顾不得什么,急忙让岗哨通报。岗哨也不敢随便叫阎锡山,只好先通知五姑娘阎慧卿。
“什么事这么急?”阎慧卿皱着眉问。
“是梁秘书有急事找会长。”岗哨老实说。
“化之?快请,我这就叫大哥起来。”阎慧卿一听是梁化之亲自来,自然知道绝非小事。
阎慧卿碎步跑到阎锡山卧室,轻轻敲了几下门,柔声喊:“大哥,化之有急事找您。”
阎锡山一听,一个愣怔坐起来,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推开茶几上的东西,喊:“五鲜子,快快有请。”
阎慧卿知道大哥起来了,就对身旁的岗哨说:“你去请梁秘书进来吧。”
梁化之走进大院,进了前院,穿过一个中院,来到后院,见一间正房里灯光明亮,知道阎锡山穿戴停当,就等自己汇报。
阎锡山见梁化之进来,急忙招呼阎慧卿:“快,给化之倒杯水。”
阎慧卿起身,在桌子上拿起一个暖壶来,就要到水,梁化之急忙挥挥手,说:“不喝啦。”
“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明天处理?”阎锡山也是一脸的纳闷。
梁化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道:“会长,出事啦,张培梅服毒自杀拉。”
“鹤峰自杀?服的是什么毒,死了吗?”阎锡山惊得急忙站起来。
“据说是烟土膏子,人还没死。”
“快,你马上通知次陇,让他务必救活鹤峰,鹤峰要是死了们的罪可就大了。”阎锡山急忙吩咐梁化之。
梁化之站起来,急匆匆走了。
等梁化之走后,阎锡山睡意全无,抱着枕头两眼发呆。阎慧卿知道阎锡山心里对张培梅服毒一事歉疚,不敢插话,就把地下的炉子捅得旺旺的,没一会儿,屋里就暖和起来。
“大哥,给。”阎慧卿把一杯橘皮水递给阎锡山。阎锡山摆摆手,示意不喝水。阎慧卿知道阎锡山心里十分难过,今晚,或许会失眠,心里有点焦急,但不知用什么办法劝慰。
“五鲜子,们想抽烟。”阎锡山忽然说。
“万喜哥,少抽点。”阎慧卿知道阎锡山一般不抽烟,实在要应酬也就抽半根。
阎锡山就像听话的孩子一般点点头。阎慧卿就把一根炮台烟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撅两半,把其中的半根递给阎锡山,用打火机点燃。
阎锡山猛地连抽几口,紧接着用力在烟灰缸里熄灭烟头,说道:“做人难啊,们想留下王靖国的命,可没想到却要了鹤峰的命。”
阎慧卿知道阎锡山此时矛盾的心里,既想保全王靖国这个五台老乡的命,可又怕张培梅真为了王靖国死了,会背一个千古骂名。
“五鲜子,你说,他张鹤峰想做一个屈原,们难道就是楚怀王?”
“万喜哥,军国大事我一个女道人家不知道,但我知道万喜哥绝不是什么楚怀王,你想,您不过是想保全王靖国的命,保他命的目的是什么呢?无非是想让他更多的为大哥您出力罢了。至于张培梅,这个人太过刚直,你没听老家人讲,刚就容易断。你也别太过自责了。”
阎锡山被阎慧卿一番话说得不那么难受了,困意上来,就在阎慧卿的帮助下上床睡觉去了。
赵戴文接到梁化之发来的电文,立即带着一帮参谋赶去执法队驻地。
张培梅此时已经被常如海等人抬到院子里,常如海他们苦苦相劝,但张培梅始终不说话,紧闭的嘴巴始终不张开,眼看得毒姓越来越严重,急得赵岐功一个劲儿抽自己嘴巴。就在这时,赵戴文来了。
“让开,让开。”负责维持秩序的杨胜武高喊。
“啊呀呀,鹤峰,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你想走在我这个老不死的前面吗?”赵戴文“噗通”一声跪在张培梅跟前哭着。
满院的火把照得张培梅脸上都是黑青色,张培梅本来闭着眼,一听是赵戴文的哭声,便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赵戴文。
同样跪在张培梅跟前的常如海急忙把一碗解药递给赵戴文,小声说:“拜托了赵主席。”
赵戴文结过解药来,没有递给张培梅,继续哭诉着:“鹤峰呀,还记得去年你就任执法总监一职典礼上的话吗?在这国难当头,承蒙阎司令厚爱,任命我为第二战区执法总监一职,深感荣幸,定不辜负第二战区及全国人民的厚望,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老张虽不才,但杀几个贪生怕死之辈的能力还是有的,在此我向诸位保证,我,张培梅,誓与山西共存亡。”
张培梅听到赵戴文讲他说过话,眼睛忽然留下了泪,用虚弱的声音说:“我老张杀不了王靖国,愧对典礼上的誓言啊。”
“鹤峰,咱没愧对誓言呀,是王靖国那个灰小子可恨,你放心,等你好了后我力请百川,让他处分王靖国,你先把这解药喝了再说。”赵戴文低着头说。
张培梅缓缓地闭上眼睛,用苍老的声音说:“不用了,王靖国不死,我是不会喝解药的。”
满院的人一听,集体跪在地上,高喊:“请张总监喝解药。”
“请张总监喝解药。”
“请张总监喝解药。”
……
张培梅听得满院的军人不断高喊,对身旁的赵岐功说:“扶我起来。”
赵岐功把张培梅扶起来,只见张培梅拖着虚弱的身子说:“吾辈军人当以报效国家为己任,生要杀敌,死要其所。我张培梅这辈子是不会跟你们并肩作战了,希望你们牢记一个宗旨,倭寇不灭,誓死驱除。”
一番话说下来,张培梅已经没有精力再说话了,赵岐功眼泪婆娑地看着赵戴文,希望他赶快拿个主意。
赵戴文也是眼里涟涟,知道张培梅是抱定决死的心了,恐怕任何人都无法劝阻,但还不能放弃,便走到常如海跟前,低声问:“鹤峰的家属在哪里?”
“已经去通知了,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赶来。”常如海回答道。
赵岐功小心对把张培梅放在椅子上,抹抹眼泪,忽然见张培梅“嗷”的一下,喉咙里似乎涌起毒药来,急忙给张培梅捶着背,希望他把毒药吐出来,哪知,却听张培梅用尽力气骂道:“赵岐功,你想害我?”
赵岐功一听,哭着说:“张总监,你就把烟土膏子吐出来吧。”
张培梅听见赵岐功的话,旋即用力把即将涌起来的烟土膏子硬是又吞了下去,这一幕,被赵戴文看见了,赵戴文含着泪摇摇头,高声说:“鹤峰,你这是何苦呢?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为别的,但为子女也应该活下去,再说,百川与你有金兰之谊,眼下,百川有难,谁能当此任者?还不是咱们这些老同盟会会员?”
“次陇兄,言重了,百川有王靖国足矣,要我这个碍眼的老东西何用?我去意已决,不必再劝。”说完,索姓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满院的军人,包括执法队的人听后,不少人嚎啕大哭,都为这个铮铮铁骨的将军落泪。就在这时,忽然从大门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当家的,我来咧。”
话音刚落,就见门口出现一群老少,当先一人是张培梅的大太太,紧随其后的是两位姨太太和几个子女。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大结局 自杀醒国难
大太太带着全家人跌跌撞撞地来到张培梅跟前,“扑通”一声一起跪在张培梅跟前围成半个圈,个个泣不成声,悲痛万分。
大太太抱着张培梅,指着全家人哭道:“当家的,你看见了吗?咱家人都来了,你看见了吗,咱家人都来看你了,你,你你你,咋就忍心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走呢?”
张敏怯生生地上前,一把拉住张培梅的手,问道:“爹,你哪里不舒服?这里有许多叔叔在,他们会治你的病。”
张晋见二哥说父亲不舒服,以为真是不舒服,天真地对张培梅说:“爹爹,我是三儿张晋呀,你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咋就一下子不好了呢?爹爹,我这就让小赵叔叔给你找个大夫治治病。”
赵岐功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听见张晋的声音,抱起张晋来,哽咽着说:“听话,不要闹,你爹不是有病,是心里难受。”
“咋就难受了,我爹爹一向不是好强吗?哪个人会让他难受,小赵叔叔,你告诉我?”
满院的人听得张晋和赵岐功的对话,都在暗自垂泪,为张培梅的绝情,更为为张晋的天真。
张培梅被一声爹爹喊得睁开眼睛,见膝下跪着一家人,又见张敏和张晋一副爱怜的样子,伸出手,抚摸着张敏的头,张晋一见张培梅睁开眼睛,急着从赵岐功手中挣脱,跳下来,跪在张培梅跟前,用脆生生的声音说:“爹,他们说你自杀了,小赵叔叔还说你心里难受,我不信,我不信。”
张培梅听了张晋的话,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说:“晋儿,他们说得都不对,你爹我是想和你爷爷见见面。”
张晋似乎不明白,还想问,就听张培梅喘着气说:“把他抱走。”
赵岐功转到张培梅前面来,一把就将张晋抱在怀里,张晋也似乎感觉到了父亲的严厉,紧闭着嘴巴直愣愣地望着满院的人。
“张涛。”张培梅等气息匀称了,虚弱地喊道。
张涛见父亲喊自己,几步跪在张培梅跟前。
“你是我张家的长子,我吩咐你几句话,你可听好了,以后照办。”
张涛泪眼朦胧地点点头。
“我张氏一族自我发奋读书以来,本想博个功名,然晚清(*),随投笔从戎,考入保定军校,以后,跟随阎百川治理山西,期间,虽然杀人无数,但我只杀该杀之人。‘七七事变’,倭寇乃侵略我国家,不得已,我出任执法总监一职,但阎百川短于视野,一味袒护王靖国,致使王贼靖国不能被我正法,实为我平身一大憾事,如今,我即将去了,你要牢记:一,不可做汉歼,二,远离阎百川,三,不可当兵……”
张涛不断地点头,末了,只听张培梅继续说道:“我的话你可牢记?”
“爹,孩儿谨记在心,不敢违背。”张涛告声喊。
“常如海。”张培梅停住话,等气息平稳了,又喊道。
常如海急忙跪在张培梅跟前,低头俯身。
“从今往后,再也没了第二战区执法队这支部队,我死后,追杀王靖国的事就此作罢。你们,可以自行选择出路,但有一点,不许做汉歼。明白吗?”
常如海在地下“咚咚咚”地叩头不止,哭着说:“卑职谨记在心。”
满院的军人,包括执法队和自行赶来的19军将士听了张培梅的遗言,全都敬畏异常,尤其是执法队,跟随张培梅一路从天镇打到隰县,可以说在这个老军人身上学到了不少做人的原则,自然也就烙上了不少张培梅率直和嫉恶如仇的印记,闻听张培梅安排后事,几乎都在嚎啕大哭。
“当家的,你,这是真要丢下我们一家老小不管了?”大太太哭着喊。
“太太”,张培梅这才回过头瞅瞅这个一直以来与他相与为伴的人,爱怜地说道:“我走后,一家老小都靠你了,几个孩子还小,我不能尽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了,你们……”
两个姨太太一听张培梅吩咐后事,急忙跪着往前。
“你们两人是我张培梅姨太太,我死后,你们可以帮着太太抚养孩子,也可以选择改嫁。”
“老爷,什么都不说了,我们誓死也不会改嫁。”两个姨太太哭着说。
张培梅说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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